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着一件蓝色竖纹病号服,冷淡的光线照在他脸上,略有些苍白。
张雅帆走进了病房,道:“高姐,他怎么了?”
“没事儿,他不过是在昨天被人拉脱臼手臂丢河里了,后来在半死不活的时候,又被人捞了上来,发了个烧而已!”高姐轻描淡写地道。但是张雅帆看到,高姐的神情满含怜惜。
想必昨日高姐焦急地离开发屋,是因为她的弟弟受伤了。张雅帆看得出来,高姐是极为心痛她的弟弟。此刻,她故作淡然地把事情说开了,为的便是在告诉张雅帆,她不会把事情藏着掖着待以后计较。
如果最初,张雅帆把高姐定义成了无良商人,那么,此刻她觉得高姐是睿智的,这个女人感性与理性并重,拥有从容不迫的气度,非一般人所能比。
极品男听到高姐的话,抬起头来看到张雅帆,眼里掠过些许惊讶,不过,他很快平复了这一波情绪,摆出一副甜甜的笑容,对高姐道:“姐,你来了。”
“恩。”
“她是谁?”极品男指了指张雅帆问道。
“你就继续装陌生!”高姐笑道,伸手给了极品男一个爆栗。
极品男愣了愣,随后嘿嘿笑了。
高姐说张雅帆住院的费用,阿海已经缴了,她此刻要去帮她的弟弟缴费,顺便去办了出院手续。张雅帆原想跟着一起去,可高姐不让,于是病房里就剩下她和极品男了。
极品男一扫原来的甜美,眯着眼睛看了张雅帆一阵,道:“姐姐,你是替我家小白兔来看我的吗?”
显然,极品男并不知道张雅帆生病了。
张雅帆没有和极品男针锋相对,毕竟是她害极品男被人拉脱臼手臂丢河里的,此刻要再逞口舌之快就显得她太不厚道了。她对极品男摇了摇头。
极品男笑了笑,道:“那么姐姐是来做什么的?该不是特意告诉我姐姐,你把我迷昏了吧?”
“难道你没有和你姐姐说过这事儿?”张雅帆问。
“没有,我和姐姐说了母老虎被一疯子激怒了,追着来咬我!”极品男道。
“是吗?”张雅帆抽动着嘴角,问道,“我是疯子?”
“你要不是疯子,能这么害人吗?你和我姐姐认识吗?你的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告诉我姐姐你的所作所为!”极品男道。
“我哪知道你姐姐是她!那会儿,我只不过见到你通讯录上有一个不能惹的姐姐,就打电话过去了。”张雅帆无奈地道。
“你该不会和她说了什么暧昧的话吧?”极品男问。
“差不多。”
“。。。”
张雅帆看到极品男满脸黑线。这让她很不能理解,照理说,打电话和高姐说暧昧话的人是她,该满脸黑线的人也应该是她才对,极品男有必要表现成这样吗?
不过,极品男接下来的话很快让张雅帆明白他表现失常的原因了。极品男说:“几年前也曾有人打暧昧电话给我姐,后来,那个人被我姐给切了!”
极品男说这话的时候,一手竖捏着拳,一手张开横割过去,让张雅帆看得心惊肉跳。
切了?切了!张雅帆以为,按照高姐的性格,这种事情是极有可能发生的。那么,她是该庆幸她不是一个男人还是该庆幸高姐对她足够仁慈?张雅帆面色赫然地看着极品男。
极品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从床头柜上拿了一颗洗干净了的提子放进嘴里,他慢条斯理地咀嚼着,慢条斯理地将提子核吐到了垃圾桶,然后笑笑,道:“你该不会真相信了吧?”
张雅帆不是一个会骂人的人,可现在她却也忍不住想说上一句‘我靠’!极品男竟然戏弄她,张雅帆突然发现,一个人要看清另外一个人的本质,绝对不能心存歉疚,要不然,防御指数愣是能跟遇了熊市的股票似的直线下跌,使人能把假话当真话听,把坏人当好人看。张雅帆觉得他对极品男就是这样!
张雅帆瞪了极品男一眼,恨恨地转身回了自己的病房。
不多时,高姐来叫了她,说要把她送回家。
张雅帆昨天被阿海送来医院的时候,穿的是一套白色的睡衣。她可不想一个人穿着睡衣跑外面去打的,况且她也没有钱,所以她没有拒绝,而是跟着已经换了风衣的极品男一起坐在了后排座位上,两人时不时地相互瞪一眼。
高姐似是专心地开着车,可在中途的时候,她突然冒出一句话,道:“说实话,你们两个挺像欢喜冤家的。张雅帆,我倒是不介意有一个比我弟弟大的弟妹!”
张雅帆自是知道高姐是在开玩笑,可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怪怪的。她索性也不再和极品男互瞪眼睛,而是扭头看窗外。极品男见此,也扭过了头。
高姐把张雅帆送到了小区门口,她说张雅帆病了,非得放她半天假。张雅帆觉得没有必要,所以,回到家后她也没有闲着,而是拿了高姐给她的小册子继续背了起来。
张雅帆以为努力了却没得到机会是无可奈何的,可要是有了机会却没有努力,那是糟蹋。高姐既然给了她机会,她便得竭尽全力去做好。
况且,张雅帆也觉得她很有必要了解这本小册子。昨天在阿海的订婚礼上,她势必是得罪了浩家以及西门家。她觉得她不能不去了解这些人,以防他们做些对她不利的事情。
这不是张雅帆危言耸听,她以为这个世界既然存在浩天丽和小辣椒这样的人,那么也不排除有报复心很强的人。她不能确保西门芷或者甚至是她的父母不会给她小鞋穿。
就算人家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张雅帆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会遇到类似的事情,或者得罪别的人。张雅帆以为,她既然是希望做旗袍店的掌柜,对这些有钱有势的人还是有个了解比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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