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会有爱情?在最迷茫的日子里,连星星也不爱说话的日子里,主人家的孩子就像一块磁石紧紧吸引住我,他如一地散落的璀璨宝石,演绎着管风琴的巴洛克音乐,这个高贵到炫目的男孩,是所有圣德女生的白马王子。
一个男孩子这么迷人太危险了,我不想像那些女孩子一样把他供奉成神仙膜拜,也不想一意孤行的违逆着他的心思走,那些女孩子啊!渴望被他无限制的宠爱啊!就算传出绯闻也是欢喜的,葆琼,也一定也这样想吧,真傻啊!
不知何时沉醉在梦里,在梦里唱着乐逍遥的歌儿,眼角还挂着泪花,放肆的在草地上奔跑,奔跑,奔跑,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醒来时,照旧是一杯牛奶轻暖的凝望着我,透过玻璃杯的光线,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泛着牛奶宁谧的白光像门口走去,我站起来,唤住他:“你是谁?”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做噩梦的睡眠,我揉揉惺忪的睡眼,黑色风衣里银白的十字架一闪,慌乱了我的世界,“少爷。”带着酸楚的惊愕。
他站在门口,像个泥塑般,流水滚烫的穿越,渗透五脏六腑,“是你?”想不到,这个我服侍了这么久的人,竟有一颗如此温暖的心。我握住杯壁,感受着它传递来我手心的温度,走上前,恭敬地递给我的少爷,他竟流露出极其憎恶的神情,别扭的把头背过去,仿佛我现在举动让他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一样,我准备后退帮他把门开开,谁料,他竟用一只手把我手中的牛奶打倒,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猛的把我拉进怀里,我错愕的挣脱开他,结结实实的在他的脸上留下我的手印,他捂着左边的脸,大眼睛圆溜溜的瞪着我,我又羞又恨,双手捂住脸颊大哭起来,哭的无法自拔。
这周我没有坐上那辆豪华的跑车,我对白龙说:“我想自己走路了。”白龙摇摇头说:“随便。”听见引擎开动的声响,一转眼,劳斯莱斯从身边飞过。“真是越是想接近越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真让人头痛。”教室里,耳后冷不丁出现这么一句伴着叹息的话,“哦!锦哲哥。你怎么那么白痴啊!”郁美萱小姐的声音,“是啊!少爷,你不是很会讨好女孩子嘛?”一弦的声音。“恩!少爷要搞得玩比谁都会玩,一认真起来成睁眼的瞎子了。”猎豹的声音,“烦死了,别磨叽。”最后,是少爷闷声闷响的低吼。
“哎!小雪。”放学的路上,郁美萱叫住我。
“我们一起走吧!”
“哦!好吧!”郁美萱,是个温柔的让人无法拒绝的女孩
“好久没去徐家了,这次就和你做伴一起去吧!”她轻轻挽住我的手臂。
“咦!你的皮肤好白!好羡慕啊!”
“啊!哦!小姐也很白啊!”她说的我不好意思了,我赶忙拿这话敷衍她。她眯起眼睛,露出甜甜的酒窝。
“恩!锦哲哥,最近变化真大呀!”
“哎!怎么了?”
“变乖了许多,恩!至少不逃课了。”她抚着下巴说。
“哦!是吗?”
“我的锦哲哥,就跟白痴似的。在喜欢的女孩面前总是笨手笨脚的,有时连话都说不出来。”她可爱的耸耸肩。
“那!”那双柔软的手轻轻把我搂向她。“锦哲哥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长这么大没有人敢管他,性格顽劣异常,真该找个人好好地修理他呢!”
我点点头说:“嗯!”
“不过,我感到我找到那个人了。”她笑眯眯的看着我。
“谁,小姐。”我慌张的问她。
她握紧我的手,“就是小雪啊!锦哲哥变了些,只是因为你,因为他不希望你讨厌他。”
“我?”我惊讶的看着她。
“嗯!对,是你,他的整颗心都在为你跳动着,他烦躁不安,他迫切想走进你的心里,希望自己在小雪心里也占有一席之地,可是他越这样希望就越觉得自己很别扭,他的内心在战斗着,他想要让你开心,想走近你,倾听你的心声,可他又觉得为一个普通女孩放弃自己的骄傲是很丢人的,锦哲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总是想去爱,却总是不愿垂下高贵的头去吻少女的手背,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呢,不是吗?小雪。”她笑着,温婉而柔媚。
“哦!是这样啊!”郁美萱小姐真的是个很和善的人呢!
“小姐,少爷很有女生缘呢!”
“恩!他呀!从小就是极讨女孩子喜欢的,从小就是这样的,长着一副漂亮至极的脸庞。”
“现在还要好一些,小时候总爱和别的男孩子打架,记得每次都是他赢,总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到现在我还记得他领着一帮小弟到处乱跑被阿姨抓个正着的情景,我们经常在夏天的夜晚坐在后花园的草地上数天上的星星,每每看到流星划过都要许个小小的愿望,还有有一次考试他叫我跟他传答案,结果被监考老师抓了个正着,我跟着他一起在门外罚站,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再让他和我一起数星星,他会把头仰得高高地扭过去说:‘什么呀!多无聊的把戏。’不过和他在一起我们真的有很多好玩的事呢!”
我以为我只是找些话聊聊来解闷,没想到我一提到徐锦哲,郁美萱小姐就像蹦豆子似的,啪啦啦说了一大堆,现在看到她意犹未尽的样子,我明白这个女孩不是一般的喜欢少爷了,听了一路,不觉到了徐家别墅,少爷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执拗的嘀咕一句:“你的那个朋友。太一般了。”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我承认葆琼的确很平凡,郁美萱小姐站在门口,这样她修长的身姿一览无余,她向我们这边招了招手说:“锦哲哥,出去散散心吧!”“好的,小雪,在家里不要哭着喊妈妈哦!”说着,他做了个鬼脸。就拉着郁美萱小姐的手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