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来自洗罪之塔的人马,除为首的男女外,其余皆是白衣白袍,白色脸巾遮住口鼻,露出的双眼飒爽有神,且都是配着花式形状相同的佩剑。红衣女子丝扇轻摇:“剑字部听着,落府周围设岗禁严,无论任何人等不准出入。”一声令,剑字部人马整齐列阵散开,不下一会,把落府围了个严实。
这阵仗宁小开从没见过,看红衣女子的模样,打心里觉得应该是个温柔的女人,却好像故意做成认真严厉的表情似的,回想起令狐青衣和令狐灵妩的话,洗罪之塔是中原武林司命仲裁的重地,发生重大事件,通常由之裁决,这次包围落府,莫不是因为剑愆大闹喜堂,所以前来捉拿?
但情况又好像不是,散发的叹浮生血祭佛刑使之涅槃,勉强能挡下剑愆杀招,素重衣也没有罢手的意思,剑启终末,悲怆绝望之气不减反增,剑锋残绕着无数缕黑色怨念,黑色身影如暗夜恶鬼,狰狞迅若疾电,一会剑愆极招,叹浮生自激动到平伏,一股捉之不及的空虚与失落,彷似绝望的心情早已有之,回过神来,暗叫:“不好,被牵引进去了。”涅槃后的佛刑回身扬去,金色锋芒却是击空,落府一尊石狮顿时崩裂,素重衣冷道:“离你这么近,就能收下亡魂最后一口魂音。”邪行者反应不及间,一抹魅影,一道剑锋,自眼前闪过,引起一阵剧痛贯脑,下意识回转涅槃佛刑,铿的一声,脑部受创,剑愆开始划到叹浮生额头,只是邪行者反应不差,及时挡住。
叹浮生身形弹开数尺,一手捂头,鲜血划成线不断滴落,脸上多了一道剑痕,素重衣似乎颇为惊讶,还是自负地说道:“你的修为不差,只是,剑愆之下,无能为力。”
宁小开大叫一声:“偷水的。”跑到他身边,只见叹浮生一脸血红,却还对宁小开笑了笑:“我没事。”自己却清楚内伤严重,功体还有被封之感。
落珊瑚看不过去,走到香冷少和云烟碎身边:“你们只会看戏吗,怎么还不去帮忙?”
冷少一捋额前头发:“小艾香叫我帮忙,我就上。”
艾香看了看战场,素重衣似乎不是针对叛逃玫瑰城的自己,她不想惹出是非来,于是对冷少摇摇头。冷少耸耸肩。
落珊瑚跺脚:“两个怪人。”对云烟碎说道:“师父,帮忙把这讨厌鬼赶走。”
剑锋玄影点头,上前道:“定数之剑,今日不适合对剑死斗,请离开吧。”
素重衣长剑挺直:“宁小开之死,已是剑愆定数,不收命,不罢休。”
宁小开愤然:“好,有本事,这条命你就来拿。”
云烟碎与宁小开算是有缘,毕竟也是落珊瑚的丈夫,于是天籁之锋凛然出鞘,足踏八阵,一扬剑,风中响起盈盈之声,正是清微八锋起手式,素重衣坦然不惧,手中之剑亦握紧,准备战局再开!
正在此时,洗罪之塔红衣女子清声道:“且慢。”
落舟对落府被包围之事颇为不满:“洗罪之塔的各位,我落舟一向只是经商,不与江湖来往,哼,今日之事,始终让我始料未及,为什么制裁司命的武林组织,会来扰我平民的清净?”
红衣女子上前一步:“我是跟随洗罪之塔仲裁身边的监察使‘红颜扇宇’恨别雁,这位是落笔司‘牡丹公’莫忘机,我们二人率剑字部多有叨扰,实在抱歉,不过,洗罪之塔要办之事,要拿之人,不可懈怠。“
“牡丹公”莫忘机顺了顺长须:“不过今日得见二等侠客、西武林组织座上宾、闇皇的至交素重衣杀气腾腾来到此地,倒是让我惊奇了。”
素重衣不为所动:“说完要说的话,就退下。”
宁小开正在擦叹浮生的血,对恨别雁说道:“监察使红颜扇宇是吗?这疯子在我大喜之日捣乱想杀,这事情是不是该洗罪之塔管?”
恨别雁点点头,却对牡丹公说道:“落笔司,拿‘陈情令’来。”莫忘机依言从怀中拿出一块红色令牌,恨别雁接过,红袖一挥,扔给宁小开。宁小开拿起一看,却是不明所以,红颜扇宇解释道:“洗罪之塔此次并没有其他任务,不过,给你陈情令,一次的机会,你能直接进入洗罪之塔,到时再将事情始末陈情,洗罪之塔自会仲裁。”
宁小开将陈情令往地上一摔:“我要是真给这疯子杀了,怎么去进什么见鬼的洗罪之塔?”
恨别雁道:“他人代去,也可。”
差点没给这个女子气疯,宁小开还是收起了陈情令。牡丹公此时说话:“云烟碎,将天籁之锋收起,随我们离开吧。”
一言出,全场却是全部被震朔。云烟碎:“嗯?这么说,二位带人针对,是来找上我的么。”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洗罪之塔居然要来带走太清殊道大师兄,冷少饶是头脑灵活,却也找不出个头绪。落珊瑚张开双手,挡住云烟碎道:“你们凭什么带走师父?”
恨别雁双手负后,走近一行人,道:“西武林占星术士费伍德与其孙女维罗妮卡失踪之事,在场有谁不清楚的吗?”
冷少突然感到肩膀一阵剧痛,艾香又躲回她的身后,紧紧地抓住:“冷少,我讨厌这里,我们离开吧。”香冷少摇摇头:“现在就是想走,也没办法了,洗罪之塔剑字部的人都围在外面,我若是突围,后果不堪设想,我的一羽清波楼谁来管?谁来照顾小艾香?”
“西武林闇皇请求我们彻查此事,并让我们与各派顾问协商协助调查,我们因而有进入各组织部分区域的搜索权,当然,西武林尊重各门派,不曾叨扰过其重要之地,不过,早上例行在太清殊道调查的时候,却发现,占星术士费伍德的尸首,沉在问茗峰的一口枯井里。”恨别雁解释道:“尸体死亡起码有一个月左右,云烟碎,掌教丹箓仙影闭关还未出,只能请你至洗罪之塔,将这事情理个究竟。”
云烟碎心下不解,太清殊道一向低调问隐,怎么会与西武林占星术士扯上关系,恍然间,想起那日毕加索临走所说的话:“恐怕不是西武林找你们的麻烦,而是你们找西武林的麻烦了。”此事恐怕不简单,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思来想去,自己若是不愿随去,必然会被认为畏罪潜逃,当下点头道:“好,云烟碎就一行洗罪之塔。”
恨别雁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却是难得的绝代芳华:“人说剑锋玄影随和谦重,果真如此,我们带剑字部围府,实在是显得自己心机过重,在此说声抱歉。”云烟碎摇首道:“我相信洗罪之塔,一定能查清此事,还我太清殊道的清白。”
岂料当空之中,倏然飞来一剑,径直冲向恨别雁,红颜扇宇秀眉一簇,怒道:“放肆。”扇宇转动,居然以丝扇牵动剑柄,用手腕一钩,剑势顿消,无力落地。正是秋痕落雨出手攻击,落珊瑚气道:“他们若是差得清楚明白,就不会做出什么流放令狐沧浪的判决了,师父你信得过他们,我可信不过。”令狐灵妩此时心里一阵愤怒,想起了自己和沧浪的遭遇,全拜洗罪之塔所赐,但因为现在在装疯卖傻,不好发作,只能假装不明所以,怔怔地看着闹剧。
“阻挡洗罪之塔,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啊。”牡丹公看着落珊瑚。
“废言!”落珊瑚双掌齐出,攻向莫忘机。
牡丹公也不跟她多说,袖袍挥动,要战便战。云烟碎本来要帮忙一对定数之剑,此刻见落珊瑚鲁莽拼上,自己马上跟上:“珊瑚住手。”牡丹公掌势雄厚,犹如排山倒海,落珊瑚根基不深,根本接不住这招,云烟碎一横天籁之锋,剑背挡住肉掌:“落笔司请听在下一言。”
落珊瑚却是又飞出一脚:“别跟他废话,打!”牡丹公愠色一显:“不懂事的娃子。”云烟碎要护着落珊瑚,只能跟莫忘机缠斗。
定数之剑已经不耐烦,道:“无聊透顶,佛刑,你还有能力挡下剑愆么?”
叹浮生推开宁小开:“圣岩明宗之训,恐怕邪行者要辜负了,哈哈,原以为流浪修行,便能觅得初心,重新找回法相,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自己终究要成为无间修罗。”说完,双手合十,佛印再结,却是将血在额头写起梵文,涅槃吠陀似有所感,金芒更甚。突然,邪行者法相尽失,一脸邪魅,妖气弥漫在原本开朗的面容,眼角眼线极深,嘴唇也变成了极重的黑色,双手被咒文沾满,重新拾起圣器佛刑时,竟然形成了一圣一魔,一正一邪并起的模样。素重衣啧啧两声:“原来,将自己原有的功体封印了吗?”
宁小开经常看见邪行者莫名其妙笑声诡异的情景,却没想到邪行者原本的修罗功体就是如此邪恶鬼魅,邪行者,当真是人如其名。
邪行者解封修罗功体,初心尽失,法相不存,能否顺利一对剑者传说?
云烟碎被洗罪之塔针对,能否顺利说明,担下落珊瑚胡闹之过?
宁小开是否真的躲不过剑愆的亡命定数?
精彩剧情即将再开,请继续关注劫尘血印第二十二集
难以言说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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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尘血印写到二十一集,读者应该大致对剧情走向有了理解,这里我说一说关于这书的事情吧。
首先,劫尘血印有三个主角,
一者,初入江湖的宁小开,一者,月声剑踪聆月声(什么?还没出场?不急,宁小开的部分还没交代完),第三,则是天者奈落(同上)。
故事大纲早就搭好,不过此书难更的原因是我对人物的人名,诗号,别号的要求较高,每次写新人的时候,都要好好构思诗号,所以,进度一直没有让大家满意。
现在就大致罗列一下二十一集以来所有有名有姓的人物及其诗号吧:
月声剑踪·聆月声---
雪弄月影月弄雪,弦挑剑锋剑挑弦,聆尽潇潇红尘意,不识朗朗明月声
令狐青衣---
曼曼妙乐声,青青妙衣袂,落落妙飞针,婉婉妙容颜
书剑半仙·书随剑---
业从书起,祸随剑生,书剑半仙,文武半天
梦剑·圆宿卿---
西风轻拂宫灯帏,梦里挑剑,一动山河,悠然落雨人独醉,壮怀千载,可怜意难遂
邪行者·叹浮生---
佛性起凡根,万水过无痕,醉着觅初心,行者叩空门
秋痕落雨·落珊瑚----
烟镜百亩,星河夜雾,半生缘,妙妙心语说何处;蝶梦半夕,天涯朝暮,空有心,朝夕情话是虚无
剑锋玄影·云烟碎----
云踪霄外自灵风,烟雨九州良贱同,碎情倚听半峰雪,且落飞檐展卷宗
定数之剑·剑愆·素重衣---
窅冥笼中笼,泪影秀独秀,嫁衣空余断红袖。留,哀吟半岁秋?屠苏酒,罪愆剑依旧
监察使·红颜扇宇·恨别雁----
登台临风,柔扇辗转,抹一红,想暮雨珠帘,讨一命,挽古道沉眠
落笔司·牡丹公·莫忘机----
翩翩者鵻五岳寒,四牡騑騑天地忏
暂时就这些了,请大家继续关注新角色的诗号别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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