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玛索一双美丽的大眼此刻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这让大卫李看得一阵惊心动魄,此刻的苏菲玛索将她全身最美丽的一面完全地展现了出来,这种美让人不得不屏住呼吸,就像是害怕惊醒了停留在花朵上的彩色蝴蝶一般,生怕一丝的举动就会将这动人的美丽彻底破坏掉。
果然,大卫李的呼吸稍稍地沉重了一下,苏菲玛索便反应了过来,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这种模样不能说不好,可这幅模样是属于苏菲玛索的,而刚才的一刹那间,大卫李觉得自己就像是看到了安娜卡列尼娜重新复活了一般,就坐在自己身旁,就是不说话,你也能一种感觉到一种精神上的愉悦。
这不是外在的感官享受,当然,安娜卡列尼娜的外表一定很美丽,这里要说的是,是那种隐藏在身体下面那种勃勃的生命力,就像是种子发芽一般,你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种旺盛的生命力,那种无可阻挡的力量,就算前面是岩石,是桎梏,都没法阻挡他。
“大卫,你怎么这幅表情?”
苏菲玛索一转头,便看到大卫李一脸扼腕的神情,不知道这家伙在该什么鬼?
大卫李叹息了一下道:“苏菲,你不知道,在刚才的一瞬间,我真的以为安娜卡列尼娜复活了,可一眨眼的功夫,一切又回到了原样。”
“呵呵,你在说我没安娜美吗?”苏菲玛索乐了,大卫李的表情让苏菲玛索觉得这家伙入魔了。
大卫李却摇头道:“你不会明白的,苏菲。在拍电影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突然间走进了电影的时间,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般,站在旁边,看着这个世界的人。他们酸甜苦辣,他们的爱恨情仇,似乎都能影响到我。这样说来,很奇怪,不是吗?”
大卫李自嘲地笑了笑。
“不,大卫。或许,以前我总以为演戏就是演戏,她是她,我是我。可刚才,我真的发觉,我就是安娜,她的感受,她的情绪完全主导了我,我会随着她经历的一切欢乐或者伤心,这种感觉如此地痛苦,却又如此地让人着迷,就像是你在经历着这个世界一般。”
苏菲玛索的话让大卫李惊呆了,电影界中有一种说法:这个世界上,有两种顶级的演员,一种演员是演什么像什么,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演员走的都是这条路;另一种演员却是演什么是什么,这种演员很可怕,她完全把自己带入到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中,甚至会发生精神分裂,产生人格分裂。
看到苏菲玛索现在的表情,大卫李知道,前世,苏菲玛索的演技一直都算不得上顶级的,只能说还好。整个好莱坞演技比她好的演员有很多,这也是前世苏菲玛索的悲哀,人们总是将目光注意到她的外表上,而忽略了她其实也是一个好演员。
这种悲哀,就是一个演员的外表远远地超过了演技,那人们就会下意识地认为,这个演员的演技不怎样,虽然按照普通演员的演技来说,已经很好了。这就是这个世界上,如果一个演员太漂亮了,反而得下很大的功夫才可以获得别人的认同。
此时此刻,苏菲玛索就踏入到了第二种演员的行列,完全把自己的精神状态代入到自己扮演的角色中,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就是这个角色。这就像是一个演员的本色演出一样,她就是那样,所以才会让人感觉到震撼。
看着苏菲玛索一脸神采飞扬,大卫李知道,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当然,这部戏如果结束的话,苏菲玛索很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都会陷入到安娜卡列尼娜的精神状况中,这让大卫李有点担心。
看到大卫李眉头皱了起来,苏菲玛索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抹平大卫李皱起的眉头道:“别担心了,大卫,现在我很高兴,这种愉悦的感觉,让我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听到苏菲玛索这样说,大卫李点了点头道:“好吧,苏菲,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们向奥斯卡小金人进军吧。”
大卫李的话让苏菲玛索大笑了起来,大卫李说这话的时候,很自然,就像奥斯卡小金人是他家的玩具一般。
大卫李转头对场务说道:“今天大家就休息一下,明天开始,全力以赴。”
这话让场务知道,从明天开始,这个片场暴君就要回来了。
果然,第二天,大卫李精神抖擞地出现在片场,双眼锐利有神,浑身充满了震慑力,嘴中大叫道:“所有单位,准备好了没?不要让我发现你在偷懒,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此刻的大卫李就像是看到了骨头的恶狗一般,疯狂地压迫着片场的每一个人,让所有人不由得地绷紧神经,生怕出现一个错误。
和大卫李合作过的人员都知道,那个片场暴君又回来了,虽然大卫李平时是一个平和的人,可一旦这个家伙进入到导演的状态,那可是恐怖的,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承受片场暴君的怒火。
今天,从安哪卡列尼娜的出场开始,重拍昨日安娜出场的场景。
随着大卫李的一声:“action!”
整个片场急速地运转起来,随着摄影机的推动,一位盘着贵妇头,带着面纱,穿着黑色裘皮大衣的美丽夫人出现在镜头中。
是安娜卡列尼娜。
镜头中的苏菲玛索,只是下意思地向前方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大卫李感觉到了那种神韵,安娜卡列尼娜的神韵,出身上流社会,家庭教养良好,浑身透露出一种优美文雅的气质来。
渥伦斯基愣了一下,随即道谦到:“对不起。”接着,让开了路。
整个过程,苏菲玛索的状态完全沉浸了进去,她就像是一个高傲的天鹅一般,随意地打量了一下英俊迷人的渥伦斯基一下,但没有一丝情绪外露,或者说,她的情绪都隐藏在了那双美丽的眼睛下面,就看你能不能察觉到。
向前走了一小段距离的安娜,似乎感觉到了身后偷窥的目光,一扭头,便看到了渥伦斯基出神的神色,随即是躲闪的目光,这让安娜卡列尼娜嘴角微翘,一丝微笑出现在嘴角,那丝玩味的味道完全地表现了出来。
“cut!”
大卫李大叫道。
这个镜头太完美了,大卫李知道,就凭这个镜头,自己的这部戏就不会太差。苏菲玛索现在不是在演戏,而是在很自然的表现自己,这就是代入角色的好处。
虽然大卫李已经喊停了,可苏菲玛索依然没有走出安娜的角色来,依然在一旁体会着什么。
看到这种状况,大卫李还有什么想法,只能大叫道:“各单位注意,下一场戏开始。Action!”
站在车厢外的苏菲玛索,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道:“我还是不同意你,夫人,这是圣彼得堡式的见解。”
“不是圣彼得堡式的见解,只是妇人之见罢了。”伯爵夫人回道。
“哦,哦,让我吻吻您的手。”一个有点魂不守舍的男人的声音传来道。
“再见,伊万彼得罗维奇。您能不能去看看我哥哥在不在,叫他到我这里来?”
苏菲玛索的声音充满了一种客气的高傲,就像是一种无视一般。
“哦,您找到您的哥哥了吗?”渥伦斯基伯爵夫人向安娜说道。
渥伦斯基抬头看了安娜一眼,这个时候才明白,这就是卡列宁夫人。
“令兄来了。”渥伦斯基立起身来说道。
“失礼得很,我刚才不知道是您,而且,我们相交是这样浅。”渥伦斯基鞠道,“您一定记不起我来了吧。”
“啊,不,”安娜说道,“我应当认识您的,因为令堂和我一路上只谈论您。”
说这话的时候,安娜的眼神看似看着渥伦斯基,可实际上,安娜的心思却飘到了别处,这个时候,你可以感觉到,那种飘忽的眼神是多么的伤人心,明明这个人儿看着你,可你却能感觉到,这眼神不是看你的。
“还没有看到我哥哥。”安娜微笑道,就像是随意地说话一般,让你感觉不到一丝不快。
“去叫他,阿列克谢,”伯爵夫人对渥伦斯基说道。
渥伦斯基出去走到月台上,叫着:“奥布隆斯基!到这里来!”
这个时候,就是看苏菲玛索的表演时刻了。
坐在一旁的安娜,透过窗户玻璃,看到了向这边走来的奥布隆斯基,这个时候,一直飘忽的眼神突然有了焦点,安娜卡列尼娜一下子活了过来,浑身充满了生机。
她愉悦地走了过去,迈着轻盈坚定的步伐,一靠近奥布隆斯基,便一下子用左臂搂住他的脖颈,这个动作充满了安娜坚定娴雅的风格,让人完全一下子感受到了安娜一直压抑在身体表面下蓬勃的生命力来。
这种力量,让观看的人,感觉自己的心被沉沉地击中了,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安娜迅速地把她哥哥拉倒面前,热烈地和他接吻。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种被安娜一直压抑的生命力完全地流露出来,让人感受到洋溢在她全身心的那种过剩的生命力,这种魅力,让人惊艳绝伦。
“就是这样。”大卫李喃喃道。
“cut!”大卫李缓缓道。
接着,所有人开始准备下一场戏。
大卫李走到苏菲玛索身边,凝重道:“苏菲,下一场戏,是整部电影的高`潮,你知道的。”
苏菲玛索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完全明白了。
大卫李看了她一眼,转身向一旁走去。
“各就各位,action!”
安娜和哥哥见过面后,又恢复了那种客气的高傲,走回车厢,这一刻,刚刚才在她身上展现出来的生气完全消失了,就像是刚才是一场幻觉一般,这个女人真是可怕。
“哦,伯爵夫人,您见着了令郎,我也见到了我哥哥,”她微笑着说道,“我的闲谈通通扯完了;我再也没有什么好对您说的了。”
这个时候的安娜完全地便会了那个优美文雅的贵妇人,可你却觉得有点失落。
“啊,不,”伯爵夫人拉着安娜的手说道,“我可以和您走遍天涯,永无倦意,您是那样一个逗人喜欢的女人,和您一道,谈话愉快,沉默也愉快。可是不要为您的儿子焦心,您不能期望你们永远不分别。”
安娜站住了,挺直着身,她的眼睛微笑着,可你能感觉到那种客气的高傲,她明明不同意你的话,可你却没有什么生气的感觉,这个时候的安娜,就像是遥不可及的精灵一般,你永远不能让她动心。
“安娜卡列尼娜。”伯爵夫人向她儿子说明道,“有一个八岁的孩子,她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她这回把他丢在家里老不放心。”
“是的,伯爵夫人和我一直在谈着,我谈我儿子,她谈她的,”安娜说道。
她的脸上又闪耀着微笑,一丝向他发出的温存的微笑,似乎就像是再说,这件物品可真是精致啊。
“我想您一定感到厌烦了吧。”渥伦斯基说道。
渥伦斯基直觉地感受到了安娜对自己的欣赏,敏捷地抓住了她投来的卖弄风情的眼球。
但是安娜显然不是渥伦斯基理解的那种意思,渥伦斯基的表情,让安娜失去了对他的兴趣,转头对伯爵夫人道:“多谢您一路的照顾,时间过得真快,再见,伯爵夫人。”
此刻的安娜有点不愿再在这里待下去的念头,这种念头是渥伦斯基刚才的那个表情引起的,安娜下意识地不愿和这个家伙有什么交集。
“再见,亲爱的!”伯爵夫人回答,“让我吻一吻您美丽的脸蛋。我索性说句倚老卖老的话,我实在是爱上您了呢。”
伯爵夫人的恭维,让安娜很骄傲,她略带羞涩,微微弯着腰,把她的面颊凑近伯爵夫人的嘴唇,然后又挺直身子。
看着旁边一脸局促的渥伦斯基,安娜突然眼角含笑,把手递给了渥伦斯基。
这个动作让渥伦斯基下意识地紧紧地握着安娜的手,看着渥伦斯基精致的面孔上,闪现出局促不安的表情,安娜便感觉到一种骄傲,这是一种对精致事物的喜爱,也是对自己魅力的自信,就像是骄傲的公主一般,对于眼前这个精致的人儿,安娜下意识地用力地握了一下渥伦斯基的手。
这一握,让渥伦斯基彻底快乐起来,他知道,至少这个人儿对自己不讨厌。
安娜却没有一丝留恋,一转身,她那迅速的步子以那么奇特的轻盈姿态支撑着她的相当丰满的身体,走了出去。
就凭这个离去的姿态,就让所有人看得有点惊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优美了,这种美无时无刻不存在着,只是美得太过于遥远,让你有一种距离感。
“迷人得很呢,”伯爵夫人笑说。
这也是渥伦斯基所想的,他的眼睛紧紧地追逐着安娜的身影,知道安娜优美的身姿不见了,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透过窗户,渥伦斯基可以看到,安娜欢快地走到她哥哥的身旁,挽住他的胳膊,一脸热切地和他说着什么,很显然,安娜说的不是和渥伦斯基有关的事情,这让渥伦斯基的脸上升起一丝苦恼的表情。
等到安娜的身影不见了,渥伦斯基才转头对他母亲道:“哦,妈妈,你还好吗?”
“一切都好,亚历山大长得很好,玛丽也长得漂亮极了,她顶有趣呢。”
接着,伯爵夫人开始告诉他她最感兴趣的事情——她孙儿的洗礼,她这次是专为这事到圣彼得堡去的,以及沙皇对她大儿子的特殊恩宠。
渥伦斯基却有点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道:“拉夫连季来了,要是您高兴,我们现在就走吧。”
整部戏地第一个高`潮开始了,这个高`潮奠定了整部电影的基调:命运女神就是一个娼`妓!
安娜整和奥布隆斯基交谈着什么,突然,一个穿着破旧羊皮袄,带着厚厚的破帽子,手中拿着工具,似乎是一个护路工出现。
安娜瞥了一眼,就要把目光转过去。
就在此时,这个护路工似乎是喝醉了,身子摇晃了一下,便向铁轨的方向倒去。
“哐嗵”一声,这是火车倒车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声“惨叫”,安娜一脸的惊恐,铁轨上出现了被火车轧碎的尸体。
顿时,整个车站混乱起来。
车警迅速地跑过去,站长戴着他那顶色彩特异的帽子也急速地向这边跑来,随即是旁边惊呼的人群。
“啊!死人了!”
很快,这些惊呼让刚才忙于离开车站的人群有急速地跑了回来。
“什么?什么地方?卧轨死的!轧碎了!”
很快,奥布隆斯基拉着安娜退回到了车门口,这边站着渥伦斯基和伯爵夫人一群人。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事实。
奥布隆斯基和渥伦斯基还看到了那被轧碎了的尸体,奥布隆斯基显然很激动,他皱着眉,好像要哭的样子:“噢,多怕人呀!噢,安娜,要是你看到了啊!噢,多怕人呀!”
他不住地说道,似乎事情多么可怕。
渥伦斯基没有说话,他漂亮的面孔是严肃的,但却十分镇静。
“啊,要是您看到了啊,伯爵夫人。”奥布隆斯基说道,“他的妻子在那里,看了她真怕人呀!她扑到尸体上,他们说他一个人养活一大家人,多怕人啊!”
安娜却一脸的麻木,他们不知道,安娜完全看到了所有的经过,就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转眼间,就变成了两截,被轧碎了,这种强烈的刺激,让一直波澜不惊地安娜激动起来道:“不能替她想点办法吗?”
渥伦斯基望了她一眼,立刻走出车厢。
“我马上就回来,妈妈。”他在门口回过头来说道。
几分钟以后,他回来的时候,奥布隆斯基已经在和伯爵夫人谈论那新来的女歌星,同时伯爵夫人在焦急地朝门口望着,等待着她儿子。只有安娜一脸的淡漠,似乎在想着什么,这个世界就像和她无关一般,可没有人知道,那一刻对她产生的打击。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更何况是幸福呢?
这一刻,安娜突然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就像是这个世界给了她狠狠地一下,让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我们走吧。”渥伦斯基走过来,看了安娜一眼说道。
他们一道走出去,渥伦斯基和他母亲走在前面,安娜和她哥哥走在后面,他们走到车站门口的时候,站长追上了渥伦斯基。
“您给了副站长两百卢布,请问是赏给什么人的?”
“给那寡妇。”渥伦斯基耸耸肩道,“我以为用不着问呢。”
“你赏的吗?”奥布隆斯基在后面叫着,紧握着他妹妹的手道,“做了好事,做了好事!他不是一个顶好的人吗?再见,伯爵夫人。”
安娜却没有什么表情,似乎还沉浸在刚才发生地那可怕的一幕。
于是他和他妹妹站定了,寻找她的使女。
当他们出车站的时候,渥伦斯基家的马车已经走了,走出来的人们还在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
“死得多可怕呀!”一个走过的绅士说道,“据说他被碾成两段了。”
“相反地,我以为这是最简易的死法,一瞬间的事。”另一个评论着。
“他们为什么不采取适当的预防措施呢?”第三个说。
安娜坐进马车,奥布隆斯基惊讶地看到她的嘴唇在颤抖,她竭力忍住眼泪。
“怎么回事,安娜?”他问道。
“这是不祥之兆。”安娜说道。
这个时候,安娜的表情充满了一种神圣的预感,或者就像是先知一般,她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她在诉说着什么。
“胡说!”奥布隆斯基愤怒道,“你来了,这是最要紧的事,你想像不到我是怎样把我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你认识渥伦斯基很久了吗?”
安娜却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似乎奥布隆斯基说的都是无聊的话题。
“是的,你知道我们都希望他和吉蒂结婚呢。”
“啊?”
安娜的语气充满了一种不解的意味,似是解脱,又是失落,还有一点无奈。
“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事吧。”她摇摇头道。
这个动作就像是她要摇落肉体上什么多余的、压迫着她的东西似的。
“我们来谈谈你的事情吧。我接到你的信,就来了。”
“是的,我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奥布隆斯基说道。
“那么,把一切都告诉我吧。”
于是奥布隆斯基开始讲述起他的风流韵事来。
这个时候的安娜,有变回了那个高傲的贵妇人,似乎一切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这是一种客气,也是一种距离,那个高傲的天鹅又回来了。
到家的时候,奥布隆斯基扶他妹妹下了马车,叹了口气,握了握她的手,就驱车上衙门去了。
“cut!”随着大卫李的声音落下,片场一片欢呼。
这场戏,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紧张的气氛,就像是一块压在心口的石头一般,一直到了此刻,才算完全放了回去。
看着眼前的苏菲玛索,大卫李除了“完美”两个字,实在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这个女人彻底将安娜卡列尼娜演活了,那种情绪心境的转换,是如此的逼真,如此的强烈,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