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明的话音刚落,Emily甜美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播了出来。苏晓明甚至不知道Emily是什么时候走到音响旁边的,又是什么时候已经在心里编好了台词,以致能那么自如犹如信手拈来一般。
“各位朋友,首先祝大家周末快乐,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是为了这个让人时而爱之切又时而恨之切的苏晓明。”Emily的话刚说到这里,又有人大声喊上了“是让你爱又让你恨吧。”
Emily的脸上微微泛出了红晕,这一声哄闹漾动了她的心神,但丝毫不会影响到她角色的发挥。她微笑着,那么迷人,清脆甜美的声音有如涓涓流水一样清澈:“我代表晓明欢迎各位的到来,让我们年轻的血液在这里尽情地燃烧吧,抛开平日里抛不开的东西,让自己洒脱地在这里放松,享受今天就是对晓明最大的祝福。”声音还未停息,掌声已经响起。
“我先给大家献上一曲花好月圆,有哪位自告奋勇和我搭档一下。”说完黑幽幽的双眸在男人中间来回搜寻。已经有几个男人跃跃欲试了,不过有一个刚站起来就被旁边的女友拉回到座位上去了。另一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脱女友的管束,直接跑到Emily旁边的,人群又乱了,有的人主动上前充当音乐师,上前选歌,座位也乱了,两个人唱歌,四五个人的声音同时发了出来,靠近麦克风的声音大一点,离麦克风远的人声音小一点,但能听得出那人是用足了劲在喊。气氛一时间有点冲向高潮的感觉。
男人推搡着女人,女人推搡着男人,点歌的点歌,唱歌的唱歌,那个热闹劲俨然像是在KTV里一般。苏晓明看王白领和孙雅在那里嘻嘻哈哈地聊着什么,他走过去挨着孙雅坐下,加入了她们两个人聊天的行列。他把身子往后靠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孙雅问道:“两个姐姐聊什么呢?怎么不去唱歌?”
孙雅上下打量着苏晓明道“聊你女朋友呢?一个字靓,你小子还真有福啊,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苏晓明红了脸支吾着想说什么,王白领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雷冰的手机号,她接通手机轻轻喂了一声,急步走到门外去,把众人的歌声关在里面,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王白领感叹道:这豪宅的隔音就是好,就那个门估计也是超高级的,像是银行里那种厚厚的玻璃门,安全,隔音还好,她看了一眼,心里叹道:估计价格也不菲。
跨出门去,走到紧急通道的楼梯里,王白领透过手机话筒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这么久也没你的消息?”电话里传来雷冰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受伤了,差点回不来。现在就在你家楼下,你下来接我一下吧。”
听雷冰那个声音真是挺吓人的,王白领想都没想焦急地按下电梯下行按钮,在心里不停地催着着电梯快点快点。打个车直奔家而去,甚至没来得及和孙雅和苏晓明打个招呼。
远远地没有看到雷冰的车,只见他一个人坐在楼门前的台阶上,头耷拉着,一身破衣烂衫遮体,像个民工一样。王白领差点认不出来了。
见有出租车停下,雷冰抬起头来看见王白领从车里下来,正满脸焦急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王白领气喘吁吁地问,明明是坐车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连吁带喘的,像是跑回来的一样。
雷冰看王白领焦急的样子,他用手捂着心脏的位置,皱着眉头,佯作痛苦状道:“我现在需要喝水,大量地喝水。你先扶我上楼休息一下吧。”
王白领搀扶着雷冰,小心翼翼地上楼。把雷冰直接扶到卧室的床上,看着他痛苦地微闭着眼睛,王白领关切地说:“你躺好,别动,我这就给你倒水去。”雷冰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王白领匆匆的身影,心里一丝感动淌过。
把氺端到雷冰近前,王白领还特意在杯子里插了一根吸管,怕他喝得费劲。坐在床边,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这个消失了这么久的雷冰。黑了,瘦了,胡子也似乎好久没刮了,看上去很仓老。王白领不敢和雷冰说话,生怕他说话多耗费体力。她有点担心,不知道雷冰究竟是怎么了,像是病入膏肓一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王白领正看着雷冰暗自伤神,雷冰突然腾的一下子坐起来了,笑嘻嘻地看着王白领道:“笑笑同学,别来无恙啊。”
王白领这才知道他在装病,在戏弄自己,气得伸拳便打。雷冰闪了一下倒在床上捂着胸口又作愁苦状,还连声哎呦。王白领白了他一眼道:“你就装吧,我不管你了。看你装给谁看。”看王白领要走的意思,雷冰急忙坐起来说:“我受的是内伤啊。”王白领听到这里扑哧就乐了,转身看着雷冰调侃道:“被降龙十八掌打的吧,这个还得找洪七公,我可治不了。”
雷冰见自己的计谋被识破,马上精神起来,翻身下床,笑道:“开个小小的玩笑。”王白领微怒道:“你这个玩笑开的害我连别人的生日Party也没参加就赶回来了。”
雷冰吃惊道:“谁的生日让你这么重视?”
白领诺诺道:“也不是那么重要,就是排场挺大的,搞的有声有色,我还是第一次参加那样的宴会呢,错过还真有点可惜。不提他了。说说你,怎么回事,几天的时间又黑又瘦,成了这样?”
雷冰使劲地闭了一下眼睛,打了个大哈欠,伸了个懒腰,露出满脸的困倦道:“吃不好,睡不好,每天在外面风吹日晒,还突发阑尾炎,所以几天就不成人样了。刚下飞机,倒时差觉得很困又睡不着,在家又没有人陪,所以就来打扰你了。”
王白领一脸认真地听着,听他说犯过阑尾炎就不再生他的气了,关切地问道:“阑尾炎做手术了吗?疼起来很要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