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雅走进医院才恍然大悟,自己根本就还不知道林瑞住哪个病房?她走到前台问那个小姑娘,有没有林瑞这个病人?得到的答案是出乎意料的!
他不在?怎么会这样?是在别的医院吗?脑子里一阵缺氧,她咬着牙往回走,烦乱地扣着手指头。
她突然想起这城市里面的确有很多家医院,如果不问清楚,就这样毫无目的得找,也是需要精力跟时间。虽然她不在意这些外在因素,但是内在的因素让她有点烦恼。她想立刻亲眼看见林瑞,了解到他目前的情况,才能安心啊!
孙小雅想,要不先打个电话问清楚后再去。
这是个不错的计策!
她这样想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做了。当她刚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林瑞已经做电梯来到医院大厅。
“林瑞。”她朝他招手。
林瑞本来就正准备去六一村找她想谈工作上的事,现在偏偏看到她来了,高兴地喊叫说,“你怎么来了,就感觉好像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样?怎么,到医院来有什么事吗?”
孙小雅对他说,“我才没什么事。只是听你说在医院,有点担心嘛!刚好路过,所以就来看看你。”
“哦,你以为是我住院了吗?”
“难倒不是吗?”孙小雅不解地问他。
林瑞苦笑着摇头,说出了事情的原尾。
“黎雪儿,她病了?”
孙小雅真不太相信,像黎雪儿那么要强的人也还不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于是,她说,“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可是她是你妹妹,那么也就是我的朋友,现在我人已经来医院了,那你还是带我去看一下她吧!”
林瑞有什么话可说,只好同意了。
302号病房里,黎雪儿还在生气。她的心情很糟,很想此刻能扑在徐倩如的怀里,跟她哭诉一番自己的不幸遭遇,但她又想徐倩如是林瑞的亲生母亲啊!俗话都说,虎毒不食子,她会站在自己这边帮忙,逼自己儿子做不想做的事情吗?
这个赌注对黎雪儿来说很大?应该暂时还要忍耐一下。等时机成熟以后,再说。她想着勉强装出笑脸,开玩笑问徐倩如,“阿姨,你觉得我怎么样?你又敢不敢让我真真正正喊你一声妈妈?”
“雪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黎雪儿自顾自说,”一个所有人都认为我不该喜欢上的人。“
徐倩如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黎雪儿口里这个所有人都认为她不该喜欢的人是谁。
“他不喜欢我,身边还有一个粘子常常跟在屁股后面……”
“粘子?”徐倩如开始听不懂她说的话了。
“是,粘子就是一个叫孙小雅的麻烦女人。她老是跟在我喜欢的人后面,根本找不到自己应该站在什么位置,像一只无头苍蝇,飞来飞去,烦死人了,我很讨厌她,可是我喜欢的人对她很好,我怕有一天,那个让我讨厌到要命的女生就稀里糊涂成为了他的女人,所以我羡慕,嫉妒,恨呀!有时候,我偷偷在想,如果那个讨厌的女人在靠近他半步,我就找人弄死她得了,不让我好过的人,我也绝不让她好过……”黎雪儿激动地说着,手在空中挥着,和刚才沉默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恶言恶语,使徐倩如对黎雪儿产生了无比的震惊。难倒,世界上所有听说过爱情这两个字的可怜人儿,真的都要为,只是满足现实的需要而编织出来的一个善意谎言,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最后互相数着伤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哭泣吗?
正当黎雪儿愤怒不平的时候,门外突然就进来两个人。
对于黎雪儿来说,接下来的一切像噩梦一样不可思议。
她做起身子往外看,呀,来人里面尽然就有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孙小雅。
这使黎雪儿太气愤了!
林瑞招呼孙小雅在椅子上坐。还对徐倩如介绍说,“这是我妈妈。”
“阿姨好,我是孙小雅。“孙小雅向徐倩如点点头,自我介绍说。
尽管徐倩如马上就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就是那次在淡水坊里跟林瑞相亲的对象。但她现在却还是假装不知道,说,“孙小姐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早上我在家打电话给林瑞,听他说在医院,我有点担心,所以……”
黎雪儿心里一沉,她马上想,真的是这样吗?她在心里面默默的咒骂着,孙小雅你这个可恶的女妖怪……她立刻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孙小雅,不痛不快地说,“住院的人是我,你用得着担心林瑞哥吗?”
孙小雅这才转移了关注的重点。她说,“雪儿,你不要紧吧!”
“我好着哩!才不会如你愿那么轻易死掉!”黎雪儿说这话的时候,把头抬得很高,根本连看都不看孙小雅一眼。
屋子里有三个人,听了黎雪儿说这句话,半天都没言传。
黎雪儿怀着恼怒沉默了一会儿以后,又开口说,“孙小雅,我真觉得你像个幽灵?哪个角落里都有你的身影,我跟说了很多次,人要懂得看自己的身份,不是任何朋友都可以跟你这种地位平平的普通人教的!”
“雪儿!”
黎雪儿还气愤地说,“我真的很不喜欢她,每次只要看见她,心情就会不好!所以,孙小雅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自己赶紧走吧!”
“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胡闹!”林瑞气得把头一拐。
黎雪儿听后就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棒,摊在床上愣住了。
“雪儿。”徐倩如盯着她,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
林瑞显然不愿母亲插入这件事情里面为难。他一下子拉住孙小雅说,“好,我如你愿,这就带她走!”
“林瑞哥……”
林瑞扭过脸问,“我已经在履行你吩咐的事情,你还有什么意见?”
完了!黎雪儿没想过事情会弄巧成拙,原本她只是想说话激走孙小雅一个人而已。现在林瑞却要带她走,离开她的视线去过他们两个人的光景。
“我不准!”黎雪儿大吼着,以为自己这样做还能再挽回点什么?
“你不准!你不要!你不干!你除了说这些你又能怎样?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赤裸裸的伤害别人会觉得很好玩吗?”
“我……”
“对,我差点忘了,像你这种娇生惯养惯了的大小姐,哪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呢?”林瑞敏感地追问。
“那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每次看见你跟她在一起,还对她那么好,我的情绪就自己不听话跑出来,那我又有什么办法?你明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如果你要是真想让我顾及她的感受,那么你就不要跟她在一起,只要你们不在一起,我又怎么会伤害她呢?”
林瑞真痛苦。他觉得自己已经跟这个执着的妹妹说不清楚了,要她不要再以爱之名对彼此折磨,难倒真也那么难吗?不过,如果她现在还不清楚,他觉得自己也不介意再说一次。
于是,他说,“你不要再等,不要再穷其一生去追逐根本就不属于你同时也不被大家所祝福的幸福。”
“可是我爱上了,我管不了那么多!”
“但你爱上的主角,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的爱上了别人,而且在他心里面再也腾不出任何位置给别的女人。”
黎雪儿什么也不说,把头扭到一边,两行泪水再一次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了。此时根本就没有人唱歌,但是她却好像听见了,我的世界一天一点为你改变你没发现,我所有的付出你看不见……
在这刹那间,她真的想抛开一切。所以,她一下子绝望了,甚至拿起柜子上的水果刀一刀插进自己的胸口,希望这样可以了却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