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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波澜 (1)

恨铁不成钢

五一前,林子他们这批报减刑的去考“58条”,林子首轮儿就被淘汰下来,朴主任在第一时间跑到工区,当着大伙的面儿跟林子急了:“现在监狱局有规定,监规考试不合格的一律不给减刑,‘一律’你懂吗?谁的门子也不行!看你挺聪明的,怎么在阴沟里弄翻船?”

林子也有些丧气,说认倒霉吧,总得有先驱者吧?

朴主任气呼呼地把一本新监规扔到检验台上:“回去赶紧背,下礼拜还有一次补考机会,再过不去,神仙老子也救不了你。”林子脸上有了笑容,抓起监规冲我们喊:“平时别净玩儿,提前背着点儿!监狱长亲自监考,倍儿他妈黑呀!”

大伙一笑,林子已经拿了监规扎库房闭关去了,吃饭都是霍来清送进去。

五一那天,监狱放了假,我们因为赶一批任务,一天也没歇成,大家能不怨气冲天?小杰一边背着手溜达,一边不屑地解释说:“那是劳动节,是工人阶级的节日,你们跟着起什么哄?五一给你们放了,你们还惦记六一哪!”

“骡子鸡巴,还愣简称骡鸡(逻辑)!操!”何永头也不抬地骂道。

在一片哄笑声里,小杰咆哮道:“就不让你们歇!快干,都给我飞起来!老三,验活严点儿!”

霍来清一边拿梭子噌噌地缝合,一边自给自足地在那里唱:“太阳太阳是一把金梭,月亮月亮……”

“行行行啦,有本事你哪天不往回剩活儿我看看?就他妈闲篇多!”小杰厌烦地说。

“操,一破劳改队,哪找那么多正经的?”霍来清不满地抵抗。

小杰站住,紧盯着霍来清道:“烂货我警告你,以后跟我说话嘴里干净点儿,别老操操的往外带口头语。”“操,口头语咋的啦?林哥都不管我……”后面那半句没说,化做不屑的一个眼神儿。

“喝,小小孩崽子就知道拿人压人啦!势利!势利!林哥一走,我看你还炸毛儿不?”小杰气愤地叫着,他当然知道今天林子歇号背监规呢。

没想到一句话惹恼了旁边的一个闲散人员,胖子正在烧花线的案子旁拿门三太找乐儿,听小杰大放厥词,不禁怒火中烧,腾地站了起来,指名道姓地喊:“小杰你他妈放什么臭屁哪?”

小杰也是一惊,回头道:“胖子没你事儿。” 胖子向前一步:“操你妈怎么没我事儿,说林哥就是骂我!”

小杰忙说:“胖子你别瞎掰啊,我说林哥什么了?”霍来清吃了胖子给的摇头丸,也来了精神儿,仰着脸道:“你说林哥一走,就灭了他的小弟。”

“操你小妈的你敢给我栽赃是吗?”小杰一听这话非同小可,立刻变了脸,弯腰抓起一个弹簧钢圈就砸向霍来清,霍来清跳开,不含糊地瞪着小杰。

胖子一把抓住小杰的领子:“喝,等不急了是吗?林哥在这儿,龙哥都不急着往外蹦,你他妈倒等不急了是吗?”小杰当然不想跟胖子纠缠,一边掰他的手一边软语道:“胖子咱俩不给别人看笑话,我真没那意思……我就是看烂货这逼养的来气,你撒开,今儿我非练废了他不可?”

胖子一带手,趁小杰身子往怀里一倾的当口,抬膝盖砰地撞在额头上:“练!”再一肘,击在后心,小杰应声仆地。霍来清也蹿了过去,叫嚣道:“打残丫的!让他牛逼!”

何永回头劝道:“哎呦弟弟,别那么狠呀,给我留个养老的吧。”

小杰知道自己绝不是胖子对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他砸趴了,估计心里又急又恼还知几分羞,尽量麻利地站起来,大度地跟胖子讲和:“胖子你看你,咱以后还得一块儿混呢,不都冲林哥面子嘛,我不跟你计较,今天这事,我也不跟林哥汇报,咱哥们儿就哪说哪结。”胖子点着小杰鼻子骂道:“我呸,你也配说林哥的面子?你如人家林哥一脚趾豆吗?告诉你,就算林哥走了,这帮弟兄你敢动一根毫毛试试?打你耗子洞里去!”

“哎呀瞧你说的,越说越不挨边了不是?”小杰老大哥似的批评他,然后猛一掉脸儿,冲大伙尖叫道:“都他妈干活!看!看什么看!?”流水线上起哄地“呕”了两声,大家开始干活了。

广澜看事态到此,也就这个意思了,才站起来把胖子一拉,又推了小杰一下:“咳,哥俩这是干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三也在检验台那边喊:“胖子,三哥这边呆会儿来,小杰,算了算了,以后大伙还都是弟兄嘛。”

霍来清也趾高气扬地回了岗位,抓起梭子就缝:“太阳太阳是一把金梭,月亮月亮是一把银梭,我梭梭梭梭,梭梭梭梭……”

二龙净是新鲜玩意,不知打哪弄了只大黑猫来,用根花线拴了脖子,捩死狗似的捩着溜达过来,那黑猫在后面倔强地挣扎着,不想走,禁不住二龙不管不顾的牵挂,一路打着滑溜也跟来了。

霍来清不唱了,看着那猫愣神儿,似乎是自己兄弟。

“都他妈给我老实点啊。”二龙望着流水线说,声音不大。

流水线上静下去,二龙拉着黑猫向检验台走去:“走,看看你爹去。”老三看着二龙憨笑起来:“龙哥,弄了个宠物?高档次啊。”

“野猫,看看是不是你私生子?”二龙说着,猛一提绳子,黑猫抗议地暴叫一声,被拽到桌子上。老三多少有点假地往后一退,惊恐地叫起来:“龙哥龙哥,我就怕活物。”

二龙一边拎着猫往老三身上甩,一边笑道:“看看是不是长得跟你有点像?黑不溜秋的,咦?对了,《南京路上好八连》里怎么说的——黑不溜秋靠边站。”

老三跑下流水线,笑着请求:“我靠边,我靠边,龙哥我服了还不行么?”

“扶着屁股扶着鸟?给我上这个?”二龙把桌上的一个网笼扒拉地上去了,一屁股坐上去。老三委屈地赔笑:“你咋净瞎理解哪?”

二龙问呆立在边上的龚小可:“老三这人行么?”龚小可赶紧嬉笑道:“行,行。”

“他也就挨奸行。”二龙跳下桌子,拉着心理极其烦躁的大黑猫回库房了。

老三从流水线绕了半圈,过来跟广澜讨同情:“龙哥这不害我吗?知道我怕活物咋着?”“他撒神经呢,这还刚开始,在四监时候,他光屁股追得管教满工区跑,操,那才叫经典神经秀。”广澜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日本儿从库房门口喊:“谁那有鱼罐头?”

没人搭理他,日本儿又喊:“龙哥喂猫!”

小杰一激灵,马上招呼他的小劳作:“宁宁,豆豉鲮鱼,快!”

小线组里立刻蹦起一个面相清秀的小小子,跑墙边的碗架上取了一听罐头,一溜烟奔库房冲去。

宁宁也是跟广澜、小杰他们一拨来的,在小杰手底下伺候着,因为小杰没形象,牵累得小劳作也不敢张扬,整天闷头干活,几乎被埋没起来。这小子也不事张扬,性格显得有几分孤僻,每天除了看他跟在小杰屁股后面拿东西,在号筒里几乎看不见踪影。

晚上就听说,胖子和霍来清被林子收拾了。胖子让林子给了一个嘴巴,骂了许多难听的,外面都听得到,大意就是“你不想好好混了是嘛”。霍来清的被打击程度,转天提工时才得到证实:两只眼都青了,一边的腮鼓起老高,象含了一个高尔夫球,走路也一瘸一拐的,狠劲低着头,愧以面貌示人。

我们都忍着笑,小心翼翼地不提这些,装做没看见,只有何永不甘寂寞,惊诧地表示关心:“嚯,弟弟这个妆化得太夸张了吧。”

霍来清语焉不详地骂他:“你甭幸灾乐祸,你当初咋样,忘了被林哥拿大棒子打的时候了?——‘林哥我服啦’,呵呵,谁呀?”

“那是刚来,地形不熟,摔一交是常事儿,你这算啥呀,林哥该走了,想留个纪念?”

“操,你们他妈谁想让林哥这时候打,还不一定排得上个儿呢!林哥这是关心我,才打我,这叫恨铁不成钢,不信等胖子过来你问他,林哥亲口说的——恨铁不成钢。”

“牛——牛!”何永赞叹道。

乐极生悲

一周以后,林子顺利过了关,背监规回来,一进工区就大喊:“晚上都到我屋里喝酒去啊!”

朴主任正在等他,立刻阴沉着脸道:“林子你过来。”转身奔了管教室。

林子进去,小尹队和二龙被请了出来,不知道主任和林子有什么绝密勾当。

二龙到库房探了下头,又出来了,解裤带冲工区墙上呲了一泡尿,小尹队别过脸去,装做不见。

二龙愣了会儿神,溜着墙根向检验台摸去,估计是想给老三来个恶作剧。老三正聚精会神地用砂纸磨着粘和在一起的两枚一角硬币,说是弄个心型项坠,等我开放时留个纪念,老三手巧啊。

我停了手里的活儿,看着那边,广澜也饶有兴致地望那里望着,一脸暧昧的期待。

二龙近了,坐在老三后面网包上的小佬笑咳一声,老三有所警觉,下意识一回头,二龙正举着一个大张着嘴的网笼,一脸诡秘的微笑想扣下来,老三笑着惊叫一声跳过。

二龙丧气地把网子一扔,飞起一脚就把正在傻笑的小佬踹了下去:“给你笑脸太多了是不?”

小佬爬起来,灰溜溜靠边立着,老三看了,举了一下手里的东西,不尴不尬地笑道:“我正给你弄一个好玩的。”不防被二龙一把夺去,看也没看,甩进流水线里。

老三遗憾地跺脚道:“瞧你龙哥,我快弄三天了。”

“劳动时间干私活儿?监规第几条?”二龙严肃地质问。

老三笑着,还没答音,二龙一扬脚,脚底下一个网笼向老三飞去,老三招架时,二龙已经转身走了。老三拎着那个网子有些愣神,广澜在这边已经拊掌笑起来,惹得老三也转头跟着这里干笑。

这时,管教室的门一响,大家都不出声了,朴主任耷拉着脸走出了工区,林子一副倒霉透顶的懊丧神态,慢步进了库房。

何永左顾右盼地问:“咦,怎么了?”

我一边慢悠悠穿着网子,一边琢磨:“是不是林子和主任之间有什么交易没有爽约,闹得不欢而散哪?——是林子答应主任,减刑就点票子,现在看形势已定,就不掸主任了?还是主任先收了钱,保证可以减多少,现在达不到指标了?”瞎猜疑,反正不会有好事。

过了一会儿,一大的杂役溜了进来,看两眼,见没有官儿,大步流星奔库房去了,也是一脸肃穆。

炊厂的车来送饭了,老三我们聚到一起准备开饭。广澜和崔明达在墙边的插座下忙活着午饭,炸辣椒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工区,林子和二龙都没出来,要在往日,二龙总喜欢凑在炉子旁,指点他们几句厨艺。赵兵过去道:“龙哥跟林哥在库房吃了,叫我给端点菜进去呢。”

我说:“林子好象有什么别扭吧。”

“别扭啥?马上就开放回家了,花花世界啊,他还别扭?”小佬在边上嘟囔。

邵林笑着往库房那边一努嘴:“看。”

日本儿端着饭盆在库房门口蹲着吃呢。老三笑道:“整个一看门狗。”

我说:“日本儿的网子现在准乱帐了,光何永一次就塞裤裆里偷了一整扎。”

“那他的废网子都扔哪了?”老三笑问。

“塞裤裆里带回去,晚上到厕所烧了呗。”

“操,我说那几天厕所里臭塑料味哪。”小佬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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