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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6 离别巍峨

(起点中文网原创首发)

次日,鸡啼破晓。

秦天被屋外的喧闹声扰醒,昨晚上在与族长的对话中,知道今天大数的村民要去距此二十多里远的辽东郡赶集。

“族长,我们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句话了。”是二嗒子的声音。

“狼皮都剥好了?”族长叼着烟筒从屋堂出来,看着摆在屋前整整齐齐的十几副担子,及脸上汗水中荡漾着幸福一排汉子,颔首道:“你们路上小心一点,近来外面比较乱,响马盗贼四起,一定要多加提防。”

二嗒子掏出汗巾拭去颊上的汗,咧开板牙笑道:“族长您放心好了,我们十几个人呢,即使响马来了,也未必打得过我们。”

族长告诫道:“听说最近辽西郡来了一伙蛮夷强人,个个武功高强,专门劫过往客商,你们一定要小心。”

二嗒子甩甩手臂,蔑笑道:“蛮夷强人,管教有来无回。别忘了我们都是四拳派的呢。”

族长起身道:“好吧,那你们早点去吧,争取狼皮卖个好价钱。还有,该买的买回来,不该买的,就别浪费了。”

“好咧!”二嗒子一行应了一句,扁担往肩膀上一放,就欲开行。

“我也跟你出去走走。”秦天一面扣着布扣,一面走出,同族长与各人打着招呼。

族长枯枝般的手掌握住秦天,道:“有秦兄弟出去,老朽我就放心了。”

二嗒子盛情道:“秦兄弟跟我们一起去啊,那太好不过了。还没吃早饭吧,来,我这里有大饼。”

“我这里也有。”“我这里还有饽饽。”十几人争先恐后拿出自己的食物,昨夜一战,秦天在这些人眼中,成了顶天立地的英雄,英雄都愿与自己这些凡夫俗子一道同行,能不尽情一些?

秦天也没有多余的打算,只想到外面走走,环视众人,接过两个饼,朝族长道:“族长,那我与乡亲们一起去了。”

族长迟疑了一会,回到屋中拿出一个水壶与一竹筒信函,交给秦天,道:“水壶你拿着,路上渴了就喝几口。你到辽东府后,找到四拳派掌门谭铁拳,把信给他看,你就不要回巍峨村了,他会给你安排的。”

秦天一直在想,如何才能与四拳三腿的人切磋武艺,族长的提议他求之不得,点头道:“嗯,我会把信带到的。”

“走喽!”二嗒子起身一身吆喝,秦天抱拳与族长及送行的村民拜别。

“小兄弟!虽然我们萍水相逢,却共同浴火,生死相交,由此足见我们的缘份。”谭老翁一瘸一拐地走出房来,庄重肃穆地看着秦天,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深怀感情地道:“这是我们祖传的专治刀伤剑创的跌打药,你虽身怀绝世武功,但刀枪无眼,有时难免受伤。这个你带身上,以备不时之须。”

秦天扶住谭老翁,回想着与这位忘年之交共处的几十个时辰,及从其身上学到的东西,感动万分,推回他的手,道:“老哥你身上之伤急须此药,而我完好无恙,你将它交给我,等于是浪费。”

“小兄弟!一时半会儿我们也不可能再见。”谭老翁沉沉喊了一声,被拒的手强行伸到秦天怀中,慈颜悦色道:“这种药,我家一大堆,这一小瓶对我而言可有可无,而对江湖人来说,有时却是贵逾千金。我也说了,不时之须,未雨绸缪吗?快,放到身上。”

秦天拿过瓷瓶,缓缓地纳入怀中,感激道:“谭老哥,谢谢你。”

“走吧,乡亲们都在等着你呢。”谭老翁推了秦天一把,抱拳道:“你多多保重。到四拳派后,多向掌门谭铁拳学些东西,在这一带,除了三腿门谭铜腿外,无人能敌之。”

秦天郑重地点头答应,道:“老哥你保重身子,请回吧。”

“走喽!”二嗒子领队走去,秦天跟在他身后,一行十几人,浩浩荡荡向村外行去。

出了村落,众人穿行在一条林间小道。

晨曦微风,鸟语充耳,花香扑鼻,满目*,美不胜收,自然果然自然美,矫揉俗艳岂能媲之!

秦天童趣未泯,这摸摸,那瞧瞧,摘鲜花,追野兔,问东问西,一幅、天真烂漫、井底之蛙的德行,惹得众人阵阵朗笑,枯燥的路途平添了不少欢声笑语。

“二嗒哥啊,谭老哥说始皇帝是个暴君,你也这样认为吗?”秦天毫无忌讳地问道。

二嗒子身高八尺,体强力壮,年近而立,比秦天大出一小截,闻言脚底一滑,担子一踉,差点没摔倒地下,嘘声道:“秦兄弟啊,对国君任何人都是不可妄加评论的,当然好话可以说,骂言最好放心里,一个不经意,人头不保。”

秦天苦笑道:“真没想过后果会有这般严重,那咱们不谈政治。”

二嗒子俨然大哥一般,如实告道:“前些天听说辽东有一伙人聚一起讨论时下****,被官府听到,结果全部锒铛入狱,惨遭斩首。祸从口出,你又患有失忆,很多东西一知半解,所以啊,有个时候不明白的事物,少说为妙。”

秦天不想刚问了一个问题,就被训了一餐,知道了时事不宜凡人多嘴,转过话锋,问道:“你们都是四拳门的吗?”

二嗒子健步如飞,一瞅即知底子不错,回首应道:“是啊,整个巍峨村,有四十五名四拳弟子。”

秦天道:“族长呢?”

二嗒子脚下步一顿,继续朝前,支吾道:“这个,这个吗,算是吧。”

内有隐情!秦天心下雪然,道:“听说四拳门的谭铁拳与三腿派的谭铜腿曾同师学艺,四拳乃三腿嫡系?”

二嗒子道:“这都是谭十三叔告诉你的吧。当年三腿派祖师爷谭三腿风烛残年之时,手下大弟子谭铜腿与谭铁拳为竞掌门之位,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大伤和气。后谭三腿在弥留之际,将长派弟子唤于榻前,遗命谭铜腿为三腿派第二代掌门。办完师父的丧事,谭铁拳即甩袖出门,率了一班亲信弟子,在辽西另一侧立起炉灶,就是现在的四拳门。”

秦天道:“四拳门与三腿派哪个距我们这里近。具体哪一门的功夫会更厉害些?”

二嗒子道:“四拳门离我们这里近,三腿派还远在辽西另一端。至于功夫方面,各有所长,如四拳门,以拳法见长,三腿派则反之。”

秦天三绕五弯,将四拳与三腿的大体情况从憨厚的二嗒子嘴中摸了个十之八九,翻过一道三坡,过了一个村庄,一行人又进了一片山林。

“二嗒哥,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集市上啊?”秦天的嘴闭不到一小刻,又开‘枪’了。

“还有一半的路程。”二嗒子笑着,放下担来,招呼所有人休息,取下水壶,灌了一口,望着幽幽的山林,自言自语道:“这地方倒是适合打伏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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