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在心底摇了摇头,没治了,他想。
你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长苼抬起眼,表示不解:什么?
阿梵对我说,只有爱情和咳嗽是掩饰不住的。老大是在掩饰。
长苼的脸腾地红了。
大姐,你搞的这么大,真不嫌麻烦吗,我私人问你一句,你到底喜欢谁啊?我再提醒你一次,他们俩可都不是善茬。
长苼像站在镜子面前,似乎对面那个人就是自己,有一个问题寒风般扑面而来:你更喜欢谁?
如果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更喜欢谁,你会不会打我?
当然。我真想拍死你。落落说,那个人可是我的老大,是我这辈子最崇拜,最敬重,最想成为的人,而你呢,又是我的手足,是我的兄弟,可现在你竟然给我这么一个答案,你真是想死啊。
我借用宁老师刚才录的一句台词: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
长苼被他的诘问搞得一时语塞。
如此静中有动地过了一周,某天下班,在大堂长苼见到两个穿黑衣的男人,一个略微高些,一个正常身高,看起来都有些神头鬼脸的,上来拦住她,问她是不是谁谁,认识某某某吗?
这某某某正好是长苼爸爸的名字。长苼就说认识。
那就好。高个的说,我们是财务公司的,你爸爸欠了我们的钱,现在跑了,根本联系不到他,我们只好来找你。
长苼没想到她爸爸会给她来这么一出,或许命中注定他是杨白劳吧,他这是又上哪儿躲债去了?
于是,她冷冷地回答:借钱的是他,欠钱的是他,你们应该去找他,找我做什么?
他跑了,你是他女儿,又是他担保人,我们不找你找谁?
我没有给他做过任何担保。
矮个子的从口袋里拿过一份合约,拎着给她看:看见了吧,你爸爸亲自填的,上面有你的资料。
他可真做的出来。长苼想,我是他女儿吗,为什么会这么坑我。怪不得呢,这些天都不出现,原来是跑路了。
他欠了你们公司多少钱?
这两人说了一个数字。长苼感觉那实在是天文数字,反倒笑了:两位,你们觉得我是有这么多钱的人吗?
没让你还那个,让你还利息,你爸爸欠了我们三个月利息,这你总该替他还吧。
我一分钱没有。
高个子说:姑娘我告诉你,我们是正当财务公司,你也有正经职业,你觉得我们把事情搞大了,你就会很爽吗?
长苼心想,谁愿意摊上这种事?可我哪有钱还,就光还利息我也还不上。
你最好今天就先付三个月利息,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正在焦头烂额之时,宁岸西从大堂经过,见长苼正和两个面目可疑的男人谈话,便走过来询问: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长苼不想把这么丢人的事情告诉他,只是推搪:没事,放心,有事我会找保安的。
高个的笑道:保安?开玩笑吧,欠债不还你还有理了?
你欠他们钱?宁岸西皱眉问道。
长苼一心就想先把他打发走:宁老师,你先走吧,我没有欠钱,没事的。
那高个的比较横,对宁岸西说:你是谁?你要替她还钱?可以啊,否则别挡着我们工作,我们可是正当公司,有执照的。
宁岸西花了几分钟,好不容易把事情搞清楚了,低声对长苼道:你先把钱还他们,毕竟那是你亲爸爸。这样吧,我给你划一下账,很快的,这里人来人往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觉得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