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用绕什么弯子了。对,我的确是要心泪,而且是一定得到。”代云儿很是笃定地说道。
“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帮你?”纤罗看着无比自信的代云儿,心中冷笑。
代云儿并不说话,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发丝,“帮我还是帮他们,现在要你决定还尚早,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看清的。”
纤罗皱了皱眉,不明白她画中的意思。但无论怎么,不管是梦魇,还是现在的代云儿,她都只想要摆脱,想利用她,也不是那么简单。
“不用再想了,找你的人应该来了。”代云儿的话刚说完,纤罗正好奇谁会知道她在这儿,只见一脸寒气的纪寒走了进来。
“太子要我带人过去。”进来的纪寒看了一眼代云儿,并无什么变化,轻蹙了下眉。
倒是代云儿,面对纪寒那张冰山脸,不温不火,淡淡的笑道:“那可真是劳烦纪护卫了,人就交给你了,也请代云儿向殿下问好。”说完还福了福身。
纪寒看了一眼代云儿,便拉起纤罗向外走去,像是避瘟疫一样避着代云儿。
纤罗心中有些好奇,有觉得有些好笑,他纪寒竟也有害怕的人,这让她更加好奇现在这代云儿究竟是什么人了?
出了院门,纪寒变松开了拉着纤罗的手,纤罗跟着纪寒来到太子帝天的书房,一路无话。
纤罗本以为太子帝天是要追究他杀人一事,没想到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在问自己杀人过程,而对她杀了人这事,却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纤罗想了想,他既然能那么早就得到了消息,一定是有人密报,说不定这太**上下到处都有他的耳目眼线,只是自己大意,从未发现。自己今天闹出的事,想必他是全知情的,只是为何还要多问呢?
一经思纣,纤罗便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对昨晚的事,犹豫再三,还是直接略过了。
纤罗偷瞄了一眼帝天,冷峻的脸上并无愠色,看样子他是逃过一劫了。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你见过二皇子?”刚放松下来的纤罗,没料到帝天会问他这个问题,心中一咯噔,他在怀疑什么吗?
“这---”纤罗不知该如何回答,一不小心这就会说错。
“你不用害怕,二皇子既然向我要了你,你便不再是我太**的人,只是三日后我要出征,名单上已拟了你的名字,做我的侍从,一时不好更改,就等我军归来之时,你再去二皇子那儿吧。”帝天一边翻着案几上的折子,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什么不好更改,分明就是不想放人!!!纤罗心中叹道,他还是对自己有所怀疑啊,不然怎么会不放人。
“小的愿紧随太子身后,为太子效犬马之劳。”说完纤罗便双腿跪地,身体匍匐向前,行了个大礼。
本看着折子的帝天听着犬马之劳这四个字时,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跪在下面的纤罗,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还知道效犬马之劳!
“恩,不错,洛的确有眼光,这样子我还真不想放你了,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帝天难得一笑的说道。
纤罗心中大喊救命,她就知道,自己一开口准会说错话!!!可心里再苦,嘴巴上还是得说甜话呀。
“谢太子恩典。”纤罗再次匍匐身体。
“好了,起来吧。这两日就好好打点行装,三日后与我一道出城。”
“谢殿下。”
出征前夜。
自从帝天要纤罗跟着他一起出征后,她便又回到了霄云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只从那天遇见了奇怪的代云儿后,梦魇便没再出现在她梦中,这让她有些忐忑,不由得想起临走前代云儿说的那番话。
静谧的夜晚,银白的月光散在溪面上,整个桃树林都被黑暗笼罩着,好像是才刚刚展开了一场激战,空气中的血腥味还久久没有散去。
纤罗望着那银白的背影,抬眼一笑,“几天不见,这儿怎么就大变样儿了?”
这本是打趣的一句话,不料却引来了梦魇的怒火。
一道疾风从纤罗身前闪过,如一道利剑一样扫在她脸上,顿时觉得火辣辣的。纤罗捂着脸颊,咬着牙,并没做声。
“你也知道大变样,说,那妖女跟你说了什么?”梦魇的周身都散发着寒气,整个人仿佛就是黑暗的化身。
“这应该我问你才对,既然要我帮你,一次次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却又暗中派人监视我,你这又是何必呢?在我看来你还不如你口中的妖女,她至少很直接的将他的目的告诉了我。”
纤罗只是着梦魇那双看不到的眼睛,淡定的说道。
“几日不见,果然有些不一样了,杀人的感觉好吗?”梦魇轻蔑一笑。
纤罗身子顿时一僵,抿了抿嘴,“那人是你杀的?”
“杀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用得找我动手吗?那妖女不是已经帮你做了吗?”
是她?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他们真的是一起的,却不知为什么又是敌对的。
“你认识她,总该告诉我他是谁吧,明日我便要随太子帝天出城,与南夏一战近在咫尺,而你口中的妖女想必也会参与其中。”
“她,是我族中的叛徒,这一路有我,她干不出什么事来,你尽管做你该做的就是。”说道她时,梦魇像是在隐忍什么,纤罗虽有些好奇,但还是不敢轻易去问,但心中却暗暗记住,自己总会把它一一查清。
“对于她我可以不问,但是纪寒是你们的人这总不需要再隐瞒了吧?”纤罗再次提出自己的疑问。
“他不属于我们,也不属于你们,他不属于任何人,我没有办法控制他,这一次仅仅是交易,却也仅此一次,想知道他的事,后面的全看你自己。”
梦魇若有所思,思绪飘得老远,好像在回忆一些不愿想起的事。
不属于任何人?这句话重重地印在纤罗心上,她更加好奇纪寒究竟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