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居之所?
花逐晓想不到自己心中所想这么快便得到了度陌临的承诺。
她开心地由他拥着,问道:“朱玄,你说的是真的么?”
度陌临不答,只是带着她往茅庐中去。“只是山中茅庐,是简陋了些,待我光明正大地娶了你,定要给你筑一座金屋,将你好好地藏起来。”
花逐晓失笑,说道:“我却是不在意这些,只要是与朱玄在一块儿,什么日子都让我开心。金屋藏娇有什么好的,陈阿娇的下场那么惨烈,朱玄待我,自然是与汉武帝待阿娇不同的。”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想的,她甚至在心中下定决心,只待度陌临将孙雅的事处理妥当,正经向他求亲,她便公开自己的身份,与他一同回京,到时候,在京中为他谋个一官半职,再简单不过了。
如度陌临所说,茅庐甚是简陋,简单的床铺桌椅,没有任何多余的摆件,但好在收拾得很干净。这样的地方实在不是度陌临的风格,不过花逐晓想着他二人在一起要避人耳目,所以布置简单也属正常,所以也并未怀疑什么。只要是与度陌临在一起,这样的山间茅庐,足矣。
度陌临一直温柔地拥着她,看她将茅庐细细打量过,小声问他:“怎么样,虽然简陋,却是我亲手布置过的,”那样子似乎生怕花逐晓会嫌弃,“若是梨儿不满意,我……”
花逐晓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朱玄待我一片真心,梨儿又怎么会不满意呢,梨儿说了只要是与朱玄在一块儿,梨儿就心满意足了。”
“梨儿。”度陌临深深地望着花逐晓的眼,似乎要一次将她看个够。花逐晓看着他眼中****益胜,心头一颤,身子早早地便软了,待度陌临吻上她的唇,她便早已神志不清,由得他亲吻了。然而今日度陌临并不似以往那般与她细细亲吻,而是狂热地吻着她,将她的唇咬得生痛。但奇怪的是,花逐晓不仅不讨厌,反而还甘之如饴,渴望他更加粗暴地亲吻自己。
度陌临激情拥吻着她,从唇,到脖子,两人不多时便倒在了茅庐简陋的床榻上,度陌临忘情亲吻着花逐晓的脖颈,碰到敏感处,花逐晓便觉得浑身一颤,口中也发出一声嘤咛,只想要得更多。得到了花逐晓的支持,度陌临便更近了一步,不仅是亲吻着她,手掌也抚上她的背,不停地游走,不多时,便来到了花逐晓的前襟。
花逐晓只觉得胸前一凉,便发现自己的衣襟衣襟打开,度陌临突然停了下来,满眼****地看着她,问道:“梨儿,你可后悔么?”
花逐晓似乎知道了他将要做什么,迷茫中摇了摇头。
她想,她是决计不会后悔的。她爱他。
山中茅庐中,度陌临轻易地占了她的身子。撕裂痛楚的那一刻,花逐晓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是她永远地失去了。
初初醒来,已是傍晚。两人相拥睡在床上。度陌临还没有醒,花逐晓半撑起身子,怜爱地看着度陌临的眉眼。
度陌临生得极为风流,眼角飞扬,甚是勾人,云浮城有不少女子爱慕于他。谁知,睡着后的度陌临却是这般带着孩子气。少了眼角睁开时的风流意蕴,度陌临已经二十有三,睡着时搂着花逐晓的样子却带着稚气,竟让花逐晓起了怜之之心。
这样的念头让花逐晓一窒,摸向自己的腹部。她并不似别的女子那样视贞洁如性命,何况她已认定要嫁与度陌临,所以将身子给了他也无妨,只是,婚前有孕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虽然不一定一次便有了,但总得小心防范。
不过,这样一来,花逐晓却是开始想着将来若是与度陌临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便更加盼望着与度陌临成亲的那一日了。
不多时度陌临也醒了,见花逐晓痴痴地望着自己,便问道:“怎的不多睡一会儿,你初次……应该多休息的。”
花逐晓嗔道:“你也不看看是几更时分了,还叫我睡,若是我的家人寻来可怎生是好?”
度陌临笑着将她涌入怀中,挑着她的下巴,“你这只知道后怕的小娘子,若是怕家人知道,不若与我私奔了去,我虽然不是有什么大本事的人,养活你却是足够了。”
花逐晓拍向他的胸膛,“想得倒美,我可是等着你明媒正娶将我带进你们家门呢,才不做那与人私奔的勾当。”
度陌临笑着将她的手捉住,言笑晏晏,心里却是想着,原来花逐晓竟是有了嫁与他的心思,可若是将她明媒正娶地娶回家去,孙雅那儿……
花逐晓不知他的心思,只道两人情意缱绻,又是初次合欢,自然等同于新婚。更让她欣慰的是,体内一直游走全身而无法凝聚的力量居然渐渐地合在了丹田之中,自己的本命也有恢复之象!这样的喜事自然让花逐晓开心不已,即便是晚上不得不回到文家,也没有扫了她的兴。
“小姐,你没病没灾的,抓药做什么?”花影不解地问。
“你只管照做就是了,还有,去远一些,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了,最好是乔装打扮了去。”花逐晓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吩咐道,“还有,尤其不要让和容知道了。”
花逐晓想了想,她失贞的事可大可小,若是旁人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被人知道了,大肆宣扬,也不是什么好事,别说是现在身份未能公开,就算是身份公开了,只要还生活在这些凡人当中,婚前失贞,定是要遭人戳脊梁骨的。花影一介蛇妖,又听命于她,倒是比和容更好用。所以一回到文府,花逐晓便叫花影去买避孕的汤药,还要做成药丸,以免被人发现。花影虽然不明白,但也照她的吩咐做了。
花逐晓躺在自己的闺床上,想着在茅庐中与度陌临的种种,久久不能入眠。
原来这就是男女之欢,原来真的如她们所说,第一次是这么痛,痛得她几乎要翻滚下床,好在有度陌临细心安抚,她才逐渐深入其中。
花逐晓害羞地把自己藏在被子中,做了这样的事,心头难免惴惴不安,一开始想着自己总是要嫁与度陌临的,所以就算婚前失贞也没什么,但是现在想来,总归是不合礼制,若是他日生了什么变故,她才不知该怎么办呢。
可是……度陌临是不会负她的吧?
翻来覆去半晌,花逐晓始终没有睡着,花影一回来,花逐晓便就着凉水把他带回的药吃了,未免惊动其他人,热水也不许花影去添。
潜了花影,花逐晓又独自躺着,辗转一夜,终是不得好眠,晨时花逐晓干脆便起身打坐,感觉身体里游走的力量渐渐都归于丹田,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但这点力量于她毕竟只是杯水车薪,一大早起来,眼下还是青了好大一圈,用了好些脂粉才盖了去。和容不知道昨日之事,还道花逐晓夜里不安,嘀咕了好一会儿。
又道花逐晓昨日所穿贴身衣物上沾有血迹,和容惊惶,前来询问,花逐晓只道下体不适,好在花逐晓的月例常有不调,和容也为多心,只是念叨着要寻一个千金大夫前来问诊。花逐晓只嘱咐她早早将衣裤洗了,尔后又想起,与度陌临在茅庐中时,下身还并未见血,但当时只道初次未有血迹也属正常,所以并未在意,看度陌临的样子,似乎也是相信她的,所以有关此事的念头也只是稍纵即逝。
自湖边茅庐建成之后,花逐晓与度陌临多在溪边嬉戏,恨不能时时恩爱缠绵,花逐晓心愿得偿,自然喜不自胜,更让她高兴的是,体内力量渐增,作为龙的本能日益增长,又助长了她与度陌临欢爱的兴致。正是刚长成的小姑娘,阴阳调和之下,雨露润泽,倒让花逐晓显得更加的漂亮。和容也隐约发现了这一点,晨起为花逐晓梳头的时候,诧异道:“小姐可真是女大十八变呢,这才几日,便愈发的漂亮了,想来总有一日能有夫人当年的风范!”
花逐晓笑道:“你年岁不大,哪儿知道娘亲当年的风范?”
和容为她梳好头发,仔细地插着簪子,“夫人自然是绝代风华,和容是没那个福分见着,可是小姐总有一日要胜于夫人的,和容贴身伺候,可不是弥补了遗憾?”
花逐晓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是否有误,一面说道:“你这张嘴愈发的厉害了,倒是很能讨人欢心。”
“日日跟在小姐身边,总要有些进益的,不然日子无聊,小姐可要厌弃于我了。倒是小姐近来愈发的爱打扮了,比起往日不知要漂亮多少呢。”
花逐晓画眉的手一顿。初次承欢之后,她便愈发有了“女卫悦己者容”的感觉了,所以日常也十分注重打扮,生怕自己惫懒的样子被人看见了。度陌临见了还笑话她,却是叫她不要太过注重于打扮,每日盛装也麻烦。
不过今日想着要出门逛逛,花逐晓还是好生打扮了一番,收拾妥当,便带了和容出门。许久不带和容贴身伺候,花逐晓觉得有些愧待于她,便在外头多逛了会儿,走着走着,便见前面药铺闹了起来。
“我家小姐就是用了你的药才导致血崩的,你敢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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