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祥厅里。
众人,包括坐在楚天成和郭茵茵中间的方为,基本上没吃进去什么东西,或许是要出门太兴奋了吧!可以看到下人们的眼中,都尽带着笑意。
“看来,对于这次公费旅游,大家都很积极啊!”方为不禁心中暗想:“我初来乍到,觉得新鲜,没想到你们也这么激动。”
候门深深,相府内院的丫头,哪是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啊!一切的喜怒哀乐都随主子的心情而定,更何况,庙会又不是天天都有,一年就这么一次,这一次就三天,正因如此,连主人们也很珍惜这次机会。
她看了看,旁边站立的秋风和冬雪,心想:“要不要嘱咐一下,带些吃的,我看吴妈没怎么吃饭!路上有可能就饿了!”
正想着,楚波走进来了,对相爷说:“一切准备好了!”
相爷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楚波是相府的管家,跟着楚世安南征北战若干年,是楚世安最为得力的助手。
楚波说:“请老夫人移步花厅,请各位夫人、姨太、少爷、少夫人、小姐移步花厅。”
方为随着众人,来到花厅,见花厅如上次一样,已备好水果,茶水,瓜子,松仁,花生等。
楚波见众人已到花厅,就命下人去吃饭了,秋风、冬雪也一起去了。
花厅里只剩主子,和少数几个下人,一刻钟的时间,管家楚波和去吃饭的丫头们也鱼贯而入,进入花厅,丫头们各司其职,花厅里立时人头攒动。
楚波低头对楚世安说:“众位夫人小姐若是歇好了,咱们走吧!别误了老夫人参禅的时间。”
楚世安点点头。
楚波对桂花嫂示意了一下,桂花嫂搀起楚老太太走出花厅,大家也随着走出来了。
方为带着秋风、冬雪,走在楚天成的后边,一旁是郭茵茵带着她的近身丫头,方为用余光看了一下,估计大概带了六个小丫头,外加二个妇人,这两个妇人年龄看样子和吴妈差不多,方为注意到,六个丫头里面,其中就有文慧。
众人来到前院,主子仆人乌泱泱一大群,其中数郭家最为风光,不仅郭茵茵本人珠光宝器,连身旁的丫头、妇人、家仆都是穿金戴银,虽然身穿楚府统一的侍者服,可是,其面料却和楚府的不一样,质地细腻,色泽纯正,自然是郭家自已出的银子做的,郭家人人趾高气扬,就连楚府的下人们也都流露出羡慕眼神。
再看,方为这边就很显窘迫,不仅丫头穿着很一般,就连方为看上去也有种营养不良的感觉,这两房人马站在一起,这就容易让人产生比较,所以,此时方为的人气和排场都比较弱。
不过,就算此时天上落个大石头砸在方为的脚面上,也无法打扰到方为此时愉快地心情,憋了一个月了,终于可以出去“扫货”了,更何况这是一个方为充满期待和新鲜的地方。方为都觉得此时的心情,真是无法用所学的文字能描述出来的。
望着楚家人看郭家的眼神和看自己的眼神,方为心中骂了一句:肤浅。
随着楚家老太太上了马车,按照尊卑长幼的次序,大家依次上马车。
为方为备的马车是由两匹枣红马所拉,只见这两匹马雄姿飒爽,马鬃梳理地非常整齐,方为甚为好奇地踩着马凳上了马车,车内比方为想像地要宽敞许多,只见吴妈已经坐在里面了,行李也摆放整齐,看见方为进来,拉了一下,把方为拉在自己身旁。
“姑爷怎么还没进来啊?”吴妈看见秋风和冬雪陆续进和马车后,就没人再掀车帘,不禁问道。
“他去茵夫人那了,茵夫人有自己家陪送的马车,好大啊,我看比相爷坐的那辆还要大,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马车呢?”冬雪说:“不过,咱们坐的这辆,也够大的,恐怕要比咱家江老爷做的官马车还要大,相爷的官一定比江老爷大很多吧!”
“你懂什么,这是当然的,相爷是多大的官啊,京畿重臣,江老爷是江舟道台,再说了,江舟哪能跟易安比啊,对吧!吴妈?”秋风说。
吴妈听到楚天成没进来,失望之情立刻表现在脸上,没有回答秋风。
方为看了看,安慰吴妈说:“别这样啊,别让楚天成这个混蛋影响到咱们出游的心情,他要是在的话,我们几个说话也不方便啊!,他不在,正合我意。”
“合不了你的意了”楚天成掀开车帘,走了进来。
“啊!”着实把方为吓了一大跳:“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真要命啊你,无声无息的就进来了,不能敲下门,打个招呼啊?”
“我进自己的马车,还用跟谁打招呼啊?”楚天成说:“是你背后说我坏话,被我撞上了吧!”
“谁人背后不议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议”方为一步也不让:“再说了,就是不在你背后,就当你面,我对你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人前人后,我方……江婉若都一样。”
“姑爷,你别生气,小姐,你少说两句吧!”吴妈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俩人一见面就吵嘴,不过,看见楚天成进了方为的马车,吴妈还是从心里感到高兴。
“江婉若,你若是一见我就来气,你可以下去啊!或是做别的马车啊!”楚天成说。
“楚天成,我看是你一见我就来气吧,想去做郭家的马车,去啊!谁拦着你了!少拿这种话来激我,我还偏不上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还就是不下车,你能怎样啊!”方为回击说,心想:“还用激将法,这个法子十年前,对我就不管用了,我要下去,我跑着去庙会啊,我傻啊我!会上你的当!小屁孩!”
“你当我是愿意来这,要不是……,哼,我才不来!”楚在成说。
“要不是什么!不管什么,是你屁颠屁颠的跑到我的马车上的,是你来惹我烦的,我可没请你来,你不来,我正好落个清静,你来了,我才别扭!”方为说:“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彼此彼此,可你摆一张臭脸给谁看啊,你当我待见你啊?”
“你……”楚天成一时语塞。
从楚天成和方为开始对话以来,在吵嘴方面,楚天成就没赢过,楚天成索性闭眼休息,不再与方为斗嘴,他知道他有一句话,方为有十句再那等着。
方为见他闭眼不再说话,也就没在理会他,心想:看他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肯定是先去郭家那了,后又被相爷或老太太给轰到这里来了。
马车感觉一震,好似一个人坐了上来,方为心想:应该是车夫上来了。
果然,方为听到:“少爷,夫人坐好,马车走了。”
一小会,马车开始向前走,方为不禁掀开车窗,好奇地向车外观看。
随着马车稳步得向前进,方为见到道路宽阔,可容四辆马车并列前进,路面均用青砖铺地,街上的商幌林立,五颜六色,随着风儿在空中摆动,方为虽不识商幌上的标志,可是大字还是认识的,从饭店到书店,从古玩到当铺,不管是生活常用品,还是休闲奢侈品,一应俱全,街上行人川流不息,热闹非凡,商铺接连,即有小商小贩的地摊位,也有颇具规模的门面房,加之今天阳光明媚,正适合出行,这让方为有种想下去走走的冲动,也见街上人群不少望着楚府的马车,指指点点,若是细听,也可听见街上人群议论的声音,无非就是好奇、羡慕或是看热闹的意思。
人类,本来就是一群好事之徒,这是本性。更何况,这是相爷府出行的车队,易安城的百姓自然会评定一番,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知拐了几个弯,走了多少路,马车竟然还未走出繁华地段,这让方为不禁叹到:不愧是都城!
“比起你们住的地方,怎么样!”不知什么时候,楚天成睁开眼,问到。
方为把视钱从窗外收回来,由于头总是向外伸着,把身子转下,脖子竟有些酸疼,不禁用手捶了捶,白了一眼楚天成,心想:我住地方说出来吓傻你。
楚天成笑了一下。
“这个地方好大啊,好像这里的人都好有钱啊!”冬雪羡慕的说:“还有,这里的人也好多啊,我们江舟一般是灯会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多人啊!”
“一会我们到了易安寺,那才叫人多!那才是人挤人、人挨人。”楚天成彼有些得意地说。
方为不以为然的想:你们人多能多到哪去啊!易安庙会难到比得了某某市上班高峰时堵车的场景吗?你要是看到车水马龙的某市中心,肯定把你吓傻。
就这一小会,在方为心里,把楚天成吓傻两回了。
易安寺,就是方为一行人要去的目的地,易安寺每年此时,都会举行一次庙会,据方为了解到,易安寺当年曾帮皇室平定过叛乱,易安寺的和尚在叛乱中有些护主身亡,有些功成身退,老死寺中,皇室为答谢易安寺的几位功臣,不仅在此设立了功德堂以慰藉当年参加平定之人,而且规定朝中凡是有功之臣均可设灵位在此,共享世人香火,共受世人朝拜,所以,除了齐朝百姓,很多大臣每年都也会来此祭拜。
同时,朝庭为了繁荣易安寺,特许在此开展为期十二天的庙会,届时,特许商家向易安寺捐助钱两后,可在寺前贩卖商品,久而久之,易安寺由于有官家的支持,庙会愈成规模,并在通往寺院前门的道路两侧盖起商用房,最初只是两侧,后来发展到纵横交错的几条街全都盖满,发展至今,已有两百年的历史了,共计3条纵道5条横道的规模,由于易安寺香火鼎盛,周边的其他州府的商人亦闻风赶来,就成了今日之繁荣景象。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街上行人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安静,方为猜想:此时应该离开了城区了,果不然,马车缓缓地出了东城门,来到了东效。
“姑爷,我们快到易安寺了吗?”秋风问到。
“马车还要一个时辰吧!”楚天成答到。
随着时间的流逝,马车的前进,车队渐渐地步入了一条效区小道,四周零零散散地有几处人家,偶尔听到几声犬吠,入春的效区,树木花草刚发新枝,吐露新绿,引得秋风和冬雪连连掀帘观看,就连方为也不禁有了不能拍照留念的遗憾。
“看,那好多人啊!”秋风惊喜到:“姑爷,那是庙会吗,是吗?好多人啊,好多人啊?”
“对,这是庙会!”楚天成说。
方为不禁朝外看了一看,只见到人山人海的商贸交易情景,反而看不到易安寺,可见,易安寺已完全被庙会所掩盖。
“在城区走了一个时辰,在城外还走一个时辰,这易安寺算下来离城还是挺远的,可见当时皇室为了繁荣易安寺,开设庙会的苦心,易安寺离城区如此偏远,居然还会如此繁华,若没皇家的支持,恐怕在以马车为代步工具的齐朝,不会发展到街知巷闻吧!”方为暗自推断,不禁感到:“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转眼间,就到了庙会跟前,商贩叫卖声,行人说话声,还夹杂着一些碰撞声,还有食物的香味,胭脂的香味,越来越清晰地被方为的五官捕捉到,可是马车并没有再向前行,而是左拐,向左边前进。
“我们这是去哪?”冬雪问。
“去东效老家。”方为随口说出,心中想到这定是柳雨萱所介绍的东效老宅了。
果不出方为所说,不远处,就有一处大宅院,只见大门呈丹红色,是刚漆的,门前各摆放两个石狮,门口还有迎接侍从。
马车停下,方为等人从车上下来,只见众人已聚在门口,管家已招呼大家进门。
这时,远远处,只见文慧向方为的马车走了过来。
方为笑了笑,对楚天成说:“我敢保证,你的茵茵这次肯定又不舒服了,照理推断,这次不能是头疼了,应该是晕车呕吐什么的,而且,挺严重的,你得马上过去一趟。”
楚天成看了方为一眼,刚要说话,就听见文慧的声音了。
“姑爷,小姐坐了两个小时的马车,晕车了,而且还呕吐”文慧还没走到楚天成面前,话先说了。
楚天成包括秋风、冬雪都瞪着眼,看着方为。
方为得意地看着楚天成,眼神告诉他,我猜对了吧!
“真的吗?文慧”楚天成有些不相信的说:“我一会去看看!”
“姑爷!小姐这会晕得挺厉害,吐得很难受,您还是马上过去看一眼吧!”文慧忙说。
秋风一听,居然和方为所说一致,竟然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连忙用手唔住嘴。
“你笑什么,姑爷,您看看啊!”文慧一看秋风笑了,非常恼怒。
“嗯!我知道了,那我……”楚天成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那你抓紧过去吧!”方为又打趣说:“还等什么呀!快去吧!听话,乖!。”
“啊!”楚天成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啊了,人家还等着呢!秋风我们去拿行李啊!”方为接着说。
“你……”楚天成没话接,扔下方为,走向郭茵茵。
方为实在太得意了,不禁拉着吴妈笑了。
“小姐,你还笑得出来,你看姑爷都去茵夫人那了!”吴妈说。
方为不理会吴妈,望着远去的楚天成,还在那偷乐。
“笑什么呢?进去吧!”柳雨萱从不远处的马车下来后,走向方为。
“没什么,你来了,等我下,我去拿行李!”方为说罢,从马车上把行李拿在手里,因为大包小包的太多,而方为的人手也不多,方为怕她们拿不过来,就自己拿了两个大的。
“这怎么行,小姐怎么能自己拿行李!这是下人的活。”秋风说。
“没关系,东西多,你们三个也拿不了,况且,就你和冬雪,也没我力气大啊!”方为不介意的说。
“不行不行,顶多,我们多跑两趟就是了。”冬雪也说。
吴妈也强硬地拿过了方为手中的行李,用行动告诉方为:你不能干下人的活。
方为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只得和柳雨萱一同走进院子。
这一直是方为不爽的地方,好像方为需要她们保护似的,方为的性格是好为老大,喜欢保护别人,喜欢把别人看做弱者,以体现出她的强大,她见秋风和冬雪发育不良的样子,心中起了保护意识,不禁想要替她们拿一下,可惜,人家没给方为机会。
根据管家的安排和东效老宅原来佣人的引领,一通忙活,总算安置妥当,顺利地走入自己的房间。由于这里没有相爷府大,所以相对来说比较小,她和郭家同住一个院。方为住东边的一排房子,郭茵茵住西边的一排房子。
方为坐在桌旁,吴妈和秋风、冬雪站在一旁,方为仔细地看了看这个房间,按照现在的话来说,这应该是二居室,中间是客厅,两边是卧室,左边是方为的,右边是下人的,吴妈和秋、冬住一个房间。
只见屋内干净整洁,窗台放着两盘杜鹃花,上面零星开了几朵,大部分还是花苞,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提前打扫过了,花也是刚放上去的,浇过水的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嫩绿。
“你们坐啊!别老站着,都挺累的!”方为说。
“不用了小姐!”吴妈说。
“不是,你们这样老是站着,我看着别扭,我也不习惯,要不,我也站起来。”方为说:“现在又没有外人在,净在那给我瞎客气。”
或许,也实在是累了,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又是一通搬行李,吴妈坐了下来,秋、冬也跟着坐下来了。
方为看着秋、冬,只见她们的小脸上还有汗水,胸脯还在起付,不禁心想:当时我妈要是给我生这么两个妹妹多好,也省得她走后,我一个人孤单,平时可以教教她们,说说女孩子的体已话。转念又想:想这些干吗?都是前世的事了,今生把她们给我也不错啊!没当过别人的姐姐,不知道当大姐头的感觉如何。
秋风发觉方为看着她们也神,不禁问到:“小姐,你看什么呢,是不是我的脸弄脏了?”
“没有”方为醒过来说:“秋风,冬雪,你们在世上还有其他的亲人吗?”
面对方为突然的发问,秋风、冬雪愣了一下。
“小姐不是知道我们的情况吗?我有个弟弟,叫小元,冬雪是孤儿,也没什么亲人,我们就只有小姐了!”秋风回过神来说,心想:对了,小姐自从死里逃生后,对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那你们有姓吗?就叫秋风、冬雪?”方为接着问:“这是你们父母在世起的,还是后来又起的。”
“没有,我不知道姓什么,也不知道父母是谁,从小就被人卖来卖去,也没有名子,后来,太太买了我,我排在秋风后面才进府的,就叫我冬雪了。”冬雪说
“我姓任,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了,我和弟弟是被叔叔卖进江府的。”秋风说。
“那,秋风,你恨你叔叔吗?”方为说。
“不恨,那一年发大水,把我们村都淹了,叔叔也是没办法,才把我们卖到江府,这也是给我们姐弟俩找个活路,总比饿死强。”秋风回答说。
“那你后来,又找没找过你叔叔。”方为继续问到,却注意到冬雪给她使眼色,只是眼色使晚了。
“找了……,听说叔叔后来饿死了,一家人都死了,我只见到叔叔的坟地。”秋风眼中泛泪。
“啊,对不起啊!”方为明白了,心中想:“和柳雨萱一样的故事啊!发大水!”
“唉,我记得那一年,长江决堤,淹死不少人,惨不忍睹,人命如草,饥荒遍野,朝庭倒是发了赈灾粮,可惜那些官员层层盘剥,发到下面,就所剩无几了,当时我在江府亲眼看到灾民被饿死,卖儿卖女,秋风和冬雪是比较幸运的,没有被卖到烟花之地,不然,她俩一辈就毁了。”吴妈想起八年前的水灾,不仅叹息:“太太心慈,施舍了不少,为这还和老爷吵过,好在当时太太娘家的陪嫁还有不少,也没花到老爷的俸禄,老爷也不敢太过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当时各地妓院都来买女孩,当时买头牲口的钱,就能买人命啊!那场景……唉!秋风冬雪就是那时,被太太花五两买下来的。后来,据说朝庭也发觉了,严办了一批官员,形势这才有了好转。”
“要不是太太,我们………”秋风冬雪哽咽了。
“哦!”方为面露难过,心中却想:“这就好,这就说明她俩基本没什么亲人了,除了我,她俩日后应该和我是在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了,啊,是姐妹了。”
方为童年的经历,使她变得自私自利,属于自己的东西或她喜欢地任何,除了张东伟,她一样也没失去,如今的吴妈、秋风、冬雪也是如此,俨然被方为视为她的私有财产,因为她越来越发现,打重生后,她越来越看重亲情,而吴妈等人给她的,就是亲情,前世不富有,今生她要双倍拥有,即使她们有可能成为方为的负担,好在方为的性格本就好做强者,喜欢保护他人,喜欢发号施令。
现在,方为的本性日渐恢复。
方为刚想问一下吴妈的故事,突然发现,楚天成和郭茵茵正朝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