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筹办这场婚宴,杨钰可算是出尽风头。现在王府中人没有人不认识她。不过,她在乎的不是这些虚名。她只想尽自己的能力,博取康亲王的欢心。好让以后的生活过得更好些。如果能赏赐点银子,那就更好了。不管在什么年代,在什么地方,手中有钱才是最重要的。
椿泰的住所已经被她改成训练场了。几十名即将在婚宴上表演的演员日以继夜地排练。小院里堆满各种各样表演的道具,就连院落的大树也被排上用场。几名女舞者吊在树杈上,不断摆出各种不同的飞翔动作。
“这表演的是什么节目?大鸟上吊吗?”椿泰拄着拐杖站在树下,茫然地看着那些女舞者。
慧莲抿嘴笑道:“少爷,这要问杨钰才知道呢!”
“那丫头做什么都稀奇古怪的,让人搞不懂。真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椿泰无奈地摇摇头,脸上却挂着微笑。
“少爷,你看到她设计的那顶轿子没有?实在太美了,直叫人叹为观止。还有她设计的桌椅,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样式。而且那个椅子软软的,坐上去好舒服。听她说,那个椅子叫。。。叫什么。。。沙发。”
“轿子还有桌椅放在哪里?”
“在前堂呢!”
椿泰迫不及待地说:“快带我去瞧瞧。”
“是,少爷。”
二人前脚刚走,杨钰后脚就进来了。她带着七名男子,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认真地查看众人的排练情况。演员一共分为八组,舞蹈、杂技、京剧、相声、快板、琴乐、小品、唱歌应该有尽有。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京城有名气的人。
他们看到杨钰,都恭敬地喊了声杨姑娘。不管在哪个年代,有钱就是爷啊!虽然是王府出钱,不过请他们来的却是杨钰。在他们心里,老板自然是她了。
杨钰有模有样地扳着双手,扯着嗓子喊道:“还有三天婚期就到了。大家再加把劲,一定要把节目练好喽。到时候谁要是出娄子,有什么后果我可管不了。”
“杨姑娘就放心吧!”
“杨姑娘,我们不会给你丢脸的。”
。。。。。。
众人七嘴八舌的地嚷开了,争先恐后地打包票。杨钰摆摆手,叫他们继续排练。然后走到大树下,把树上那七名舞者叫下来。
杨钰叫她们列好队,严肃地说:“你们这个节目是这次婚宴的重头戏,所以不能出任何纰漏。要你们吊在半空中表演,也许你们会害怕。我还是那一句,你们是绝对不会有危险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克服自己的恐惧心理。只有把情绪放开,才能把飘逸的舞姿展现出来。”
七人异口同声地说:“是,杨姑娘。”
杨钰又一一检查她们背上的天蚕丝,确认没有任何磨损后才放心。她把那七个男子叫过来,对他们说道:“接下来三天,你们十四个人就合在一起排练。你们要做的就是拉动天蚕丝。至于详细的做法,等一下到舞台那边我再教你们。”
“是,杨姑娘。”
到下午,舞台已经竣工。为了给所有人一个惊喜,杨钰特别请示康亲王,把前堂大院封起来,除了演员,其它人皆不得进出。康亲王也想瞧瞧她搞什么鬼,立马点头答应了。
接下来的三天,杨钰便带着演员在前堂开始神秘的排练。因为有康亲王的命令,还真没人敢过来偷看。椿泰那边她也顾不上了,只靠慧莲和永福照顾着。
筹办这场婚宴,她可以说是兴趣十足。钱不用她出,所有东西却由她安排。与其说她想此机会展示能力,倒不如说她是想找乐子。当然,在她心里还是有些炫耀的味道。运用古代的条件,去实现堪比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晚会,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椿泰的那个丫鬟这几天一直窝在前堂,听说在排练什么神秘的节目。难道她真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三哥,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妇人之仁,放过那个丫头。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巴尔图拍桌子气道。
扎尔图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没想到那死丫头这么利害,早知如此,我们就。。。。”
“三哥,别说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四弟,那你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巴尔图想了想,说道:“咱额娘和嫡福晋商量好了。一定要破坏这次婚宴,绝对不能让怀冰顺顺利利地嫁进门来。看来我们要想办法做点事才行。”
“四弟,你说达福那边,能不能帮到我们?”
“三哥,你傻啊!达福是怀冰那边的人。你说他会帮我们吗?”
“这个。。。”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巴尔图警觉地站起来,喊道:“谁在外面?”
扎尔图打开门跑出去,发现永安正在院子里打扫。
“扎儿,你在看什么呢?”敏姬带着两个丫鬟匆匆走进小院。在她身后,还跟着嫡福晋婉琦。
扎尔图赶紧迎过去,请安后又对永安说:“你下去吧!今天你不用过来了。”
“是,少爷。”永安抱拳说道,看了两位福晋一眼,连忙退下。巴尔图也从屋里出来,走到两位福晋面前请安。敏姬奇怪地问道:“扎儿,你这是。。。”
“额娘,隔墙有耳啊!”扎尔图小声说道。
敏姬惊道:“你是说永安?”
巴尔图说道:“额娘,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好。永安怎么说也是五弟那边过来的,咱们得防着点。”
“一个不识时务,偏要赞成老爷娶妾。一个断手断脚,却忙着给老爷办婚宴。难道他们母子两人都要跟我们做对吗?”敏姬愤愤不平地说道。
婉琦淡淡地说:“都进屋说吧!正如扎儿所说,隔墙有耳啊!妹妹说话还是小心些好。”
“姐姐说得是,姐姐请。。。”
。。。。。。
椿泰躺在太师椅上,咪着眼睛养神。慧莲在旁边给他捏肩膀,永安则恭敬地站在他面前。
“你是说,三哥、四哥要破坏婚宴?”椿泰懒洋洋地说。
“少爷,不止是他们二人。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两位福晋才是主谋。”
椿泰睁开眼睛,想了想,喃喃道:“嫡福晋也有份的话,那大哥、二哥估计也参与了。我额娘一直赞同这次婚事,免不了遭到她们的排斥。搞不好她们还想对我额娘不利。看来我们要早做防备,绝不能让她们得逞。”
“少爷,奴才还听到一些话。可能跟您这次被打的事有关。”
椿泰一激灵,顿时坐起来,急道:“他们都说什么了?”
永安把偷听到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学给他听,然后说道:“奴才听他们的语气,似乎跟达福的关系菲浅。我看这事,达福也脱不了干系。”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放过那个死丫头?他们指的是杨钰。这么说来,那天晚上出现的黑衣人,其中两个就是三哥和四哥。他们还真下得去手啊!”
慧莲插嘴道:“少爷,要不要把这事告诉老爷?”
“不行。”椿泰摆摆手,无奈地说:“我们现在无凭无据,如果贸然告他们的状,搞不好还会被他们反咬一口。”
慧莲不服气地说:“少爷,他们这样无法无天,如果不教训一顿。。。”
“好了,你别说了。”椿泰又躺下来,咪上眼睛。他朝永安挥挥手,说:“你先回去吧!下次不要在白天找我,要是被人看到可不好。”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