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在选拔比赛中尽量博得墨族长的青睐,梅笑笑可是煞费功夫,经历了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时光,终于根据自身的条件订制出了一份完美的计划表。
无论到时侯是否会有意外发生,她都能够镇定自若的不出现手忙脚乱的现象。另外,据水萱的情报说来,这墨族长似乎分外喜欢柔弱的女子,她猜这或许是能够让他满足大男人的表现欲?
可一想到那些娇滴滴,连说个话都要断断续续,走个路扭扭捏捏,看上去就像是要被风吹倒似的的千金小姐的模样,她就忍不禁哆嗦了一下。……这点她只能是尽力而为了。
永泰三十三年,亥月(十月)二十三日,清风徐徐,万里碧云,仿佛连老天爷都在暗中帮助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大清早的,梅笑笑与水萱便整装待发,气势豪迈的向着西街墨府的方向走去。
今日的梅笑笑一身纯白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粉色的牡丹,下摆是密密麻麻一片茸茸的绿草,随着身子的走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间倒显出一份高贵与优雅。尤其是那双湛湛有神的瞳眸,一眼望去,反倒让人忽略了她平凡的容貌,沉浸在那深不见底的谭眸中。
而身侧的水萱即使没有刻意的打扮,只那一张倾城倾国的绝色容颜,便足以让所有的男子为她而神魂颠倒,迷失了心神。
梅笑笑察觉到四周有无数道目光投射在她们身上,不,确切来说是停留在水萱的身上,不自觉的轻笑出声,“水萱,我忽然觉得把你带着一起去参加比赛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若是她落选,而水萱入选,这样的结果还真会让人哭笑不得的。
“当日可是小姐你非让水萱报名参加的。”她明明可是有拒绝过的呢,可惜那个眼里只有银子的大小姐偏生不顾她的反对,死活拉着她一起报了名。现在倒是觉得后悔了吗?
梅笑笑皱眉黛眉,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忧郁的瞥向水萱,万般无奈之下只剩一句感慨,“……都是银子惹的祸啊!”谁让那姓墨的定了这么一个古怪的规矩!银子花不完也不是这么一个浪费法啊!直接送给她多好……呃,跑题了跑题了,她使劲甩了甩脑袋,把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赶出脑海。
“小姐能够认识到错误,水萱感到很是欣慰啊!”难得能从梅笑笑口中听到这般说辞,水萱觉得十分新鲜,莫不成她转性了吗?
然而梅笑笑接下来的一番言论向她再次证明了,要一个贪财吝啬的人性格转变一下子对银子失去欲/望,就好比那母猪会突然开口说话,足以列为世界奇迹之一了。
“呸呸,什么错误不错误的,银子何其无辜,要不是那姓墨的银子多的花不完,小姐我会这么大费周章不顾一切的去参加那个破比赛吗?!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银子没有错,错的都是那姓墨的!”梅笑笑的态度霎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人无奈之余不免为墨族长感到悲哀,难道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也有错吗?
好吧,暂且先将此问题搁置一旁,以后再论。话说约莫行走了一刻钟后,梅笑笑两人终于来到了墨府的大门前。一如报名之日,墨府门前挤满了各色各样的女子,或许皇帝的女人都还没这么多吧……梅笑笑嘴角抽了抽,为自己丰富的联想力而感到好笑。
这回还真被梅笑笑蒙对了,大渊皇帝自登基以来,前前后后总共只册封了三名女子,皇后、皇贵妃以及贵妃,偌大的**只是一个摆设,也不知这位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
好在没过多久,墨府的人总算是出现了,在他们的努力下,这庞大的女子队伍被分成了三组,分别从不同的入口进入墨府。
梅笑笑与水萱所在的一组是由一位长着一张娃娃脸,嘴角时刻挂着微笑的年轻男子带领着自前门进入墨府的。这一组共有五十名女子,每个人看向他人的眼神都带有深深的疏离以及毫不掩饰的敌意,看来这墨族族长夫人的竞争会非常激烈呢!
忽然间,梅笑笑眼尖的瞄到了两抹熟悉的身影,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懊恼,早知这一组中有这两人存在,她死活都不会进入的!想到可能接踵而来的麻烦,一贯喜欢安宁的梅笑笑顿时觉得头痛起来了。
没错,这两人正是之前与她有过一面孽缘的程梦以及那不知名的插队小姐。看她们并排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模样,明眼人立马就清楚,两人的关系应该很不错。
很不巧,她把程梦得罪的不能再得罪了,以她那高傲的千金小姐的脾性又怎会轻易放过她?要不是那天她的哥哥出面,恐怕事情真的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而最终吃亏的百分之百就是她,这个既无权势又无财力的平民老百姓一个。这也是当初程俊睿拿出一百两银子后她不再咄咄逼人的最主要原因。程俊睿有一句话她非常同意,得饶人处且饶人。尤其是她这样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有台阶下就下,别到时候晚了,想下已经来不及了。
“小姐,是她们两个……”此刻,水萱也已经注意到她们了,她的表情与梅笑笑是如出一辙,十分郁结。
梅笑笑点点头,侧头附在她耳边,慎重其事的叮咛道:“等会儿能避开她们就尽量避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秉承风平浪静就是最大安全的原则,梅笑笑不想再像上回那般太过冲动,事后她反思过了,若是那程梦出门时带了一大帮的家丁,她现在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参加比赛吗?答案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不能!
可惜老天爷最喜欢与人作对,你不想来什么偏偏就爱让这件事发生。
“大姐,你猜我看见谁了?!”程梦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墨府遇到前天撞她辱她的女子,被程俊睿才压下去的怒火如挣脱了缰绳的野马再一次燃烧了起来。
程沅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里也吃了一惊,“是她?”
“没错,就是她!”程梦咬牙切齿的说道,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在羞辱她后还能平安无事,这一次她倒要看看没有大哥在一旁,她还能不能像上回那般幸运逃过一劫!
程沅沅听出了程梦的话语间的不甘与愤怒,眼里掠过一抹算计,她冷笑一声,“小梦,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的那个人吗?”呵呵,好戏即将上场了!
“难道大姐说的那人也是她?”程梦很快反应了过来,吃惊的望着程沅沅。
程沅沅假装愤恨的瞪了眼梅笑笑,同仇敌忾道:“居然敢向我伸手要银子,她胆子可不小呢!”
于是,姐妹俩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扬着抹讥讽,立即向着梅笑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