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浅放下揉着臂膀的手,脸上的表情一片淡漠,平静地说道:“太子殿下,民女已经到家了,太色已晚,还是请回吧!”
伏善看着古月浅一张平静的脸,有些不可思议。心在抽搐的疼着,有那么一刻,就在方才,有那么一刻,他就要走进她的心了……
此刻,她竟如此的据他于千里之外吗?
一种无力的感觉压抑着伏善,无法挣脱的束缚,让他几乎无力开口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古月浅,他没有这样的无力过!
坐在马车里的伏善,沉闷地吸了一口气,苦涩地问道:“月浅,你非得如此吗?你刚刚分明……”
谷弈忍着身上的疼痛,伸手揽着古月浅的肩膀,坚定有力地说道:“太子殿下,寰宸是我谷弈的妻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谷弈的话坚定有力,让古月浅和伏善都不由一愣。
这一次,古月浅没有推开谷弈,只是面淡如水滴盯着伏善。看着伏善受伤的表情,她的心也随着受了伤,佯装着一脸平静的她,在看着伏善慢慢放下窗帘后,几乎要窒息了,心,碎了一地。
这一次,伏善会真的对她死心了吧?
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古月浅的双眸涌上了一股热气。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带来的悲伤感觉,让她忘记了身边正站着谷弈,忘记了她的肩膀都几乎被虎视眈眈的谷弈给捏碎了。
谷弈额头上深陷的几条黑线随着手指间的力度,变的越来越深,双目的深处因为嫉妒和吃味,黝黯了许多。
谷弈温怒地松开古月浅,言道:“他已经走了,你掉眼泪他也看不到,还是收起你的眼泪吧!”
谷弈的话音一落,便得到古月浅一记愤恼的眼神。
若不是谷弈的出现,就在方才的那么一刻,在她忘记他是太子的那一刻,她本打算不顾一切地走向伏善的……
伏善走了,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