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晚上的天气说凉就凉了起来,加上让人防不胜防的秋雨过后,让人倍感凉气袭人,惹不住多加件外袍是很正常的。
青竹屋的构建谈不上什么御寒的效果,但里面的那位白袍男子却依然不受影响,干干净净的单薄衣着,斜斜的靠在床柱上,神情从容不迫,微垂的眼睑似乎是在打着瞌睡。
“你既然入了我门就要好好听话,让你接触门主重要的客人是对你的信任,不然可有你果子吃!”门外传来的刻意降低了的威吓之音。
“是是是,那是当然啦,能够救我出火坑的就是我的恩人,一定会细心照顾的。”
男子听见这句话的声音,低垂的眼睑突然放大,神情微颤!
这时,门开了,女人的脚步声接近床边,讨好道,
“金门公子,可有安歇!奴婢是新来的门徒子弟吴月儿!给公子请安!”
男子神色自然,客气的笑道,“哦,姑娘给我招来了·······新人?”
月儿嘻嘻笑道,“是啊,奴婢是专门招安过来伺候公子的。相信公子一定会在奴婢的照料下早日康复的。金门公子不要嫌弃奴婢才好。”
“是箫公子!”青玲改正离花的措辞不当。
“箫公子?哦!是箫公子!萧公子长得可真俊呢,怪不得我家门主看上了你哦!”
“放肆,门主岂是你能涉及的。小心掌你的嘴。”
离花撇了撇嘴,她倒不担心谁会来掌她的嘴,毕竟整个女儿庄就她一个黄花闺女!她们还指望她能帮箫儒云——!
脸色微微红润起来的离花停在他的面前,正好与他上扬的视线打个正着。他没想到月儿会来到这里,就在他身边,那张嬉笑的脸孔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吸引他的目光。只一会儿他便若无其事的调转视线。
“那个箫公子啊,你的衣服穿多久了,要不要奴婢重新给您换上一套啊!”她有礼的问道,斜眼瞧见,青铃就靠在门口看着他们。
他沉默着,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唇下的疼痛感告诉他不是的,那就是真的了?她是怎么来到这的?难道是于剑安排的吗?
“金门公子?”月儿忘了别人刚给出的忠告。
他点了点头,就瞟见着月儿细白的手不停的在柜子里翻找着。
“呀,这件好,就穿这件怎样?”
青玲听了顿时兴奋的抬过头注视着这边,女儿庄的女人对男性的身体最感兴趣了,何况是高高在上的金玉门门主的!
“那·····那个,公子可介意?”
箫儒云微抬俊首,离花嫩白的面孔上明显闪现戏虑之意,他面不改色,微微一笑,道,
“很介意!”
“前辈?”
离花转头望了望听了很失意的青铃,这可是她家主子的美餐,她也敢觊觎吗?
象征性的问候过后,她便弯身,一张脸离得他很近,进到他能闻到那晚的幽香再次扑鼻而来!
箫儒云没有避嫌,温雅的声音问道,
“月儿姑娘怎么不避嫌了?我都闻到姑娘身上的香味了。”
“吴月儿!”青玲妒忌极了,出声责备她的故意亲近。
离花又是呵呵一笑,退了一臂距离。
“要这样换衣服吗?我想还不如前辈来帮帮我吧!”
青玲闻言大喜,“真的吗?那萧公子我也来帮你换衣服好了,门主可是对你·······”
猛地她顿住,不能啊,她家门主看上的,她可不敢,活活便宜了月儿这小蹄子。恨恨的盯了一眼月儿,没敢动身。
箫儒云瞧见青玲始终不曾再迈进一步,一副欲进而不敢进的样子。而离花却俏皮的笑了笑主动贴上前想继续为他更衣。
只听她又说道,
“好了,前辈是要进来还是关上门出去?月儿要给公子换衣裳了。”
“凭什么我要出去,你留下!”
离花点点头,只好道,“那你就在那看吧!”
青玲大惊失色,这要让门主知道是要挖她眼珠的啊!脱口道,“等等!我马上出去!”
“嗬嗬嗬!”她脱下箫儒云的一只袖子,好样的,她小姐还没伺候过人呢,算他便宜了。“我看你脱了也不要穿了,省得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
箫儒云轻扬起眉毛。
“就是给你疗伤啊!我可是吃了好多门主调配的药才过来的,好不容易在福艳楼找到还未来得及做生意的我,不就为了你的软根病吗?”离花邪邪的瞄了瞄他的胯间。
——福艳楼?月儿怎么会在福艳楼做生意?
箫儒云闻言,眉头紧皱,手臂顿垂下,凌厉的眼神瞪向一脸嬉皮笑脸的月儿。她们喂了她什么药?
“诶哟,公子还不乐意了,我可还是未****的女孩哦,不要担心啦,整个女儿庄只有我可以治你的病哦。公子就配和一下,让奴婢脱下您的衣裳吧!反正迟早都要面对的,我绝对不会到处炫耀您身材的啦!”
箫儒云闻言,望了望月儿,闷闷的抬起手臂道,
“江湖人有些事可为可不为,女儿家还是矜持些好,”说完,主动解开腰带,配合个彻底,只是一声惊呼,接着他继续脱下外袍,春光已微露出来。
“哼!”
门廊哐啷一声关上了,青玲已逃窜出屋!可见箫儒云对女儿庄的重要性。
他动作一顿,继续手里的动作,坦承出上身白皙且结实的身子。
“诶呀,人都走了,你还脱什么脱啊!是嫌我不长针眼怎地?”字句娇羞,哪像刚才还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已养成女儿庄门徒弟子的习性。
离花侧身瞧见箫儒云脱下的白衣长袍里掉出一样粉色的带状物品,不由得暗自诧异,那个什么玩意,不会是加害箫儒云的什么东西吧!——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拿起想要打开来瞧瞧,却被箫儒云突然以手掌扣住她的手腕。
“不要动它!”
离花一怔,怎么了?他知道是什么吗?天啊,江湖人的手劲也太大了,她试着想要抽回手臂,他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那是男人的贴身之物!”他淡然的声音缓缓解释道。
“男人的——贴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