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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十九岁生日

这里的夏天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的炎热,毕竟它可是富有江南水乡之称,再怎样的炎热夏天也不能阻挡住这个城市的多彩缤纷,而往往这个时候,也正是美食季节的来临。

七月十七号,这天正是刘楠楠的十九岁生日。

妈妈米兰一大早就起床外出买好食材,餐桌上已放好她为刘楠楠准备的营养早餐。

刘楠楠家并不算有多富裕,只是父亲因为任务失踪,国家在源景小区内免赠了一座两层小房,它外表的装饰看起来则有点像复古风格,没有多么的华丽,屋檐的一角有着砖瓦的铺丽,楼顶的上方有着隔热层,两条大大红瓷砖龙头矗立在上头,边角是龙尾。我非常喜欢这样的装饰,毕竟在这个颠覆无神论的年代,龙族可是中华人民的象征,传说我们还都是炎黄后代,龙的子孙呢!

刘楠楠感觉今天的天气有点阴凉,这只是对他而言,如果是个正常人,他一定会一大早起来便打开窗户,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新鲜的空气的,而他总觉的自己的身体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或许就像艾米的叔叔那样说的吧,每次去医院诊断,他首先观测不是心脏问题,而是刘楠楠身体血脉中隐藏的那一缕会让血液枯竭的不明物质,似乎像自己这样的病例,在中国还是第一次。

隐藏在血液里的东西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根除的,尽管按照医疗方式他每天都在用药物来克制那种物质细胞的分裂,但近几年效果却有些力不从心了,明明是夏天的旺季,刘楠楠却偏偏会感觉到一丝刺骨的寒冷,只有站在太阳底下才会有温暖的传感。相对而言,这个时代的心脏病这类常识性身理问题倒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换心脏的手术基本全球大型医院诊所都会,只要有适合的心脏转接就行。

这是刘楠楠第十九个生日,他想着会有谁来为他庆生。

妈妈米兰当然是算在第一位,其次便是隔壁的邻居大爷老奶奶们,还有一个贪吃的小鬼头,还有他在大学教书的小姨,和艾米的叔叔艾克,可是却没有了艾米,那个总是护着自己不让别人欺负的美丽女孩。

刘楠楠暖了杯茶水捧在手心,刚刚下过了夏季雨,之后便是一往直前的晴天了吧,都说夏季不会三日雨,冬季没有三日阳。总而言之刘楠楠的心情还是很温暖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感觉夏季和冬季的区别都不是很大呀。

披了件黑色外套在肩上,刘楠楠喝了口茶水暖着身子缓缓下楼。

楼梯是木头做的,所以一下雨,空气一湿润就会有木质的檀香,家里的占地面积不是很大,却足够容下刘楠楠和米兰,相反他也不是很喜欢又大又亮又宽敞的房子,那种置身于空洞的孤独感往往没有被家紧紧包围的感觉。

下楼,放下茶杯,刘楠楠正好想打开门出去透透气,这时敲门声响起了,木质门没有装按铃,刘楠楠赶忙的快速走过去开门。

“HappyBirthdaytoo刘小楠!”

米琪小姨果然是第一个抵达‘战场’的,刘楠楠打开门,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刘楠楠就被一个大大的拥抱给拥住了,米琪用力的在刘楠楠脸上嘬了一口,刘楠楠面无表情,心里微喜着,因为这一向都是她与自己见面的打招呼方式。

刘楠楠的小姨是从小在美国留学,回国后在大学里做起了一名大学英语教师,起先刘楠楠还是有些紧张面对这位对于他们而言相当超前开放的小姨,不过慢慢的他便感觉到了她身上的亲友力,米琪总是能将气氛调和到最兴奋的状态中合点,他也慢慢的喜欢上了这位老是自顾自说话,却总照顾别人感受的小姨。

“嗨,小楠,生日快乐,我买了好多礼物送你呢,喜欢吗?”

米琪和米兰有着七分的相似,都是一张东方的清秀脸庞,但从打扮和性格上看来,妈妈米兰是腼腆她则是开放。

“小姨好,谢谢小姨!”

刘楠楠高兴的邀请米琪进入家门,她则大方的走进来,将手里的大包小包随手放下后就像进入自己家中一样,丝毫没有来别人家做客的拘谨感,不过这也是刘楠楠很喜欢她的一项,就像妈妈一样,是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能让你主动去接受她的亲近。

她懒懒的躺在沙发上,手里拿起一个刚削好皮的苹果,轻咬一口慢慢的咀嚼起来,刘楠楠则在打扫着家里的卫生。

“刘小楠,姐姐呢?”米琪问道。

刘楠楠停下手里的抹布皱眉看她,“都说好几次了,我不叫刘小楠,小楠只是别人对我小名的称呼而已,我大名叫刘楠楠,你可以叫我楠楠也可以叫我小楠。”

她噗呲一笑,捂着嘴角快要喷出来的苹果汁水,貌似她来他家做客最喜欢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趣刘楠楠了,而刘楠楠每次都会中她的招,她都笑得不亦乐乎。

“妈妈去买菜了,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哦哦,盼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的生日了!”

“嗯?”刘楠楠一愣,疑问的看向她。

“因为这样就能吃到姐姐烧的菜了,那种幸福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妈妈给我们烧菜的味道。”

“那你也可以叫她妈妈呀,这样没事就可以过来吃饭了。”

“呸,你小子还想站我便宜呢,这样我不就和你同一辈分了,想得美,乖,叫两句小姨来听听。”

“不叫,就是不叫。”

“哈哈,,,”

。。。。。。。

时间就这样快要临近中午,现在是峥南时间上午十一点整,外边的太阳才刚刚的冒出头,雨后的水滴还在树叶上正慢慢的蒸发消散,湿润的空气里夹杂着青草的芳香,不得不说,这个重工业停滞的年代,就连空气也逐渐的变得清新了。

米兰买好食材回家后,米琪上去就是给她一个熊抱,嘴里嚷嚷着好想你啊好想你,怎么又变瘦了,最后还将话题扯到刘楠楠身上说肯定是他整天让妈妈操心的,刘楠楠翻着白眼,真是躺着也中招。

相继隔壁的王大爷和刘奶奶也带着他们的孙子来刘楠楠家里做客,他们都是十多年的老邻居了。王大爷送给了一个飞机模型做生日礼物,问刘楠楠喜欢不,刘楠楠用力的点头说肯定喜欢了,那样精致的模型简直就和漫画里的一模一样,他做梦都想要这么一架呢。

开朗的聊过天之后,刘楠楠请他们进门先看电视,他妈妈则开始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刘楠楠本是想帮妈妈打下手的,可米琪却嫌他笨手笨脚的,直接叫他去招待客人,其实这点轻活他还是可以的,刘楠楠知道她应该是不想自己太劳累吧,谁知道第一次听说他病的时候潸然泪下时的那个人是谁呢

接着艾米的叔叔也过来了,他叫艾克,是一名医生,妈妈也是在哪里上班。刘楠楠父亲和他哥哥是战友,再加上这些年的彼此照顾,也算是彼此相应的亲人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半人高大大的地球仪,那是送给刘楠楠的生日礼物。地图上标志着目前世界格局的分部,详细的记载基本上都延伸到了各大城镇省,刘楠楠开心的收下,露出洁白的牙齿开心的笑着。有个周游世界的理想也是个不错的抉择。

“艾克叔叔,你知道艾米去哪里了吗?”刘楠楠鼓起勇气,向他问起了这个以前可以随意问出口的问题。

他长的很高大,眉目都很凌厉,听见刘楠楠的问话后,他眉宇之间皱成一个川字,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的确,他是知道艾米为什么会去美国的,当然刘楠楠也知道,但他不甘心,若是可以的话,他也想随着她而去,即使是她有着什么样的梦想,刘楠楠便陪她完成。

艾克想点根烟,看了看四周干净无尘的地板和茶具,索性自嘲的笑了笑,又将烟放回了口袋了。

他说:“Aimee,她是个可怜的孩子,要怪就只能怪我这个叔叔照顾不周了。前些年她的母亲便想接她去美国,我是拒绝了,我看着Aimee长大,怎么会舍得她去到那个陌生的地方。她爷爷奶妈也是不舍得她去哪里受苦的。”、

刘楠楠神情一震,按照艾克叔叔的说法,艾米难道确实是被北美洲天空城组织的人收走的,这才肯定了她要去美国的原因?

艾克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他不喜欢喝水也不喜欢喝茶。只是有根烟便足以了。

“但是,主动提出要去美国的是,是Aimee。而且她的目的就是天空城。”

“什么?”

刘楠楠的脑子突然嗡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忽然他用一种难以言之的神情紧紧的盯着刘楠楠,仿佛就像是一种史前的洪荒巨兽一般,紧紧的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盯入他的心,刘楠楠骤然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额头上冒着虚汗。

艾克见刘楠楠果然还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索性不再严厉的看他,擦了擦刘楠楠额角的汗珠,温和的语气道:“果然还是‘血遗’搞得鬼,我们都是按照将深藏心底深处的不安行动,从而勒令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啊!”

“叔叔,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他挠着自己干裂的脸庞,似乎跟难受的样子,接着他竟然滑稽的笑了笑,还是忍不住点起了一根烟。

“嘶,呼~~”

他一脸享受的表情在刘楠楠看来就是在吸毒,刘楠楠挥了挥眼前飘飘上升的烟,有许多的疑问还来不及开口问,他又深深的吸了口烟,睁开一双布满沧桑的眼睛。

“你其实,”他拍了拍刘楠楠的肩膀,又换了一种语气和说法,“其实你,你的父亲和我哥哥一样,都是一个了不起的,,,”

“艾克,你又在干嘛?少来忽悠我们家小楠!”

正听的聚精会神,突然的打断从身后袭来,刘楠楠听出来了,是小姨的声音。

她正气冲冲的来到他们的身前,身上系着一条蓝色围裙,脸上的几点焦黑显得有些小丑的模样。

“你个不正经的人不好好待在你那家破医院,来这里干嘛?”

米琪见面就和艾克吵了起来,看起来还是忘不了很久以前的阴影,有一次她生病了去医院检查身体,当时便是艾米的叔叔艾克为她诊病,他说小姨怀孕了才会出现呕吐的症状,吓得小姨当场就抱着米兰痛哭了起来,最后还是刘楠楠妈妈安慰着他小姨道破了艾克的骗语之后,才让小姨的心情平复了过来,可是,她从此却不是很待见这个男人了,见面总要找些不合拍的理由吵起来。

艾克看着她气冲冲的模样竟然笑了起来,他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的看着她,因为只要是露出怒色就是中了面前这个小女人的招了。

“米琪,我就这么不受待见吗?你生气的样子果然还是蛮可爱的!”

“不是你不受待见,是你又在抽烟,抽烟的人才不受待见,主要是你还在忽悠我们家小楠,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叽叽歪歪个不停,看起来七八十岁的样子也没觉得你有多讨厌了,公交车上都有小朋友给你让座了吧!”

小姨双手在蓝色围裙上擦干了水,一只手撑在小蛮腰上,霸道的模样丝毫不因为他们的身高而弱了半分气势。

“你不也三十多了,成熟点好不好,你不觉得我这样很有男性的魅力吗?”

“啊呸,老头子一个,还是这么的自恋,额头上的凹槽都可以装下今天下的雨水了。”

艾克皱了皱眉,脸上做出了一个仿佛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表情。他整理整理了自己的大衣和头发,面对前面这个傲娇小鹿般的小姨,却有些无可奈何。

刘楠楠捂着嘴偷笑,没想到小姨损起来的时候,威力依旧是不减当年呐,他想不少男士吃过亏之后应该都会在她面前表现的十分绅士吧,可是眼前的这个艾克叔叔,看起来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放荡不羁啊。

但损归损,小姨的火候把握的还是十分有分寸的,她见着面前的那个男人正黑着脸。调皮一笑,说着我要去帮姐姐做饭了便立马转身离去,又乒乒乓乓的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干起活来了,反正她的目的也达到了,每次见着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吃瘪她的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

刘楠楠呵呵一笑缓解缓解尴尬,艾克也显得有些无可奈克,没想到才几个月没见,小姨的嘴皮子又厉害了不少。

他当然是不会计较小姨说的话了,小姨在谁面前的表现都天真的像个孩子,尽管她现在已经三十出头,看起来则像个二十多岁的少女,应该是保养的好,而且生活上也是天真浪漫类的,整日里只是在大学里教书,不用干重活也晒不着太阳。对与一个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女孩,教大学英语就犹如吃面一样简单,所以对着这份工作她还是很热爱的,平日里也忙得不亦乐乎。、

他终于掐灭了手里的烟,还是挺在意小姨对他的看法。艾克叔叔是个很有男性魅力的代表,如果稍加打扮一下的话,应该不会比电影里的美国大兵差。

他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刘楠楠端过来一杯茶水递给他,他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却也结束了之前的话题。

“小楠啊,平时也别让你母亲太劳累,要多帮她做点事,不得不说,米兰姐可是位很伟大的母亲与妻子。”

刘楠楠用力的点着头,表示会的,不会让母亲操太多心。

之后他也没有谈论起刘楠楠身体的问题,也许是因为那个话题太过于沉重了吧,不适合今天的气氛,所以没在多说什么,聊过一会后,刘楠楠便去帮着他妈妈洗菜,艾克则和一旁的老大爷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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