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在轩辕辰怀里的风梦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细节,只有若歌看到了。
“母后要是不怕,跟我回去好吗?我会很孝顺很孝顺的,我们一家人会很好的,我有能力保护你的,母后!父君没有过错,他还救了梦儿一命呢,梦儿险些堕魔了你知不知道?你就不怕……”
“我叫你住口!”若歌的声调突然大了几分,飞快的扑到风梦跟前,风梦的小脸有些苍白,轩辕辰这才注意,也十分焦急的看着风梦。若歌的手指点在风梦眉心,她学过一种法术,与当事人该同深受的法术。
风梦脑海里,有一个人在念叨着她听不懂的咒术,是谁,是什么咒,若歌不知道。
轩辕辰也不知道为何,按理说,方才风梦还很有生气地说晚上给他治疗的,诡夜不过说了几句,风梦怎么会这样?诡夜回头,一脸难以置信,喃喃自语:“梦儿怎么会!母后,母后我不是故意的……”
“轩辕萍,快快去吧唐叶叶带过来,主人什么时候中了傀儡术,我可不知!”风落花脸色冷静几分,看向轩辕萍,轩辕萍点点头,不多时候,便是带了唐叶叶过来。
唐叶叶一身红衣,推开几人,挤在若歌身侧,拿起风梦手腕,就是诊脉。半晌,唐叶叶脸色也极不好看:“这,并非寻常傀儡术,梦儿有心魔,一旦触及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那心魔就在引导她,教导她魔的法术!”
“心魔所致,梦儿怎么会有心魔?落花,告诉我,风梦为何会有这么浓厚的心魔!”若歌怒道,她知道风梦可不是寻常的千金小姐,受几鞭子还是可以的,哪儿来的心魔?风落花声音带了些许颤音:“主人,主人有过一段时日,魔化过……但,但我觉得,那不是主人……”
“灵魂共存?风落花你开玩笑!”若歌冷笑一声,搭上风梦手腕,输入灵力,抵制那股心魔。诡夜蹲下身子,示意唐叶叶给她让个位置。唐叶叶有几分诧异,还是让了位置,诡夜手打出一个符文,到了风梦手心处。
心魔逐渐压制,风梦也悠悠转醒,眨眨眼:“姑姑,我好热。”若歌眼眶红了一红,眼里满是心疼,竟然扑在风梦怀里,很大声的哭出来了:“丫头,你不能有事啊,你有事了,哥哥嫂嫂要把我宰了,那些老家伙我就指望你了,嫂嫂绝对做得出来的!”
“姑姑,我怎么了?”风梦眨眨眼睛,轩辕辰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怎么了?你有心魔吗?”风梦一怔,身子明显僵了僵,接着强撑欢笑:“怎么可能,姑姑你们不要想多了,姑姑告诉我呀,诡夜喊你母后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可能我与她故去母后很像吧,梦儿你真没事了吗?要不要我让人喊来几个女医给你瞧瞧?”若歌避开话题,眼里又是担忧,风梦摇摇头,笑道:“没事的,姑姑不要让母后知晓了去,怕是他们要担心的,只是有些旧疾,姑姑不用费心了。”
“好!”若歌嘴上这么说,暗地里却是留了个心眼,看向轩辕辰,“悠着点儿,在这里我帮你们兜着,回去了怕梦儿要被罚的,私奔什么的,脑子聪明点儿!”说罢便想离开,却被尘嚣一把抓住:“母后,我不会认错的,父君说,你的耳后,有一个蝴蝶模样的胎记!”
若歌身子一僵,却是红了眼圈,扯断了衣袖,飞快离去。
“绝对不可能!”风梦的身子微微一颤,喃喃自语,最后十分肯定的言道,“姑姑的身上,不会有蝴蝶模样的胎记!”
风家所有的子女,特别是嫡系所出,胎记再怎么变化,那胎记一过十岁就会没有了,有的甚至更早,风梦的胎记,她已经不记得什么模样了,但是,谁都逃不过这种印记。胎记会化作一种纹路,雕刻在灵魂深处,进不到灵魂深处,是绝对看不到的。
若歌够强,意志力也非常人,是不可能有人进入她的灵魂深处,再提早个百八年的,若歌十岁的时候,只可能在训练中,诡夜父君并非风家人,自然是接触不到的。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风家人的胎记,一向是致命的毒药,所以哪怕过了十岁胎记也没有去掉,那么父母会用一种泡过药水的生姜擦拭,胎记很快就会没有。
所以,胎记,一向是留不得的。
若歌怎么会疏忽至此,哪怕那个人是她最亲密的人,她也是不会告知的,虽然规矩里面没有,但是每个父母,都会告诉嫡系子女,不要轻易相信最亲密的人。风梦的胎记,连她两位姐姐都不知道在哪里,怕是只有接生的那人和父母才知道的,就连风梦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
这件事,还是她十岁之后,被她老妈竹幽兰不给面子的擦生姜擦了五六日才知道的。
诡夜还来不及思索若歌,就被风梦打断思绪,刚回头,就看见风梦在轩辕辰怀里,脸上都是坚定:“姑姑的胎记,不在耳后,风族嫡系的胎记,不可能有外族人知道!”诡夜皱了皱眉头,没有在说什么。
风落花手里拿了条毯子,正要给风梦裹上,被风梦没好气的一瞪:“拿回去!你看看我们浑身是伤,盖毯子要多疼,”风梦的傲娇小姐脾气又上来了,训道,“给我打盆温水送到我房间,该散都散了,脑瓜子放聪明些,多想想今日为何,别二愣子摸不到头脑似的!”
“风梦,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姑姑妈妈!”轩辕辰压低了嗓子,在风梦耳边吼道,风梦嬉笑一句,眉宇间满是阳光:“认得!”“哼!”明显的不信……
紫檀木的大床上,风梦像个小媳妇似的拿着一条拧干的热毛巾擦过轩辕辰背上的伤口,心中不免吐槽,这伤口能一样?涂了药草和没涂药草的区别这么恐怖?一个都打得都快伤筋动骨了,一个都是皮肉伤,痛完就没事了,若歌铁定换了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