任凭是谁能有了这么件宝贝都会新鲜个几天。
早上起来我头疼的要死,因为昨天晚上我用“神棍”观摩了楼上那“一对儿”的交配全过程。毕竟这对于血气方刚的我来说是件要命的事,天人交战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而今天早上出门晨运的时候却恰恰撞上从楼上漫步下来的新邻居,她穿着显然是价格不高的连身月牙白碎花裙子,而我的视线一直从省布的群摆下露出的两节白白的大腿扫描到她穿着磨砂高根鞋的纤细脚裸,我喜欢她的小腿,线条相当优美,于是我叫她小腿姑娘。我想不难判断她的身份,而那位公的先生我却在后来的日子始终没有看见,估计他总是半夜而来,完事之后踏月而去。
跑完步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我开始对神棍患得患失起来,这么好一个宝贝我该想怎么保存才能万无一失。
“你左臂的那疤痕是不是刀伤?”神棍问我
“……。”我不太想提及那道疤,我低头凝视那条象一尺来长的毒蛇几乎贯穿了我整个左臂的刀痕。想起了那个她。
“我想住在里面!”神棍说,“我是阴间来的,虽然不怕阳光但是终究是不习惯看见日头的,而你那条疤痕在愈合后本来就和原来的肌肉组织有一定差别,我以之为巢,大家互不妨碍如何?”
我的思绪还神游在那段年少轻狂与放浪形骸的岁月里,压根没太明白它的意思,茫然的顺着它的话点了点头。当我被手臂上一股麻酥酥的感觉惊醒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神棍的踪影了,它住进了我的手臂。
忽忽,我骑着自己的爱车忽悠忽悠的竞走在这个城市里,象这里的许多人一样朝九晚五的为了自己的温饱而去成就富人的事业。我不喜欢骑的很快,我想我是很好色的,总习惯在上下班的路上搜索美女。男人就是这么回事儿,看到漂亮的腿或者白白的****都会心里痒痒的,搔都搔不到,但是长时间得不到这种“心痒”那却是很不舒服、很让人无精打采的一件沮丧事。我在公司所在的大厦保安每天鄙视我两次的注视下脸也不红的骑着爱车奔车库而去,心里也禁不住对着屁股下面的伙计再次叹息:兄弟,你确实不怎么替老子抓面子,但是你跟了老子这么久,我怎么舍得扔掉你,我的破车啊。
“小成,上午你去银行提取现金吧。让李青团陪你一起去,我已经电话联系好银行了,一共21万现金,可别出什么闪失。”牛高马大的“猩猩”老板一手反恰着腰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用不容商量的口气安排了我上午的工作。面对老板,除非是在他发工资的时候,否则我们总是反感的,我一直都是很想掐死他的,呵呵。
说到李青团儿这个人我不得不描述两句,在公司他是最小的一个,不光是年龄只有22岁,连身板儿也还停留在姚明8岁时的状态,瘦的跟猴儿似的,一脸的小五官满嘴的东北大茬子。满脸的痴呆表情让我一直以为他是处男。
我开着公司的车带着青团儿去了银行。
当银行柜台里的小姐把一兜子的钞票塞给我的时候我正生活在她侧身时白色衬衫扣子缝隙里透出的春天,真的是绿色哦,还是镶了蕾丝花边的那种。
当一大包人民币把我拉回了07年5月的时候我又开始在想,这要是全是我的钱那我不就可以在这个城市里有套小房子了?不就可以弄个媳妇儿?我不就符合了三十而立的规则了吗?
我忽然觉得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是在以前的数次银行提款中所没有过的,这种感觉把我从春天的乳罩中完全拉回现实,或者那是一种不祥的预兆,也与我个人对钱的爱恋无关。
“青团儿,注意点儿,我觉得不对劲儿。”我马上把我的这种不祥的第六感觉分摊给了身边的青团儿,我乐意把不舒服加注在别人身上。
“嗯?怎么啦?”青团儿斜眼儿问我。
“……”。我没说话,把一纸袋钱塞进随身的帆布包里,回头疾步往外走,青团儿下意识的以同样的速度跟随在我后面。
刚走下人行道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的时候就听见后面“轰!”的一声一辆摩托车擦身而过,同时我左手的帆布袋猛的被一股恶狠狠的拉力往前一带。有人抢劫!我在那一秒回过神的时候大脑猛一激灵,同时左手自然发力把帆布包往怀里猛扯。
丢钱我不怕,我丢不起那人。
我眼睛里闪过一团咖啡色的物体落在我的面前,坐在摩托车后座的坏蛋被我硬生生拽了下来。咖啡色的劫匪应该是恐慌和财迷战胜了摔落下机车的疼痛,竟然翻身手抓帆布袋扭头狂奔。此时我手上忽然一松。
“断了,断了,钱!”青团儿终于脱离了呆瓜状态开口说话了,不,应该说是打鸣儿了。
我滴个娘哎,就跟那钱跟你没关系似的。“追啊!白痴!”钱袋的提手断了,我慌了神,对着青团儿大吼。同时人象疯了一样猛甩蹄子的狂追向那团咖啡色。我明白类似处境下的劫匪一定会爆发常人所没有的力气,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夺命挣扎。所以我也把自己逼到一个疯子一样的状态去和他竞赛,或许只有这样还有可能追得到这比钱。
“啊!”我一边吼着一边发足狂追,青团儿也许开始明白任凭事情发生的后果是什么,也就开始奔跑在我身边,一同向咖啡劫匪追去。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我们代替了警察的职能去追逐自己的“生”“活”。近了……近了……在两人追到几乎肺都要炸裂的时候终于到了离咖啡劫匪六七米远的身后。我试图挥起左拳扑上去飞击咖啡大盗的后脑,于是在距离他约五米的地方腾空而起。
额滴个娘耶!两个横穿马路的民工忽然穿插在我跟咖啡大盗中间,不,不是民工插在中间,隔断我们的是俩民工肩膀上扛着的大理石台板。
接下来的两秒钟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全钻进耳朵,有大理石板碎裂落地的声音、有人发出惊讶的低叫声、还有人发出惨叫声,或者路边某位小姐的尖叫声更是能刺穿人的耳膜……
当我从一片嘈杂声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呐!裙子!好短的裙子!一双曲线曼妙的美腿从臀部以下全然裸露在侧趴在地上的我的眼里。乖乖龙地咚啊。
据事后李青团儿的描述是:当时的一分钟内我仰着头面带着幸福的笑容保持同一个姿势侧卧在满是大理石碎片的马路当中,期间他问过三次“你妈姓什么?”未果!
咖啡大盗已经是扑跌在地昏死过去了,那钱袋也已经完璧归赵,而今被李青团儿狠狠的抱在怀里,我从没见过他那小细胳膊显得这么有力量过。随后赶到的警察告诉我们咖啡大盗的整个左肩膀粉碎性骨折,原因是我本该打中他后脑的拳头在穿过大理石台板后失去了准头,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另一个劫匪他们正在通报弟兄们全力追捕。
咖啡大盗左肩粉碎骨折?
我的拳头?左手?
我想起来了,我的左手臂里住着一支神棍。
我想,我应该多花点时间来了解这支阴间来的判官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