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推开伏在他身下的女孩,那女孩忍着恶心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刀疤很满意地微微一笑将裤子拉了起来人,刀疤开口说:“进来吧!”
如果说刀疤是头可以出栏的肥猪,那么进来的蛇仔明就是条干柴。刀疤偷偷望了一眼在角落里收拾衣服的女孩,那薄薄的纱衣根本包不住她那火辣的身材。他狠狠地咽了唾沫定了定神走到刀疤身旁贴着他耳边说道:“刀哥有客!”
刀疤曾经是道上的狠角色,只是老板生意越做越大,他就长成了看门的石狮子一般。当然他是已经打不动了,不过就凭着身上帮老板挨的几刀还是顺利地留在了老板身边。这几年老板场子里出入钱一半以上都要过他的手,有资格让他出面的人也越来越少,所有蛇仔明告诉他有客,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蛇仔明见老板没有说话,也只能佝偻着身子一脸谄媚地笑着等在一边,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烟的女孩。他又吞了口唾沫,那长腿,那纤腰,……睡上一晚就死也是值了。
“好看吗?”蛇仔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女孩,听见有人问自己机械地回答道:“好看,好看!”说完又吞了一口唾沫。
“啪!”刀疤一巴掌将蛇仔明抽了起来,直挺挺地跌坐在角落里。
“哈哈!!”沙发上的女孩看着蛇仔明捂着自己左脸的尴尬模样娇笑起来。
“给老子滚出去,还在那里干什么!”刀疤瞥了一眼女孩恶狠狠地说,女孩连忙止住笑声扯起茶几上的手包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刀疤看着那快要崩裂短裙的水蜜桃,心理暗想:“晚上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小妖精。”
等那女孩关上门,刀疤一手拎着蛇仔明的领口整个人将他丢到沙发上,就这么一下蛇仔明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了。也还来不及呻吟他就又被拎了起来,看着刀疤脸上那条从额头直到脸颊打刀疤突突地跳着,他知道自己要是再说点什么只怕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大哥,有客人找你!”蛇仔明指着门口说道、
刀疤鼻子“哼”了一上,随手又将他丢在了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烟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指着蛇仔明满是不耐烦地说道:“这么丁点小的事情也要来找我,你是不是想死啊!”
眼看就要被饱以老拳,蛇仔明连忙扑了上去,跪在地上抱着刀疤的双脚说:“不是啊!我真的……真的……不敢做他生意啊!”
话刚说完又被刀疤从地上拎了起来,一口烟吐在他脸上,刀疤冷笑一声,不屑地说:“谁?谁有这个本事。”
“沙……胆……熊!”蛇仔明支支吾吾地回答。
……
看见熊天赐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刀疤面无表情地鼓起了掌。等他走到跟前,便挥了挥手让他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好本事,被人包了三明治,还能逃出来;百十号人围你都被你这么全须全尾地逃了,佩服佩服!”刀疤很是恭维的说道!
熊天赐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他心里知道他现在是江湖的笑话,兄弟死光了,地盘被人占了连老婆孩子都被人端了。父子两代洪帮花棍混成现在这个样子,简直都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我想借钱!”熊天赐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道。
刀疤脸上的肥肉抽动了一下,将一杯倒好的茶推到熊天赐的面前,有些好笑又有觉得很好奇地问:“我借给你跑路还是买棺材?”
“我签死契!”熊天赐没有动那杯茶,很平静地说。
签了死契就是钱走人不走,留下来成为在黑市拳台拼命的玩具。为什么是玩具?只要玩家出得起钱,站到拳台上的对手就不一定人也可能是各种猛兽:老虎、饿狼……又或者是黑熊。
刀疤哈哈大笑起来,满身的肥肉乱颤。好一会才摸着下巴上的胡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熊天赐说道:“想借多少?”
“你敢借多少?”熊天赐抬起头与刀疤对视。
刀疤十指交叉,扭动了一下几乎看不到的脖子说:“死契起价10万港币,我给你20万。能从14K百人队手里全须全尾地逃出来的人,有资格加10万;你肩膀上的花棍怎么也值10万。合计40万,你满意吗?”
熊天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便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一直在门口侍候的蛇仔明也不用吩咐,连忙带着他下去办手续。
好一阵功夫蛇仔明才从后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给刀疤点上,好奇地问道:“大哥,沙胆熊可是洪帮的人,而且现在大王(14K)也是到处放话要他的命。你这么做……”
刀疤冷笑:“怎么,什么时候城寨是洪帮和14K的地盘了?这里城寨,就得用城寨的规矩!”
蛇仔明有些尴尬地又提醒道:“可是大哥大老板很多生意都在人家的地盘上啊!”
刀疤一口烟吐在蛇仔明的脸上有些调侃地问他:“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借钱给他?”
蛇仔明是知道的,只要签了死契,无论如何都要死的。除非能在闯过绝斗台,但那太难了!绝斗台前有10级的定级赛,以熊天赐花棍的身份当然不用从10级打起,但怎么也要从4级开始。从4级开始即便是连胜也要打12场,且不说无论是14K的大王还是洪帮的青蛇都要想他死,就是那些有钱人各种折腾人玩法也没几个人能闯过去。可是人死在了拳台上,不是得罪了洪帮。怎么说熊天赐的老爸也是洪帮在册的叔公,人死香火在,洪帮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拳台上。
看着蛇仔明那迷茫的表情,刀疤就觉得莫名高兴。他哈哈大笑起来,完了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是不爱用脑。弄不明白,沙胆熊死了洪帮丢了面子,要是护着他14K那边又过不去对吧?”看着蛇仔明愣愣地点头的样子,刀疤很满足可是他没有打算解释什么,他闭起眼睛开始期待熊天赐的第一场比赛了!这很有趣,也很重要。
……
青蛇很快就知道了熊天赐的消息,可以说为熊天赐刚刚走进刀疤的办公室就有人给他送来了消息。更有趣的是之后送来的消息,熊天赐和刀疤签下了死契做了拳手。青蛇转着手里的核桃,盘算着得失。刀疤是他惹不起的,他不过是洪帮一个区的话事人,但刀疤是金爷的心腹。没有什么实力,也没有什么能力,但是没有人不知道刀疤是金爷最喜欢的一条狗。
不论金爷是不是洪帮能惹得起,熊天赐的老爸都曾经是洪帮的叔公,虽然两父子都不怎么会做人,但是他有事洪帮就必须挺他,所以自己动手还是让坐馆出面都是不合适。暗地里下手也不容易,签了死契的人全天都会有奶妈和两个马仔跟着,住在什么地方根本没人知道了。再说了那是城寨,生面孔是进不去要害的地方,没有人能在这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样看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办法,但是很快神情凝重的青蛇就轻松下了。他吐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核桃放回盒子里,自言自语地道:“又好玩又有钱赚不是很好吗?”青蛇也已经开始期待熊天赐的比赛了。也就在同一时间,还有另一个人也这么想,他当然就是大王。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但渴望熊天赐的比赛,还期待着他就这么死在拳台上。
……
“这位是唐少,是我们的东家。都记好了,以后好好伺候。”王华板着脸对着5家利胜大押的管事和账房说道。虽然心里犯着嘀咕,但是底下站着的10来个人还是整整齐齐地施礼道:“见过唐少。”
唐傲的眼睛从这些人的脸上扫过,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地挥了挥手说道:“知道了,出去好好做事吧。”
这一群人点头应是,又再施了礼便退了下去。一到外面的走廊,两个大押的老掌柜便被围了起来。
“东家不是姓刘吗?怎么就姓唐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上次王总管可是说过的啊!”
“怎么会一下子东家就姓唐啦?”
“……”
被围在中间的两位掌柜庞占贵和邓恒章对视一眼,庞占贵摇了摇头朝邓恒章做了个手势让他给大家解释解释。毕竟庞占贵是老资格,邓恒章之前还是他的徒弟所有人也觉得很合情合理便一齐盯着邓恒章。
邓恒章无奈笑了笑,向四周拱了拱手说道:“各位掌柜,我们师徒也知道的不多,只是听说那位姓唐。柜上还有事,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又是一顿拱手,看了庞占贵一眼,便不理众人和庞占贵径直走了。
“什么那位姓唐啊!”
“这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
“哦!”
“呀!”
“……
原本乱糟糟的场面忽然一下静了下来,那位,是那位?难道说看着刘家的人死光了,这个私生子怀恨在心,就从了母姓?这……,哎!
“都是东家自己的事,不要想太多了,都回去吧!”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便三三两两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