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岭半山腰
帐营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末开封的百里加急信函。
徐功成日夜兼程、翻山越岭,好不容易寻着轩辕军帐营,末见着轩辕大皇子的面,却先见着一个传令兵从主帅帐营拖出与他错身而过,他嘴里高声呐喊着“轩辕皇有令,传大皇子轩辕绝火速回……”
音停同时是一声剑削人头,落地之声,徐功成吓得直接趴在地下,连同手中的信函一并散落在地上,徐功成跪腑在桌前,颤抖着的承着轩辕绝的盛怒。
“说”轩辕绝末转身,冷戾的声音飘在半空。
徐功成吞吞吐吐的还未把秋碧霄的交待的话说完,就已满头大汗,面对着眼前不怒自威的轩辕大皇子,“二殿下说了,请大殿下务必前往定城!”
“他给本殿下下命令!”轩辕绝手紧紧拧着那封信函,似要把它捏碎,传到耳里的声音比帐外寒风更冷峭三分,就如索命的阎王,让人不禁打颤,徐功吓得趴腑在地赶忙应了声,“是”,就怕自已慢个半分,便如同那个人头落地的传令兵,而后才觉得哪里不对,想要再开口却已失了勇气,只得唯唯诺诺的低着头,承受着如巨山压来的气焰。
而就在此时离月匆匆走进帐营,把一封飞鸽传书递送到轩辕绝跟前,立在一侧,轩辕绝打开信签,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却让人毛骨悚然,他把信撕成碎片,信载写着定城的最新消息,全是百姓对二皇子轩辕尘的歌功颂德,亦全是对他这个大皇子口诛笔伐。
“百姓的神?活菩萨?本殿下反倒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阎王,哈哈哈……他让本殿下前去,是不是想让那帮草民来申讨本殿下的罪孽?”
轩辕绝垂下眼眸,眼底嗜杀冷戾顿生!
转瞬间离月拔下佩剑,徐功成还来不及看清,剑已回鞘,而后才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剑直穿他左眼,血流不止。
“哼”离月一声冷叱,“一个假冒皇室之人,你们却让他逍遥法外,留你双眼何用?”
“属下亲眼见着圣旨上盖着轩辕玉玺,怎么会……”徐功成抬眸对着轩辕绝那双冷凝若冰的双眼,慌忙低下头“属下拙眼末能认清贼人面目,污了殿下威名,属下该死,求殿下给属下一个戴功立罪的机会……”
徐功成捂着的左眼,连疼都不敢哼气,看着剑尖拖着地,慢慢接近的离月,匍匐在地不停的不停的磕头求饶。
离月剑横着徐功成的头颅,轩辕绝挥甩着锦袍,威严正坐,睽视着,腑在地上吓得尿湿双脚,不停的抖筛徐功成,手一扬,离月才把剑重新收回剑鞘,“还不滚”
徐功成连滚带爬出了帐营,眼里一股嗜杀!
“殿下……”离月百思不得其解,定城的探子回报,那圣旨确实,然尔他的人一直都在监视着二殿下的一举一动,他并无出宫,何以会在定城出现?
“不必”末等离月开口,轩辕绝挥手制止了离月,不论那个人是不是轩辕尘,哪怕不是,也定是他的亲信,他所在乎之人,此时还是不杀他最好的时机,他还有活着的价值,何况他手里还有圣旨又受万民的敬仰,而含恨的徐功成则是最好的棋子,轩辕绝面色狠戾。
“本殿下要他生不如死!”
………………
定城
又过两日,终于盼到了轩辕救济粮的到来,因为地域、时间差,瘟疫解除的消息并末传入轩辕京都,轩辕皇御笔亲提信函于她,不是用圣旨,而是用着最平常书信,诚请她务必以安稳全城的百姓为先,秋碧霄看着忙碌,却有条不紊分配粮食的百姓,听着他们闲谈、分享各自的生活经验,孩童欢快的追逐嬉闹,没有凤鸣与轩辕国界的歧视。
萧井命人把粮食全部统配完毕,并指派官兵押运务必一路护送至各个城镇,转头看见秋碧霄手拈握着信签抵着额头,仰望着天空,萧井把手头余下的事交待给其他人,走至秋碧霄身边“什么事这么开心?”
“萧井,你闻闻看”
隆冬的冰雪正在慢慢的融化,点点滴滴汇成流水,下贯穿整个雪岭山下,浇溉着凤鸣、轩辕、落月乃至月阑,城镇百废待兴,似已看见春芽苏醒冒尖,秋碧霄闭上眼,深息一口气,“我,好像闻着春天的气息了!”
萧井亦如她一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空气是清晰的,四周是欢乐的,心情豁然开然。
定城之事终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