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宇五人御宝飞在空中,瞥见后面三人还是远远跟着,不知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又十分忌惮那老者的修为,均是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那三人还是跟着我们,难道想对我们不利,印象之中,我们好像并未得罪过这些人啊!”张正雄担忧地道。
饶是林天宇天资聪颖,也是猜不透对方意图,无奈地道:“算了,先找个地方落脚歇息,再作打算。”
五人继续向前飞,约摸半个时辰后,便发现一处凡人小镇,周围有许些村庄围绕。此时已是近了傍晚,村庄之中纷纷升起道道炊烟,五人一合议,遂收了法宝,落了在那镇门边上,才从镇门上方的牌匾看到小镇名字:流水镇。
五人徒步而入,在街上闲逛了一番,只是看到有一条清澈小河贯通小镇而过,许多酒楼茶楼沿河而建,有些热闹,遂寻了一家酒楼,要了些吃喝,一边歇息吃着小吃,相互交谈。
过了不久,便看到刘竟三人也走了进来,在隔壁桌坐了下来。
五人此时知道对方必定冲着自己而来,不知怀着什么目的,但是对方有绝顶高手,也只能见步行步,不过出来之前陈阳也给了陈浩然等人保命手段,所以五人也不惧怕对方。
果然,对方才坐下要了吃喝,那刘竟便就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和煦笑容,拱手打招呼道:“在下刘竟,此次外出乃是为了修行游历,先前在临晋城见到几位少侠风姿非凡,便起了结识之心,一路尾随,后来在那石山之上,见到各位为凡人打抱不平,年纪轻轻就修为出众,行侠仗义,当真是年少英雄,又得知几位出身名门大派,结交之心更甚,不知在下可否在下与几位少侠坐下一谈!”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如此谦逊,五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均是点了点头,林天宇开口说道:“我们本也是出来历练,多交朋友好处繁多,刘公子请坐!”
“哈哈,好,能够结识几位年少英杰,当真是在下荣幸,小二,上壶好酒,我们喝上几杯!还未请教几位名号。”刘竟坐下后,笑着开声说道。
“道藏门林天宇!”
“驭兽门张正雄!”
“剑门陈浩然!”
“明王寺了尘!”
“玄水宫赵清雪!”
“果然不出我所料,都是五大派高徒,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失敬,失敬!”刘竟故作惊讶地道。
“不知刘公子又师出何处呢!”陈浩然问道。
“这个恕在下失礼了,不是有意隐瞒,实在不能透露,刘竟在此自罚一杯,就当是赔礼!”刘竟面露难色地道,举起小儿端上来的一壶酒,自斟一杯,举头一饮而尽,动作干脆。
林天宇几人对于刘竟不肯透露来路,心中不是很满意,但是几人初出江湖,未有与人在桌上喝酒应酬,见对方如此洒脱喝上了一杯,心中又有些新奇,想起以往从别处听到的述说,以为酒桌之上,把酒言谈,本该就是如此了,特别是了尘和尚,虽然吃过许多荤食,但是从未喝过半点酒,盯着刘竟那酒杯,表情十分古怪,显然很是想也喝上一杯。
刘竟喝了一杯酒之后,放下酒杯,见五人有些古怪,特别是看那了尘和尚,盯着自己,一时不知所措。
“呃,那个,好喝么!?”了尘脸色有些期待,忍不住问道。
其余四人也是从未喝过酒,见了尘如此笨拙问道,皆是脸上有些窘迫之态,在刘竟眼里显得十分有趣。
刘竟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哈哈,怪我,怪我,原来几位还未喝过酒,来,来,我给各位都斟上一杯,不妨试试!那,了尘师傅你乃出家之人……”说着,刘竟给林天宇四人各自都斟上了一杯酒,唯独到了尘这停住了。
了尘早就想喝酒了,见刘竟不斟酒给自己,也不等他说完,急着一把夺过酒壶,给自己满满地斟上一杯,还不忘说道:“本和尚喝酒,喝酒,喝的是人间滋味!”
“哈哈,好一句人间滋味!来,刘竟敬各位少侠一杯!”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了尘也学着举杯,一饮而尽,一杯下肚,当即满面通红,更是被那辛辣的酒味刺得频频吐舌,却还要装模作样地大叫道:“好酒,好酒!”那情景直让刘竟想笑出声来。
而林天宇四人则小心翼翼,先是闻上一闻,觉得有些独特的香气扑鼻,微微试了一小口,也是觉得十分辣口,特别是身为女子的赵清雪,更是觉得难喝,不明白为何凡人和修者许多人都爱喝这古怪的酒水,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刘公子,我……”。
刘竟见是如此,也不为难,大方说道:“无妨,世间本就少有女子爱喝酒,赵姑娘不必介怀,几位也是第一次喝酒,试试就好,喝多少都无伤大雅,无需客气拘束。”
赵清雪听到如此,顿时如释重负,而林天宇他们则是慢慢喝上几小口,也不再多喝。
“刘公子,我看许多凡人甚至修者都爱喝酒,如今一试,觉得并不好味,不知是何原因呢?!”赵清雪对于喝酒一事,觉得十分好奇,而林天宇几人也是知之甚少,听清雪这么一问,都看向刘竟。
“呵呵,喝酒的来历,十分久远,谁也说不清其中详细,据说最早是古人无意之中发现存放久了的果物会自行发酵,散发出诱人香气,是以便慢慢改进,酿出了酒水,至于后来无论过年过节还是婚事喜庆,好友欢聚,买卖应酬,都要备上酒水,喝上几杯,借着酒力,能让人肆意畅谈,拉近距离,另外许多人借酒抒怀,也有人借酒消愁,不少人只为满足口欲,而凡人有凡人的酒,修者喝的酒就大多由灵气充沛之物酿制,内含灵气,喝了对修为也有助长,不过酒乃醉人之物,易乱人心神,更乃伤肝之物,多喝无益!”刘竟侃侃而谈,一时间令在座五人长了不少见识。
“刘公子懂得真多!”赵清雪忽然赞道。
“呵呵,都是些无用俗事!”刘竟谦虚道。
一桌人继续相谈,刘竟口才极好,肚子里又装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快博得五人注意,桌上相谈甚欢,期间几人又前去隔壁食桌拜见那老者,只知那老者名叫刘达,除此之外,也没有得到什么与对方身份来路有关的信息。
一直到满空星辰,明月高挂,林天宇五人和刘竟这才散去,寻了同一家客栈落脚。
…………
客栈,客房之中,赵清雪早早歇息修炼去了,了尘贪杯,喝了不少酒,却是睡了去,林天宇在房中布了个隔音阵法,和陈浩然、张正雄二人聚于一起,谈论对于刘竟的看法。
“刘竟不知出身何处,居然对世间驳杂之事十分了解,我总觉得此人给我的感觉十分古怪,可是怪在哪里,我又说不出。”陈浩然说道。
“哼,我看他也就对稀奇古怪之事太过上心,这才晓得那么多,修炼方面应该不值一提,若不是仗着那老者的高强,我才懒得理会他。”张正雄对刘竟很是不满,想来是因为刚刚在食桌之上凭借极佳口才,引得清雪与他相谈较多,张正雄对此很是不喜。
“此人故意接近我们,为人十分圆滑,处世经验比我们丰富许多,城府应该很深,短时间内也是虚假难辨,我们才初出江湖,若果对方接近我们另有目的,到时怕是很被动,但若他真是真心结交,我们拒人于千里之外,对方有修为如此高超的前辈跟随,只怕来历不简单,到时失了五大派的礼数,难免被人笑话,我们出来行走事事太过担忧,也举步维艰,到时也收获不到什么东西,与人相处,看人辩事,是必须经历的,所以接下来,若刘竟要同行,我们不必拒绝,但要时刻保持警惕。”林天宇虽然江湖经验少,但为人谨慎,头脑灵活,分析得较深。
陈浩然和张正雄对林天宇的看法十分赞同,几人又再谈论了一阵,这才歇息修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