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和杏儿一夜春光,交织的汗水污染了我纯净的小心灵,没想到第一次性教育课竟然是真人现场表演。
在我和小如“心力交瘁”一晚上之后,终于还是有点收获的,那就是:赵明承娶杜婉玲是被安排好的,杏儿逼小玲入宫,小玲情急之下找赵明承帮忙,就在关键时刻,赵老爷出场,出了这个好主意。
第二天天还没怎么亮,赵老爷和杏儿就已经梳洗好了,门口等着轿子和张管家。杏儿和昨晚的打扮一样,裹着面纱,免得让人认出来。赵老爷坐上轿子,轿夫们就启动了,我和小如跟着。
正当我们拐出胡同的时候,我无意识地向胡同里面瞟了一眼,发现一个黑衣人背着杏儿朝着胡同的另个一方向跑了,速度出奇的快,像闪电一般。没想到赵老爷会用这种方式来接情人。
“看什么呢?”小如问我,“怎么还傻笑啊?”
“哦,没事,看到昨晚他们说的那个人了,就是接杏儿来偷情的那个人,身手真快!”我回答着。
“哦,赵老爷养他没少花钱吧!”
“养他?唉,还记得我跟你说上次赵明承在李文成的坟头被一个黑衣人掳走的事吗,你说会不会就是他?”我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不知道,可是要是照你这么说,赵明承他爹花钱雇人来监视他,为什么呀?要是这样,这爹做得可真够绝的。”
“也许是花钱雇人来保护他呢,他上次被掳走之前可是一直在撞头,准备下去陪李文成呢,要不是那个黑衣人,估计他都撞死了!”我反驳道。
“反正这个赵老爷猫腻很多,他肯定有什么惊天的大阴谋!”小如说完还夸张的伸出双手摇了摇。
“也许吧!”我叹着气说道。
李文成的死,赵明承和小玲的婚礼都和赵老爷有关,他到底要干什么呢?如果说是为了生意而和杜家结成亲家,这还说得过去,那除掉李文成又是为了什么,而且是示意他的儿子除掉李文成的,难道只是为了“历练”他儿子的“气魄”吗,不可能吧,太牵强了!
不一会儿,我们俩跟着轿子回到赵府,赵老爷回他的屋子继续休息去了,张管家则坐在赵府大门口的台阶上,好像在等人。我和小如觉得奇怪就留下来继续观察。
迷蒙中一个黑衣人快速向张管家跑过来,张管家看到黑衣人就站了起来,拿出一个小包裹,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黑衣人跑到张管家跟前,张管家就将小包裹交给了黑衣人,接着说:“这是赏给大家的,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就向府里面走去。
“大家?难道说赵家养了一大群像这样的黑衣人?”小如惊呼着。
“有可能,看样子还是秘密地养呢,说不定还真有惊天的大阴谋呢!”我附和着小如的惊呼。
“他不是养了一只军队要造反吧?”由于说话过于激愤,小如连唾沫星都喷出来了。
我躲开“扫射”,歪着头看着她,说:“有可能啊!”
接下来,我们俩都不说话,而且都保持着歪头瞪眼的动作,这个惊人的猜想让我们俩半天还回不过神来。
“应该不会吧,历史书上没有记载清朝有一个姓赵的谋权篡位呀?”我终于恢复了理性,将客观事实摆了出来,“别乱想了,谁知道他养那些人干什么呢,说不定都是一些男宠呢!”
“好哇,你也被污染了啊,这种思想都有了.....”小如戏谑地看着我。
我吐吐舌头,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我这不是被你同化了嘛!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去看看新郎官怎么样了!”我拉着小如径直地走向赵明承的房间。
赵明承肿着双眼坐在桌前,看样子好像一夜没睡,憔悴的脸上是一副绝望的表情。他的床上放着崭新的新郎官的喜服,虽然屋里的光线不好,但是火红的颜色还是很吸引人的眼球。
后天,他就要和小玲成亲了,可是李文成的死在他们俩的心里都留下了阴影,像一根梁木一样横在了俩人之间。也许,小玲现在跟他一样,矛盾,痛苦,绝望。
赵明承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床边,褪下身上的衣服,又换上喜服。是不是他想通了啊?我和小如互相看了一眼,都耸耸肩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身着喜服的原因,赵明承的脸色稍稍红润了一点,他的嘴巴翘起了一丝微笑,这更让我和小如觉得气氛很诡异。赵明承整了整头发,又抖了抖喜服,接着快步冲向门口,拉开门就出去了。
他刚所做的一切使我们俩很诧异,他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还要穿着喜服出去?小如反应快,看了我一眼就穿出去了,我也跟着她去追赵明承了。
黎明的大街上空荡荡的,所以我们一眼就望见了他,穿着大红喜服狂奔着,跟个疯子一样。我们俩也不知道跟着他跑了多久,最终他在一个小河边停了下来。
放眼望去,这条小河很熟悉,哦,对了,上次赵明承和小玲来过这。他来这里干什么呢?
赵明承迈着小步向河堤岸上走去,脸上一直带着微笑。已经走到最边上了,我和小如都紧张起来,莫非,他要跳河?
赵明承终于停了下来,没有再向前走一步,我们俩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一点点。他抬起头,望着天空,脸上还是刚才的微笑。
“我要成亲了,我要娶小玲了.....”赵明承呼喊着。
“他不是高兴过头给疯了吧?”小如打破了我们俩之间的紧张气氛。
“应该不是吧,他刚在房间里看起来还是很悲伤的啊,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我挠挠后脑勺,说着。
“小玲,下辈子,我还娶你!”赵明承又喊了一句,真是专情的男子,可是,这次他喊完,笑容没有了,眼里流出一些泪水。
“所有的一切都该结束了......”说完,身子就向河里倒去。
“她要跳了,快拦住他!”小如大叫了起来。
“不要啊!”我急速上冲上前,想拉住他,可是......
“噗通”,赵明承还是落到了河里,他没有挣扎。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的沉下去,河水淹过了他的头顶......
“救命啊,救命啊......”我大声地叫喊着,多想周围能有人来救救他,可是,就算我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我跪在了地上,无力地垂下自己的双手,泪水落在了地上。
小如也跪了下来,扶着我,静静地,不说一句话,她的手伸到我的脸前,想擦掉我的眼泪。可是,我发现她伸过来的手非常地扭曲,就像麻花一样,我猛地抬起头,她的脸也在不断地变形,一会变成长条,一会又变回原样,身体也在发生急剧的变化。我意识到了什么,快速低头看自己的手和身体,它们也在不断地扭曲,变形着。
小河也开始扭曲了,天地也在扭曲,我闭上双眼,觉得身体开始漂浮,又是那种感觉,可能我和小如要回家了......
昏暗的天,昏暗的地,所有的一切都是昏暗的,我摸了摸脸颊,泪水还在,心痛痛的,赵明承跳河的那一瞬间,还在我的脑海里。
也许我是他的转世,能体会到他死前的绝望和企盼的矛盾吧,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在快要得到最想要的东西之前,却选择放弃了这一切。
可能,就是赵明承说的,“这一切都结束了”了吧。赵明承死了,鬼头李文成也该消冤投胎了吧!想到这,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微笑了起来。
“哎呀,转死我了,头好晕啊!”小如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谁让你刚刚睁着眼睛呢!”我坐起来,朝着她说话的声音看过去。但是光线太暗,只能看见一个人影。
“你都不提醒我一下,谁知道这是要回来呢。咱们这是回到哪了呢,怎么这么暗呀?”
“嗯,你们俩醒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睡够了吧,睡了一晚上了都!”知道这是谁了。
“张叔呀,你怎么不给你房间装个灯呀,每次我‘回来’都不知道这是哪。”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向四周看了一圈,看小如在哪,从墙角处走来一个人,就是小如。
差不多眼睛适应了黑暗,我们看见张叔蹲在地上,正埋头吃饭,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张叔,你刚说,我们俩只睡了一个晚上,可是,我们在过去呆了这么多天了啊?”小如说完也蹲下,估计是看张叔吃的什么饭。
张叔抬起头,嘴角上还站着大米粒,用舌头舔进嘴里,咕咚咽了一口,说:“什么过去?”
“哦,你还不知道呢,我们俩跑到清朝去了,她还见到她的前世呢......”小如嘴快,将我们在清朝的经历大概说了一便,说完,又加了一句:“张叔,还有饭没有,我们好几天没吃饭了!”
张叔指了指我们俩身后的桌子,还弩了弩努嘴。我们向桌子上一看,上面叠放着两个盒饭。“万岁!”小如惊呼一声,奔过去,拿起一盒,又快速塞给我一盒,就开吃了起来。当然,我也是急急忙忙打开饭盒,狼吞虎咽了起来,边吃还边问着:“张叔,你这像是专门准备好的,好像知道我们俩这个时候要醒过来似的!”
“不是我知道,是有人告诉我的!”
“谁啊?”小如停止了扒饭,疑惑地看着张叔,我也是很纳闷。
“昨晚上我做梦,梦见那个婴灵,就是我给你找的那个地府向导,他让我今天早上到你家把你们抬过来,说你们有危险,还说这个时候你们会醒过来。今天早上就去了你家,翻墙进了你的家,撞坏了你小屋的门才进去的,进去后就发先你们俩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接着就把你们俩一个一个背来了!”
“你撞坏了我的门?你就不能想想其他本法嘛!”我埋怨道,可是看到张叔一脸的黑色,赶紧岔开话题,又问他:“是小宁宁给你托梦的?”
张叔愣了一下,说:“那个婴灵叫小宁宁吧,恩,是他告诉我的。可他没说你们跑到清朝去了!”
“先不管这些,张叔,谢谢你给我们买盒饭呀。”小如傻笑呵呵的说着。
“哦,那不是专门给你们买的,是给我自己买的一天的饭,刚好碰上你们了,就先借给你们吃了,以后还是要还的。”说完,还用手剔起了牙缝里的饭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