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冰山就仿佛一座巨大的龙卷风之中夹杂这无数道烈焰一般。盘旋着,扭曲着直直的迈向天际。
而身在大厅之中的张胜利三人,也被脚下仿佛万花筒一般的地面吸引住了眼球。
这剧烈的颜色也把它们脚下的冰山变得仿佛透明一般。
“如果这是一块水晶,那么它一定是这世界上最美的。”郑蕴川呆呆的的看着这冰山出神的说道。
张胜利也附和着点了点头。但是此时此刻,他最关心的还是着冰山之中那已经清晰不过的存在。在这已经万分透彻的冰山之中,那个存在是唯一的一块不透明的地方,正在这冰山的正中央,看外观,就像是一个匣子。
无数道盘旋而上的火线不断的向它逼近,直到将它包围在其中。这火线仿佛钻头一般为这个漆黑的匣子钻开了一道通路。紧接着岩浆在压力之下逐渐涌进了这通道之中,而这个匣子就在火线开辟之下的通道中慢慢的一寸一寸的被抬升了起来。
张胜利紧张的注视着这慢慢被抬起来的匣子,脸上的红晕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被岩浆所映射。但是可以肯定的,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地穴蜘蛛,此时此刻都是屏息凝神,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终于,这大厅之中的最后一寸冰面被盘旋而上的火舌钻透。瞬间腾起的炽热便在这大厅之中蔓延了开来,仿佛要将这穹顶都烤化了。
张胜利和郑蕴川的风镜也立刻切换到了纯黑色,而不是在寒冷之中防止雪盲的银白色。将风镜带好,张胜利用一只手捂住了盲童的眼睛,才继续盯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最后,这匣子被岩浆抬了起来。岩浆也没有上升,不偏不倚的停在了和地面持平的位置,但是张胜利十分意外的是这岩浆并没有让这外围的冰面有丝毫的融化,想来这形成冰山的冰,也不是寻常的物件。
冰与火,冷与热。就在这充满了奇异的地下完美的交融在了一起。
在匣子被抬上来之后,这翻腾的岩浆逐渐的平息了下来。最后,被无尽的寒冷凝固,自上而下,仿佛一条失去了生命力的火龙,开始凝固,开始褪色。盘旋而上的岩浆凝固了。仿佛盘旋而上一般,盘旋而下的褪色。成为了坚硬的岩石。如果不是还冒着的蒸汽,这一幕就仿佛实在梦中发生的一般。
等到这岩浆全部冷却为岩石。张胜利才走进这大厅正中的“石头”上的匣子。
这匣子很普通,只是一块石头做的三角形。一米五高,三米多长。在这匣子之上。有一个指头粗的圆形的孔洞。
张胜利走进这匣子的过程中就感到隐隐的热浪仍然扑面而来。但是当接近这匣子的时候,又分明感觉到这匣子传来的极其寒冷的气息。
张胜利继续接近这匣子。发现这匣子虽然很粗糙但是却严丝合缝的待在石块之上。没有任何可以打开的地方。
“里面就是她了,但是我们祖祖辈辈守护它,却没有说如何才能将它打开。”地穴领主摊开四只前抓然后无奈的说道。
“恩。”张胜利回答道,张胜利虽然不知道这个“她”究竟是那个她,但是又不能露馅,等到打开之后一切自然有个分晓。
张胜利围着这三角形的匣子移动着,观察着匣子的每一个地方是否又机关存在。但是就这样转了三四圈,却仍然没有一丝进展。
“看来这圆形的小孔就是玄机的所在了。”张胜利心想着不由的说了出来。
伸出那只还带着手套的手,张胜利摸了摸这三角形的表面。虽然这手套是最高科技的结晶。但是这种刺骨的寒冷就仿佛电击一般在手接触到这匣子的一瞬间迅速的从指尖向身体传去。这种寒冷甚至让张胜利没有了痛绝,就好像突然之间整条胳臂都不再属于自己。让他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这紧张的一刻,张胜利根本来不及呼救。他丝毫不怀疑呼救的这句话的时间里。他就会被冻成一根冰棍。再被这寒冷吸住的刹那间。他就稳定住了身形,然后提气一口气用最大的力气将手指拽出了三角形的表面。但是就在这拽的过程里,自肘部以下,都没有了触觉。
这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自然没有人意识到到张胜利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但是张胜利鼻尖突然渗出的汗珠,还是被郑蕴川察觉到了。
郑蕴川二话不说,一步将张胜利的手接过,仔细的检查了起来。张胜利的整个手臂上都结了一层寒霜。皮肉也冻的煞白煞白。粗大的血管泛着青色,看了眼生理数据,二话不说郑蕴川直接蹲了下来用袖子中的熊抓一下将衣领划破然后将张胜利的整条手臂塞进了自己的领口。
“幸好没有冻实,还有脉搏。”郑蕴川摘掉风镜之后吁了一口气说道。作为起先整个小队之中的唯一医护兵,她的风镜能显示手指传来的一切生命体征信号。
张胜利也点了点头,同时也是一阵后怕。如果刚才慢了一秒钟,那么后果很可能就是仿佛掰冰棍一般直接将半条手留在这匣子上面。
但是仅仅后怕了一秒钟,张胜利的老脸立刻变的通红通红。虽然这只手此刻没有触觉,单纯的只是被郑蕴川放在领口之中。还是“雏儿”的张胜利哪里经受住如此大的“刺激”整个人点了一下头之后变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血液的流动将张胜利手臂上剧烈的寒冷传向了身体的每个地方,直到这时候,张胜利才能肯定自己这条手算是保住了。但是他又不仅联想到,如果这手慢慢的恢复触觉之后,所接触到的将会是什么情形呢?
朴实的张胜利,在思维中出现这个念头的同时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活到今年三十一岁的张胜利,被“禁锢”了太久太久了。也许只有在梦中……才能出现自己在部队不大的图书馆中那一排排正规的书刊之中无意间看到的那些稍微有些“过激”的情景……
这一幕就发生在这大厅之内,发生了张胜利甚至认为这辈子,或者至少退伍之前都不会发生的情景。
蹲在地上的郑蕴川也打了几个哆嗦,寒冷直接从身前传到了体内,救济的郑蕴川根本没有想太多便这样做了,以至于现在她也低下了头,脸颊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