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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丁澎谪居轶事吾乡丁飞涛先生澎,又号药园,与仲弟景鸿、季弟潆,皆以诗名,世号三丁。先生成进士,官礼部郎中,时方册立西宫,念无娴典礼者,调入东省,兼主客。主客,即古典属国也。贡使至,必译问主客为谁?廉知先生能诗,以豹皮美玉赂吏人,吏人窃药园诗赆之。归国,长安绅以为荣。以事牵累,谪居塞外。崎岖三千里,邮亭驿壁,读迁客诗大喜,后车妾亦喜,曰:“得非闻中朝赐环诏耶?”曰:“上圣明,赐我游汤沐邑。出关迁客皆才子,此行不患无友。”渡辽海,望长白,诸山上人以鱼为饭粮,尽辄苦饥。河冰合,常不得汲,樵苏不至五日,爨无烟,取芦粟小米和雪啮之。日晡,山鬼遥啼。夜闻扣门声,童子从隙窥之,虎方以尾击户,先生危坐自若。岁尽无钱,磨墨市上书春联,儿童妇女争以钱易书去。居东冈,躬自饭牛,与牧竖同卧起,暇辄为诗,温厚无迁谪态。国子藩公闻其名,礼为上客。凡五载,始得归。见林璐所撰外传。先生诗名,人人知之,此其谪居轶事也。

周{澍}逸事周西坪修撰未第时,大司寇励公廷仪延之入幕,以石门逆书案属为勘核。修撰得迹涉株连者二十四人,力请除名。励公意不谓然,修撰曰:“圣主好生,岂嗜多杀,烈风雷雨,必不终朝。”因拟为奏对,而二十四人者竟得免。

后督学陕西,有妄思夤缘私讽家奴通款者,修撰既惩其奴,而悯考生之愚,思曲宥而明儆之。覆试诸生日,设瓷碗公案上,注水满之,召其人捧而掷诸堂下。其人愕然,乃语之曰:“尔惜之乎?尔身之弗惜,而惜此区区者乎?”卒使掷之,复语之曰:“一经败坏,能复全乎?吾与尔犹是也。忘身徇贿,其可乎?”其人免冠谢,涕泣悔罪,遂宥之。

石交王礼堂树,隐居北郭,有米南宫癖,收藏奇石甚富,因自号曰石交。选其尤者七十有二,梁山舟侍讲书“七十二峰阁”额以贻之。后又得倪文贞公《石交图》,喜其与己字合,悬之阁中,复摹镌之。今石归余家,庋之峭茜廊,以廊外有臣石,上镌“峭茜”二字,不知何人题也。

田居龚蘅圃侍御翔麟,罢归清贫,居张驼园,自号田居,王石谷为作《田居图》。其先,居横河沈氏庾园。园有玉玲珑石,宋宣和花石纲之遗也。道光间,园归沈莲叔拱宸,同治间归周琳粟家勋。石故无恙,余尝徘徊其下。旁有白皮松,亦百年物也。

大侠裘信甫南浔庄氏私史之狱,钱塘陆丽京、仁和范文白、海宁查伊璜,皆牵连被逮。丽京弟梯霞,脱身北走,投其从舅氏裘信甫谋申救。信甫,长安大侠也,叹曰:“酷哉此祸!顾前者投牒诉诬,沉阁不上,奈何?”丽京至都,复解浙候鞫,而捕梯霞严。梯霞间道归,自诣狱,父子兄弟仆从妇女百余口相向哭,而裘信甫已阴以实情别白黑输要路,内外无一人知者。比录囚,呼名共二十一家,长刀邀遮,颠踣入市,陆、范、查三家竟获免。及信甫死,梯霞为制服三年,泣语子弟曰:“微舅氏,尔曹皆黄沙白骨也。”世盛称吴六奇脱伊璜于难,而裘信甫事罕有知者。

郁氏东啸轩藏书吾杭藏书家,若赵氏小山堂、吴氏绣谷亭、孙氏寿松堂、汪氏振绮堂,海内无不知者。至如乾嘉之间,旧家遗俗,率好储书,而名不显著者尚多。如东城郁氏礼,字佩宣,号潜亭,钱塘诸生。家素封,藏书充刃,潜亭又增益所未备。时小山堂书已星散,所余残帙尚多异本,潜亭悉力购之。所居骆驼桥,去厉征君樊榭山房一里而近,传钞秘册尤夥。征君殁后,其家出所著《辽史拾遗》手稿,要索厚价,久之不售,潜亭以四十金购得之。中间尚缺五十叶,百计求之不得。鲍廷博以文偶步至青云街,见拾字僧肩废纸两臣簏,检视之皆厉氏所弃,征君手录《辽史拾遗》稿本在焉,亟市归授佩宣。棼如乱丝,一一为之整理,闭户两月,缀辑成编,适符所缺之数。藏书之室曰“东啸轩”,轩额为董香光书。庭中古桂二株,相传明万历间所植,交柯接叶,清阴覆檐,室中牙签万轴都成碧色,潜亭晨夕校录于其间。百年以来,沧桑几易,东城郁氏子姓寂寥,里中故老无复有知潜亭其人者。吴中叶鞠裳侍讲《藏书记事诗》载佩宣事颇详。

梁履绳玉绳兄弟雍乾间,钱塘梁氏勋阀既显,门才极盛,而以文庄公孙履绳、玉绳弟兄为尤著。

履绳字处素,号庵,于诸经中尤精《左氏传》,尝镌小印,文曰“臣有左传癖”,撰《左通》若干卷,析为六类:曰广传、曰考异、曰补释、曰驳证、曰古音、曰臆说。钱竹汀詹事见之叹服。中年徂谢,未及成书。补释一门三十二卷,采摭繁富,其子祖恩刊行之。

玉绳子曜北,号谏庵,著《史记志疑》三十六卷、《元号略》四卷、《古今人表考》九卷、《志铭广例》二卷、《吕子校补》二卷、《瞥记》七卷、《蜕稿》四卷,总题为《清白士集》。盖谏庵分居塔儿巷,山舟先生书“清白堂”额畀之,因以自号。每一书成,辄就钱竹汀、卢召弓、孙颐谷诸先生商榷,故舛驳绝少。谏庵寄弟处素书云:“后汉襄阳樊氏,显重当时,其子孙虽无名德盛位,世世作书生门户,吾仰之慕之,愿与弟其勉之。”其风尚可想矣。

顾光有惠政顾涑园太守光,乾隆戊午举人,以大挑知县宰清丰,有惠政,累擢广州知府,粤督某嫉之,遽引疾归。后五十余年,其邑人有礼天竺大士至杭州者,知公里居无恙,相率三十余人登堂罗拜而去。昔时人情之厚如此!仁和汤典三礼祥,为诗纪其事。诗云:“山鸡爱毛羽,志士重修名,况乃为民牧,毁誉尤易成。清丰有贤宰,吾乡推耆英。忆昔漳卫水,一决连魏城,哀哉城下骨,尚带蛟龙腥,赈恤招流亡,沟壑余零丁。三上河渠书,议格终不行,纪灾泪盈纸,鸿雁同哀鸣。距今五十载,父老来西陵,自言清丰民,我曹皆侯生。侯今喜健在,侯昔何贤能。中有少年子,传闻自父兄,今幸睹侯面,恨未竹马迎。或长跽不起,或稽首阶庭,或起焚炉香,或笑或涕零。何以献我侯,紫枣杂黄橙;何以颂我侯,寿考而康宁。我公前致问,小惠何足称,无端念衰朽,而我愧益增,愿尔为良民,愿不负太平。手摩父老顶,****如孩婴。出门尚回顾,观者填柴荆。允矣古遗爱,亦足验民情。民情有如此,愿共惜贤声。”太守所居在东城河侧,敝屋数楹,颜曰“河干廛”,自称河干先生。

于谦不谏易储疑案于忠肃不谏易储事,后人争疑之。相传齐次风侍郎尝宿祠中,梦忠肃告曰:“当日谏易储疏,留中不发,外人无知者。子异日入史馆,当为我表章之。”既而侍郎果直禁廷,与修《明史》,遍检前明档案无之。余姚邵二云先生习闻其语,入馆后留意搜访,最后于通政使署得当时旧册,有大学士于某为太子事一折,具载月日。数百年疑案,至是始定。惜疏稿卒不可得见。按:此事又见阮文达《研经室集》及先大父《养吉斋余录》。

东城杂记厉征君《东城杂记》原名《城东杂录》,见《抱经堂文集》跋云:“吾祖居在东里坊,其北则艮山门,其东南则庆春门,于东园最相近,桑甫先生之居在焉。先君子从幼往来,里人有双先生之称。后之人有续录者,亦可以为东里重矣。吾祖居,即所谓数间草堂者也。”

千字大人颂武林卓珂月人月,崇祯初作《千字大人颂》,错综成章,甚有思理。开章云:“大人御天,君子名世。立千秋基,兴诸夏利。高文起家,建景闰帝。二百余年,我皇陟位。河澄宝出,凤举毛从。虞云两旦,汉日再中。群黎作,列州攸同。”可谓高文典册。篇中:“岳伯分佐,岁星可招。贡珠盈寸,舍矢五扶。投渊洁耳,何伤盛朝。帐染墨迹,帷集书囊。武功称甲,吉运始丁。诚推韩毂,令赏终缨。”语皆警策。枇字云:“郁,尊黄金,膳枇素木。”枇,音匕,义取“祭用素枇也。”杷字云:“姑妇任绩,夫男秉杷。”杷,田器也。

按:卓氏为塘栖望族,明季国初,门才极盛。珂月诗有刊本,他文罕见。渔洋《池北偶谈》载此一节,亟录之。吾乡罗镜泉以智,尝集自来重次千文者凡数十家,珂月作亦列其中,张仲甫先生尝为之跋。兵火以后不可复觏。

皋皋鹏鹏家小谷太守清皋、西谷府丞清鹏,为谷人祭酒孪生子。幼时声貌无异,家人几不能辨,以羁角左右别之。祭酒封翁晚年目双瞽,两孙至前,则摸羁角呼之曰:“尔皋皋耶?”“尔鹏鹏耶?”年十七,同入县学。后随祭酒于扬州安定书院,命小谷与兄小酉作鲥鱼诗,小酉句云:“安得万钱供箸下,却逢四月往江南。”小谷诗云:“人情争染脂韦易,世味能消骨鲠难。”祭酒笑曰:“大儿不脱寒俭气,要亦名士风流,八儿乃欲为强项吏耶?”一时传为美谈。

张应昌张仲甫舍人应昌,嘉庆庚午举人,以恭缮实录,议叙中书舍人。中岁苦羸疾,不复应礼部试,惟以著述自娱。所著有《春秋属辞辨例编》八十卷、《补正南北史》、《识小录》、《国朝诗铎》、《彝寿轩诗钞》、《烟波渔唱》。同治九年,詹事府詹事夏同善、通政司副使朱智、鸿胪寺卿许庚身奏进《春秋属辞辨例编》,特蒙“耆年好学,甚属可嘉”之谕。老年子姓雕落,招嗣子嗣孙,凭屋菜市桥东,榜其门曰“家传孝友,里近忠清”。盖所居近忠清里,距吾家仅百武耳。晚通禅悦,腰脚转健,年七十余犹步登韬光,为诗纪之。

舍人清贫而性孤介。杭州东城讲舍,薛慰农太守创设,制义外兼课经解诗赋。太守去官,即主讲席,继之者为海盐张铭斋先生。先生殁,里人有言于郡守,欲延舍人主讲者。舍人辞不就,自言年衰耄,经义词章皆荒落,岂足胜讲授之任。顾家无儋石储,其嗣子云斋冫免余劝阿翁勉就此席。余知不可,而云斋固以请。一日从容谒舍人语此事,舍人厉声曰:“儿辈不晓事,即长官延聘,我必坚辞。必强我,当以死拒之。”余敛容叹服。时又有荐会稽李莼客来主讲者,李亦辞不就。后见《越缦堂日记》,言杭州张舍人谋此席甚力,不欲与争,此则传闻失实。舍人介节,余固亲见其事亲闻其语者,不可不为辨之也。

龚丽正鞫囚龚ウ斋观察以部曹直枢廷,屏绝华侈,退直辄闭户读书,时人有热官冷做之诮。外简徽州知府。调安庆时,奉特旨搜捕教匪余党,皆有真姓名。安徽州县有缉获解省者,皆令首府亲鞫之。公察知累累桎梏者皆非真教党也,谓诸囚曰:“予当为若辈申教之。”乃寓书大司寇戴简恪公,陈所获逆党冤诬状。戴公答书曰:“此十数人者,皆上书名指拿之人,未可轻纵。”于是诸囚皆弃市。制府百文敏公以获匪案上章胪荐,列公名居首,公驰谒文敏辞官。文敏曰:“尔之来,吾知其为辞保也。然安徽一省,官半登荐剡,岂可独遗首府?若以此去官,尤不可。”公曰:“不去官犹可,若一条血翎子,则断断不敢受也。”文敏曰诺,遂删公名,而心益器公。明年具疏密保,寻擢授苏松太道。同官中以此案升擢赏翎枝者,三年内皆病死。公旋乞归。六十一岁时,患脾泄几濒于危,恍惚见前囚十余人至,呼冤不置,公曰:“尔等之死,由某某辈邀功也,何仇我为?”曰:“某某等均就冥诛矣,公许救我而不救,岂得无憾?”公曰:“余上刑部尚书牍稿故在,余无力救尔等,固吾之憾也!”命家人检原稿焚之,囚遽散去,疾遂瘳。寿七十五岁而终。公子宝琦述其事,且言公七十生朝,儿孙奉觞为寿,公犹举前事为戒云。

读书人家魏春松御史成宪,官台谏,以清介闻。尝召见,垂问家世。上曰:“汝读书人家也!”御史因倩人绘图,颜曰“读书人家”,以志恩遇。晚年主讲紫阳书院,课文字外,时时以读书立品为诸生勖。先大父赠诗,有曰:“平生但识忠孝字,为报门生休问奇。”

曹籀仁和曹柳桥丈籀,初名金籀,字葛民。少工词章,三十后一意治经,尝言治经宜先通小学。生平专精许书,于群经尤致力《春秋》,笃好谷梁家言。年五十,成《春秋钻燧》一书,多用谷梁义。著《说文订讹》稿,尾于兵,所存惟“古文原始”一卷。晚年裒前所已刻书,及乱后所作文字,汇为一编,名曰《籀书》。

道咸间居城东,地饶水竹,近南宋红亭醋库遗址,与里中诸老结红亭诗社。久之,移居皋园之西偏,颜其室曰“市隐草堂”。同治初,徙居盐桥之东贺衙巷,于宅东隙地辟小园,榜曰“卧霞”。先大父戊辰归里,丈与张仲甫、高古民两先生时相过从。余撰杖侍谈,尝呼余为小友。年七十矣,高睨大谈,意气如少年。惟喜谩骂,人多疾之。

岁丁丑,与族侄举人曹鸿藻构讼不胜,著《三世闻见录》,胪列巡抚、布、按、道、府、仁和知县、场大使诸人姓名,分为阳类阴类,加以评骘。盖以阳为君子,阴为小人也。书词拉杂,颇类风狂。于是布政卫公荣光言于抚军梅公启照,请穷治,抚军以属按使升泰。升泰饬仁、钱二县逮之。时丈已病,疽发于背,金丈曰修出为缓颊。翌日而丈遽殁。乃逮刻字匠,尾其版。抚军奏闻,褫候选训导职,以原书咨军机处备案。余时在里中,窃叹诸当事以褊衷而摧抑一文儒,殊无谓,又叹丈以经生耄年,晚而不能以道自守,卒用文字贾祸,为里党所訾,可深惜也。

谭复堂日记尝痛诋之,称为曹老人,谓其实不知学,此又文人相轻之习。丈尝入京师,年五十时,吴县潘文勤师寿以联曰:“代推小学有达人,天假大儒以长日。”语极推重,盖说经治小学,文勤固深佩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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