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神态傲慢的校尉瞧不起韦风几位小白脸,以为他们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贪玩耍滑的公子哥,因此就打心眼里想让他们知难而退。
本来按照军中惯例,中男能举起百斤重的物件就算合格,但这校尉成心刁难韦风几人,故让他们必须举起重达三百斤的大石锁,如果有一人未举起,他们就算不合格。
韦风天地任督之脉早已贯通,七八岁就已经能举起三百斤重的物什,更何况他现在十二岁,身高近一米七多,本身的骨骼更是有了极大的发展,再加上又身负龙象伏魔神功的内力支持,对他来说举起这三百斤重的大石锁,就像一个成年人抱起一个幼童那样简单。
而赤明就更不用说了,内力本来就是几人之中最为雄厚的,要不是韦风修习了龙象伏魔神功的话,恐怕韦风也得自叹弗如。
至于孤独文宇和桑山,一个是常年习武,一个是亲自跟随韦风精研心意把,加之天才碰天才,对他们来说,举起这三百斤重的大石锁虽不如韦风、赤明那样轻松,但也是轻而易举。
那校尉神态倨傲的端坐于那张漆黑的大椅上,存心要悄悄这几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狼狈样。
忽然,这校尉大吃一惊的从椅子上蹦起,张着大大的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的韦风几人。
只见韦风几人俱是一手举起一个重达三百斤的大石锁,在那里行走如常,或蹲或提或举,俱是神态自若,看不出有丝毫的气弱现象。
而更让那校尉惊骇的则是方才与自己说话的小子韦风和一脸冷酷的赤明,则是一手拎着一个大石锁在那里耍起武来。
“这可是重达三百斤的大石锁啊,就是让右营将军来此,恐怕也得自叹弗如吧,况且这些小子还是一手一个,这....这....”
那校尉犹自沉浸在惊骇不已的混乱思想之中,直到韦风接连三道犹如炸雷般的声音响起:“不知如此可否?!”,才算清醒过来。
“可亦~!可亦~!....”那校尉着急忙火的奔向韦风几人,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
而周围迎来过往的军士和想要参军的一众青壮俱是惊讶不已、议论纷纷。
“太厉害了,真是天生神力啊~!如此之重的大石锁,他们、他们尽然轻而易举的抡了几个上下....”一位穿着灰布衣服的壮年男子说道。
“谁说不是啊~!这么重的大石锁,就是我们也只能一次举起一个而已。而他们则是一手一个像玩玩具一样,可以随意揉捏。”旁边一位伸头驻足观看的壮年男子边惊叹、便附和道。
“这几位少年郎有如此神力,如能在军中好好锻炼,假以时日定能出人头地。”不远处一位刚刚走出营门的将领向旁边的几位亲兵低语道。
“咦,那不是我们吉庆坊的韦家二郎和刺史府的大公子吗?!”只见一位踮着脚的干瘦汉子伸着头疑惑的说道。
“哦,王老二你是说前面那位是为一众老弱妇孺请命的蓟城天才少年?”
旁边一位耳尖的年轻男子听后,立刻扭过头来,一脸兴奋的问道。
那干瘦汉子见有人见问,随即转过头来打量着此人,只见他穿着破烂粗麻布衣服,手拿大刀,青稚的脸上洋溢着满是惊喜的表情。
幽州出了韦风这么一位天才少年,作为蓟城本地人又是和韦风同一条坊的干瘦汉子,也感到脸上有光,心里自豪,于是就略微骄傲的道:“这位小郎可能有所不知,前面那位就是几年前为阵亡将士请命的韦家二郎韦风,他旁边的几位是刺史府的公子和他家里的兄弟。”
那位穿着破烂,手拿大刀的年轻男子立刻大喜的拱手一辑道:“多谢这位大哥相告~!”
说完,他就兴奋的提着大刀向韦风几人走去。
“几位少年英杰真乃神力啊~!和本朝凌烟阁的开国功臣薛万彻大将军有得一拼哈~!”那位校尉从初始的不屑到震惊,现在又立刻陪着笑脸拍着马屁的说道。
“呵呵,校尉大人过于夸赞了,不知道接下我们还要做什么测试?”韦风笑笑的拱手道。
韦风明白军营自有军营的规矩,要想让别人心服口服,就必须得有拿得出手的本事才行。
“不用再测试了~!不用了~!几位英杰请随我来。”那校尉此时更是极尽待客之道。
本来通过测试之人会有专门的军士来领着去军营报名,分配行伍。
但是这校尉也算是七窍玲珑之心,他见韦风几人龙行虎步,气势不凡,又天生神力,知道这几位爷迟早会一飞冲天。此时再不搭上线,更待何时~!
韦风见那校尉的表现,也早猜出了八九分,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朝孤独文宇、赤明和桑山使个眼色,随后又拱手向那校尉点点头道:“如此就叨扰了~!”
那校尉见韦风几人如此好说话,丝毫没有把方才自己刁难几人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心下也立马大定,又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正要引领着韦风几人朝军营内走去,突然又一声大喝传来:“前面可是韦贤弟呼?”
听到这声叫喊,韦风几人随即又停下脚步,侧过身子向来人望去。
只见此人手拿大刀,一身破旧的粗麻布衣服,脸上洋溢着兴奋、紧张的神色。
那校尉本就想巴结着韦风几人,他见来人穿着破烂,脸上早现不悦之色,又见他手拿大刀,一脸的高兴样,又怕真是韦风几人的朋友,随即就暗下性子,打定主意的开口道:“不知这位是....”
韦风见那校尉动问,也是疑惑的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汝是何人,怎敢在军营重地,混乱搅扰~!”那校尉皱着眉头,指着迎面而来的少年说道。
那位行至几人近处的年轻男子见校尉喝斥,立刻驻下脚步,手握大刀,拱手一辑的道:“某家姓水,名凯。天授三年,曾追随金山道行军大总管王孝杰收复安西四镇,后水某军役到期,返回幽州蓟城侍奉家中老母。近年来听说某家蓟城出现了一位肯为军中将士挣命的少年郎,因此总想一会,却不成想在这里给水某撞见了~!”
原来这水凯也是早年从军,在大将军王孝杰的右龙威卫麾下效力,服兵役期间正好又赶上武则天诏令王孝杰收复两次丢失的安西四镇。后按照大唐律法,兵役满三年可返家,战时可随时听候诏命。
可在水凯返家不久后,家中体弱多病的老母亲又撒手人寰,留下水凯独自一人。最近他又听说蓟城出现了一位天才人物,按照大周律法,凡不是官宦之弟的都要服兵役三年,于是他思前想后,又决定来从军,心许能在军队中再次碰上那位天才人物,可却不成想在这里的遇到了他。
那校尉见对方也是个当过兵的人,而且还是个参加过收复安西四镇的老兵,因此当下又恭敬的说道:“原来是水兄弟,都是自家弟兄,方才某家多有不对,还望见谅则个。”
这校尉也是位精明伶俐的主,见情势不对又立马“勇于担当”的赔礼道。
“在下就是韦风,字中正。韦某向来敬重军中豪杰,今日能结识水大哥这样英雄人物,是韦某几人的荣幸。”韦风见对方是在战场上拼杀下来的壮士,因此不无动容的开口道。
那水凯听后点了点头,略微沉思,随即又爽朗的一笑道:“客套的话,我们也不用再多说了,水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韦贤弟可否答应?”
韦风见此人颇为率性,心中甚喜,于是开口道:“只要是韦某能做到的,水兄尽管开口就是~!”
“好~!我水某就托个大,请求要和韦贤弟在同一行伍,不知可否?!”那水凯左手提刀,右手比划着兴奋的说道。
原来这“队伍”二字中的队和伍都是军队的基本编制,十人成队,五人成伍。此时韦风正好四人,如果再加上这水凯也正好成一伍,因此他才有此说。
“如此甚好,只是....”韦风听后也是大喜,但是也怕此事不容易成,因此才有所的顾虑的说道。
“韦贤弟无须多虑,此事就由为兄来办~!”那水凯见韦风答应,因此心下高兴的道。
这水凯说来也是个老兵油子了,对这些军营中的大小事物也甚是熟悉。
“不错这都是小事,几位只需在登名照册时,活络则个,只要是无关大局,一般的军营将领都会适当的照顾一些。”那校尉见韦风几人相谈甚欢,生怕他们忘了自己,因此立刻插嘴道。
韦风听后脸上浮现出喜色,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劳烦水兄和校尉大人了。”
几人客气一番,随后就朝军营走去,在登名照册的军士前,略施了几个小钱,又有这校尉帮着说话,因此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韦风几人也如愿以偿的被分到了同一个行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