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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楚楚叶小雪

幸福继续

记忆在更新,岁月起伏。

当我拾起昨天的残留,却亦物事人非。

我在时间的缝隙里穿梭,指示针对着的不是我。

听一首歌,想一段事。

永远怀念,那用泪水浸泡过的别离,挥挥手,然后陌路。

若,幸福可以下载,请继续……

天,灰蒙蒙,是雾,还是雨?

长长的队伍,静静的送别。

一段路,一段情。

七十二位高三的同学,胸配白花,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是离别,还是别离……

建叶四高,一所普通的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高级中学。前身是所中专,随波逐流吧,三年前改成了高中。

安逸的四高,平静的水面,永远也不会起个水泡。这是对自己学校的评价。

杨硕,高三八班班长,一米七五,俊俊的,弱弱的,风,细细的吹着。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微笑,似乎无所事实。徘徊在校园的小路上,飘满了散落的枫叶。两岸不知年代的大枫树,在晚秋的呼唤下,也渐渐沉睡。只有风知道,一叶又一季。懒散的走着,杨硕似乎在寻觅,寻找在遗忘和记忆瞬间的幸福吧。自己也不知道。

“小硕’。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好友白洋。

白洋,三八体育文员。一米八多,在多衣服,也遮不住他壮壮的肌肉!

看着杨硕,白洋知道。每天杨硕都会在这天小路上徘徊。突然觉得,这看似熟悉的背影忽然陌生,好陌生。真的难以解读。何时起,杨硕变得这么深沉?是轩,突然,白洋好像找到了答案,一脸黯然。

看着白洋,杨硕知道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轩,还好吗?知道你一定会很孤单吧。真想,2012来的快些,好让我早点睡去,永远不要醒来”。

夏轩,谁也没有想到,突然的心脏病,夺走了她仅17岁的年华。从此,杨硕整天沉默,嘴角浅浅的微笑,却也隐不去淡淡的忧伤。

“还好吧”突然的一句,杨硕有点不知所措。抬头,原来是他,莫小惜,杨硕最好的朋友。酷酷的,天使的宠儿。有着迷人的笑容,带着无所谓的表情。

“嗯,没事,刚刚多想了”。

“听说明天下午要来新生”?

“谁啊”?白洋忽然插嘴。

杨硕白了他一眼,说:“我也不知道,见了不就知道了吗”。

“也是啊”。白洋傻傻笑着。

没有说话,静静的三人,就这样站着,风,在吹。老枫树,也被这刻所感染,醒来在睡,只是不经意间,挥挥叶子……

也许,放任了自己。

也许,模糊了记忆。

也许,有一天,忽然发现,或许忘记才是最美。

轩,已走远,凝望着淡隐了的背影,记忆,清晰了……

瑟瑟的风吹着莫小惜的脸颊。一贯的懒散,天使的娇儿。走到自己的座位,安静的做了下来,背靠着墙。昨天的一切仿佛还在眼前,只有自己才懂杨硕的痛,刻骨铭心的痛。小雨还在下,又是忙碌的一天。文科生的世界里,可能就只剩下之、乎、者、也了。莫小惜淡淡的笑着,拿起历史书,昏昏欲睡的感觉又来了。

终于放学了,这刻才是人生中最珍贵的时刻。白洋的大嗓门算是同学们的解放口哨吧。虽然平时大家都讨厌白洋的大喇叭,不过没到这个时候同学们还是蛮拥护他的。一拥而散,奔食堂,奔宿舍。只要不在教室,就是厕所也愿意!

“小硕,上午老师把你叫走,是不是新来的要到了啊”。白洋一边不停的往嘴里拔菜,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杨硕笑笑,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认吧。

你越来越沉默了,

“死猪,谁像你啊,满嘴的花花绿绿,爱我所爱”。莫小惜插嘴到。

“幸福有时会搭错车,但不能只认准一趟车。小硕,幸福不会卡带,也不会复读”。

愣愣的望着白洋,杨硕有种想吐血的冲动,莫小惜更是直翻白眼。无奈的遥遥头,俩人很有默契的端起饭盒,走向隔壁的桌子。白洋还在为刚刚说出这么句有哲理的话而痴痴的傻笑。

抬头,人呢?

迷人的阳光,透过玻璃,撒下几缕柔和。杨硕坐在教室里,深深伸个懒腰。

“大家好,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讲台上一位40多岁的中年人,唯唯说道。他叫贾庆华,高三八班班主任。

静静看了一下教室里的同学,接着说:“夏轩走后,大家一度消沉”。语毕,又看了杨硕一眼,杨硕浅浅笑着,眼中藏满了苦涩。”欢迎新同学,希望以后对这位新同学要像夏轩一样。来,自我介绍下”贾庆华轻轻的笑着看着新来的同学。

大家好,我叫叶小雪,以前在新疆上学,现在回来高考,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大家多多照顾!

叶小雪,长长的披肩发,随意的飘散着。黑黑的瞳孔,闪着狡黠的眼光。

“又是一个天使的宠儿”白洋小声嘟囔着。

坐在后面的莫小惜,狠狠的瞪了白洋一眼。杨硕微愣,然后笑了,笑的很甜、很真。

同桌程涛不明所以,傻傻的看着杨硕。好久没见过杨硕笑的这么认真了。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发烧烧傻了。伸手放在杨硕的额头上,吓的杨硕差点叫出生来。狠狠的瞪了程涛一眼。

“咯咯。”讲台上的叶小雪看到这一幕,天真的笑了起来。

“神”!程涛差点流鼻血,这哪是女生啊,明明的勾魂使者,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吗?

“好了,准备上课吧,小雪先做在夏轩的位子上吧”贾庆华深深说道,然后走出教室。

叮叮叮……

同学们,今天我们讲第五章,翻开课本,概率……

叶小雪打开课本,认真的听着课,不时记着什么,也会眉头紧皱,在思考着什么。

杨硕看着叶小雪的背影,有些痴迷,程涛有些想晕的感觉,夏轩刚走,杨硕就见异思迁。不管了,气归气,但是叶小雪的确太漂亮了。睡觉!有个好想法,就付出了行动。不一会,鼾声微起。

“酷酷,杨硕怎么可以这样啊?吃晚饭的时候怎么会和叶小雪在一起,又说又笑,这算什么啊?本来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叶小雪,竟然让杨硕捷足先登了”。跟在莫小惜身后的白洋想起就不爽。

“不好吗?你不想看见小硕开开心心吗?

“没,没啊……可是这么做怎么感觉对不起夏轩啊”.

莫小惜突然停着了,吸口气,说:“如果夏轩知道,也不会怪杨硕的”。

“为什么”。

“感觉”

“怎么不去死啊,这感觉也特前卫了吧.”

夏轩说,她走后就让天使来走完自己和杨硕的路吧,你不是说叶小雪也是天使的宠儿吗?

是吗?白洋低声嘟囔着。跟着莫小惜向画室走去……

夜,凉了。月,静了。

听,风声在述说些什么,细细的。

只有这刻,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孤独。杨硕坐在单杠上面,抬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是不是有颗星星会是轩呢,那颗最亮的星星也许就是吧?

知道吗?这么多天了,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你。为什么这么快的离去,说好的不许你任性的哭泣。你在看吗……

偌大的画室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每天晚上,杨硕、莫小惜、白洋、夏轩还有程涛以及好多高三的学生在这里画画。由于高考的压力,不得不使他们转移目标。也许画画不是他们最喜欢的,但是为了考上大学也只能踏上他们自己认为的不归路。

莫小惜坐在画室的角落里,和七班的肖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肖洁很漂亮,也是个开朗的女孩子。平时莫小惜很少跟女孩子说话。但肖洁除外。也许肖洁是个俏皮的女孩子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这样的生活,枯燥的学习,偶尔带点小小的刺激。

“酷酷,小硕怎么没来”?

“我怎么知道啊”白了程涛一眼。

“是不是跟叶小雪在一起啊,今天晚上看见他们在一块吃饭”?程涛追问道。

“肯定是”。白洋插嘴道。

“叶小雪是谁的,我怎么不知道啊”?肖洁问道,头伸到莫小惜的脸前。

“拜托,拿走”!莫小惜不耐烦的用手挡着肖洁的头。

“是今天下午刚来的新生,蛮漂亮的。今天晚上见他跟杨硕在一起吃饭。杨硕今晚没有来,肯定是跟她在一起。才来关系就这么的暧昧”!白洋愤愤的说道。

“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一句话,这么突然。几个人愣愣的看着莫小惜,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发火。

肖洁笑笑,坐下来继续画画。几个人无趣的散开了。只有肖洁才知道,并不是白洋说杨硕的这些话才会让莫小惜生气。认识到现在,第一次见他这么的生气,也些,就是那个叶小雪吧。肖洁有点酸酸的。抬头看着莫小惜,肖洁忽然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叶小雪。

“叶小雪,叶小雪”。程涛坐在自己的画板前,小声嘟囔着。

‘涛子,要死啊”?白洋突然袭击,下了程涛一跳。

“你才要死呢”,没好气的白了白洋一眼,继续发呆。

“小雪,有人找你”。叶小雪的同桌站在教室门口像叶小雪喊道。

“哦,谢谢”!

走出教室,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有些羞涩,痴痴发笑。

“你是”?

我是酷酷的朋友,七班肖洁,你好。

酷酷,谁啊?叶小雪一脸迷茫。

“莫小惜啊。大家都叫他酷酷。怎么,你不认识他吗”?肖洁有些惊讶,看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自己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信。

哦,不知道啊,我是昨天下午刚到的。

哦,那就好了,肖洁幸幸的笑着。

什么那就好?叶小雪更是迷茫。

额,没什么。不好意识,打搅了,要上课了,我先走了哈!

哦,拜拜!叶小雪傻傻的看着小洁的背影,一脸的莫名其妙。晕了。

“小雪,怎么了”?

哦,小硕啊,没事。快上课了,进班吧。

哦,好,走吧…

杨硕还是一样,对着黑板,发着呆。程涛看着杨硕,沉沉的叹口气,继续做自己的春秋大梦。.

也许只有周末,才是大家最喜欢的日子。空荡荡的校园里,至于少数同学在游荡。操场里,绿绿的草地上,一对对的情侣放肆的黏在一起。其实学校关于恋爱还是蛮严厉的,不过到了周末就解放了,老师都回家了,还有谁关这些不成器的小家伙呢?

杨硕一个高难度的三分投篮,外带一个漂亮的回旋,迎来了围观女生大声的尖叫。看着这些有点痴迷的小女生,杨硕还不忘回她们一个胜利的手势。更热的女孩子们差点晕倒!没想到自己魅力还蛮大的。杨硕自感的说着。

其实杨硕周末很少回家的,一部分学生选择留下来,是有很大的原因的。关于学习,我不否认,单纯的这点原因,那就太对不起这些披着小羊皮的灰大狼了。那一对对的情侣就是最好的证明。

自从夏轩走后,杨硕回家的次数更少了。周末呆在学校,也许心里会觉得更好过吧。杨硕从篮球场走出来,甩甩有点发麻的胳膊。像宿舍奔去。

男生宿舍是四合院形式的老房子。由于学校资金有限,常年没有翻修。所以大家都叫男生宿舍为贫民窟。时间长了,像杨硕高三的学生没什么,一。二年纪的学生倒是成天的嗷嗷,不过学校不给他们面子,也没有办法。

“杨硕”,在水房里的杨硕听见有人叫自己,回头看见是莫小惜,白洋,还有程套三人。

“你们怎么都没有回家”?

“你为什么跟刚来的叶小雪走这么近”?莫小惜没有回答,直接发问杨硕,语气有点愤怒。

杨硕不明白莫小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愣愣的看着剩下的二人。白洋、程涛也微微摇头,表示不知道。

“怎么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称为移情别恋”

“你说什么,莫小惜,你什么意识”?杨硕似乎被触到了痛处,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莫小惜一脸的平静,嘴角微微抽动,却什么也没说。

看情况有点糟糕,程涛赶快走到他们俩人中间,

“怎么了都?除了什么事情啊?大家可以说说,不用这样的”!

“是啊,是啊”!白洋符合道。

拉着莫小惜的胳膊,白洋说:“酷酷,怎么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杨硕啊”?

我……

莫小惜憋的脸发红,也没有说出话来。

看着莫小惜,杨硕心里不是滋味,毕竟是兄弟,说:“小惜,刚刚对不起。我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刚刚这样说我”?

我,我喜欢小雪。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莫小惜声音很低,脸红红的。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敢抬头。

啊噗……

白洋差点被莫小惜的一句话被口水咽死。

“真爽啊”!白洋做了深呼吸。

“去死”,莫小惜狠狠的瞪着白洋。

“酷酷,你不会是吃什么药了吧,你说你喜欢叶小雪,哥哥你没傻吧”?程涛就是不明白了,莫小惜的词典里从没“喜欢”这个词语,今天竟然说出了口,并且还是说喜欢一个女孩子。以前总以为莫小惜是变态,因为他从不跟女孩子过多的接触,现在竟然说喜欢叶小雪,看来莫小惜基因变异了。莫小惜喜欢叶小雪,那自己不久可以去泡肖洁了吗?多好的机会啊,想到这里也低下头痴痴发笑。

杨硕听着莫小惜的话,又看着低头发痴的程涛,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今天怎么都变成花痴了。

“夏轩,是个好女孩,她走了,你心里难过,我们看得出来,可是我们也很难过。你知道吗?我羡慕过你,也嫉妒过你。可是更拿你当兄弟。我喜欢叶小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应该叫一见钟情吧。小硕,看见你跟小雪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痛,我也很失望,难道就这么可以忘掉轩吗”?莫小惜有点哽咽,却又努力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对不起,你误会了。我跟叶小雪早就认识了”。杨硕眼角挂满泪水。

“认识”,三人互相看看。

“嗯,我喜欢夏轩,心里已经满了,装不下任何人了。累了,也不想装下任何人了,我跟叶小雪是不可能的”。这一刻,三人发现杨硕变了,深沉了,些许沧桑了。

“小惜,你知道什么事喜欢吗”?杨硕问道。

莫小惜看了杨硕一眼,坚定的回到:“知道,像你,每天都会走在那条弯曲的小路上,每晚都会一个人坐在单杠上”。

“酷酷长大了”,杨硕笑着说。“叶小雪可以放心的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不然,我会把你那熊猫眼打成彩色的”。

“去你的”,莫小惜也笑了,白洋。程涛也笑了。

“唉,杨硕,你是怎么认识叶小雪的啊”?

“其实,她是我……”

“是你什么啊,快说啊”。

……

水房里传来几人嬉戏的声音,杨硕为什么说早就认识叶小雪呢,到底莫小惜能不能得到自己心仪的女孩子呢?还有程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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