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睿亲王府。
“猪!醒醒!”盛御北隔着被子,用手轻轻戳夏挽卿的脸。
“咱们一会儿还得进宫去!爱妃?”一面唤,一面将脸慢慢凑近夏挽卿。
盛御北见夏挽卿仍旧未醒,便亲了亲她额头。
“也罢,本王先起来。”盛御北无奈,只好自己先爬起来穿衣。
换衣的那个不经意的瞬间,盛御北瞧见了床上的白帕。
他想也没想,便给自己的手开了道口子,将血滴在了帕子上。
“红药、碧音!”换好衣裳后,盛御北传了红药碧音进来吩咐道,“你们去将王妃要用的衣物头饰脂粉通通打好包,一件也别落下!”
红药与碧音皆是一愣,红药求情道,“王爷不要赶我们公主走,公主她……”
话未完,碧音便拉住红药,让她闭嘴。
“哈哈!”盛御北大笑,“想什么呢?本王是想让王妃多睡会儿,梳妆什么的就在马车上弄。”
“额。”红药摸摸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婢这就去!”
“王爷,时辰到了,该出发了!”门外,一个绿衣女子提醒道。
她便是王府的女管家,名叫柳慧儿。
柳慧儿进门福礼后,抬眼便瞧见她的王妃娘娘正睡得香。
“王爷,王妃她……”柳慧儿面露难色,“误了时辰,只怕太后与皇上怪罪!”
“无妨,不会误时辰的。”说着,盛御北轻轻抱起夏挽卿,便往外去。
柳慧儿还想说什么,只瞧见床上被染红的白帕,便住了嘴。
不知夏挽卿是什么时候醒的,不过既然有人抱,自己又衣衫不整,那便继续装睡好了。
花开并蒂,各表一枝。
咸福宫,端坐在床边的夏挽云依旧在那里。
昨夜,皇帝离开寿康宫后,便直接去了钟粹宫熹昭仪处。而夏挽云呢,她不甘心,愣是在床边坐了一夜,等了一夜。
“娘娘,该梳洗了!”海棠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一会儿,您还得给皇后,太后请安!”
“海棠,本宫是谁?”夏挽云盯着海棠,双眼有些泛空。
“娘娘,您是宸国的楚妃,楚皇最疼爱的嫡长公主!您身份尊贵……”海棠扑通跪地,努力夸自家主子。
“对,本宫身份尊贵!”夏挽云从床边起身,望梳妆台去。
“本宫来这宸国,不就要成为宸宫最尊贵的女人吗?”到镜台前坐下,吩咐了海棠道,“给本宫梳妆罢!”
再说马车里。
“你个懒虫,谁让你睡这么久的!活该!”盛御北像个小孩一样,细细听时,总觉得这话说得奶声奶气。
夏挽卿努起嘴,白他一眼。
“要不是昨夜濯发,折腾了一晚上。我怎么会起这么晚?”
“那咱们且看看明天早上,又是何种光景?”盛御北抱怀,立下赌约,“若是明日卯时,你起来了,本王便送你一件珍宝。”
“若是没有,本王便要亲你一下!”盛御北把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小猪,你敢吗?”
“哼!你在激怒我!”夏挽卿朝他做了个鬼脸,“赌就赌,这有什么不敢!”
许是做鬼脸的幅度太大了,碧音又正给她梳头。夏挽卿头皮一痛,疼的是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