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据更骚男交代,事情是这样的:慕容博仪在自己的封地里商业垄断不算,还想扩展到别人眼皮底下,但是有碍于身份,便想在民间找个代理,于是各路势力野心勃勃,都想和官僚阶级搭上关系,再加上诸如更骚男之流的煽动,便有了一场大型的花轿赛跑活动,没有规则,无论手段,只要是有心,有财力,有物力,姑娘够美,谁家的花轿先进门,谁就能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横着走。
而今天这伙人出现就是为了看热闹,至于为什么掺进来,更骚男给的答案就不能让人信服了,什么叫大概是一见钟情了?他钟情谁了?别让我想打人……
树枝噼啪作响,上面的野鸡渐渐呈现金黄的色泽,淡淡的香味若有若无,更骚男拿了些白灰色的东西往上面洒了洒,比较起先前,这只鸡更是馋人了,但是我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把穿鸡的棍子交给更骚男,我躺在换下的嫁衣上,感觉很是不舒服,左右的翻身,焦躁不安,最后禁不住一跃而起,指着更骚男的鼻子大骂道:“你们真******不是东西,这么残害广大劳动人民的馊主意都有,你们这群披着人皮的禽兽,万恶的周扒皮,黄世仁,*的时候怎么不把你们都革了去,都留在人间祸害劳苦大众,你说……”
滔滔不绝,连绵不断,汇集了两世的人名、历史、文化,在我嘴里像是倒豆子般滚了出来。最后长出一口气,去你奶奶的,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重重倒回衣服上,我回味着整个事件的起因,过程,除了中间的小插曲,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想来是今天太紧张了,这口气放出去,整个人都舒坦了。
躺了很久,久到那只鸡已经外焦里嫩,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久到我看着天上的星星,闻着味都变成了一只只烤鸡。……鸡都熟了!他怎么还不叫我吃?
我再次一跃而起,见更骚男撕扯着一只鸡腿往嘴里塞,一点也没要分给我意思,毕竟不是自己抓的,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走过去要从他手里拿过那只鸡,伸右手,他避开,伸左手,他挡回,我争,我夺,我抢,我……怒,这是吃鸡这是打太极?
“你干嘛?让不让人吃饭。”我怒视更骚男的行为,会武就了不起了?会武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
当着我的面,更骚男重重的咬了一口鸡腿,用剩下的那半截带肉的骨头指了指最近的那颗树,含糊的说道:“那有个树洞。”
“啊?”树洞?不会想让我去淘松子吧?
咽下嘴里的鸡肉,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可以钻进去。”
“你什么意思?”我感觉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
“秦公子你不会不知道这是我打的猎物吧?”说完还很挑衅的看着我。
看看,看看这人品……
“这是我收拾的,树枝是我捡的,火是我生的,交给你的时候,我也已经烤了很久,就是按劳分配,也该有我一半。”我据理力争,还好我深刻的了解该人有严重的人品问题,要不然还不骑到我头上去。
“那是功劳不小啊,合着这样我就该被你指着鼻子臭骂一顿?感情是我欠你的?”
更骚男假装疑惑的看着我,长长的睫毛一上一下的扇呼着,最后冷哼一声继续啃鸡腿。……那什么什么的……我憋的一脑门子火气,最后都化成了一个最原始的叹息——靠,我说先前怎么不对劲,感情更骚男一句话不反驳,在这等着我呢!
往火堆里加了两根柴,我看着更骚男手里的鸡,是谁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你就在我眼前,而不知道我爱你?真理啊……
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怎么办?我今晚就饿着吗?
经过艰难的抉择,得!我豁出去了,反正他基本上就没觉得我要脸过。站起身拍拍灰,更骚男继续无视我,我走到他指定的那颗树旁,左蹭蹭,右蹭蹭,意思到了就行了,转个身,见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感觉脸上一热,给自己打打气,我坐回他对面,尽量严肃认真的盯着他,让目光中放射出真诚的光芒,见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我赶紧组织好语言,开口道:
“慕容大侠,树洞太小,我已经尽力了。”见他把脑袋低下去,我赶紧休息一下眼睛继续道:“但是我已经对自己的行为深感后悔,现在向你表示郑重的道歉,并且希望你不要介怀,你原谅我吧……你……可以不用吃这么快的……我和说话……你……慢点……你……算你狠……”
当一个人的人品和他的容貌成正比的时候,我只能无语了……
重新躺回衣服上,我背对着更骚男,感觉比先前还要郁闷了,我该他的!两世都没被人这么欺负过,感觉很是委屈,今天我受的还不够多吗?凭什么别人获救后,有人安慰,有人嘘寒问暖,到我这就得受这门子鸟气,我招谁惹谁了?
听着潺潺的流水,眼角瞄着天上的星星,感觉自己像是没人疼的孩子,远处有片树叶顺着风势刮到溪水里,飘飘荡荡的,就像是我现在的心情,在郁闷中那个晃荡啊……,诶?是我的错觉?见那片树叶有些逆流的趋势,我不由的仔细盯着,周围有些银白色的光线不时的闪动,那是鱼!
是谁说的当上帝把门关上的时候,必然会给你留一扇窗,真理啊……。
我猛的坐起来,忽然感觉身后有些异样,回过头,见更骚男举着另一个鸡腿带着大块的鸡腹部蹲在我后边,我不由的皱皱眉,他今年几岁?怎么和小孩一样炫耀起来就没完了。我有些无奈看着那张漂亮的唇弯出一个月牙形,赶紧让他打住。
“慕容大侠,如果我言辞激烈到重伤了你,那我再次向你表示歉意,这次不是为了这只鸡,你安心的吃吧!”
我站起来拉伸了一下胫骨,见他收起笑容,两道眉有靠拢的趋势,我对他划了一个微笑的弧线,有些留恋的看着那只鸡腿,有缘无分啊,笑了笑,我朝溪水的上游走去,以后还怕没机会吃吗?
“等等,你上哪去。”声音有些严肃。
“我?随便走走。”难道告诉他我去捕鱼?还是别了,省得又被嘲笑。
更骚男像是想了想,再看我时又露出那种桃花漫天的笑容:“好,我也有些气闷,和你一块走走。”
“啊?”
我是不是听错了?见我表示惊讶,更骚一跃到我身边,证明我的耳朵还是可信的。那什么什么的,我还有没有人权了?
“走啊!”
更骚男走到我前面催促着,一只手还拎着个鸡腿,颇有些搞笑。大概是觉察到我的目光,他洒脱的走到我面前一挑眉道:“秦无有”
“啊……啊!”
靠!我就说他人品有问题,先前吃的都要流油了,这回吃剩了就往我嘴里塞,当我垃圾桶啊?当然这个味道还是蛮好的……
跟在慕容大侠的身后,我啃的啧啧作响,几次听见他叫我小点声,我都是白眼以对,你管天管地,还管我吃饭?当然我还是要感谢他奉献的鸡腿,还是那句话,好人啊,有空我一定把春湖妹妹的好处仔细和他说说……
等等,我会不会表现的太没骨气了?看看啃的差不多的鸡骨头,我一头黑线,这就是骨气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