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3653700000008

第8章 诸子略说(5)

庄子自言与老聃之道术不同,“死与、生与?天地并与?神明往与?”此老子所不谈,而庄子闻其风而悦之。盖庄子有近乎佛家轮回之说,而老子无之。庄子云:“若人之形老,万化而未始有极也,其为乐可胜计邪?”此谓虽有轮回而不足惧,较之“精气为物、游魂为变”二语,益为明白。老子但论摄生,而不及不死不生,庄子则有不死不生之说。《大宗师》篇,南伯子葵问乎女偊,女偊称卜梁倚守其道三日,而后能外天下;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又守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今;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天下者,空间也。外天下则无空间观念。物者实体也。外物即一切物体不足撄其心。先外天下,然后外物者,天下即佛法所谓地水火风之器世间,物即佛法所谓有情世间也。已破空间观念,乃可破有情世间,看得一切物体与己无关,然后能外生。外生者,犹未能证到不死不生,必须朝彻而见独。朝彻犹言顿悟,见独则人所不见,己独能见,故先朝彻而后能见独。人为时间所转,乃成生死之念。无古今者,无时间观念,死生之念因之灭绝,故能证知不死不生矣。佛家最重现量,阳明亦称留得此心常现在。庄子云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者,亦此意也。南伯子葵、女偊、卜梁倚,其人有无不可知。然其言如此,前人所未道,而庄子盛称之,此即与老聃异趣。老子讲求卫生,《庚桑楚》篇,老聃为南荣趎论卫生之经可见。用世涉务必先能卫生。近代曾国藩见部属有病者辄痛呵之,即是此意。《史记·老子列传》称老子寿一百六十余。卫生之效,于此可见。然庄子所以好言不死不生,以彭祖、殇子等量齐观者,殆亦有故。《庄子》书中,自老子而外,最推重颜子,于孔子尚有微辞,于颜子则从无贬语。颜子之道,去老子不远,而不幸短命,是以庄子不信卫生而有一死生、齐彭殇之说也。

内篇以《逍遥》、《齐物》开端,浅言之,逍遥者,自由之义;齐物者,平等之旨。然有所待而逍遥,非真逍遥也。大鹏自北冥徙于南冥,经时六月,方得高飞;又须天空之广大,扶摇、羊角之势,方能鼓翼。如无六月之时间,九万里之空间,斯不能逍遥矣。列子御风,似可以逍遥矣,然非风则不得行,犹有所待,非真逍遥也。禅家载黄龙禅师说法,吕洞宾往听,师问道服者谁,洞宾称云水道人。师曰:“云干水涸,汝从何处安身?”此袭庄子语也。无待,今所谓绝对。惟绝对乃得其自由。故逍遥云者,非今通称之自由也。如云法律之内有自由,固不为真自由;即无政府,亦未为真自由。在外有种种动物为人害者;在内有饮食男女之欲,喜怒哀乐之情,时时困其身心,亦不得自由。必也一切都空,才得真自由,故后文有外天下,外物之论,此乃自由之极至也。

齐物论三字,或谓齐物之论,或谓齐观物论,二义俱通。庄子此篇,殆为战国初期,学派纷歧、是非蜂起而作。“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庄子则以为一切本无是非。不论人物,均各是其所是,非其所非,惟至人乃无是非。必也思想断灭,然后是非之见泯也。其论与寻常论平等者不同,寻常论平等者仅言人人平等或一切有情平等而已。是非之间,仍不能平等也。庄子以为至乎其极,必也泯绝是非,方可谓之平等耳。

揆庄子之意,以为凡事不能穷究其理由,故云“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然之理即在于然,不然之理即在于不然。若推寻根源,至无穷,而然、不然之理终不可得,故云然于然、不然于不然,不必穷究是非之来源也。《逍遥》、《齐物》之旨,大略如是。

《养生主》为常人说法,然于学者亦有关系。其云“生也有涯、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斯言良是。夫境无穷,生命有限,以有限求无穷,是夸父逐日也。《养生主》命意浅显,颇似老子卫生之谈。然不以之为七篇之首,而次于第三,可知庄子之意,卫生非所重也。世间惟愚人不求知,稍有智慧,无不竭力求知。然所谓一物不知儒者之耻,天下安有此事?如此求知,所谓殆已。其末云:“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以薪喻形骸,以火喻而神识。薪尽而火传至别物。薪有尽而火无穷,喻形体有尽神识无尽。此佛家轮回之说也。

《人世间》论处世之道,颜子将之卫、叶公问仲尼二段可见,其中尤以心斋一语为精。宋儒亦多以晏坐为务。余谓心斋犹晏坐也。古者以《诗》、《书》、礼、乐教士,《诗》、《书》属于智识,礼、乐属于行为。古人守礼,故能安定。后人无礼可守,心常扰扰。《曲礼》云:“坐如尸,立如斋。”此与晏坐之功初无大异。常人闲居无事,非昏沉即掉举。欲救此弊,惟有晏坐一法。古人礼乐不可斯须去身,非礼勿动(动者,非必举手投足之谓,不安定即是动)、非礼勿言(心有思想即言也),自不必别学晏坐。“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申申挺有之意,夭夭屈曲之意,申申、夭夭并举,非倔强,亦非伛偻,盖在不申不屈之间矣。古有礼以范围,不必晏坐,自然合度。此须观其会通,非谓佛法未入中土之时,中土绝无晏坐法也。心斋之说与四勿语(“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相近,故其境界,亦与晏坐无异。向来注《庄子》者,于“瞻彼阕者,虚室生白,吉祥止止”十二字多不了然。谓室比喻心,心能空虚则纯白独生,然阕字终不可解。按:《说文》,“事已闭门”为阕。此盖言晏坐闭门,人从门隙望之,不见有人,但见一室白光而已。此种语,佛书所恒道,而中土无之,故非郭子玄所知也。

《德充符》言形骸之不足宝,故以兀者王骀发论,至谓王骀之徒与孔子中分鲁国,则其事有无不可知矣。中有二语,含意最深,自来不得其解,曰:“以其知,得其心;以其心,得其常心。”余谓此王骀之绝诣也。知者,佛法所谓意识;心者,佛法所谓阿赖耶。阿赖耶恒转如瀑流,而真如心则无变动。常心者,真如心之谓。以止观求阿赖耶,所得犹假;直接以阿赖耶求真如心,所得乃真。此等语与佛法无丝毫之异。世间最高之语,尽于此矣。

《大宗师》篇有不可解处,如“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喉踵对文,自当训为实字,疑参神仙家言矣。至乎其极,即为卜梁倚之不死不生,如此方得谓之大宗师。

《应帝王》言变化不测之妙。列子遇季咸而心醉,归告其师壶子。季咸善相人,壶子使之相,示之以地文、示之以天壤、示之以太冲,最后示之以虚而委蛇。季咸无从窥测,自失而走。此如《传灯录》所载忠国师事,有西僧能知人心事,师往问之,僧曰:“汝何以在天津桥上看猢狲耶?”师再问之,僧又云云。最后一无所念而问之,僧无从作答,此即壶子对季咸之法矣。

要之,内篇七首,佛家精义俱在。外篇、杂篇与内篇稍异。盖《庄子》一书,有各种言说,外篇、杂篇,颇有佛法所谓天乘(四禅四空)一派。《让王篇》主人事,而推重高隐一流。盖庄子生于乱世,用世之心,不如老子之切,故有此论。郭子玄注,反薄高隐而重仕宦。此子玄之私臆,未可轻信。子玄仕于东海王越,招权纳贿,素论去之,故其语如此,亦其所也,惟大致不谬耳。外篇、杂篇,为数二十六;更有佚篇,郭氏删去不注,以为非庄子本旨。杂篇有孔子见盗跖及渔父事,东坡以为此二篇当删。其实《渔父》篇未为揶揄之言,《盗跖》篇亦有微意在也。七国儒者,皆托孔子之说以糊口,庄子欲骂倒此辈,不得不毁及孔子,此与禅宗呵佛骂祖相似。禅宗虽呵佛骂祖,于本师则无不敬之言。庄子虽揶揄孔子,然不及颜子,其事正同。禅宗所以呵佛骂祖者,各派持论,均有根据,非根据佛即根据祖,如用寻常驳辩,未必有取胜之道,不得已而呵佛骂祖耳。孔子之徒,颜子最高,一生从未服官,无七国游说之风。自子贡开游说之端,子路、冉有皆以从政终其身。于是七国时仕宦游说之士,多以孔子为依归,却不能依傍颜子,故庄子独称之也。东坡生于宋代,已见佛家呵佛骂祖之风,不知何以不明此理,而谓此二篇当删去也。

太史公谓庄子著书十余万言,剽剥儒墨。今观《天下》篇开端即反对墨子之道,谓墨子虽能任,奈天下何?则史公之言信矣。惟所谓儒者乃当时之儒,非周公、孔子也。其讥弹孔子者,凡以便取持论,非出本意,犹禅宗之呵佛骂祖耳。

老子一派,传者甚众,而《庄子》书,西汉人见者寥寥。史公而外,刘向校书,当曾见之。桓谭号为博览,顾独未见《庄子》。班嗣家有赐书,谭乞借《庄子》,而嗣不许。《法言》曾引《庄子》,殆扬子云校书天禄阁时所曾见者。班孟坚始有解《庄子》语,今见《经典释文》。外此,则无有称者。至魏晋间,《庄子》始见重于世,其书亦渐流传。自《庄子》流传,而清谈之风乃盛。由清谈而引进佛法,魏晋间讲佛法者,皆先究《庄子》(东晋支遁曾注《庄子》),《宏明集》所录,皆庄佛并讲者也。汉儒与佛法捍格,无沟通之理。明帝时佛经虽入中土,当时视之,不过一种神教而已。自庄子之说流行,不啻为研究佛法作一阶梯,此亦犹利玛窦入中国传其天算之学,而中国人即能了悟。所以然者,利玛窦未入之前,天元、四元之术,已研究有素,故易于接引也。

清儒谓汉称黄老,不及老庄,黄老可以致治,老庄惟以致乱。然史公以老、庄、申、韩同传,老子有治天下语。汉文兼参申韩,故政治修明。庄子政治语少,似乎遗弃世务。其实,庄在老后,政治之论,老子已足;高深之论,则犹有未逮,故庄子偏重于此也。漆园小吏,不过比今公安局长,而庄子任之。宦愈小,事愈繁剧,岂庄子纯然不涉事务哉!清谈之士,皆是贵族,但借庄子以自高,故独申其无为之旨。然不但清谈足以乱天下,讲理学太过,亦足以乱天下。亭林谓今之心学,即昔之清谈,比喻至切。此非理学之根本足以乱天下,讲理学而一切不问,斯足以乱天下耳。以故,黄老治天下、老庄乱天下之语,未为通论也。

墨子,据高诱《吕览注》谓为鲁人。《史记·孟荀列传》或曰并孔子时,或曰在其后。盖墨子去孔子不远,与公输般同时。据《礼记·檀弓》:季康子之母死,公输般请以机封,事在哀公之末,或悼公之初。墨子见楚惠王时,盖已三四十岁,是时公输般已老,则墨子行辈,略后于般也。《亲士》篇言吴起之裂。考吴起车裂,在周安王二十一年,上去孔子卒已逾百年,墨子虽寿考,当不及见。至《所染》篇言宋康染于唐鞅田不礼。宋康之灭,在周赧王二十九年,去吴起之裂又九十余年,则决非墨子所及见矣。是知《墨子》书有非墨子自著而后人附益之者。韩非《显学》篇,称孔墨之后,儒分为八,墨离为三——有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庄子·天下》篇亦云相里勤之弟子,五侯之徒,南方之墨者,苦获、己齿、邓陵子之属,俱诵《墨经》,而倍谲不同,相谓别墨。今观墨子《尚贤》、《尚同》、《兼爱》、《非攻》、《节用》、《节葬》、《天志》、《明鬼》、《非乐》、《非命》,皆有上中下三篇,文字虽小异,而大体则同。一人所著,决不如此重沓,此即墨离为三之证。三家所传不同,而集录者兼采之耳。《汉书》称《墨子》七十一篇,今存五十三篇。

墨子之学,以兼爱、尚同为本。兼爱、尚同则不得不尚贤。至于节用,其旨专在俭约,则所以达兼爱之路也。节葬、非乐,皆由节用来。要之,皆尚俭之法耳。明鬼之道,自古有之,墨子传之,以为神道设教之助,亦有所不得已。依墨子之道,强本节用,亦有用处,而孟子、荀子非之。孟子斥其兼爱(攻其本体),荀子斥其尚俭(攻其办法)。夫兼爱之道,乃人君所有事,墨子无其位而有其行,故孟子斥为无父。汪容甫谓孟子厚诬墨子,实非知言。近世治墨学者,喜言《经上》、《经下》,不知墨子本旨在兼爱、尚同,而尚贤、节用、节葬、非乐是其办法,明鬼则其作用也。

明鬼自是迷信。春秋战国之间,民智渐启,孔子无迷信之语,老子语更玄妙,何以墨子犹有尊天明鬼之说?近人以此致疑老子不应在墨子之前,谓与思想顺序不合。不知老子著书,关尹所请,关尹自当传习其书。《庄子·达生》篇有列子问关尹事,则老子传之关尹,关尹传之列子矣。今《列子》书虽是伪托,《庄子》记列子事则可信。《让王》篇言郑子阳遗粟于列子,据《史记·六国表》、《郑世家》,子阳之死在周安王四年,是时上去孔子之卒八十一年。列子与子阳同时,遗粟之时,盖已年老,问关尹事,当在其前。关尹受老子之书,又在其前,如此上推,则老孔本同时,列子与墨子同时。然老子著书传关尹,关尹传列子,此外有无弟子不可知。齐稷下先生盛言老子,则在墨子之后五六十年。近人以为思想进步必须有顺序,然必须一国之中交通方便,著书易于流布,方足言此。何者?一书之出,人人共见,思想自不致却退也。若春秋之末,各国严分疆界,交通不便,著书则传诸其人,不若后世之流行,安得以此为论?且墨子足迹,未出鲁、宋、齐、楚四国。宋国以北,墨子所未至;老子著书在函谷关,去宋辽远;列子郑人,与宋亦尚异处,故谓墨子未见老子之书可也。墨子与孔子同为鲁人,见闻所及,故有非儒之说。然《论语》一书,恐墨子亦未之见。《论语》云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而《礼记》悼公之丧,孟敬子食食,可见《论语》之成,在鲁悼之后,当楚简王之世。是时墨子已老,其说早已流行,故《论语》虽记孔子“天何言哉”之言,而墨子犹言天志也。

又学派不同,师承各别,墨子即见老孔之书,亦未必遽然随之而变。今按:儒家著书在后(儒家首《晏子》),道墨著书在前。《伊尹》、《太公》之书,《艺文志》所不信,《辛甲》二十九篇则可信也(辛甲,道家,见《左传》襄四年)。墨家以《尹佚》二篇开端。尹佚即史佚也。《艺文志》所称某家者流出于某官,多推想之辞。惟道家之出史官,墨家之出清庙之守,确为事实。道家辛甲为周之太史,墨家不但史角为清庙之守,尹佚亦清庙之守。《洛诰》逸祝册可证也。师承之远,历五百余载,学派自不肯轻易改变。故公孟以无鬼之论驳墨子,墨子无论如何不肯信也。春秋之前,道家有辛甲,墨家有尹佚。《左传》引尹佚之语五,《国语》引之者一,而辛甲则鲜见称引,可见尹佚之学流传甚广,而辛甲之学则不甚传。老子本之辛甲,墨子本之尹佚,二家原本不同,以故墨子即亲见老子之书,亦不肯随之而变也。

《礼记》孔子语不尽可信,而《论语》及《三朝记》,汉儒皆以为孔子之语,可信。《三朝记·千乘篇》云:“下无用则国家富,上有义则国家治,长有礼则民不争,立有神则国家敬,兼而爱之,则民无怨心,以为无命,则民不偷。昔者先王立此六者,而树之德,此国家所以茂也。”今按:孔子所言,与墨子相同者五——无用即不奢侈之意,墨子所谓节用也;上有义即墨子所谓尚同也;立有神即墨子所谓明鬼也;以为无命即墨子所谓非命也。盖尹佚有此言,而孔子引之。其中不及节葬、非乐者,据《礼记·曾子问》:“下殇,土周,葬于园,遂舆机而往。”史佚有子而殇,棺敛于宫中,于此可见史佚不主节葬。周用六代之乐,史佚王官,亦断不能非之。节葬、非乐乃墨子量时度势之言。尹佚当太平时,本无须乎此。墨子经春秋之乱,目睹厚葬以致发冢(《庄子》有“诗礼发冢”语可证),故主节葬。春秋之初,乐有等级,及季氏僭用八佾,三家以雍彻,后又为女乐所乱(齐人馈女乐可见),有不得不非之势。盖节葬、非乐二者,本非尹佚所有,乃墨子以意增加者也。其余兼爱、尚同、明鬼、节用,自尹佚以来已有之。尚贤老子所非,其名固不始于墨子。墨子明鬼,但能称引典籍而不能明言其理,盖亦远承家法,非己意所发明也。

同类推荐
  • 化玉诗草

    化玉诗草

    杨化玉的诗词视野开阔,题材多样,不事雕琢,读来真挚感人,家乡、童年的相关意象在诗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本书收入作者30多年来创作的古体诗、词、现代诗歌等数百首。杨化玉的诗视野宽阔,题材、形式多样,其中既有七言、五言古体,又有汉俳、长短句,还有新诗;内容则记事兴怀、观景记游、状物咏史、颂今忆往,人生百感,世间万象,纷纷汇来笔端。青春的火花,朴素的本色,发自内心的感想,百折不挠的信念;对故土的深情,对朋友的真情,对生活的激情,对工作的热情;梦中所见,枕上所思,生活的甜酸苦辣,内心的喜怒哀乐,道路的曲折起伏……点点滴滴汇聚成章。
  • 因为你在我的回忆里

    因为你在我的回忆里

    最具怀旧气质的台湾青春记忆文学台湾著名部落格博主草莓图腾用台湾文学作品的写作笔法把读者带入一个游离在儿童和成人之间、躁动不安的年轻世界,向读者全景展示着台湾民众的过往。从味道的香气、从亲人的感情、从难忘的回忆一点一滴,讲述记忆中的那些枝枝蔓蔓,吃的、玩的、看的、听的;动漫、小说、音乐、电影……往事仿佛是无数个阀门,当某个部分被触动,从前的一切都将随之喷涌,鲜活而美好。对食物的怀念、对亲人情感的追忆,一切一切童年难忘的回忆勾勒出生活中的一点一滴。
  • 残霜天(兰月川作品集)

    残霜天(兰月川作品集)

    我热情似火,冷漠如冰。内心敏感,外表强大,有点外表大老虎内心小老鼠的感觉。喜欢折腾,越蒙越折腾,不折腾出三五六九不罢休。说白了,骨子里不认输,灵魂里却温柔。不怎么好,也不怎么坏。纯属芸芸众生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人。以前的五十年,无论怎样,都成曾经。感恩五十年来所有的经历,所有发生的,都是该来的,不再想“为什么”。追梦的过程总是惊奇而壮丽的,让自己活得更接近心中的那个自己。别了,我的前半生,既有惭愧,也有自豪。你好,我的后半生,我会努力,尽管仍有缺陷,请宽恕我的平凡。
  • 桂香洗尘

    桂香洗尘

    本书收录了《元坝桂花赋》、《寻找城市的亮点》、《桂香一生》等散文;《桂香元坝》、《秋香(外一首)》、《桂魂》等诗歌。
  • 威尼斯商人

    威尼斯商人

    《威尼斯商人》是莎士比亚早期的重要作品,是一部具有极大讽刺性的喜剧。大约作于1596~1597年。剧本的主题是歌颂仁爱、友谊和爱情,同时也反映了资本主义早期商业资产阶级与高利贷者之间的矛盾,表现了作者对资产阶级社会中金钱、法律和宗教等问题的人文主义思想。这部剧作的一个重要文学成就,就是塑造了夏洛克这一惟利是图、冷酷无情的高利贷者的典型形象。
热门推荐
  • 神医大小姐:修罗杀手妃

    神医大小姐:修罗杀手妃

    她是大秦祁王府的大小姐,空有容貌,却无气韵,被庶妹残害而死。再睁眼,她是来自修罗地狱中满身血腥的杀手墨千尘!狠毒庶妹?一针扎废!各路渣男?统统滚边!神医圣手?是她!修炼天才?还是她!某个厚颜无耻的妖孽王爷?呃......不好意思咱不熟!——当身世之谜渐渐解开,当体内怪异的封印尽数瓦解,一切真相大白后,结局又该如何?
  • 重生洪荒之兵圣

    重生洪荒之兵圣

    为了师门!为了师妹们!我王野不要脸了!凌虚,你不错!五师兄,你好帅!凌虚,竖子不得好死!敢跟我王野玩计谋,哈哈,知道什么是空欢喜吗?这就是!
  • 李致文存:我与巴金

    李致文存:我与巴金

    本书回顾了在与巴金六十多年的接触中,李致对巴金为人的不少独特感受,从不同的角度,写出他心目中的“世纪良知”巴金。
  • 疯狂的卡徒

    疯狂的卡徒

    没有魔法,没有斗气。这里只有光怪陆离,神乎其技的卡片。这里是卡片的世界。希望读者喜欢。
  • 遗忘的初恋

    遗忘的初恋

    当红小生石艺翔疑似迷失在了戏文里,对于生活中自己是怎样的,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意识都模糊了,甚至被人问到,有过一个刻骨铭心的初恋,他都觉得那不是在问他的事情!就在他迷茫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脑袋不太好使的女孩,他让这个女孩陪自己去经历那场疑似他的真心拥有过的爱情。可是,相遇的地方和事件,他也弄混成剧本里的桥段!7、8年前的事情,记忆混乱了,他没有觉得问题有多大!只是,弄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样的人,他事在必行!一个记忆混乱的男人和一个脑袋不太好使的女孩让这个寻真之旅走得乌龙密布、互拖互欠,一个骄傲,一个迟钝....居然结下了不解之缘。前任的纠缠不就够纠心了,还有个腹黑教授来搅局,还好有事儿妈来主持大局....
  • 一朝魔都

    一朝魔都

    传说,在古老的中国南方,有一片群山,名唤“十万大山”,是太古种族“巫族”得发源地。在太古传说中,巫族始于盘古大神精血所化,但是巫族生来便受到诅咒,生不可习法,却是生来就持有法能。传闻巫族十二祖巫,一诞生就各自持有一通天之能,十二和之,可与圣人对抗。巫族与人不同,巫族不已群居为活,每当成年,便要离开诞生之地。但就因巫族如此,随着时间流逝,巫族渐渐衰弱,无数外出巫族死于各种原因。到了洪荒时期,巫族真正凋零败落,而当时的巫族之主蚩尤眼睛种族凋零,痛不欲生,于是他决定进行种族改革。蚩尤命令族人在巫族起源之地建立都城,并该巫族为魔族,都城也名唤“魔都”,族人必须每三月回归朝拜一次。“三月为始,一朝魔都”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神的棋盘

    神的棋盘

    列王纷争,权谋游戏。在众神与恶魔的眼中,不过是一场没有战火的赌局……
  • 烛阴决之钟灵传

    烛阴决之钟灵传

    勿看,请转其他作品!感谢…………感谢……
  • 商界大佬是影帝

    商界大佬是影帝

    [新人新作,不喜勿喷]没啥好说的。不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