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六名弟子,后面就各自组建了一个门派,分为流花、轻鸣、冥神、惊魂、御天、寂隐六门,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御天和寂隐两门越来越衰落,到了清末的时候,就消失了,蛊盟实际上也就只剩下流花、轻鸣、冥神、惊魂四家,而随着各个门派不断的更新换代,各派最初的道义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邪蛊》六篇也逐渐流露到外面来,到了后面,各地其他蛊门纷纷兴起,人们也就逐渐淡忘了蛊盟曾经强大一时的历史。”
伊古一口气将这些鲜为人知的历史说了出来,他自己也不禁微微有些气喘,不过看到晨若雪和苏凌二人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他心里也不禁大感安慰,于是整了整容又接着说了下去:“而最近几年,蛊盟的人突然又开始有联合起来的迹象,这引起了其他各大门派的恐慌,尤其是同为地处江南的万蛊门为甚,要知道,此时蛊门已非昔日那般只做江湖盘斗,而是完全涉及到,军、政、经的方方面面,哪个门派要壮大,没有经济实力是不行的,而门派壮大了又将会为他们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所以说,蛊盟的意图自然而然地会受到各个其他门派的牵制,这样一来,蛊门的重新大整合恐怕又要重新开始了。”
“所以万蛊门就主动出击,以我身上这本《邪蛊》的名义,引来蛊盟的各个门派,而后消灭他们在滨城的势力对吗?”晨若雪似乎明白了的样子。
“嗯!”伊古点了点头承认,“而我身为蛇宗的大长老,自然也就出手帮忙。”
“可是大师,您既然身为蛇宗的大长老,身份显贵,又怎么会屈身到杨家来做一个管家呢?”苏凌听得他们讲得火热,忍不住也插嘴问道。
伊古闻言一愣,紧接着长叹一声道:“你应该记得曾经调查过我在马来呆过一段时间的事吧?那时候我在那跟一个当地的巫师学习降头术,飛頭降總共分七個階段,每個階段都必須持續七七四十九天,而我在练习到关键的第七阶段时,却被当地的村民发现了,他们把我抓起来,准备把我烧死,就在我即将被投到火中烧死的时候,杨先生刚好到了那里,他花了巨资将我从村民手里赎了出来,并且把我带回了国,所以说,是杨先生给了我第二次的性命。”
苏凌身为八卦记者,自然也知道飞头降的一些东西,练这个东西的一般本身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才去练的,所以伊古应该还有一段更鲜为人知的历史,不过他也不愿意刨根问底,毕竟每个人都会有一段不让别人知道的历史。
“大师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历史,嗯,若雪想请教大师,您知道我姐姐身上的红蝗蛊是谁下的吗?”晨若雪。
“红蝗蛊并不是万蛊门的人下的,这下蛊之人我也倍感纳闷,能下红蝗蛊的人,品级起码也是施者六品之人,而这六品以上的蛊门高手,屈指可数,除非…他们是隐世高手,否则我没可能不知道的啊,最让我奇怪的是,他为何会对一个普通女子下如此恶毒的凶蛊。”
晨若雪一脸的惊奇,而苏凌也是暗暗奇怪,那个下蛊之人到底是出自什么目的呢?
想了想,他开口问道:“韩叔,既然蛊不是你们下的,那么你们又怎么会知道,若雪急需血雄黄,又知道她身上有《邪蛊》呢?”
伊古微微苦笑了一下答道:“这具体内幕只有童天才知道,不过我隐隐的也知道一些,那就是有人暗中指点我们,透露你们的消息,不过那些人是跟童天联系的,我知道得并不是很清楚,至于你身上那本《邪蛊》,说实在的,我们并不当真,因为江湖上流传的赝品实在太多了,指不定你这本也是。”
晨若雪笑了笑说:“这也难说,不过我却因此书而练就了金蚕蛊,大师,您江湖阅历较多,却不知赝品与真品如何区分?”
伊古微微一笑:“这赝品也有高低之分,有些纯粹粗制滥造,有些却也仿造得惟妙惟肖,令人分不出真伪,但是有一点,却是谁都无法仿造的,那就是纸张,《邪蛊》虽为手抄本,但是纸质却相当的优良,它用的是当时毛边纸中较重的“玉扣纸”,纸质柔软,韧性好,略带蛋黄色,吸水性极强。所以只要拿到《邪蛊》纸质的一部分给考古专家鉴定,便可立辨真伪。”
苏凌募地想到自己包包里的那本线装书,明显的是印刷本,听他如此一说,那就跟《邪蛊》毫无瓜葛了。
“大师所说的《邪蛊》果真确定是手抄本?”晨若雪追问道。
伊古点了点头,而后突然又一拍脑袋说道:“哦,我差点忘了,这六本中,御篇曾被拿出来印刷过,因为这御篇多为教习如何解蛊之术,可以说是济世良书,所以被御天的人拿出来印刷,不过印刷数量极其稀少,我想现在即使有,最多也不会超过五本。”
晨若雪却摇了摇头道:“大师,不瞒您说,我手里的那本正是手抄本,您若有空,明日我便取来给大师帮忙鉴定。”
伊古双眼一亮,接着马上又变得神色有些黯然,他呐呐地说道:“我已决定从此不再涉及蛊门中事,怎可出尔反尔?”
苏凌微笑着说道:“韩叔,你决定不再涉及蛊门中事是没错,但我们只是请你来鉴定书籍而已,并非涉及蛊门中的争斗。”
伊古想了想,笑了笑答道:“也是,那晨小姐明天就把书拿来,老朽在此恭候。”
晨若雪想了想,微笑着答道:“嗯,那先谢过大师了。”
苏凌想到自己的那本书,心里不禁也有了些期盼,他微笑着说道:“韩叔,我手里也有一本书,不过是线装的,很像你所说的《邪蛊》御篇,您能不能顺便帮我鉴定一下?”
伊古一愣:“当然可以了。”
苏凌这才想起自己的包包似乎被放在四楼还没取下来,于是笑了笑说:“算了,天色不晚了,明天再拿过来给你吧。”
伊古点了点头,三人各自要回房的时候,苏凌突然又问了一句:“韩叔,童天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