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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日向一族的悲鸣,误解死亡的雏田

话分两头,正当鸣人与三代目火影接触,并侃侃而谈时……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高高悬挂在天上的太阳,也是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上。进而在一轮新月冉冉升起,将那皎洁的月光,温柔倾洒覆盖向整片大地的同时,也就此宣告夜幕的降临。

只不过,相比较于和往常一样,享受着温馨安逸的夜生活的木叶忍者村村民们,所截然相反的是……

身为木叶忍者村的两大瞳术世家之一,拥有洞察万物的血继界限白眼的日向一族,却正沉浸在深深的悲痛氛围之中……

……

日向一族恢弘气派的祭祖庙宇大门前,明亮灯火正逐一点燃着。进而透过在黑色笔墨书写下,浮现着“御灵灯”字样的橘黄色灯罩。散发出夹带些许暖意的淡淡光彩,驱散着周边笼罩的黑暗。为那些从四面八方,不断赶来的日向一族的族人们,照亮指明着前进方向。

很显然,除了因外出执行任务,无法及时赶回的族人外……无论是宗家还是分家,所有留守在村子里的日向一族族人,哪怕没有身为族长的日向日足的命令,要求他们必须到场。也都会自发地陆续到场,无一缺席!

也正因如此,在祭祖庙宇内部,那灯火通明得犹如白昼的偌大空间之中……若是放眼望去,便不难发现,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正在有条不紊地不断逐一进场的同时,围绕着正中心的祭台,毕恭毕敬地严肃跪坐着,看起来颇为壮观肃穆。更是在无人出声,打破这寂静无声氛围的情况下。让一股浓浓的哀愁,在这悄无声息间,笼罩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之上!

此时此刻,到场参会的每一个人身上,无论男女老少,都穿着统一制式的黑色和服。在明亮灯火映照着的面庞上,更是没有因这冗长的悼念仪式,浮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与烦躁……

有的,仅仅是毫不掩饰下,发自内心地浮现在面容上的强烈悲伤与怀念。

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

在今天晚上,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大规模的集会,并不是因为。族长召开了日向一族中,那一年一度延续着的,犹如过年一般的传统又隆重的祭祖仪式。而是为了祭奠一位成员的逝去……

为了祭奠那位,心甘情愿地以自己性命为代价,保护了整个木叶忍者村……保护了自己兄长的英雄!

那便是日向一族宗家家主的双胞胎弟弟——日向分家家主,日向日差!

“看起来,第一批人员,已经全部到齐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可以正式开始仪式了。”

环顾四周间,亲眼目睹了祭祖庙宇内,那伴随族人们的不断入场到来,而越发显得狭窄紧缩的空间。使得日向日足微微点头间,侧转过头来,吩咐着负责祭祀的族人们,开始主持进行祭奠仪式。

言语间,日向日足仿佛仅仅是例行公事般,从他那古井无波的平静面容上,看不出半点悲伤哀愁意味……

那副与往常对比起来,似乎一般无二的冷静从容模样,在此时此刻看来,却是显得分外残酷无情……

但只有站在日向日足身旁,一直怯生生牵握着他的手掌的女儿——日向雏田知道,父亲隐藏在宽大袖袍中,那只本该坚强有力的宽厚手掌,在从踏入进这祭祖庙宇,看到了那正中心祭台上,摆放着的沉重棺木的那一刻起,究竟抖动打颤得有多厉害……

毕竟,在那里面,躺卧着的,可是为了保护日足,而欣然接受了成为日足替身的决定,坦然赴死的日差……他的亲生兄弟啊!

在失去了血脉至亲的情况下,本就不是冷血无情之辈的日向日足,又怎么可能像表面上展现得那般,心绪没有产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波动影响呢?

如果不是身上的族长身份,所连带着的责任,实在是过于沉重。让日向日足必须克制住心中悲痛,在这主持大局的话……那么,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面前,骤然失去了亲弟弟的他,恐怕会顾不得形象影响,便径直扑倒在那棺木上,就此悲鸣痛哭起来吧。

……

“日差他……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呢……”

“是啊……而且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孩子,现在还只有四岁吧?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唉,那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可不是吗?谁能想到,前两天还有说有笑的日差,会在这不声不响的情况下,就这么突然死掉了呢……”

……

“……呐,爸爸……他们都说,日差叔叔死了……死了……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在身周时不时传来的窃窃私语的感叹下,让年龄稚嫩的雏田,因尚且没能弄懂,在生离死别下,所带来的巨大悲痛的缘故,被这传入耳中的感慨话语,给挑起了好奇心。进而双眼环视四周,打量着族人们脸上,那不约而同般,纷纷涌现出的悲伤模样。最终将自己的目光,定格在那最初时,不愿相信这突然到来的打击,而强颜欢笑着。直至随着时间推移,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绝望与痛楚,方才牙关紧咬间,流下两行清泪,并低头痛哭起来的堂兄日向宁次身上。使得日向雏田的内心中,即便无法理解,堂兄为何会哭泣得这般伤心。也不免在这悲伤氛围下,心口感觉到好一阵压抑难受。随即停顿些许后,伸出另一只小手来,悄然拽了拽父亲衣角的同时,抿唇嗫嚅着,用如同蚊子一般细微的声线,疑惑不解地低声询问道。

“为什么日差叔叔他……要死呢……?宁次哥哥……还有大家,都哭得好伤心……如果日差叔叔不死的话,宁次哥哥,还有大家,就都不会哭了吧……?”

言语间,作为日向一族未来宗家的继承人,自幼便接受父亲指导柔拳而深居简出的雏田,显然是没有机会,与外界有过多的接触。进而导致了这年仅三岁,又内向害羞的温室花朵,自然是无法理解死亡这一词语中,所蕴含的沉重痛楚……

也正因如此,在年幼的雏田眼中,便天真地以为……

死亡和大人们平日里,常常挂在嘴边的执行任务一样,都是可以人为操控决定的……

“……死亡就是永远离开我们了,雏田。”

听闻女儿话语,让本就努力压抑着心中悲痛的日足,顿时回忆起了弟弟生前的点点滴滴。进而堂堂七尺男儿,险些就此当场泪崩的同时。一边在努力压抑按捺的动作下,让隐藏在袖袍中的双手,颤动得越发厉害。一边尽可能保持语调平缓,一字一顿地呢喃解释着。

“也就是说,日差叔叔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再……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日差叔叔不是前两天才答应过,会亲自指导宁次哥哥修行的吗?”

听闻父亲的解释,使得雏田心中的异样痛楚越发加深扩散的同时,红润小脸蛋上的血色,也是就此逐渐褪去。进而宛若自言自语般,轻声嗫嚅间。一边似懂非懂地稍稍点了点头,一边因日足的话语解释,而在心头莫名涌现的痛楚下,再也提不起半点勇气,去多看宁次一眼。

“明明已经约定好了,为什么……日差叔叔还要死呢?”

“……如果那天晚上,我能够下手轻一些,留下个活口就好了……”

看着身旁声音越发低微的女儿,日足颇为懊恼悔恨地摇了摇头的同时。脸上的表情,也因为女儿天真话语,而在剧烈颤抖抽搐间,险些扭曲紧皱起来,暴露出内心的悲伤与滔天恨意!

“日差,我的兄弟啊……你怎么能狠下心来,就这么丢下你的家人与孩子离去呢……本来在今天晚上,会躺在那棺材里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那些雷之国的杂碎们……终有一天,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给我兄弟陪葬!”

心中怒吼连连间,直至悄然接连深呼吸几次,将情绪重新压制稳定住后,日足方才缓缓抬头些许。随即扫视找寻间,将目光逐渐定格于扑在父亲棺材上,正不断痛哭着的宁次背影的同时。在日足的眼神深处,也充满了对这年幼孩子的愧疚与怜爱……

“而且,你就放心吧,日差……宁次这孩子,我也一定会竭尽所能,去照顾好他的……”

但此时此刻,因为背影的遮挡,让日足没有能够及时发现……

因为父亲的死去,让本就因被强制烙印下笼中鸟咒印,所造就的深入骨髓的痛楚,而对宗家产生些许不满的年幼宁次。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时,更是将这股不满,尽数转化为了仇恨!以至于年龄稚嫩的宁次,与宗家之间的裂痕间隙,便从此刻开始,不断扩散壮大起来!

“就是因为这笼中鸟咒印限制,父亲才会作为族长的替身死去……都是因为宗家……父亲,是被宗家给逼死的……”

双拳不断收拢攥紧的同时,因团藏暗中派人扮演“好心人”身份,将日差死亡的真相,刻意隐瞒了最关键的部分,并添油加醋地“加工”一番后,再提前告知给宁次的缘故。便导致了这位在日向一族中,修行天赋远远超过宗家的分家天才心中,在这悄无声息间,深深埋下了一枚,名为仇恨的种子。更是因为这一变故,深深误会了,自己应当发动复仇的真正目标!

“等着吧父亲,包括那日向日足在内……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将这该死的所有宗家人,全部杀死,来给您报仇血恨的……一定会的!”

“宁次……哥哥……”

而就在日足和宁次两人默不作声间,心绪却是向着截然相反的道路,渐行渐远地发展着的同时……

看着处于深深悲痛中的堂兄背影,若有所思的雏田,却是在日足愣神分心的状态下,悄然放开了父亲牵握着自己小手的手掌。进而不声不响地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地步履蹒跚着,慢慢独自离开了祭祖庙宇。

……

“……啊……好疼。”

刺骨的严寒,呼啸的寒风……走出庙宇大门后,所遭遇的恶劣天气。令衣着略显单薄的雏田,不由得稍稍打起了寒颤。进而在一不留神的情况下,便因道路覆盖上了厚厚雪层的缘故,而在走下楼梯时,意外失去平衡,就此重重跌倒在地。以至于骤然吃痛下,使得这位从小便是娇生惯养着的大小姐,不由得鼻尖泛红,微微抽动起来。

“只要把死了的日差叔叔找回来……宁次哥哥,大家……就都不会哭了吧。”

可即便如此,雏田却并未就此打起退堂鼓。反倒是仅仅用袖袍擦拭了一下眼角泪花后,便在强忍痛楚的同时,坚强地慢慢爬起身来。进而在这积雪厚度,已经漫过雏田脚踝的深厚雪地里,左摇右晃着继续艰难前进!

因为,在年幼懵懂的雏田心中,虽然从日足那儿,得到了死亡一词的大致含义……

但日足那模棱两可的含糊解释,却是让天真单纯的雏田,遵循着日足口中的字面意思,真的误认为,日向日差只不过是暂时离开,到了很远很远,远到难以回来的地方去了而已……

如此一来,在雏田天真单纯的思维下,自然是想当然地认定——既然仅凭日差叔叔自己,会很难回来的话……那么,只要自己去将日差叔叔找回来的话,日差叔叔不就不会“死”了吗?而到了那时,大家也就不会再哭了吧?

也正因如此,天性温柔体贴的雏田,便在这一因美好天真的误会,所衍生出的决定影响下。让平日里外出时,都几乎是乖乖待在日足身边,寸步不离的她,开始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通知父亲,亦没有携带任何护卫的独自外出!

“等等我,日差叔叔……”

轻声嗫嚅着的同时,小脸蛋儿被冻得生疼的雏田,下意识裹紧些许身上的单薄布料。进而小嘴微微呼着白色热气,试图稍稍暖和些许小手的同时,尽管迎着漫天飘落着的洁白飞雪,让雏田浑身不停打着寒颤。却也在这美好幻想下,坚定不移地缓缓前行着。以至于没过多久,这娇小柔弱的身影,便在一句渐行渐远的呢喃下,逐渐消失在了深邃幽静的夜幕中……

“别害怕,雏田现在就来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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