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双手被束搏,哼唧着挣扎几下,奈何全身娇软无力,只能睁着迷雾般的大眼也定定的看着他,似乎在分辨他的话语,在月煌琉璃色双眸燃烧的火焰即将熄灭之际,嫣然一笑,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娥最喜欢皇兄了,从小到大一直只喜欢你一个……”
还没等她说完,唇瓣已经被堵住,月煌双手搂过她纤细的肩膀,顺势将她压在身下,灼热的唇路流连至她白皙优美的脖颈,微叹一声,大手扯开她身上凌乱的衣衫,轻轻吻上她精致的锁骨,凉薄的唇呓出几句破碎的话语……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初春的夜晚,星月暗沉,薄凉的空气,一切的春色旖旎尽在不言中……
——
“晗儿,今日似乎是月国那位七皇子的生辰吧”太后从一堆话本中抬起头来,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双阳闪耀着别样的光彩。
“母后,你在打什么主意”
景晗暗叹一声,一下朝就被她叫到这慈宁宫来,还以为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没想到来这等了半天才等到她是找他来聊八卦的,左右环顾了一下,还好灵儿没来。
太后白了他一眼,“别看了,这种场合灵儿还不太适合,我安排了一点事给她,她暂时不会来这边”她家灵儿冰清玉洁,可不能被他们母子狼狈为奸给污染了,“说说看,你都做了什么?”
景晗暗暗松了口气,好整以暇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挑了挑眉,“母后问我做了什么,不如母后先和我说说,您做了什么?”
太后贼兮兮的笑了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景晗斜斜的觑了她一眼,淡道:“不止吧”
“不过是多加了一点我的血而已”她的体制特殊,任何毒药加上她的毒血喂养药效绝对强上几倍不止,这样一来,再来十个莫梨儿十种金针疗法也无济于事。
她耸耸肩,并不意外他这么问,因为她向来是秉承着有一旦记仇,加倍奉还的这个原则,若是连这点都不清楚,也枉为她‘千手毒娘子’的儿子了。
景晗挑了挑眉,“母后,可别忘了你当年的恩师现在可是月国的大巫医,你的血虽是制毒良药,却也有它的克星。”
太后忽地勾唇一笑,“巧了,这几日他估计会一直待在莫罗谷为我的族人们看病呢”自她恢复记忆以后,她就一直关注月落族的情况,现在的月国大巫医其实一直是月落族的人,而每逢一月中旬这几日他都会按时回月落族一趟,其目的,不言而喻,自是为那月落族的先知传递消息。
“晗儿,我想月国那御药局估计被你烧得差不多了吧”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景晗指尖掂起桌上的茶杯,送至唇边,轻抿了一口,缓缓放下,淡淡开口:“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话刚落,太后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刚想问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却被他下一句话差点把刚喝下的茶水呛了出来。
“我只是派人烧了库房而已”
只是派人烧了库房而已?!众人皆知,御药局最珍贵的地方无非就是库房,那里存放了多年的珍贵药材和成药,可以称之为整个御药局的心脏,他居然敢轻描淡写的说只是烧了而已,太后心中暗叹,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活了几十年,还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景晗忽然转头正色的看着她,“对了,母后,有个事可能你会感兴趣,灵儿曾和我提起过,但开弓无回头箭,他们有那样的野心就得做好心理准备承受那样的恶果”
太后见他忽然认真起来的语气,笑意也微微敛起,郑重的点了点头,“说吧”
“母后,你说,若一个女子甘愿为一个男人背井离乡潜伏在他人身边多年,仍旧无怨无悔,你说这是为何?”
“当然是那个女子爱那个男子爱得死心塌地的啊”她没有丝毫犹豫的脱口而出。
“若他们是兄妹呢?”
太后惊讶的看向景晗,支吾着:“你说……你说是月煌和月娥?!这……这怎么可能?”
他暗叹一声,眸间掠过一丝无奈,“但愿是我们多心了”如若不然,世间又多了一对怨偶,无论是站在他和林灵的立场,还是母后和父皇的立场上,这都是他们不愿看到的。但,这并不是私人的立场问题,而是天元和月国的矛盾激化,而且,从来选择权也在他们手中,他们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