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烟鬓乱钗横,香汗淋漓地逃出自己耗费多年心血布置的藏身之地。心中愤恨恼怒到了极点,恨不得能生啖丁处一几口血淋淋的肉。
这处水月山庄是多年之前自己就开始悉心营造的。先是用种种诡计阴谋让山庄原来的主人觉得此处有鬼魅妖物出没,住的心惊胆战;然后魅惑一个小布匹贩子,由他出面将山庄整个买下,钱财自然是水寒烟自己掏出;等田契房契买卖文书都到了自己手上,水寒烟又将那个小布匹贩子骗至僻静处灭口,让人追查不出线索;山庄原来的主人水寒烟没有动,怕的是引起世人疑心,否则如果引来正道修真参与查探那就糟糕的很了。至于那个小布匹贩子,钱少势微名声又不大,死便死了,也没有引起注意。
而且水寒烟并非经常在此逗留,只是偶然来一趟,居住几日,便换其他地方住。狡兔三窟,水寒烟一个修为几近百年的魔头,自然也不是只有这么一处巢穴。类似的山庄雅居,水寒烟在中土各地不下十余处,为的就是避免久居一处惹来正道修真关注。
如今丁处一横插一腿,不但这处花了数万两真金白银、耗费数年心血的水月山庄不能再来,更让人难以忍受的就是到手的林炎也被他救走了。
阴魔的修为在二三十年前就已经突破元婴期顶峰,步入渡劫期,这些年虽然小有精进,但是一直无法渡过地火之劫,令修为更上一层楼。雷展利用离火鼎之力,成功渡劫,阴魔自然也知晓。但离火鼎世间只有一座,水寒烟也无法从天魔雷展手中夺走。林炎满身烈阳之力,又修出元婴,正是她梦寐以求、能以之度劫的珍贵“渡劫丹”。如果将林炎的精血吸干,顺利将他的元婴炼化,虽然不能说立刻渡劫成功,但是也差之不远,稍假时日,就能成功渡过地火之劫,修为大进。那时,除了昆仑派的赤阳子、魔尊轩辕不灭等天下有数的高手之外,她阴魔水寒烟还怕得谁来?
只可惜,功败垂成,被这个可恶的丁处一给搅黄了,怎么能不让水寒烟恨的咬牙切齿?
眼下水寒烟是狼狈不堪,真元损耗甚巨,打坐调息倒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找一个精血充足的青年男子,最好是有修为在身的,吸干他的精血之后,就能迅速恢复元气。
辨认方向后,水寒烟向北御空飞去,大江之南洞天福地、名山灵谷甚多,修真之人也最为密集,如果放在以前,自然是可以无所顾忌地魅惑一个修真高手,吸其精血,但是现在真元大损,实在不宜冒险。于是水寒烟朝北方大城邯郸飞去,那里也有她的一个巢穴。
邯郸,是北方大城,也是有深厚底蕴的名城,相传上古时期人族的祖先女娲神就是在这里采五色石补天,抟土造人的,城北有娲皇庙,香火鼎盛。
水寒烟似乎有些衰老,水汪汪的媚眼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如果说遇到丁处一前,她看起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但是现在看起来她起码衰老了四五岁。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精血旺盛的壮男,交合之后,她就可以恢复到以前的青春焕发。
天已经大亮,邯郸城内行人如梭,热闹非凡。水寒烟慢步行在大街上,依然是光彩四射,无论男女都为她的艳光所摄,纷纷注目。她迈步的姿势特别优美,柳腰轻扭,特别凸现了丰臀的浑圆曲线,加上修长玉腿,如花玉容,确是美艳动人,勾魂摄魄。尤其是她脸上并无一丝放荡之色,而是神色冷漠,目不斜视,似乎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但就是这样,更让那些有野心的男人生出征服之心。
果然,有一个高大英俊,锦衣华服,腰间还佩了一条镶了不少珍珠宝石玉带的男子,见到水寒烟之后就眼前一亮,直勾勾的盯着水寒烟摇曳生姿的娇躯,吞了一口吐沫。见到水寒烟瞥了他一眼,就自认为是眼前的绝色女子对他有所暗示,更是心痒难熬,紧走两步上前搭讪道:“这位小姐,这么早出门,是要到哪里去啊?”
水寒烟神色一黯,秀眸中似隐含泪水,垂首道:“小女子的丈夫一直身体孱弱多病,所以清早出门,打算去娲皇庙替丈夫求一支平安签来,保佑他早日康复。”
那青年男子满脸同情之色道:“真个是天妒红颜啊,小姐如此绝色,却偏偏嫁了个体弱的夫家,还要劳烦你亲自去上香求签。那娲皇庙在城北天心山中,路可着实不近啊,小姐金莲三寸,如何能走的了这么远的山路?在下有顶软轿,送小姐一程如何?”
水寒烟盈盈一拜,道:“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不过素昧平生,不敢劳烦公子。”
那青年见眼前这绝色女子盈盈下拜,身材玲珑曼妙,动作大方优雅,口水都差点流出来,赶忙伸手一扶。大手触到水寒烟的香肩,只觉柔若无骨,滑腻丰盈,又嗅到此女身上一股如兰似麝,中人欲醉的芬芳之气,简直想把她一口吞下,永远不再吐出来。
水寒烟俏脸一红,柔声道:“公子请放手,这里人多眼杂,小女子又已嫁做人妇,不可失礼。”
那青年一呆,才发现自己的大手还搭在水寒烟的香肩上,已经有几个过路之人看不顺眼,对他怒目而视。不由大感尴尬,俊脸一红,放开了手,干咳一声,道:“在下并无他意,请小姐见谅。”
水寒烟仍然是粉脸通红,微不可闻地恩了一声。
青年男子迅快道:“就让在下送小姐一程,以示心中歉意,小姐万勿拒绝。”不等水寒烟开口,便是嘬唇一声呼啸,道了句:“软轿就在左近,马上就到,小姐稍等。”
水寒烟似乎是大为感激,又是盈盈下拜,道了句:“如此麻烦公子了,小女子无以为报,实在是感激万分。”
青年男子拱手躬身,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而已,小姐莫要放在心上。”动作潇洒,彬彬有礼,年轻多金,人也长的英俊,确实也算的上魅力非凡。
片刻之后,就见一顶八人抬的奢华轿子匆忙赶到,旁边还跟了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一见这种情形,立刻了然于心,似乎并非第一次有过这种事情。上前道:“公子,轿子到了。”说着话却拿眼盯着水寒烟美绝人寰的玉容。抬轿的几个轿夫又何曾见过这等绝色女子?一个个上下打量不停,让水寒烟更是面红耳赤,不敢抬头。
那青年干咳一声,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请小姐入轿?一群不长眼的东西!”
轿夫赶忙将轿帘掀开,青年左手一伸,道了句:“小姐请。”水寒烟低头不语,轻移莲步,钻入轿中。青年面露喜色,道了句:“城北天心山,你们脚下可放稳当了,不可让小姐受颠簸之苦。”一弯身,也钻进了软轿之中。那管家和轿夫自然知道话中含义,管家道了句:“少爷您放心吧。”放下轿帘,却是一脸淫笑,道了句:“起轿!”八抬大轿缓缓离地,慢步前行。
有几个一直围观的百姓摇头叹道:“这陆二公子又起坏心要作孽了,可怜了那小娘子啊!”
软轿悠悠出城,沿官道而行。轿内布置奢华,足可容四人安坐,此时孤男寡女,略显尴尬。水寒烟低头不语,俏脸微红,男子越看越是心痒难熬,却又不敢贸然下手,于是攀谈道:“敢问小姐的夫家得了什么病?”
水寒烟垂头答道:“小女子的丈夫自幼就是体弱多病,迎娶小女子进门本是想冲喜,可是丈夫的病却一直未见起色,小女子心中一直自责没有照料好丈夫。”
青年一拍大腿叹道:“红颜命薄啊!”随后又道:“在下家中开有两家药铺,也识得几位岐黄圣手,待上香回来,请这几位大夫登门替你丈夫诊治,所有药草,均可由在下所开的药铺抓取,分文不收,请小姐放心。”
水寒烟目露感激之色,抬头道:“多谢公子大恩!”就要起身拜下。
青年伸手按住水寒烟的香肩,道:“小姐万勿客气。”大手却放在水寒烟肩头不肯拿开,还轻轻揉捏了起来。水寒烟娇躯一抖,面红耳赤,望向那公子的目光却多了一层朦胧雾气,似是娇羞万状,轻道:“公子不可如此,小女子已经嫁于他人。。。。。。”却是没有用力挣扎。那青年见眼前女子娇媚绝伦,简直要把他的魂魄都勾出来,哪里还忍得住,大手微一用力,便将水寒烟搂进了怀中,只觉软玉温香满怀抱,如兰幽香冲鼻端,又见一张如花似玉的玉容被拉的凑到了脸前,肌肤吹弹得破,似要嫩的滴出水来。青年一张嘴就要吻下去,却见水寒烟一手撑在两人之间,一手盖住了青年的大嘴,俏脸满是惶急之色,颤声道:“公子不可,外面,还有许多人在。。。。。。”
青年心道哪里还管得了那些,却不得不放手起身,从轿窗处向外一望,见已经出城进了山中,四下并无他人,大喜道了声:“停轿!”
轿夫连忙停步,慢慢将轿身放在地上。青年探头掷出一大块银子道:“此处没有你们的事了,去找个地方喝茶吧。”那管家大喜,上前抓了银子,道了声:“多谢公子赏赐!”便招呼八位轿夫,一起退走,找地方喝茶吃酒不提。
那青年似乎已经急不可耐,扔出了银子便扑向水寒烟,紧紧拥住,大口朝水寒烟的俏脸上乱亲,亢奋之极。水寒烟欲拒还迎,嘤咛连声,却似是无力挣扎更无心反抗,任由那青年男子搂抱抚摸。青年双目已经赤红,大手抖颤之中伸向水寒烟高耸****,刚刚解开衣扣,露出一大片雪白耀目的嫩肉,忽然觉得怀中玉人儿娇躯僵硬,一惊之下朝她脸上看去。
水寒烟一脸阴沉之色,双目寒光闪闪,似有所觉。青年心下奇怪,正要发话,却听轿外密林中传来一阵低沉悠扬,令人心境祥和的声音。
“无量天尊,阴魔水寒烟,你已无路可走,还是灭除心中魔障,皈依我道门正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