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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索马里,蓝盔的滑铁卢

美国最为热心地怂恿联合国介入索马里内战,但一遇到麻烦,便首先从那里抽身,联合国在索马里陷入进退维谷的局面,联合国因此陷入危机。

索马里位于东部非洲尖端的“非洲之角”,面积63.76万平方公里,人口800万。该国绝大多数居民为索马里人,索马里语为国语,阿拉伯语亦较流行,伊斯兰教为国教。

1990年5月索马里政局危机四起,到年底反政府武装打到首都摩加迪沙。12月30日,政府军与反政府武装发生大规模武装冲突,一时间,首都炮火纷飞,与外界中断了一切联系。很快,政府军失利,首都的一部分地方落人反政府军手中,驻摩加迪沙的外交人员和外国侨民紛纷撤离,索马里完全陷入了无政府状态。1991年1月5日,西亚德·巴雷总统在联府军掌握的地方发出停火呼吁,但遭拒绝。13日,西亚德召集知识界、商界、反政府组织代表、部族长老和政府部长等近百人,讨论停火事宜。他建议交战各方立即停火,政府宣布辞职,他本人准备交出总统权力,然后通过选举成立新政府。这一建议没有获得反对派联合大会党的响应。1月20日,西亚德改组政府,解除原总理的职务,重新起用前外长、北方伊克族的奥马尔·阿尔特·加利卜为总理。但联合大会党并不承认新政府,表示一定要战斗到把西亚德赶下台为止。

连年的内战,加上百年不遇的三年特大干旱,使索马里人民经历了巨大的浩劫。索马里成了一个人间地狱。联合国特使萨特农估计,在当时约840万索马里人中至少有450万人处于饥饿状态,其中150万至200万人因饥饿就要被饿死。

安理会751号决议1992年1月20日应索马里政府的要求,安理会开会审议索马里局势。23日,安理会通过第733号决议,要求所有国家立即执行对索马里全面彻底的武器和军事装备的禁运,以利于在那里建立稳定与和平。

3月17日安理会又通过一项决议,决定向索马里紧急派遣一个由20名文职和军事人员组成的技术小组,以监督停火和拟定一项向索提供人道主义接助的行动计划。

4月24安理会通过751号决议,决定建立一项名为联合国索马里行动(联索行动)的计划,以促使立即停止战争和在全国维持停火,以及提供人道主义援助等。这项预期半年的计划决定尽速部署50名军事观察员和一支由500人组成的安全部队以及79名文职人员。同时安理会还支持秘书长提出的一项向索提供紧急人道主义援助的90天的行动计划。但联合国的行动因种种原因很快受阻。

7月27日,安理会又一致通过一项决议,授权秘书长组织紧急粮食空运,并责令索各方必须保证联合国派遣人员和其他执行人道主义使命的国际组組人员的安全。8月28日,安理会又一致同意联合国向索马里派遺3000人的维和部队。然而,联合国的救援活动屡遭索马里各派武装的骚扰,救援物资被抢,救援人员的生命也受到威胁。索马里内战又进一步升级,局势严重恶化,救援工作被迫停止,世界各国运去的数万吨食品堆满港口、仓库,无法分发到饥民手中。

美军"恢复希望"行动海湾战争为美国在冷战后干预国际事务开创了美国人自认为绝好的先例和模式,即打着联合国的旗帜,美国居主导地位,其他国家参与和资助。目前索马里的严重局势给美国提供了又一次机会。

即将卸任的布什总统亟欲为自己的四年任欺划上个漂亮的句号,因此布什总统决定对索马里采取行动。从具体军事行动方面来分析,索马里武装力量不强,不会采取大规模敌对行动,对美军几乎形不成威胁。同时索马里地势平担,利于美军车辆、直升机等先进装备发挥作用。显然美国付出代价不会很大,收效却不小。地处"非洲之角"的索马里战略地位重要,美国可以趁机扩大自己在这一地区乃至非洲大陆的影响。

11月25日,布什总统宣布:美国愿意派遣28,000人的兵力参加由联合国组成的多国部队前往索马里保护救援物资的安全分发。

联合秘书长加利闻讯后立即行动,于11月30日建议安理会根据联合国宪章的有关条款,在索马里采取军事救援行动。经过几天的协商。12月3日晚安理会一致通过第794号决议,决定派遣一支多国部队前往索马里,接替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以确保人道主义援助物资的运送和分发。

决议认为,索马里境内的冲突造成了巨大的人间悲剧,对国际和平与安全构成威胁。联合国索马里行动在目前情况下不足以应付索马里境内的悲剧。

安理会决心在索马里恢复和平、稳定、法律和秩序,以使在联合国的主持下展开政治解决进程,争取索马里境内的民族和解。实质上这一行动已授权联合国介入索马里内部事务,重建索马里的整个社会与国家。决议授权多国部队必要时来取进攻性的军事行动引起了人们的瞩目:

为了对多国部队的行动行使有效的控制权,决议还规定:

(1)安理会应设立一个特别委员会,就决议执行情况,向安理会提出报告;

(2)秘书长将在统一指挥部设一联络处。秘书长有权对多国部队的统一指挥和控制进行必要的协凋。对于何时结束该行动可以施加影响;

(3)执行这个行动的有关国家应定期向安理会提出振告。

决议最后称,这是联合国多国行动,但以美军为主,并由美国将军出任多国部队指挥官。

决议同时授权联合国秘书长及有关成员国对多国部队的统一指挥和控制进行必要的协调,对何时结束这一行动拥有发言权。发展中国家的一些外交官称其为一个“有创造性的重要步骤”

安理会决议一通过,布什随即发表电视讲话,宣布已部署在索马里沿海的三艘美国海军舰只和1800名海军陆战队参加此次行动,另有2.6万部署在美国本土的部队立即向索马里开拔。布什说,美军“作为和平军进入索马里,希望这支军队能带去希望”,所以这次美军的行动被命名为“恢复希望”行动。

据美国国防部透露,“恢复希望”行动的目标有限。它将在索马里遭受破坏最严重的地方“创造出一个安全的环境”,建立三四个大的供应中心和若干个小分发站,以确保救援食物能分发到饥民手中。布什声称,一俟“创造了安全的巧境”,美军“就将撤出,把治安任务交给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并表示希望在1993年1月20日他卸任前,美军能够撤出索马里。

安理会通过决议之后,一些国家纷纷响应。

法国决定派遣2000名军人和10架“幻影”战斗机、20架直升机参加多国部队;英国表示不派兵,但派飞机参加运输行动;日本不派兵,但宣布向索马里提供2700万美元的援助;加拿大决定派兵900名;摩洛哥、土耳其、突尼斯、埃及、津巴布韦等国家也决定派兵参加多国部队。

1992年12月9日凌晨,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附近的一处海滩成了世界关注的焦点:联合国派往索马里多国部队中的第一批美国海军陆战队正从这里登陆。

在一轮明月下,大约6至8名蛙人首先出现在海滩上。随后,几十名涂着花脸、戴着夜光镜的海军陆战队员乘坐3艘橡皮糖登陆。随后,大批美军乘坐直升机或两栖登陆艇离开停在海上的战舰,进驻摩加迪沙。很快,他们按制了该市所有机场和港口。据报道,登陆行动历经6小时,有1800名美军登陆。

登陆美军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却遭到了六七十名电视和摄影记者的“裴击”。记者们早在那里恭候美军登陆,争先恐后地采访他们,追逐他们拍照。闪光灯亮成一片。有的士兵生气地对跟踪的记者嚷道:“让道!快让道!”

这是有史以来电视第一次现场实况报道美军的军事行动。

与此同时,第一批近200名法国士兵也从邻近的吉布提抵达摩加迪沙,并在摩加迪沙机场附近路口设了检査岗。

由此,联合国多国部队开始了军事救援索马里灾民的行动。

联索行动的第一阶段任务主要集中于人道主义援助方面。但随着灾情的缓解和维和部队的进驻,和平解决索马里内战的希望也在增加。

在美国的调停下,索马里主要对立两派的領导人迈赫迪和艾迪德先后于12月11日和26日达成停火和实现和平两个协议,并在28日于首都举行的和平大会上,共同表示要携手重建国家。

在联合国多国部队的干预下,联合国的人道主义援助行动有了很大改善。到1993年1月7日为止,联合国多国部队已部署了2.1万名美国军事人员和9995名来自其他国家的军事人员。按着人数多少,他们依次来自于法国、意大利、摩洛哥、加拿大、沙特阿拉伯、比利时、土耳其、博茨瓦纳、埃及、英国、德国、科威特和新西兰。

在联合国和一些非洲国家的斡旋下,索马里民族和解会议于3月17—27日在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举行。27日索马里15个派别的领导人签署了《亚的斯亚贝巴和平协议》。

协议共有四个部分:即解除武装与安全、复兴与重建、恢复财产与解决争端和建立一个全国过渡委员会赋予其行政管理权力。这个全国委员会将由74人组成:全国18个地区各3人(2男1女)、15个政治运动各一个和摩加迪沙5人。签约各方决心结束武装冲突,和平调解其分歧,并重申他们承诺将其所有武器和弹交给联合国部队。

针对索马里各派达成和平协议,联合国安理会于3月26日一致通过第814号决议,决定将由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执行的运送人道主义援助品、提供保障的任务移交给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扩大后的联合国索马里行动(第二期联索行动)估计需要部署各级军事人员2万人,并需另外8000人提供后勤支助。还需要将近2800人的文职工作人员。经费预算15亿美元。

拥有3万部队和文职人员的第二期联索行动,是截止当时历史上最大的维持和平部队,它超过了1960年~1964年的联合国刚果行动(2.6万人)和当时正在运作的联合国柬埔寨过渡时期权力机构(联柬权力机构,2.2万人)。

决议还规定第二期联索维和部队将干5月1日正式接替多国部队,最初的任务期截至1993年10月31日止。任命土耳其的凯维克·比尔中将担任第二期联索行动的部队指挥官,一名美国将军任副指挥官,一名加拿大将军任参谋长。

第二期联系行动的军事任务是:监督所有各派停止战争行动和尊重协议;防止暴力复发,并在必要时采取行动制裁违反停火的派别;继续管制有组织派別的重型武器并收缴一切未经批准的武装分子的小型武器;继读进行扫雷工作,协助遣返难民;在所有港口、机场和交道路线确保为运送人道主义援助物品所需的安全;保护联合国和其他组织的人员和设备,并采取必要的有力行动制腹那些袭击或威胁他们的人。

蓝盔卷入战争,死伤惨重

安理会的决议实质上已授权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采取强制性的行动,这在联合国维持和平行动的历史上是独一无二的。一般来说,联合国维持和平人员只有在自卫时才能使用武力。

1993年5月,联合国维和部队开进了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接替于1992年12月进驻那里的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按照亚的斯亚贝巴和平协议规定,联合国开始收缴索马里各派武装。

6月5日,驻索马里维和部队的巴基斯坦军队在摩加迪沙搜查索马里最大的军事、政治派别——联合大会艾迪德派控制的电台和军火库时,突然遭到当地枪手的袭击,23名巴基斯坦士兵当场死亡,54人受伤。这是联合国实施索马里维和行动以来伤亡人数最多的一次流血冲突,也是自1961年刚果事件以来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在执行任务中伤亡人数最多的一次。巴军人当即予以还击,28名索马里人被打死,近百人受伤。

维和部队遭袭击事件立即引起国际社会的严重关切。应巴基斯坦的要求,联合国安理会6月6日召开紧急会议通过837号决议,呼吁联合国成员国提供紧急援助,以使驻索马里的维和部队由目前的1.67万人迅速扩充到2.8万人,有能力制止武装攻击;授权联合国驻索维和部队“采取一切必要行动”对付武装袭击的头头,包括逮捕、审判和惩罚他们。

这样,从6月12日-6月14日,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在摩加迪沙对艾迪德派发动了三次大规模军事进攻。美国出动“AC—130”重型攻志机和“AH—1W超级眼镜蛇”武装直升机空袭了艾迪德派的控制区,摧毁了艾迪德派的电台、军火库和其他设施。

在军事进攻行动开始的当天,美国总统克林顿发表广播讲活,称空袭是对袭击维和部队事件的最好回答。克林顿政府的一位官员称,艾迪德指挥伏击巴基斯坦士兵,是想证明美军撤出索马里后,他不会受制于联合国,因此国际社会有必要好好地教训艾迪德,否则索马里军阀和部落武装就不会把美国和联合国的权威放在眼里。一些分析家指出,克林顿有意选择在索马里采取行动,是要显示美国在必要时会毫不犹豫地采取强硬手段来处理国际问题,以改变人们对他在波黑问题上犹豫不决的印象。

6月17日,联合国维和部队向艾迪德派发动了第四次大规模军事行动。美军在索马里的飞机从凌暴开始,对艾迪德的司令部及周围地区断断续续地进行了4个多小时的轰炸。此后,以巴基斯坦、意太利、摩洛哥士兵为主的数百名维和部队士兵在摩加迪沙南区艾迪德的指挥部一带开始挨家挨户搜查。但维和部队的军事行动遭到艾迪德派武装分子的顽强抵抗。结果维和部队5名士兵死亡,44名士兵受伤,而索马里方面死亡的枪手和平民这100多人。

同一天,联合国驻索马里特使、美国退役上将乔纳森·豪发布了逮捕艾迪德的命令,印有艾迪德照片的通揖令散发到每一个维和部队士兵手中。联合国的直升机在摩如迪沙的上空也散发了数万张悬赏捉拿艾迪德的传单,维和部队开始在摩加迪沙部分地区挨门逐户地搜查,并对艾迪德派的军事设施继续进行攻击。7月10日联合国维和部队又悬赏2.5万美元缉拿艾迪德。但艾迪德仍滞留在摩加迪沙,并不时出现在电视、广播里。

7月12日,美军以搜査,缴械为名对艾迪德派武装再次发动大规模军事袭击。据国际红十字会次日公布的医院调査表明,美军此次袭击至少造成54名索马里人死亡,174人受伤。此次袭击还招致索马里人的报复,4名西方记者在现场采访时被愤怒的索马里人打死。

8月8日,又有4名美国士兵被炸死。9月5日,7名尼日利亚士兵遭到杀害。截至9月底,有60多名第二期联索行动士兵遇害。

由于联合国维和人员在摩加迪沙附近巡逻而发生的暴力冲突逐步升级。联合国安理会于9月22日一致通过第856号决议,重申实现联合国索马里行动的目标,并决定于1995年3月完成其行动。

但事态并未好转。10月3日,美国部队在逮捕24名涉嫌6月5日攻击巴基斯坦维持和平人员的联合大会/全国联盟支持者后,在一座大楼内外遭到猛烈的炮火袭击,18名美国士兵丧生,75人受伤,一名美军飞行员被俘(14日同一名被拘禁的尼日利亚维持和平人员一起获释)。美国士兵的尸体——其中一些已残缺不全,被人拖曳着经过摩加迪沙的街道——“遭到极其无耻的和有辱人格的对待。”

歹徒们在袭击联索行动二期人员时,曾用妇女和儿童作“人墙”。

维和无望,美国脱身

美国维和部队遭到慎重伤亡的消息传出以后,美国舆论大地,克林顿政府遭到了来自国内外的猛烈抨击。美国增强了它的快速反应部队,但这些增援部队不属于联索行动二期的组成部分。

不久,美国总统克林顿承认美国在索马里问题上犯了错误,宣布美国打算在1994年3月31日前从索马里撤出所有美国部队。而一些西方国家也纷纷效尤,宣布打算撤出驻索马里的所有部队。

联合国在索马里的维持和平行动遇到严重的危机。本来美国是最热心推动联合国对索马里采取行功的国家,但当联索行动到了最困难、最危急的时刻,他却率先从索马里脱身,而把一个烂摊子思甩给了联合国。

美国这种釜底抽薪的作法,引起了联合国方面强烈的不满。美国和联合国的关系十分紧张,这是美国与联合国秘书长加利交恶的开端。

1996年末正是美国一票否决了加利连任联合国秘书长。

加利秘书长孤掌难鸣

联合国决定独撑危局,把联合国在索马里的维持和平行动继续下去。

10月29日,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第878号决议,将联索行动任务期延长到11月18日。

11月12日1秘书长加利在给联合国的一份报告中称联索行动二期已处于“严重关头”。他说,由于联索行动二期主要依靠美国的后勤支持,因此美军的撤离将造成真空。他请42个国家参加或扩充他们对联索二期行动的捐助。

11月16日,安理会通过了第885号决议,授权建立一个质询委员会,调查对联索行动二期人员的武装袭击。

11月18日,安理会又一致通过第886号决议,将联索行动二期的任务期延长到1994年5月31日。

12月21日,联合国大会通过一项决议,要求索马里接受国际援助,以恢复它的社会和统治部门、公共机构,并恢复各个地区的民政当局。

进人1994年索马里局势出現了转机。在著名伊斯兰领导人马哈茂德·奥马尔主持下,艾迪德与迈赫迪两人分属的哈布尔盖迪尔和阿布加尔部落双方的176位宗教領袖及奠长,于1994年1月16日签署了一项和平协议。这对促成民族和解具有很大的积极推魂作用。

与此同时,第二期联索行动的任务也有丁改变。1月6日,联合国秘书长加利在给安理会的一份报告中称,“当安理会继续号召”通过联合国扩大对索马里的援助时,“国际社会存在着明显的厌倦情绪。”

2月4日,安理会在基本审核了在索马里的政治、人道主义和安全形势之后,一致通过了第897号决议确认了经过修改的第二期联合国索马里行动的任务。根据修改后的任务,第二期联索行动“将不使用强制性方法,而是依靠索马里各方的合作。假如索马里各地继续出现派别之间的战斗,第二期联索行动在不卷入的同时,将保持某种保护所属成员的能力,条件是情况确实允许。”

根据第897号决议,安理会批准把该行动的人力规模“遂渐削减”到2.2万人以下,加上必要的后勤支持,并在下一次延长任务期展时再加以审核。

在安理会通过第897号决议的同时,马来西亚的巴卡尔中将接替土耳其的凯维克·比尔中将担任第二期联索行动指挥官。几内亚的兰萨纳·库亚特接替美国的乔纳森·豪海军上将出任秘书长索马里特别代表(后又由加纳的贝霍接任)。

1994年2月24日,以临时总统迈赫迪和全国联盟主席艾迪德为首的索马里交战各方经过多次谈判后终于握手言和,签署了和群协议(《内罗毕宣言》)〉并立即生效;与此同时,美国、德国等西方国家派驻索马里的维和部队也已先后撤离。战乱数年的索马里开始走向争取和平的进程。

1995年2月28日,一支联合特遣部队——“联合盾牌”(由法国、印度、意大利,马来西亚、巴基斯坦、英国和美国的部队组成)在摩加迪沙登陆,以确保联索行动人员的最后安全的撤离。

3月3日,“联合盾牌”特遣部对在掩护第二期联索行动的后卫部队、文职和后勤人员最后撤离以后撤离摩加迪沙。至此联索行功在索马里的行动提前结束。

联合国秘书长加利在撤离的最后一天说,“联合国不会抛弃索马里”,但是,国际援助的可能性,无论是在政治领域还是在人道主义领域,都将取决于索马里领导人同联合国和人道主义机构的合作、可以得到的资源及国内的安全制度。秘书长加利最后悲伤地承认,联合国维和部队从索马里的撤出是联合国维持和平行动的一次失败。他指出,如果未来索马里政府提出要求,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还会重返这个国家。

联合国索马里行动最高峰时曾动用了高达3万人的人力,这使它成为联合国维持和平历史上第二大的一次行动。但这次行动由于索马里各派拒绝合作,加上某些大国的界负责任的行动,致使联索行动以一个很难堪的局面收场。联合国与联合国秘书加利为此付出了和平的代价。正是因为加利热衷于扩大维和,与美国结怨,使他在1996年连任时,被美国否决。

第十一章 在南斯拉夫内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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