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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例上

今按諸藥採造之法,既并用見成,非能自採,不復具論其事,惟合藥須解節度,列之如左。

按諸藥所生,皆的有境界。秦漢已前,當言列國。今郡縣之名,後人所改爾。江東已來,小小雜藥,多出近道,氣力性理,不及本邦。假令荊、益不通,財全用歷陽當歸,錢塘三建,豈得相似?所以療病不及往人,亦當緣此故也。蜀藥及北藥,雖有去來,亦非復精者。且市人不解藥性,惟問形飾。上黨人參,世不復言。華陰細辛,棄之如芥。且各隨俗相競,不能多備,諸族故往往遺漏。今之所存,二百許種爾。眾醫都不識藥,惟聽市人;市人又不辨究,皆委採送之家。採送之家,傳習造作,真偽好惡,并皆莫測。所以鍾乳醋煮令白,細辛水漬使直,黃耆蜜蒸為甜,當歸酒灑取潤,螵蛸膠著桑枝,蜈蚣朱足令赤。諸有此等,皆非事實,俗用既久,轉以成法,非復可改,末如之何?又依方分藥,不量剝除。只如遠志、牡丹,纔不收半;地黃、門冬,三分耗一。凡去皮除心之屬,分兩皆不復相應,病家惟依此用,不知更秤取足。又王公貴勝,合藥之日,悉付群下。其中好藥貴石,無不竊換。乃有紫石英、丹砂吞出洗取,一片動經十數過賣。諸有此例,巧偽百端,雖復監檢,終不能覺。以此療病,固難即效,如斯并是藥家之盈虛,不得咎醫人之淺拙也。

凡採藥時月,皆是建寅歲首,則從漢太初後所記也。其根物多以二月、八月採者,謂春初津潤始萌,未衝枝葉,勢力淳濃故也。至秋枝葉乾枯,津潤歸流於下。今即事驗之,春寧宜早,秋寧宜晚,華、實、莖、葉,乃各隨其成熟爾。歲月亦有早晏,不必都依本文也。

經說陰乾者,謂就六甲陰中乾之。又依遁甲法,甲子旬陰中在癸酉,以藥著酉地也。實謂不必然,正是不露日暴,,於陰影處乾之爾。所以亦有云暴乾故也。若幸可兩用,益當為善。今按本草採藥陰乾者,皆多惡。至如鹿茸,經稱陰乾,皆悉爛令壤。今火乾易得且良。草木根苗,陰之皆惡。九月已前採者,悉宜日乾;十月已後採者,陰乾乃好。

古秤惟有銖兩,而無分名。今則以十黍為一銖,六銖為一分,四分成一兩,十六兩為一斤。雖有子穀租黍之制,從來均之已久,正爾,依此用之。臣禹錫等謹按《唐本》又云:但古秤皆復,今南秤是也。晉秤始後漢末已來,分一斤為二斤,一兩為二兩耳。金銀絲錦,并與藥同,無輕重矣。古方惟有仲景而已,涉今秤若用古秤,作湯則水為殊少,故知非復秤,悉用今者耳。今方家所云等分者,非分兩之分,謂諸藥斤兩多少皆同爾。先視病之大小,輕重所須,乃以意裁之。

凡此之類,皆是丸散;丸散竟依節度用之,湯酒之中,無等分也。凡散藥,有云刀圭者,十分方寸匕之一,准如梧桐子大也。方寸匕者,作匕正方一寸,抄散取不落為度。錢五匕者,今五銖錢邊五字者以抄之,亦令不落為度。一撮者,四刀圭也。十撮為一勺,十勺為一合。以藥升分之者,謂藥有虛實、輕重,不得用斤兩,則以升平之。藥升方作,上徑一寸,下徑六分,深八分,內散藥勿按抑之,正爾微動令平調爾。今人分藥,不復用此。

凡丸藥,有云如細麻者,即胡麻也,不必扁扁,但令較略大小相稱者。如黍粟亦然,以十六黍為一大豆也。如大麻子者,准三細麻也。如胡豆者,即今青斑豆是也,以二大麻子准之。如小豆者,今赤小豆也,粒有大小,以三大麻子准之。如大豆者,以二小豆准之。如梧子者,以二大豆准之。一方寸匕散,蜜和得如梧子,准十丸為度。如彈丸及鸚子黃者,以十梧子准之。唐本注云:方寸匕散,為丸如梧子,得十六丸,如彈丸;一枚若鸚子黃者,准四十丸。今彈丸同鵝子黃,此甚不等。

凡湯酒膏藥,舊方皆云吹咀者,謂秤畢搗之如大豆,又使吹去細末,此於事殊不允當;藥有易碎、難碎,多末、少末,秤兩則不復均平,今皆細切之,較略令如吹咀者。乃得無末,而片粒調和也。《唐本》注云:吹咀,正謂商量斟酌之,餘解皆理外生情爾。臣禹錫等看詳吹咀,即上文細切之義,非商量斟酌也。

凡丸散藥,亦先切細,暴燥,乃搗之。有各搗者,有合搗者,并隨方所言。其潤濕藥,如天門冬、乾地黃輩,皆先切,暴,獨搗令偏碎,更出細擘,暴乾。若逢陰雨,亦以微火烘之,既燥小停,玲乃搗之。

凡濕藥,燥皆大耗,當先增分兩,須得屑乃秤之為正。其湯酒中,不須如此也。

凡篩丸藥,用重密絹令細,於蜜丸易熟。若篩散草藥,用輕疏絹,於酒中服即不泥。其石藥,亦用細絹篩令如丸者。凡篩丸散藥畢,皆更合於臼中,以杵搗之數百過,視其色理和同,為佳也。

凡湯酒膏中用諸石,皆細搗之如粟米,亦可以葛布篩令調,并以新綿別裹內中。其雄黃、朱砂輩,細末如粉。

凡煮湯,用微火,令小沸。其水數依方多少,大略二十兩藥,用水一斗,煮取四升,以此為准。然則利湯欲生,少水而多取汁;補湯欲熟,多水而少取汁。好詳視之,不得令水多少。用新布,兩人以尺木絞之,澄去蜇濁,紙覆令密。溫湯勿令鎗器中有水氣,於熟湯上煮,令暖亦好。服湯寧令小沸,

熱易下,玲則嘔涌。凡云分再服、三服者,要令勢力相及,并視人之強贏,病之輕重,以為進退增減之,不必悉依方說也。

凡漬藥酒,皆須細切,生絹袋盛之,乃入酒密封,隨寒暑日數,視其濃烈,便可灑出,不必待至酒盡也。滓可暴燥微搗,更漬飲之,亦可散服。

凡建中、腎瀝諸補湯,滓合兩劑,加水煮竭飲之,亦敵一劑新藥,貧人可當依此用,皆應先暴令燥。

凡合膏,初以苦酒漬令淹浹,不用多汁,密覆勿泄。云畔時者,周時也,從今旦至明旦。亦有止一宿者。煮膏,當三上三下,以泄其熱勢,令藥味得出。上之使匝匝沸,乃下之,使沸靜良久乃止,寧欲小小生。其中有蓮白者,以兩頭微焦黃為候。有白芷、附子者,亦令小黃色為度。堵肪皆勿令經水,臘月者彌佳。絞膏亦以新布絞之。若是可服之膏,膏滓亦可酒煮飲之。可摩之膏,膏滓則宜以傅病上,此蓋欲兼盡其藥力故也。

凡膏中有雄黃、朱砂輩,皆別搗細研如緬,須絞膏畢乃投中,以物疾攪,至於凝強,勿使沉聚在下不調也。有水銀者,於凝膏中研令消散。胡粉亦爾。

凡湯酒中用大黃,不須細判。作湯者,先以水授令淹浹,密覆一宿。明旦煮湯,臨熟乃內湯中,又煮兩三沸,便絞出,則勢力猛,易得快利。丸散中用大黃,舊皆蒸之,今不須爾。

凡湯中用麻黃,皆先別煮兩三沸,掠去其沫,更益水如本數,乃內餘藥,不爾,令人煩。麻黃皆折去節,令理通,寸判之;小草、瞿麥五分到之;細辛、白前三分到之;丸散膏中,則細到也。

凡湯中用完物,皆擘破,乾棗、梔子、括樓之類是也。用細核物,亦打破,山茱萸、五味子、蘿核、失明子之類是也。細花子物,正爾完用之,旋復花、菊花、地膚子、葵子之類是也。米麥豆輩,亦完用之。諸蟲,先微熬之,惟嫖峭當中破炙之。生薑、射干皆薄切之。芒硝、飴糖、阿膠,皆須絞湯畢,內汁中,更上火兩三沸,烊盡乃服之。

凡用麥門冬,皆微潤抽去心。杏人、桃人,湯柔撻去皮。巴豆打破,剝其皮,刮去心。不爾,令人問。石韋刮去毛。辛夷去毛及心。鬼箭削取羽皮。華蘆剔取根微炙。根實去其瓤,亦炙之。椒去實,於鐺中微熬令汗出,則有勢力。礬石於瓦上若鐵物中,熬令沸,汁盡即止。譽石皆以黃土泥苞使燥,燒之半日,令熟而解散。犀角、羚羊角,皆鎊刮作屑。諸齒骨并炙搗碎之。皂莢去皮、子,炙之。

凡湯并丸散,用天雄、附子、烏頭、烏喙、側子,皆搪灰中炮令微坼,削去黑皮,乃秤之。惟薑附湯及膏酒中生用,亦削皮乃秤之,直理破作七八片。隨其大小,但削除外黑尖處令盡。

凡湯酒丸散膏中,用半夏皆且完,用熱湯洗去上滑,以手授之,皮釋隨剝去,更復易湯洗令滑盡。不爾,戟人咽喉。舊方云二十許過,今六七過便足。亦可煮之,一兩沸一易水,如此三四過,仍授洗畢,便暴乾;隨其大小,破為細片,乃秤之以入湯。若膏酒丸散,皆須暴燥,乃秤之。

凡丸散用阿膠,皆先炙,使通體沸起,燥,乃可搗。有不沸處,更炙之。

凡丸中用蠟,皆烊,投少蜜中,攪調以和藥。若用熟艾,先細擘,合諸藥搗,令散;不可篩者,則別搗內散中和之。

凡用蜜,皆先火煎,掠去其沫,令色微黃,則丸經久不壞。掠之多少,隨蜜精粗。

凡丸散用巴豆,去皮、心、膜,杳人、桃人、草整、胡麻諸有膏膩藥,皆先熬黃黑,別搗令如膏。指機視泯泯爾,乃以向成散;稍稍下臼中,合研搗,令消散,仍復都以輕疏絹篩度之,須盡,又內臼中,依法搗數百杵也。湯膏中用,亦有熬之者,雖生并搗破之。

凡用桂心、厚朴、杜仲、秦皮、木蘭之輩,皆削去上虛軟甲錯處,取裹有味者秤之。狹苓、猜苓,削除黑皮;牡丹、巴戟天、遠志、野葛等,皆槌破去心;紫苑洗去土皆畢,乃秤之;蓬白、蔥白除青令盡;莽草、石南、茵芋、澤蘭,皆剔取葉及嫩莖,去大枝;鬼臼、黃連,皆除根毛;蜀椒去閉口者及目熬之。

凡狼毒、根實、橘皮、半夏、麻黃、昊茱萸,皆欲得陳久者良。其餘惟須精新也。

凡方云巴豆若干枚者,粒有大小,當先去心皮,乃秤之,以一分准十六枚。附子、烏頭若干枚者,去皮畢以半兩准一枚。根實若干枚者,去禳畢,以一分准二枚。橘皮一分准三枚。棗有大小,三枚准一兩。云乾薑一累者,以重一兩為正。

凡方云半夏一升者,洗畢秤五兩為正。蜀椒一升者,三兩為正。昊茱萸一升者,五兩為正。菟絲子一升,九兩為正。菴筒子一升,四兩為正。蛇床子一升,三兩半為正。地膚子一升,四兩為正。此其不同也。云某子一升者,其子各有虛實、輕重,不可通以秤准,皆取平升為正。

凡方云用桂一尺者,削去皮畢,重半兩為正。甘草一尺者,重二兩為正。云某草一束者,以重三兩為正。云一把者,重二兩為正。云蜜一斤者,有七合。猜膏一斤者,有一升二合也。

右合藥分劑料理法則。

臣禹錫等謹按徐之才《藥對》、孫思邈《千金方》、陳藏器《本草拾遺》序例如後。

夫眾病積聚,皆起於虛也。虛生百病。積者,五臟之所積;聚者,六腑之所聚。如斯等疾,多從舊方,不假增損。虛而勞者,其弊萬端,宜應隨病增喊。古之善為醫者,皆自採藥,審其體性所主,取其時節早晚;早則藥勢未成,晚則盛勢已歇。今之為醫,不自採藥,且不委節氣早晚,又不知玲熱消息,分兩多少,徒有療病之名,永無必愈之效,此實浮惑,聊復審其玲熱,記增損之主爾。虛勞而頭痛復熱,加枸杞、萎蘿。虛而欲吐,加人參。虛而不安,亦加人參。虛而多夢紛紜,加龍骨。虛而多熱,加地黃、牡蠣、地膚子、甘草。虛而玲,加當歸、芍蓊、乾薑。虛而損,加鍾乳、棘刺、薇蓉、巴戟天。虛而大熱,加黃苓、天門冬。虛而多忘,加狹神、遠志。虛而驚悸不安,加龍齒、沙參、紫石英、小草。若玲,則用紫石英、小草;若客熱,即用沙參、龍齒;不玲不熱,皆用之。虛而口乾,加麥門冬、知母。虛而吸吸,加胡麻、覆盆子、柏子人。虛而多氣兼微咳,加五味子、大棗。虛而身強,腰中不利,加磁石、杜仲。虛而多玲,加桂心、昊茱萸、附子、烏頭。虛而勞,小便赤,加黃苓。虛而客熱,加地骨皮、白水黃耆。虛而冷,甩隴西黃耆。虛而痰,復有氣,用生薑、半夏、根實。虛而小腸利,加桑嫖峭、龍骨、鸚陛豚。虛而小腸不利,加狹苓、澤瀉。虛而損,溺白,加厚朴。諸藥無有一一歷而用之,但據體性玲熱,的相主對,聊叔增損之一隅。夫處方者宜准此。

凡諸藥子人,皆去皮尖及雙人者,仍切之。

凡烏梅皆去核,入丸散,熬之。大棗擘去核。

凡用麥蘗、夠、大豆黃卷、澤蘭、蕪萸、僵蠶、乾漆、蜂房,皆微炒。

凡湯中爾麝香、犀角、鹿角、羚羊角、牛黃、蒲黃、丹砂,須熟末如粉,臨服內湯中!攪令調和服之。

凡狹苓、芍藥,補藥須白者,瀉藥惟赤者。

凡石蟹,皆以槌極打令碎,乃入臼;不爾,搗,不可熟。牛膝、石斛等入湯酒,拍碎用之。

凡菟絲子,暖湯淘汰去沙土,乾,灑,暖酒漬,經一宿灑出,暴,微白,搗之;不盡者,更以酒漬,經三五日乃出,更曬微乾,搗之,須臾悉盡,極易碎。

凡斑貓等諸蟲,皆去足翅,微熬,用牡蠣熬令黃。

凡諸湯用酒者,皆臨熟下之。

凡用銀屑,以水銀和成泥。

凡用鍾乳等諸石,以玉槌水研三日三夜,漂煉,務令極細。

藥有宣、通、補、泄、輕、重、澀、滑、燥、濕,此十種者,是藥之大體,而《本經》都不言之,後人亦所未述,遂令調合湯丸,有昧於此者。至如宣可去壅,即薑、橘之屬是也。通可去滯,即通草、防己之屬是也。補可去弱,即人參、羊肉之屬是也。泄可去閉,即草整、大黃之屬是也。輕可去實,即麻黃、葛根之屬是也。重可去怯,即磁石、鐵粉之屬是也。澀可去脫,即牡蠣、龍骨之屬是也。滑可去著,即冬葵、榆皮之屬是也。燥可去濕,即桑白皮、赤小豆之屬是也。濕可去桔,即紫石英、白石英之屬是也。只如此體,皆有所屬。用藥者,審而詳之,則無遺失矣。

凡五方之氣,俱能損人,人生其中,即隨氣受疾。雖習成其性,亦各有所資,乃天生萬物以與人,亦人窮急以致物。今嶺南多毒,足解毒藥之物,即金蛇、白藥之屬是也。江湖多氣,足破氣之物,即薑、橘、昊菜萸之屬是也。寒溫不節,足療溫之藥,即柴胡、麻黃之屬是也。凍氣多風,足理風之物,即防風、獨活之屬是也。濕氣多痺,足主痺之物,即魚、鱉、螺、蜆之屬是也。陰氣多血,足主血之物,即地錦、石血之屬是也。嶺氣多瘴,足主瘴之物,即常山、鹽麩、涪醋之屬是也。石氣多毒,足主毒之物,即犀角、麝香、羚羊角之屬是也。水氣多痢,足主痢之物,即黃連、黃檗之屬是也。野氣多蠱,足主蠱之物,即奠荷、酋根之屬是也。沙氣多狐,足主短狐之物,即鵬塢、鴻鸛之屬是也。大略如此,各隨所生。中央氣交,兼有諸病,故醫人之療,亦隨方之能;若易地而居,即致乖舛矣。故古方或多補養,或多導泄,或眾味,或單行。補養即去風,導泄即去氣,眾味則貴要,單行乃貧下。豈前賢之偏有所好,或復用不遂其宜耳。

重廣補注神農本草并圖經序

良醫之不能以無藥愈疾,猶良將不能以無兵勝敵也。兵之形易見,善用者,能以其所以殺者生人;藥之性難窮,不善用者,返以其所以生者殺人。吁!可畏哉!寒、熱、溫、凍,辛、甘、緩、急,品類萬殊,非一日而七十毒者,孰能辨之。彼《玉函》、《金匱》、《肘後》、《囊中》、《千金》之所傳,《外臺》之所秘,其為方,不知其幾何。由是言之,則非獨察脈、用方之為難,而辨藥最其難者。金石之珍,草木之怪,飛港動植之廣且眾也。風氣不同,南北不通,或非中國之所有,或人力之所不可到,乃欲真偽無逃於指掌之問,則本草、圖經二者,何可須臾離也。世所傳日《神農氏本草》三卷,梁·陶隱居離以為七,唐·蘇恭、李勣之徒,又附益為二十卷,別圖藥形以為經,其書略備矣。開寶中,太祖皇帝命盧多遜等,考驗得失,增藥尤多,號為《開寶本草》。仁宗皇帝嘉祐初,又使掌禹錫、林億、蘇頌、張洞為之補注,因唐圖經別為繪畫,復增藥至千有餘種。於是收拾遺逸,訂正訛繆,刊在有司,布之天下,其為壽養生人之術,無一不具。然世之醫者,習故守陋,妄意穿鑿,操數湯劑,幸而數中,自謂足以應無窮之病;請其論說,則漠然不知。顧本草與圖經,殆虛文耳。屍偏州下邑,雖有願見者,何所售之。闈中陳氏子承,少好學,尤喜於醫,該通諸家之說。嘗患二書傳者不博,而學者不兼有也。乃合為一,又附以古今論說,與己所見聞,列為二十三卷,名曰《重廣補注神農本草并圖經》。書著其說,圖見其形,一啟帳而兩得之。不待至乎殊方絕域,山巔水涯,而品類萬殊者,森在目前。譬夫談輿地者觀於職方,閱戰具者之入武庫也。承之先世為將相,歐陽子所謂四世六公者,承其曾孫。少孤,奉其母江淮問,閉門蔬食以為養,君子稱其孝。問有奇疾,眾醫愕盼,不知所出,承徐察其脈,日:當投某劑,某刻良愈,無不然者。然則承之學,雖出於圖書,而精識超絕玆二者,又安能域之哉?鬼臾區、岐伯遠矣,吾不得而知也,其視秦越人、淳于倉公、華佗輩為何如?識者當能知之。元祐七年四月朔,左朝請大夫充天章閣待制知杭州軍州事兼管內勸農使充兩浙西路兵馬鈐轄兼提舉本路兵馬巡檢公事上輕車都尉賜紫金魚袋長樂林希序。

雷公炮炙論序

若夫世人使藥,豈知自有君臣?既辨君臣,寧分相制。祇如秋毛今鹽草也。霑溺,立銷班腫之毒;象膽揮黏,乃知藥有情異。鮭魚插樹,立便乾枯;用狗塗之,以犬膽灌之,插魚處,立如故。卻當榮盛。無名無名異,形似玉柳面,又如石灰,味別止楚,截指而似去甲毛;聖石開盲,明目而如雲離日。當歸止血、破血,頭尾效各不同;頭止血,尾破血。菠子熟生,足睡不眠立據。弊單淡鹵,常使者飯中箄,能淡鹽味。如酒霑交。今蜜根繳枝,又百交加枝。鐵遇神破如泥似粉;石經鶴糞,化作塵飛。秋見橘花似髓。斷弦折劍,遇鸞血而如初;以下血煉作膠,枯折處,鐵物永不斷。海竭江枯,投仿波燕子是也而立泛。令鉛拒火,須仗修天;今呼為補天石。如要形堅,豈忘紫背。有紫背天葵,如常食葵菜,祇有背紫面青,能堅鉛形。留礎住鼎,全賴宗心。別有宗心草,今呼石竹,不是食者,必恐誤。其草出欽州,生處多蟲獸。雌得芹花,其草名為立起,其形如芍藥,花色青,可長三尺已來,葉上黃斑色,味苦澀,堪用,煮雌黃立住火。立便成庚;砲遇赤鬚,其草名赤鬚,今呼為虎鬚草是,用煮確砂,即生火驗。水留金鼎。水中生火,非猾髓而莫能;海中有獸名日精,以髓入在油中,其油沾水,水中火生,不可救之,用酒噴之即延,切於屋下收。長齒生牙,賴雄鼠之骨末。其齒若折,年多不生者,取雄鼠脊骨作末,揩折處,齒立生如故。髮眉墮落,塗半夏而立生;待髮墮落者,以生半夏莖煉之,取涎塗髮落處,立生。目辟眼雕,有五花而自正。五加皮是也。其葉有雄雌,三葉為雄,五葉為雌,須使五葉者,作末,酒浸飲之,其目雕者正。腳生肉秋,棍擊若呈根;腳有肉秋者,取莫若根,於棍帶上繫之,表感感永痊。囊皺旋多,夜煎竹木。多小便者,夜煎草蘚一件服之,永不夜起也。體寒腹大,全賴鷓鵝;若患腹大如鼓,米飲調鷓鵝末服,立枯如故也。血泛經過,飲調瓜子。甜瓜子內仁搗作末去油,飲調服之,立絕。咳逆數數,酒服熟雄;天雄炮過,以酒調一錢匕服,立定也。遍體疹風,玲調生側。附子傍生者日側子,作末,玲酒服,立差。腸虛泄痢,須假草零;搗五倍子作末,為熟水下之,立止。久渴心煩,宜投竹瀝。除癥去塊,全仗硝確;硝砲即砲砂、硝石二味,於乳缽中研作粉,同鍛了,酒服,神效也。益食加觴,須煎蘆朴。不食者,并飲酒少者,煎逆水蘆根并厚朴二味,湯服。強筋健骨,須是徒鱔;徒蓉并鱔魚二味,作末,以黃精酒丸服之,可力倍常時也。出《乾寧記》宰。駐色延年,精蒸神錦。出顏色,服黃精自然汁拌細研神錦,於柳木飯中蒸七日了,以木蜜丸服,顏貌可如初女之容色也。知瘡所在,口點陰膠;陰膠即是飯中氣垢,少許蒸口中,即知臟腑所起,直徹至住處知痛,足可醫也。產後肌浮,甘皮酒服。產後肌浮,酒服甘皮,立枯。口瘡舌坼,立愈黃蘇。口瘡舌坼,以根黃塗蘇,炙作末,塗之立差。腦痛欲亡,鼻投硝末;頭痛者,以硝石作末內鼻中,立止。心痛欲死,速覓延胡。以延胡索作散,酒服之,立愈也。如斯百種,是藥之功。某忝遇明時,謬看醫理;雖尋聖法,難可窮微。略陳藥食之功能,豈溺仙人之要衛,其制藥炮、熬、煮、炙,不能記年月哉?欲審元由,須看海集。某不量短見,直錄炮、熬、煮、炙,列藥制方,分為上、中、下生卷,有三百件名,具陳於後。

凡方云丸如細麻子許者,取重四兩鯉魚目比之。

云如大麻子許者,取重六兩鯉魚目比之。

云如小豆許者,取重八兩鯉魚目比之。

云如大豆許者,取重十兩鯉魚目比之。

云如兔蕈俗云兔屎許者,取重十二兩鯉魚目比之。

云如梧桐子許者,取重十四兩鯉魚目比之。

云如彈子許者,取重十六兩鯉魚目比之。一十五個白珠為准,是一彈丸也。

凡方中云以水一鎰,至二鎰,至十鎰者,每鎰秤之,重十二兩為度。

凡云一兩、一分、一銖者,正用今絲綿秤也。勿得將四銖為一分;有誤,必所損兼傷藥力也。

凡云散,衹作散;丸,衹作丸。或酒煮,或用醋,或乳煎,不得遺法。

凡方煉蜜,每一斤衹煉得十二兩半,或一分。是數若火少,若火過,并用不得云也。

凡膏煎中用脂,先須煉去革膜了,方可用之也。

凡修事諸藥物等,一一并須令專心,勿令交雜,使用或先熬後煮,或先煮後熬,不得改移,一依法則也。

凡修合丸藥,用蜜,衹用蜜;用鍚,衹用鍚;用糖,衹用糖。勿交雜用,必宣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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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打算在我家呆多久?”“娶到你为止!”翟思思怎么也没想到好心捡个男人回家竟被对方赖上了,还被坑蒙拐骗地签下一年婚契,妥妥地被框进狼窝。当她察觉异常时早已深陷狼窝。男人(得意):“怀了我的孩子还想跑?”女人(愤怒):“墨少城你流氓!”男人(傲娇):“现在才知道?晚了!关灯!”面对拐来的女人,靳少宠得心安理得。"--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宫廷风点玉

    宫廷风点玉

    云点玉是个擅长扮猪吃老虎,又喜爱吃东西的庶女。为了保护自己,云点玉卖萌打滚,啥都不争不抢。但是缘分上天注定。六宫大选,云家得到了两个名额。明明有三个嫡女,但是……云点玉走了狗屎运,要和自己的大姐云淑妤一起入宫!算了,那就不争不抢,平平安安在后宫中做菜,当自己的小常在吧!谁知,就是这样的她,意外获得了皇帝的宠爱?
  • 若初见温柔着岁月

    若初见温柔着岁月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们的故事很平淡,却也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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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宠甜妻:撒旦总裁痴缠妻

    阎氏唯一继承人拥有一张与她丈夫相似的面孔。当丈夫莫名失踪后,她把他错当成自己的丈夫,并缠上了他,当她知道这一切而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后,她选择离开,没想到却遭到他紧追不舍的纠缠。他宠她到极致,甚至为她解除婚约,不惜将世上一切最好的东西给她!
  • 无敌龙皇在都市

    无敌龙皇在都市

    一时无敌一时爽,一直无敌一直爽!天地桎梏打破,灵气再次席卷,地球进入神话纪元。大世开启,百舸争流,被封印的禁地,消失的异族,星空掠劫者,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远古文明相继浮现。少年慕尘得‘虚无珠’,迅速在武道崛起。他是‘隐龙’的龙皇,更是敌人眼中的‘大魔王’。异族入侵时,他以无敌之姿一路碾压,平三宫,灭六府,扫荡九尺之地,将异族拒于天堑之外,谱写了一曲都市修神的赞歌!
  • 玉白狐

    玉白狐

    也许所有人都梦想着回到古代当宠妃宠妾,但我觉得一切来的太容易反而少了趣味性。本文还是以大清国敞亮的历史背景开始,写那个极其灰暗又极其明艳的皇十三子。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写那个被康熙在史稿中称为多年心头大患的葛尔丹,写历史的大背景中那些努力却残缺的角色和情节。这不正是当今社会中渺小而又努力的我们吗?那些看似唯美的爱情,背后有多少骨感和冰冷:夺嫡之争,皇子身陷其中;噶尔丹散部趁机蠢蠢欲动,皇帝不得不赐死女主,圈禁男主。一场场变故,祸兮福所伏,男主终于实现了一萧一剑浪迹江湖的夙愿,女主也脱离高墙府院的束缚,。缘起缘灭,都在取舍之间……
  • 铁胆冲锋号

    铁胆冲锋号

    世界最强大和方便的力量就是机甲,科学的发展超乎常人所想。这是个财团实力强可敌国,政府职位与实力挂钩的科幻世界。机甲在战争中就是主旋律,轰鸣声不会停止。操纵机甲的顶尖强者就是运动场上的明星们。就连美女明星的保镖都要是一名机甲师不可。无畏的勇气是前进的动力,铁胆冲锋一往无前!PS:相信科幻也可以爽快热血的书友请进,这是为你们写的书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