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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还没开拔,在他的再三要求之下,撒改终于勉强同意叫他带人去接应阿虎迭,不过因为大军还要赶路,只能分给他阿虎迭那个谋克中昨天安全归来的半数,也就是五十名女真兵士,二十五名正兵,二十五名阿里喜,外加一个韩石自己的阿里喜,名字叫做胡吐门的颇里八部落少年。韩石已经顾不得抱怨人少,匆匆对撒改行了个礼,一下跳上马背,叫道:“跟我走!”
他带人沿着阿虎迭昨天哨探的方向走了一程,忽然在草间发现不少的血迹,蹄印也杂沓凌乱起来。韩石跳下马来细细察看,顺着那血线的方向追了过去,竟赫然见一个女真兵的尸首倒在草丛当中,身子冰冷僵硬,后心插着两支羽箭,早已死了多时。
韩石一把拔下箭枝,只见上面刻着些看不懂的文字,想必是那射死这个女真兵之人的刻印。此刻他已确认阿虎迭必定是跟敌人交手,可到底是什么敌人呢?忽然间胡吐门也在不远处叫了起来,韩石忙奔过去,却见他又发现了一具辽兵的尸首倒在草丛中,跟着众女真兵四散开来搜寻,找到了十几个战死的女真兵,此外还有一些辽兵的遗体。
看来这里当真发生过一场遭遇战,很可能是阿虎迭和他的一个蒲里偃被辽兵以多击少,寡不敌众之下一部分当场战死,剩下的都当了俘虏。虽然推想出大致的情形,韩石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既不晓得要往哪里去追,更弄不清敌人的力量虚实,既然阿虎迭都遇到了不测,想来对方人数不少,自己手里也只有五十人,是不是该掉头去赶上大军搬救兵?只是娄室一定不会为了阿虎迭一个区区的百夫长耽搁行程,回去搬兵结果多半只是徒然耽搁时间。
正没措置处间,那边他的手下却又从草丛里拎出一个半死不活的辽兵来。韩石大喜,当即把他抓过来百般逼问,那辽兵先是咬紧牙关不说,后来韩石怒了,令人从灌木丛中拔些硬刺来反复扎他指甲缝里的嫩肉,这辽兵果然比不得江姐,昏过两次以后就什么都招了。
原来这批辽兵是天祚帝逃往夹山途中背弃了他的一队叛兵,从那以后就变成了马匪,在草原上游来荡去,靠打劫牧民度日,受他们所害的不光有草原的室韦部落,更多的却是他们本族契丹人。他们大约有六七百之众,老巢在距此往南七十多里地的九十九泉畔。这一天他们本是出来打劫的,恰好碰上阿虎迭这一队落了单的女真骑兵,就以多欺少突然发起袭击,阿虎迭一来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二来人数相差太过悬殊,于是吃了败仗,十几人死在混战之中,剩下的连阿虎迭本人在内大部分当了俘虏,还有几个拼着性命逃了去的。
韩石此刻来不及追究为何那几个逃得性命的女真兵并未回去报信,阿虎迭仍陷在敌人手中,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他夺回。双方的实力相差太远,用硬拼的绝无取胜之理,韩石自不会那么笨去做以卵击石的事情。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独自指挥作战,手中又捏着阿虎迭和其他人的性命,不由得心里很是紧张,额头上冒出一粒粒的汗珠。
想了一阵,他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对,就这么办!韩石用力拍了一下大腿,一面叫人把地下辽兵尸首上穿着的衣服剥下来,一面恶狠狠地瞪着那辽兵道:“我要你假装俘虏了我们,把我们带着去九十九泉你们的匪窝中,你要敢耍半点花招,我就要你的小命!”说着倒转短刀,拿刀柄狠狠地顶了一下那辽兵的腰眼。
那辽兵已经给韩石吓破了胆子,没口子地连连点头答应。不一会众人装扮完毕,韩石自己与另外六人扮了辽兵,另叫三个人在身上脸上涂些灰泥血迹扮了俘虏,余下的人全令胡吐门带着远远等候,告诉他只要一看见辽匪的营帐起火,就带人冲杀进来。
胡吐门道:“我们也一起去,人多总好过人少。”
“不,这又不是拔河,人多难道必定能胜的?”韩石摇摇头:“敌人有六七百人,我们五十人全去跟十个人去实在没分别,倒是把你们留在后面,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指望一下。”
说实在的韩石对这次行动一点把握都没有,但他不能对阿虎迭置之不理,这已经是目前的处境之下他所能想出来最好的办法了。九十九泉离这里大概有七十多里,韩石只怕辽军会杀俘,于是赶着策马急行,总算在半夜时分抵达了辽匪营地北边一里开外的一处小山坡上。
这里靠近水源,是一个小小的绿洲,山坡上长着不少灌木,恰好可以供胡吐门他们隐蔽之用。韩石又交代了他几句,便叫带那辽兵过来,威胁他道:“等会你敢乱说话,我就一刀捅烂你的腰子!”说着用刀尖顶住他的后背,逼着他与自己同乘一匹马,另外六人各自骑了马匹,三个“俘虏”用皮绳松松地捆在马前,装作得胜归来的样子一般往匪营的方向走去。
这些毕竟是昔日的辽兵正规军,虽然如今沦落为马匪,营帐前仍有哨兵巡探,远远见他们一行人过来,迎上前打量了一番,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狗子回来了,这几个金人是怎么回事?咦,你背后坐的是谁?”
韩石手心沁出冷汗,用刀子使劲顶了一下那辽兵,警告他不准胡言乱语。那辽兵强自镇静,僵笑着道:“你怎么连自己弟兄也不认得,他不就是×××么。”他含糊地咕噜了一个名字,又道:“他的马死了,所以跟我同骑回来的。”
那哨兵也并不认识马匪中所有的成员,听狗子如此说,当即释了疑心,挥手道:“进去罢!”
“对了,你知道都统大人现在哪里?我们拿住这几个女真人,问得了一些要紧的军情,要当面禀报给都统大人听。”狗子按着韩石教他的说话,一板一眼地问那哨兵。
那哨兵抓抓头,道:“大概在大帐,你过去瞧瞧罢。”
总算过了门口这关,一行人便在那辽兵的带领下往大帐走去。一切似乎顺利得有些过分,一路的戍卫只是略问那辽兵几句就把他们放了过去,韩石的心跳越来越快,走进大帐的时候,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那个“都统大人”果然在大帐里睡觉,一脸被吵起来的愤怒表情,坐在榻上不耐烦地喝道:“****娘,到底什么鸟事,非得这时候吵醒老子。”
那辽兵看了韩石一眼,突地叫道:“大人,他们……”一句话还没落音,韩石已经一脚把他踹在地下,扑向床榻,电光石火般地扭住那都统大人,用短刀压住了他的脖子,沉声喝道:“你想不想开多个喘气的窟窿?不想就别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