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医科大学附属大学做完移植手术后,我回到了父母的身边。忙于装修的爹妈仍然会因为几百元和包工头大吵大闹。我只能一声叹息,他们处事风格只能今后在慢慢改变吧。
我回轩阳的时候父母都陪我住酒店的总统套房,而轩阳本来就不是省会城市,唯一的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平日基本空着,所以我们得以4折价格入住。为了防止在房子装修好之前我不在轩阳,节俭成性的父母再住那种低矮狭小的屋子,我把那个住了很多年的小黑屋卖了。
爹妈是喜旧厌新的人,对小黑屋很有感情。因为这个,和我冷战了几天。但我坚决这么做,如果不这么做,即使坐拥别墅,他们也要睡在小黑屋里。
我特别不喜欢小黑屋,那是我童年所有不快乐的记忆,辅导班,节俭,省吃俭用。让这一切读过去吧。
也就在那几天,我接到了飞哥给我打来的电话。他说目前安哥拉政府和和反政府武装正在谈判,形势要好一些了。他趁机把迪塞尔唯一的儿子给我送过来。
我问道:“迪塞尔有几个孩子?”
“一儿一女,路西跟着我,你带着狄克吧。你虽然自己是个女孩子,却是个粗人,还是带男孩子比较好。”句句暖心,我在电话那头笑了笑。
“以前形势不好,跟你们没办法联系。从今以后,芳,我每月跟你们三个打10万美金。”飞哥说道
“不用了,我们三个过得很好,真的。我投资了房产,如今手艺很好。”我在电话那头说道:“真的,你要相信我。”
飞哥也笑了这件事到此作罢。
想着迪塞尔的孩子就要到来,我整日都激动万分,他长什么样呢?
在轩阳机场,我见到了那只小牧羊犬,都快要1岁了。经过严格的检疫,狄克才被运回了国。
他长得真是好看,神情很像迪塞尔,但是皮肤上的花纹和父亲不同。
长途跋涉的狄克很是疲惫,看到我仍然露出了凶神恶煞的一面,汪汪汪的叫着。
我有些欣喜,打车带着狄克回酒店。
回到酒店狄克仍然狂叫着,怕狗的老妈吓得半死,骂道:“你这个死孩子,带狗回来干嘛?有狂犬病的知道不。”
我说:“狂犬病也认了,它是迪塞尔唯一的儿子。你知道迪塞尔吗?迪塞尔用它的命救了我。”
“它爸爸就是救你的那只牧羊犬?”不善言辞的父亲问。
我点了点头。
看得出爸爸对它的喜爱。
我把笼子打开,狄克朝我扑了过来,露出了尖尖的牙齿。,吓得老妈四处逃窜。
我对小狄克说:“咬吧,想咬就咬。是我欠你爸爸的。”
而狄克反而停止了疯狂的动作,看着我。
当晚,我在酒店的浴缸给狄克洗澡。
开始老妈嫌狄克是只狗,和人一起用澡盆,而爸爸说道:“狄克从此以后就是我家一员了。”
想到迪塞尔,那只用生命救我的比利时牧羊犬,母亲也默认了。
看着疲惫的狄克,我想起了和迪塞尔相处的一幕幕。
狄克,从此我们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