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星空之下,坐着一个白衣男子。
千越举起手帅帅地一掠袖子看着时表:“嘛,这回上线的速度有点慢啊,虽然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上面显示已经过了好几小时了,绝对比平时的速度慢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小黄人滑稽脸,那表情要多邪恶就多邪恶,一切尽在不言中。
放下表,两人看着男人,一时无言。
“你说这是什么鬼,又添新角色了?”
“不知道啊。”明天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男人依然盘坐在地上,眼睛紧紧地闭着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
“话说这个画风不对啊。一身白衣,头上系着古人发髻,怎么看都不像是我们这片剧场的啊。难道改走古风路线了?”
明天继续耸耸肩,摊开手:“所以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想知道的话咱们把他弄醒不就成了嘛。”
“可是看人家一副打坐的样子,这么弄醒是不是不大好啊?”
“那么问题来了,这就得看你心里是怕打扰别人还是想弄清楚的心情哪个更强一点了。”
千越愣了下,打定了主意:“决定了,咱们开搞。”
“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笑了笑。
“呃……”
“怎么了?”
“我忽然想到原来猪也是这么想的。”
“嗑屎啊。没事玩什么范伟梗,还没驴也是这么想的呢,绝交哈。”
“别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忽然蹦出这个,最近春晚看多了吧。”
“这么说起来最近我也蛮迷春晚小品的。”
“兄弟,缘分啊。”
明天有些蛋疼地看着千越:“接下来我是不是该说‘兄弟,接拐!’了?”
两人尴尬地对视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嘛。”
“干正活。”
“干正活。”
两人重新把精力集中在古怪的男人身上,打算把他弄醒。可是无论他们尝试什么方法,人家还是好好地打着坐,双腿盘在一起未曾移动半分。
“就奇了怪了。”千越放弃抹了把头上新冒出来的汗水:“我都推得冒汗了,这家伙怎么动都不动一下的?”
“你说会不会?”
明天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男的:“你也想到了?”
“嗯,有种模糊的感觉吧。”
“我们貌似在打哑谜啊。一般这种情况会有旁白进行解说啊,我们在这你懂懂我懂懂的也没意思哈,说一下我们的发现吧。”
“你说吧,刚才呆呆故意让我说了这么多,口水都干了。”
“嗯,我们刚才想到了一点东西,这种事情很反常的啊。一个不知是什么地方的空间里忽然冒出个画风这么奇怪的男人,弄了半天我们两个都快累死了他却动都没动一下。”
“据以上情况,我想有这么一个可能。是的,真相只有一个。”
“……”
“呃,咳咳,这里是不是要有名叫大野克夫死神小学生bgm之类的。”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死神小学生,没有bgm。明天倒是翻了一个白眼看着他,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明白了,说正经的。综上所述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男的是呆呆闲着无聊写在那呆着的NPC,至少不是我们现在的能叫得醒的。甚至有可能像宫殿里的装饰性雕像一样,没什么软用。”千越眼睛里闪烁着名叫智慧的光芒。
“你是这么想的?”明天推了推眼镜问道。
“是啊。现在收集到的信息只够我拼凑出这些的,对现有的事情,这个解释最为合理。”他充满自信地解释道,堪比毛利小五郎。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弄也弄不醒。”
“无视他,继续往前走。反正前面还有路不是嘛。行动起来总会有出路的,光说话可不行,少BB,全拿下。”
“说的也是啊,行动起来总会有出路的。那就走吧。”说着看了一眼坐在那的男人,还是没什么反应。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不一会拿出手机各自玩着。
玩着玩着时间就不知不觉得溜走了,正应了爱因斯坦那句话:如果上着无聊的课程,你就会觉得时间特别漫长。如果碰上一养眼的美女,就会觉得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忽然明天抬起头哈哈笑了起来。
“怎么了?”
“只是觉得玩了这么长手机,忽然离开屏幕,感觉有些好笑。这压根没有人烟的地方竟然还会连着网络说的。”说着用手一指手机上的那几道弧线,看起来还是弧线满格的信号最强型。
“嘻嘻,这个嘛是不是。”千越看了看手里的手机也笑了笑:“咱们这本书里什么不可能发生,就呆呆那个尿性,不发生点什么才叫奇怪呢。”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啊,你看看这个。”说着明天从口袋里掏出本灰色的书,上面写着贩文异闻录几个字。翻开书页,章节只有可怜的区区两章,而最新章节居然写着脑细胞殆尽。
“脑细胞殆尽了?”千越明天同时哈哈一笑(差点笑出声),念念有词地读了出来:“从深圳回来累死了,明天更啊。”
“嗯,脑细胞殆尽了,从深圳回来累死了,这些话你信嘛?”
“你呢?”
“呵呵。”
“我有个好主意啊,反正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我们来猜猜呆呆昨天为什么没有更吧。”明天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
“这还不简单啊。这货肯定心瘾又上来了。”
“何以见得?”
“最近他不是迷上撸炉石了嘛,整天竞技场竞技场的,不打个几轮都不收手的。昨天肯定手气不顺连跪几把,上头了呗。”
“亏他b站每次渣渣更新的时候都要刷上一句有本事游戏,有本事更新啊之类的。他自己不还是一样。我现在的心情能用一首歌来表达。”
“嗯?”
“哟哟哟切克闹,火车王力代来一套。非常适合茶余饭后怼TM的。”
“呃,蛮好听的。其实我更在意你说人们为什么会上瘾呢?”
“这就很复杂了啊,人性这个东西现在的人们谁能说清楚,也许未来有戏啊。只能说感觉上瘾这东西不是游戏的错,是我们心里渴望有瘾,所以才会上的吧。”
“精辟啊少年。”
“精辟什么,我看就是屁精。”千越笑了笑,自嘲道。
过了一会……
“话说你不觉得我们话都说了那么久了,脚下的路却越来越奇怪了嘛。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一会明天的预感应验了,因为他们又见到了那个男人。他还是端坐在地上,静静地呆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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