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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看戏

沈烟了然点头,“我以前也是经常生病的,有的时候甚至会觉得下一刻就会喘不过气来。但每次最终还是挨了过来,虽然我的病现在差不多都好了,那时的感觉还是记得的。”

那种感觉,沈烟都不想再回忆了,每次都像是在生与死之间挣扎一样。那种痛,喊都喊不出,直到后来情况才慢慢好转。

沈烟问道:“那些人收了钱,会放了我们吗?”

萧玉摇头,“说实话,我亦不知。不过很肯定的是,那些人的目的也许不是为了钱。”

深烟默然,她望了萧玉瑾一眼,发现他的腿好似一直没动过,无意中倒是瞄了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嗯,萧公子,你的腿……似乎有些不妥吧!”

当然,虽然沈烟一直有些忽略他的腿疾问题。因为那人即使身处这样的地方,也是一幅风月无边、光华霁月的模样,让人不知不觉中就很容易忽略一些重要的问题。嗯,这可不是她的错。即使如此,她还是发觉了不妥。

他坐在那里一直未动,这也不能说明什么的。但是他忍着病痛那会儿,身子丝毫未动,这就有问题了。当然,也许他比常人能忍一些。但他虽然说没事,紧握的拳却一直没松开,这种情况不寻常。

萧玉瑾身体有那么一瞬间僵住了,他回头看向沈烟,“可能那些人抓我们来的时候,腿被划伤了,不过是小伤罢了。”

嗯,应该不只这样吧!要只是简单的小伤,何必那么隐忍,想必不是小伤吧!那些人抓他们来是有目的的,想必对他们也不会太过客气。

沈烟好奇,她很想是什么样的伤处,让这位清华高贵的王爷变了脸色。好吧!她承认自己有些嫉妒了。但这事关人家隐私,不好过于追问。

这间屋子除了门,四周都是封闭的,没有其他出口。但沈烟可以感觉到现在是深夜,差不多是一更左右。

这时候,她若是在家里,现在在干些什么呢?通常这时候她都睡下了。要是睡不着,她就会披衣起身,靠着床头翻一些闲书看,看着看着她就会睡过去。但有时情况也会不同,看到精彩之处,她反而会越来越起劲,越来越精神,她反而会睡不着。这时,不将书看完,她是舍不得睡觉的。第二天的时候,沈妈妈问起时,她就能以一句晚上没睡好搪塞过去。沈妈妈晚上那个不睡在她的屋子,自是不知道实情的,所以从来不细究其原因。画屏与流萤倒是知道一些,却不会去拆她的台。

都过了这么久了,娘想必是已经知道她失踪的消息了,她会不会被吓到。娘的身体不好,要是知道她不见了,也不知会怎样想。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她似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她做了个梦,梦里白茫茫一片,像是下雪了。她伸出手,掌心处躺着几片七角白花,一握再伸开,白花消失不见,掌心里湿漉漉的,凉丝丝的。

她环顾四望,似乎这里只有她一个人,雪花缓缓下落,又随着风儿升起,漫天飞舞。沈烟身在其中,却并未感觉到冷。她紧闭双眼,双手合什,向天祈祷。

睁开眼时,她发现那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不见了。没有漫天飞舞的雪花,入眼的是破旧的屋子,以及头顶的蜘蛛网。

原来是个梦,却是个好梦呢!人们常说,瑞雪兆丰年,这算不算是个吉梦!喜鹊飞上枝头算是有了喜事,这个应该也算吧!沈烟一时觉得心情大好,深舒了口气。

门口处传来一阵响声,有人走了进来,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身穿着粗麻布,头上戴着一朵绢花,整个人倒是打扮得清清爽爽的,人也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样貌端正,眉间透着清秀,只是她的双眼呆滞,显得极为空洞,脸上的表情麻木无波。沈烟盯着她,总感觉有些怪异,但又看不出哪里不对。

那妇人拿着一个半旧不新、掉了漆的食盒放在地上,抽出盖子,从里面端出一盘青菜和两碗白米饭。那盘青菜倒是堆得高高的,都快掉了出来。妇人将两双筷子放下,然后收好食盒走了出去。

嗯,要对自己好点,自是不能饿着肚子的。从昨天到现在,水米未进,早就感到饿了。沈烟走过去,将饭拿了过来,将其中一碗递给萧玉瑾。

沈烟拿着自己的那碗,夹了一缕菜慢慢放在口中吃了。虽然菜里没放油,但胜在清淡,并不那么难入口。但沈烟吃得很慢,也许时间长了些,饭菜都已经冰凉,极难咽下,味道也不那么好。沈烟虽然自小锦衣玉食惯了,也不是说什么苦都不能吃的。这饭食虽然粗糙了些,勉强也能入口。

萧玉瑾只吃了几筷子,就没再继续吃,扶着头靠在墙身上。沈烟看过去,迟疑地开口,“你没事吧,伤处还痛吗?”

萧玉瑾摇头,将碗筷放下,却是没再吃一口。

沈烟吃了几口,觉得差不多了,又将碗放下,没再吃了。

过了半响,那妇人进来收碗筷,后面跟着两人,其中一个是昨天那个瘦小的人,另外一个嘛,沈烟没见过。那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右脸上有一道疤,走路一颤一颤的,满脸横肉直抖。沈烟相信,要是小孩子见到一定会吓哭的。

那妇人收好碗筷准备出去的时候,有人拦住了她。是那个胖胖的男人,妇人垂着头站立不动。那人上前拽着她的手,笑的猥琐,馋着脸凑上去,“柯嫂子,今晚,我去你那里可好。”说完,双手还不老实地在妇人的腰间摸着。

沈烟看得目瞪口呆,即使她再笨,也知道这两人在干嘛。她索性将头扭过去,低头看着地上,不看这几人。这场面还真是……,唔,不是有句话说,鲜花插在牛粪上,挺适合现在这个情况的。

眼睛虽然没看,耳朵还是照样能听到的。那妇人没有说话,那胖子似乎有些着急,又追问了几句,就在沈烟以为那妇人不会答应的时候,却听见那胖子极为兴奋的吼了一声。

沈烟捂着耳朵,很是吃惊。这,算是答应了?嗯,应该算是吧!真是,不能再想了,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无意间瞄到萧玉瑾的眉眼似乎抽搐了一下。顿时感觉大好,唔,看来大家的感受到是一样的。

刚刚那画面实在是太违和了,她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这一次真的是被惊到了!她从来没想到,有人将这件事弄的那么直白,那般粗野。

这不,马上就有人不满了。昨天那个瘦小的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刘六,你小子可不要净想着娘们,可不要忘了正事儿,要是将事情搞砸了,小心老大收拾你。”

唔,原来这胖子名刘六,这人长得不入眼也就罢了,这名字也还真是普通啊!刘六竖着眉,不屑地望着他,“九子,咋的,你不会也想女人了吧,你要是真想,自己会找一个呗,只是那些女人也不见得看得上你。长得这么矮,还没女人的胸脯高。”

那个叫九子的瘦子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刘六又骂骂咧咧,“小子,学着点儿,不要以为在老大面前说几句话,就能把我挤下去,老子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种不上道的。”

骂完之后,又回过头来,喘着粗气道,“你们两个……,咦,还有个人呢?”他睁大了眼,等着两人,“不是抓了三个,怎么只有你们两个,还有一个呢,怎么会不见了。”那一脸的凶恶表情,似乎不给个交代,就要扑上来一样。

两人还未开口,九子抢着道,“是我将人放走的。”声音有意的拔高,显得洋洋得意。当然,他似乎忽略了某人黑如锅底的脸色。

刘六盯着他,“你想干嘛,你小子不会想造反吧!”

“谁说的,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对老大可是忠心耿耿的。你想想,老大抓他们来无非是为了钱,我让那人回去报信了,要不然怎么知道人在我们手中,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一场。”九子巴拉巴拉还没说完,不妨被人踢了一脚,忙蹲下去抱住脚,嘴里“哎呀哎呀”地喊着。

“**的给我闭嘴,不要再嚎了,你个蠢蛋,你这可是误了老大的事,还连累了我。你小子,行啊你。”说完,犹不解气,又冲上去呼了一巴掌。

嗯,沈烟很想问一句,这是在干嘛!起内讧,内间不和。还是,抓他们来的目的是请他们看戏的。一场不过瘾,再接着来一场。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场,比刚才那一场精彩多了。唔,声色俱佳,唱念做打。冲这,可以去唱戏了。

也许有些累了,刘六又踢了一脚,没好气的冲着两人道,“喂,你们谁是端王府的。”

咦,莫非是认错人了。不对,是抓错人了。这种事,也能发生在他们身上那个!

那人见两人不答话,又问了一句,“谁是姓秦的。妈的,我说的什么混话。”又转头瞪向倒在地上不起的九子,“妈的,我被你小子给气晕了,害我说一堆废话,这不是明摆着吗。”

九子小声嘀咕一声,被刘六的眼神刹住了。

“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明天之前不把东西交出来,也不用活着走出去了。不要以为我们是在吓唬你,老子杀过的人比你们吃的饭还多。”然后不怀好意的瞧着沈烟,像是才发现她一样。

沈烟缩着身子,退到萧玉瑾身后,垂着头回避那人的视线。她现在可以完全肯定,他们抓错人了,真是流年不利。她想她是不是拜菩萨佛像时没有尽心,要不然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你个死胖子,可不可以不要在看我了。

萧玉瑾挺直了身体,将沈烟挡在身后,直视着刘六,“你们想必是搞错了,我们身上没有你们要的东西。”

刘六可不相信,“少装蒜了,你小子可不要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识相的就老实点,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沈烟觉得,萧玉瑾想必是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过吧!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有些人是不能与之讲理的。

不过,这好歹说个明白啊!她一直云来雾里的。既不知他们真正想抓的是谁,也不知他们说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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