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臂一送,她把自己唯一爱过的人搂进怀里。
记仇了般,她嘟起嘴:“你和图雪,没关系对么?”
他又笑了,如春花绽放。
“但是,”她哭了起来,“我的心早就已经死了。我没有心,阿K,我没有心。”
“没有的事情,你的心,我一直护在手里。”
过了良久,念奴才明白,是心里的那个阿K在说话,面前的人,只是不知疲倦地吻着她的脸。柔软的唇。好像蝴蝶的翅膀。
他的手滑向她的衣带,她向前送了送,又有些害臊,他的手指灵敏,却在触摸到她的肌肤时僵硬了。
“唔?”她说。
他眸子里的火焰渐渐熄灭,转身伸手掐灭了灯火。
“睡吧,如果寂寞的话,有我在。”
念奴触碰着他的脸,那张梦里总也看不清却总也惊艳不已的脸。忽然笑了。
侧过身子,枕头因为她的泪水长期浸染,变得有些潮湿。榻子也很脏了。她不大舒服。
外面下起了雨,念奴听到雨水打在地面上的声音,闻到了潮湿的气味了。她睡的很熟,但不是特别熟,至少当她心里的那个声音呼唤她的时候,她还能醒来。
悄悄移开了阿K放在腰间的手,她裹了衣服。
她并没有多少对付男人的天分,她甚至从来不知道男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但是她有自己的直觉。
她吻了他的唇。又一次,只是这一次有了撒娇讨好的意思。
不论我做什么,他都会原谅并且纵容我。
如果不原谅会怎样?
她摇摇头,看着他熟睡的脸。
他一定会原谅我。
她小心地提起自己的灯,为了给自己信心。她一直回忆着史书上最后的结局。
七雄注定胜利,她将为他们指路。
他们都会活着,成为骄傲的帝王。她会嫁给阿K。是的,一定是这样。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阿K。
天下着雨,她的头发被水淋湿紧贴在身上,手臂冷得发颤。
K,我要你们都好,不管我怎样,都无所谓。雨水顺着她的脸颊,她的耳朵滴滴答答滚落,她毫不在乎,一个人走向黑暗伸出。
一瓣彼岸,一滴忘情,她去哪里寻来。她在雨中的坟岗间游荡。在幻觉中,她看见两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她们梳着简单的发髻,持着桃花扇,在西下的落日照射的房间里舞蹈。薄薄的纱袖,扇面半掩娇脆的脸颊,妩媚万千。
对,是的,她快到了。冥妃的领地。冥妃仍在舞蹈。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菱花镜。那是她给无歌的定情之物。她不确定自己能否说服这个她不了解的女人。
雨越下越大,她冷得发颤,心里却一片鼓舞。
她仿佛看到冥妃转动着扇面旋转着舞蹈,微微笑着。
食死者身上泛着鬼火,看着提灯赤脚穿行过坟墓的女子。她哼唱着歌声。
奇怪的是,食死者并没有任何动作。他们用腐烂的眼眶看着缓缓行走的女子。
弦弦:下雨了,腰疼的厉害,明天要去做理疗。我一会儿多写点,看能不能把明天的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