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月踏入修仙界的第一堂课就此开始。刘先生从巳时讲到末时,中间只让五人休息过一次。
这修所里的课时安排,并不像世俗界那样授课时间都选在早晨或是午后过了末时半刻以后,在修仙界认为早晨和晚上对于低级修士来说是吸取天地灵气的最佳时段,故而这些理论常识的讲解常放在午间前后。
竺月多少会有些不适应这样长时间的授课,好在刘先生念她初来,且年龄稍小些,在休息时特意留长了些时候,并跟她说,这是想成为一个修士必须要克服的。
刘先生规定这几个学生长时间定坐聆听,也是为了培养他们的定力,因为日后成为修士,若想在人前出人头地,就必须在私下里有足够强大的毅力,经得起长时间的孤独修炼。
这堂课刘先生讲授的主要是修仙界的门派以及各个门派所擅长的功法和秘术。
竺月从刘先生的讲解中知道了不少修仙者应该了解的常识性知识,也是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多么幸运,遇到的仙人哥哥宇文皓轩竟是那样厉害的人物。说起利害,并不是因为他的修为有多高,而是小小年纪就已是丰国第一大宗派剑宗的内门弟子,而且这么小的岁数就已达到了炼气期大圆满,这些都是这小修所里的人想都不敢想的,难怪老院主会那样殷切。竺月也不禁感慨:原来这修仙之人也会如此势力!
据刘先生所说,他们现在是位于丰国境内的灵妙山脉边缘处,而这灵妙山也正是剑宗的所在地,只是两者一个是在灵气最浓郁的主脉上,另一个只是存在于一个不起眼的小山体边缘,算起距离那也是相差很远。
剑宗可谓是所有修士最向往的宗派,传承已有上万年之久,不仅在这丰国势力最为强盛,就是在整个华岳大陆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刘先生说到这时神情有些遗憾,独自感叹道:“可惜我修为低落,未能亲自去见识一番,只去过这相互接壤的卫丰两国中的小些门派,你们年纪尚小,倘若日后有所修为,不妨多走走看看,开阔开阔眼界。”
之后又提及到修仙界中的一些其它门派,大多也都是位于卫丰两国境内的。说到兴起时,刘先生还会提及些自己年轻时的经历。
刘先生将自己所知的有关门派和功法像讲故事的方式逐一道来,竺月听着这些她以前不曾接触到的知识,虽然心中没有尺子来衡量,但还是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在最后提及五年一次的门派选拔时,不仅竺月,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表现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
按照刘先生所说,大部分门派都是五年进行一次公开招徒,现在距下一次的选拔只有不到三年功夫,而门派招收弟子,无论内门还是外门,至少是要进行过引灵的才有资格。这也让竺月有了无形的压力,因为引灵是靠资质的,资质好的也就是至少要三灵根以上无论使用哪种引灵方式都不会太难,相反资质不好的四灵根、五灵根的就要靠运气了,有人一次成功,也有人历经几年甚至十几年也不一定能成。
此时后院有些热闹起来了,早晨和竺月打过招呼的杜诚他们从外面锻炼回来了。
一个黑脸的少年边擦着汗,边凑到杜诚身边问道:“大师兄,早上我见你和昨来的那小丫头说话了,嘿嘿,怎么样?是不是也像小蜜蜂刚来是那么傲气。”
“嘿,说话注意点,别总小蜜蜂小蜜蜂的叫,他们也快下课了,小心听到。”杜诚说着还不忘回头看看大殿中有没有人出来,“说好了都是在没外人的时候叫,你咋不听话呢!人家黄峰三系灵根,而且家世显赫,以后定比你这四灵根的人要出息,你就不怕他到时整你。”
“呵呵,那孩子不是还没下课吗,快说说那小丫头,可比那小蜜蜂当初排场强,虽然没那么多人陪着来,但听说是老院主一直全程陪着。”黑脸少年继续追问。
杜诚想了想说道:“只说了几句话,不过好像还都是我说的,那个小女孩看着特纯净,长得也精致漂亮,和一般的不一样,那个双灵根的邢瑾这次可给比下去了。我倒是没看出傲来,可能是太小,感觉很胆小似的。”
这时又有两个人凑过来了,一个稍微壮实点的青年说道:“那小丫头确实长得没话说,但毕竟是个五灵根的人,想成大器太难了,说不定是真和剑宗有点关系,但剑宗又看不上眼,所以就送到咱们这里,你们还当遇到了宝,哈哈。”
这壮士青年这样一说,另外两人也跟着附和起来,杜诚心里嘀咕上了,最后留下句“我看不像”,转身走了。
直到晚饭时间刘先生这边才下课,见竺月这一天还算老实单纯,临走时还嘱咐她道:“这课每月只开一次,其余几堂课是讲引灵的功法之类的,你回去把书好好看看,那些常识是要补上来的,否则下次我再上课你就更听不懂了,对了,字都认齐了吗?”
竺月恭敬的回答道:“字都认得,谢先生教诲。”
竺月说到这,不仅那四个同窗就连刘先生也抬头看了眼她,在他们的认知里,一个七岁小女孩能把字都认齐了还是很了不起的,当然这些都只会在心里吃惊,并不会说出来。
最后五人目送刘先生离开,这堂课才算正式结束。
竺月回到自己的屋子简单收拾下刚刚拿回的几本书,就在床上躺着等时间到了去吃饭,说实话她真的很饿了,由于天气热,李奶奶给的包子剩下的都坏了。
这时门响了,竺月赶紧起来去开门。
“你好,我叫邢瑾,就住在你隔壁,上课时咱们见过了。”说话的正是和竺月同在一起上课的那女孩。
竺月也礼貌的说道:“你好,找我有事吗?”
邢瑾笑了,“怎么,你不请我进去吗?”
竺月被说得很不好意思,急忙让开,“对不起,你请进,我刚刚忘了。”
“没事,我就是逗你呢。”邢瑾说着走了进去,“看你年纪比我小,以后咱们做个伴,我今年十二岁,你就叫我姐姐吧。我刚来时也像你一样什么都不懂,还好现在快一年了,已经慢慢适应了。”
邢瑾在竺月的屋子里打量了一圈,顺着就在床边上坐下了,还招呼竺月过去坐。
两人一个想着如何打探背景,拉近关系,另一个却是想着何时开饭,这样也随便聊了起来。
竺月从中知道了,这独居院里算上竺月总共住着六人,邢瑾是木、火双灵根,除去她们两个女孩,还有竺月上课时见到过的黄峰、马立强,他二人均是三灵根。另外两个年龄稍大些接近二十岁左右,已经是炼气期一层的修士,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屋内练功打坐,不常与人来往。而另外一个同她们一起上课的男孩名叫王筑住在合居院内,是金和土双系灵根,据说也是刘先生最为器重的学员。
相比较竺月所获知的,邢瑾几乎是把竺月问了个底朝天,可竺月毕竟是失忆了,知道的也仅限于这一年半时间里发生的事,她也留了小心眼,并未提及自己失忆的事,被问到细节时只说是自己记不清了,这样邢瑾也没办法。
终于外面有些嘈杂起来,竺月一下子来了精神,主动提了新话题,“邢姐姐,好像开饭了,要不要一起去?”小竺月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纯真的瞪着邢瑾回答。
邢瑾有些无语,自己费了半天劲,想知道的一点也没问出来,见竺月这么急切的想去吃饭,也不好再逗留,开口说道:“既然妹妹饿了,那就先去就食,我从一个月前就不吃晚饭了,准备引灵,姐姐就先回屋里,有空再聊。”
竺月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我和邢姐姐一起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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