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不理会顾慎一群人威胁的目光,恍若无人般朝着梅笑笑与水萱走去。
“你的名字?”梅笑笑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不免觉得小男孩的运气奇差无比,撞谁不好,偏偏撞上了这么一个脑残的家伙。都说土匪可怕可恨,可比之顾慎这一类打着官家旗号做出的比土匪还土匪的行为,更加让人所愤怒。
小男孩凑到梅笑笑耳边,小声说道:“秦云,我叫秦云。”
“秦云……是吗?”梅笑笑温柔的抚摸着秦云的乌发,微眯着眼睛,目光直指顾慎,却无人能从她的眼神中窥的她一丝的想法。
忽然,水萱扯了扯梅笑笑的衣袖,以眼神示意她背后有人。
“是你?有事吗?”梅笑笑转过身,有些意外的打量着白衣男子,不明他所到何意。
白衣男子邪魅一笑,鬼魅的眼眸飞在秦云身后扫过一眼后,便望向了梅笑笑,“如果姑娘信任在下,倒不妨把这件事交给在下解决即可。”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一直护在男子右后方的中年人大吃一惊。惊疑的目光不断在梅笑笑与秦云身上滑过,然始终无法理出个所以然来。因而,他也只能静观其变,但下意识里已将梅笑笑与秦云的相貌牢记于心。
“哦?这位公子倒是乐于助人,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公子是否能给我一个解释呢?”梅笑笑似笑非笑的斜睨着白衣男子,熟不知距她数十步之遥的顾慎差点就被她与白衣男子无视气的当场吐血,好在那黑熊手下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话,使得他心情瞬间阴转晴,才避免了一场笑剧的发生。
白衣男子很好的掩饰住了内心的诧异,“姑娘有何疑问尽管说出,在下知无不言。”
“公子与我们素不相识,本可以无须卷入这场风波的。”梅笑笑虽没有明确提出她的问题,但白衣男子又怎会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呢?于是,他笑了,即使心静如水的梅笑笑也被他这一笑晃了神,幸亏在前世见过无数的美男子,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了。
白衣男子对梅笑笑的迅速回神再一次感到了惊讶与赞赏,很少有人尤其是女人在他毫无保留故意营造出的这一笑中快速恢复神智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然,他隐瞒了最关键的一点,也正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了他停下脚步,破天荒的帮助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的女人。
听了白衣男子的答案,梅笑笑顿时嘴角一抽,“公子的心意我领了,可那顾慎终究不是平常人,公子还是赶紧离开吧。”
“呵呵,姑娘似乎不太信任在下呢。”白衣男子做出一副伤心状,哀怨的叹了口气。
“抱歉,这无关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只是不想连累公子罢了。”这也确实是梅笑笑的真心话,既然秦云找了她帮忙,那么无辜的人便不必再扯进来了。毕竟顾慎那老爹的官位在那儿摆着,谁知道那种人为了要挣面子会做出怎样的事。而之所以她有恃无恐最大的依仗还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墨氏族长的妻子的候选人。单凭这一点,她就不信那顾慎会不知死活的还找她麻烦,当然,也不排除会有这种可能性,但一想到怀中的那样东西,再大的不安也化为乌有,而且……她瞄了眼一旁自始至终镇定如初的水萱,又是一枚镇定剂。
白衣男子眼含深意的盯着梅笑笑许久,“既然姑娘已经把话说的这般明了了,若是在下再不走,怕是要辜负姑娘的一番好意了。”
说完,他又顿了顿,片刻之后掏出了一枚玉佩,友好的递到了梅笑笑面前,“当然,若有一日姑娘有了麻烦,持着这枚信物到云轩阁自然会有人相助,即使不能完全解决姑娘的麻烦,但确保姑娘的生命安全却是不在话下。”
梅笑笑打量着这枚玉佩许久,方才自白衣男子手中接了过来,末了,她不由调侃道:“要是日后变故横生,公子不会在意我当了这枚玉佩换做家用吧?”此玉碧绿通透呈半月状,正面雕有凤凰图,反面刻的是“水魅”两字。
梅笑笑暗自琢磨了一番,水魅……?听上去很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呢。就不知是不是眼前这名白衣男子的姓名了。不过,现在可不是研究此问题的好时机,既然他将这枚玉佩赠与了她,想必今后他们定会再次见面,如此一来,她倒也无需急于一时。日后总会明了这些疑惑的。
立于白衣男子身后的中年人再也无法保持面部的镇定了,他不敢置信的见主子将代表了他权力的信物赠给了这个陌生女子,而更加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梅笑笑居然连一句拒绝的话都没说,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他忽然觉得脑袋有一瞬间的晕眩,抬手揉了揉眉心,白衣男子却已经迈步准备离开了。中年人忙不迭的跟了上去,但惊讶的目光依然不时投向梅笑笑,直至完全离开不见。
随后,梅笑笑将手中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腰间的一枚香囊之中,如今她身上已有两样保命之物,但不到关键之时也不能够轻易使用。
顾慎一行人见白衣男子终于离去,顿时心里松了口气,不知怎么回事顾慎始终觉得那名白衣男子给他的感觉非常危险,就像是隐藏在暗处凶兽,一旦惹到了他,就会为自己招来无穷无尽的灾难。所以,他现在十分的庆幸,这煞星没有插手,而是选择了离开。
“我倒想看看,现在还会不会再有人站出来帮你们了!”顾慎的气焰顷刻间嚣张了起来,带着手下不断朝梅笑笑三人接近。
梅笑笑懒得再与这种人浪费时间,她可没忘记今天出来可是有任务的,于是,她便对水萱使了个眼色,“顾慎暂时饶他一命,至于其他人你就看着办吧。”
水萱一下子就明白了梅笑笑的意思,因此出手根本就不留情,一个挥手间,只见面前除了顾慎毫发无伤之外,他的一干手下无一不倒在了地上,四肢蜷缩,面色狰狞,痛苦的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