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度喜道:“先生也来看过我啦!”
秦白衣微笑道:“初知你是一个小小的从事,很诧异你能……有那本事抗住我和霍唯我的力量,后知你原来是震尚书的义子,那就不是普通人了,这又是天下闻名的‘清馨书媛’收的第四个弟子,便凭着这个身份,已能在京城叫响名号,为人羡慕了。只是……你为什么要屈居于从事,不另坐高位呢?”
烈度苦脸道:“你以为我不想往上爬啊?先生淡泊名利,只愿教我读书,不想为外人所知……咦,先生说她的面貌很少示人面前,你怎么会知道她就是‘清馨书媛’呢?”
秦白衣道:“我和‘剑侠’司空指南有所交往,曾经见过她的真面,这才能认出来。”
“哦,难怪!‘刀圣’和‘剑侠’并称‘刀剑双绝’,相传你已和‘刀圣’墨可有过一战,那么可曾和‘剑侠’司空指南战过呢?”烈度很好奇地问。
秦白衣眼神悠然,道:“战过,未为人知,未分胜负。”
烈度颇为向往,道:“可惜了,我没亲眼看到,没眼福啊!”
秦白衣见他很是遗憾的样子,笑道:“你今日目睹了我和那霍唯我的一战,岂不是眼福吗!”
烈度道:“那人怎地那么嚣张,还会使出毒力?”
秦白衣淡然地道:“有实力,才会嚣张。他三次大闹京都,第一次为智慧禅师逼退,第二次为我击成重伤,这第三次却才晓得他原来是‘蛤蟆族’的人,给他养成了‘蟾蜍毒气’,一时不察,差点与他同归于尽。”
烈度皱眉道:“‘蛤蟆族’?怎么从没听闻过啊?”
秦白衣道:“这个种族生性丑陋,残忍嗜杀,在两百年前应该为毁灭了的,却原来还有族人在世,霍唯我隐藏的好啊!”
烈度笑道:“这世上生灵亿数,种族上千,唯多只有人类,魔人和精灵,却是‘蛤蟆族’这等种族,繁衍其中,不知凡几,也不稀奇啊!”
秦白衣笑道:“也是,若似你等魔人这般头上生着两支角,倒也好认了。”
烈度面现苦恼,道:“你可不知,我就烦这两角呢!留着没用不说,稍微低低头,就能把人顶死,犯下罪过,这每日里抬头做人,好辛苦的!”
秦白衣大笑,道:“瞎说,你们魔人双角都是钝的多,哪里能顶死人啊!”
烈度却看他笑的灿烂,看呆了,心道:说书的说秦小侯天生一副能迷死天下女人的相貌,便是男人为其倾倒的也不在少数,是为少有的绝品美男子,这话果真不假。就看这笑的,颇有倾国倾城的味道,男人能长到这般境界,真是能妒煞别的男人了。
秦白衣忽地转身,抬了张椅子来,坐上笑道:“与你说话很是有趣,我今日兴致好,便与你多谈谈,来一个秉烛夜谈。”
烈度笑道:“甚好,能与偶像这般近距离谈话,这回乡一说,还不把他们羡慕死。”
秦白衣微笑道:“我的事迹能传那么远吗?连你乡里的人家都知晓了?”
烈度道:“可不!‘白衣一袭卷天地,清鸣一声震九州’,你的故事,我们已能说的滚瓜烂熟了!”
秦白衣微笑道:“还是不说我吧!说说你的家乡,那里的乡土人情如何?”
烈度目露怀念,道:“那里有条长长的,美丽的‘夜阑河’,自幼我便嬉水其中……”
两个时辰过去,烈度与秦白衣已是无话不谈,相谈甚欢。
秦白衣在这灯下,可谓绝美容色熠熠生辉,俊秀无瑕的脸庞甚至能浮起淡淡红晕,增添秀色,显见兴致甚高。烈度却是不时看呆,这等男人中的极品,连男人都能诱惑,大有“惊艳”之感,女人还不迷死了他。
直到烈度真正乏了,秦白衣才亲自服侍他喂服清凉的药水,并见他睡了,才离去。
烈度在第三天,方能下床走路,有秦白衣陪他说话,也不寂寞,谈的颇为知心。两人无所不聊,不过大多是烈度在听,除了诗词,他能对上几句,别的天文地理,他显然不如秦白衣知识渊博,却是看这美男子说话,也是个享受。
两人变得热乎寻常地熟络,便一个称呼白衣,另一个称呼度弟,完全没有了生分。
只是烈度甚觉奇怪,这秦府上竟是没什么人,后来问了,才知晓这里是他的小别府,也是他最喜爱住的地方。从小就游历山河,让他养成了孤独而居的习惯,更是不惯为下人伺候了,也因此这里只有一个不常来后面的看门人。
这日,烈度正躺在睡椅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这几日行动不便,一直呆在屋内,使得他身体方好,就恋上了光拂煦在身上的感觉。
秦白衣走近,注视着他阳刚的面庞,在光线下棱角分明,眉毛粗黑发亮,两支小角微微弯着,看起来很可爱。秦白衣微微地发呆,眼睛一眨不眨,射出的是很耐人寻味之意!
“白衣,我知道是你,为什么不说话?”烈度翻转了一下身子,看去。
秦白衣微笑道:“以为你睡了,不好惊醒了你。”
烈度站起,道:“要你睡那么几天,你也想站起多多走动,我可能外去走走?”
秦白衣摇头道:“再养三天,把那毒气完全逼尽,才可外去。你……”
正在这时,一个黑发绿眼老苍头进来,躬身道:“小侯爷,那天来的姑娘,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