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忙不迭驱骑过去,至那马车边,恭态十足地说些什么,又恭态有加地聆听什么,后才恭敬地离开。
再至烈度面前,道:“小兄弟,你们可以跟在后面,但是要离十米左右才行。”
烈度也学黄名角抱拳道:“多谢大人。”
校尉笑道:“我叫尉迟猛,任东厂鹰狼卫大统领,小兄弟叫什么?”
烈度心中一惊,听闻鹰狼卫可全是群鹰狼之徒,权力之大到抓官捕民稀松平常,可不等闲啊!笑道:“我叫烈度,此番是前去京里做户部从事。”
尉迟猛再笑道:“小兄弟是龙老的徒弟,前程似锦,我甚想高攀,能唤你声烈兄弟吗?”
烈度一脸受惊的样子,道:“哪里!是小弟我高攀了啊!”心中在嘀咕这老龙身份一定是高高在上,不然这鹰狼卫大统领岂能对自己这般客气。
尉迟猛大笑道:“我们很是投缘,不如就认作兄弟,可行?”
烈度心道:可不投缘,被你抓了,又在这里相遇,这缘份不浅呢!以后京里多个鹰狼卫大统领做兄弟,也多条通向康庄大道的路啊!
烈度一脸喜色,道:“尉迟大哥!”心中在想着这层关系要好好地把握住,伸手向怀中掏去。
尉迟猛又是大笑,见烈度掏出一张百枚银钞递了过来,微微一愣,道:“烈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烈度笑道:“今日能认尉迟大哥,小弟我满心欢喜,又得尉迟大哥护送过这野林,总也不能让大哥你白白做这劳苦事,这是小弟给大哥和手下兄弟们的喝酒钱,一定要收下哦!”
百枚银钞在大户人家眼里算不得什么,却能养活贫苦小民之家两年,烈度给这酒钱也算是大方了。
尉迟猛笑道:“兄弟太客气了,我怎么好意思收啊!”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却不客气,拿了过去,很可能是归他自己的腰包了,底下兄弟们估计没盼头的。
这尉迟大哥随后率那群装扮成侥骑卫的鹰狼卫们押着囚车先上路,烈度他们三伙人在后跟着,进入了野林里。
那黄名角的马车驶近骑马的烈度身边,此官掀开车帘,堆起满脸皱纹的笑容,道:“小哥,他们可是东厂的鹰狼卫?”
烈度看了他一眼,道:“是啊!”
黄名角面现惧容,道:“他们装扮成侥骑卫押解钦犯,看来是为了避开闲杂人等的耳目啊!小哥能不能告知我后面那马车里坐的是哪位大人,便是嚣张的鹰狼卫都要恭态十分,据我所知不应该是‘清馨书媛’吧?”
烈度道:“后面坐的是我的师父,他可能曾在朝廷任过什么官,我也不大清楚,实际上我也奇怪那鹰狼卫大统领对他为什么这么恭敬呢!”
黄名角忽然谄媚地道:“小哥既是震尚书的义子,又是‘清馨书媛’的弟子,还有位深不可测的师父,这前程大大的阳光!小官想起昨晚说的那话,甚是汗颜,以后还要靠小哥来照应小官呢!”
烈度笑道:“大人言重了,这次进京,我若能成为户部从事,也是比大人低一级,自然是大人来照应我了。”
黄名角连道不敢,也不再倚老卖老,自称小官,与烈度谈了一会,颇为阿谀奉承。
这黄名角去了,那皮特又上前来,道:“烈大人,仁慈的主赐福你!我听说大秦皇帝制下有一支很有权力,很神秘的组织,叫做东厂,经常替皇帝陛下做一些秘密的事,那个武官看起来也是神秘,难道就是那东厂的人?”
烈度看着这黄胡子绿眼睛的传教士,心道:你的好奇心还真强,我听说敌国会有间谍派到大秦刺探情报,难道你就是?
烈度笑道:“我不大清楚啊!”
皮特深沉地道:“实不相瞒,我此去大秦京城是接替威廉大主教的职务,想多结识大秦的官员,以更有利的在大秦布施真理教义。我看阁下年纪虽轻,却隐有大能者之像,很荣幸能与阁下结识与这路上。”
烈度不大明白这大主教是个什么意思,但也知这皮特不简单了,应是“真理教”的某个大人物。想一想也是,一个小小传教士怎么会有二十几个随从护卫,自然是因为他有着实权,才会如此。
烈度笑道:“原来是皮特大主教阁下,烈某能与大主教大人结识与路上,才是三生有幸啊!”
皮特表情镇静,道:“我已与阁下交底,希望阁下也能诚心待我,阁下到底是大秦的什么人?”
烈度微窒,忽而失笑道:“皮特大主教,您认为我是京城里的王公贵族?”
皮特点头道:“那武官押解着钦犯,是皇帝陛下身边的武官吧?却对那马车内的神秘人如此恭敬,也彰显着阁下的身份不凡。”
烈度大笑,道:“皮特大主教,你猜错了,我实际上身份卑微,此去京城是去要争做户部的一个小小从事。”
皮特面相犹疑,沉吟一下,道:“那个武官为什么会对马车内的神秘人那么恭敬?”
烈度望了一眼在皮特眼中颇为神秘的马车,里面那神秘的人似乎也正在望着这边,道:“那神秘人只是我的一位师父,至于那武官为什么对他这么恭敬,说真的,我也不解呢!”
皮特皱眉,沉静一下,方道:“好吧!我相信阁下说的不假!失礼之处,还望阁下见谅!”
烈度道:“无妨!无妨!”
忽然之间,一阵奇异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