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十几年都没有来找我们,现在一见面就让我随你而去!这算什么事情!我梅朵即使是死在这里都不会随你们回去!”
几个吃饭的瓷碗随着梅朵的哭闹丢出了房门。
尼玛心中一惊,“难道豺狼刚走,狮虎又来!”几个箭步来到小土房前。
“桑查梅朵,你不要太不懂事!这件事情关乎我们这个古老家族的存亡,启容儿戏!”
一个沙哑的声音喝道。
“家族?我的亲人只有德吉老爹和尼玛大哥,我才不是你们家族的什么圣主!”
梅朵喝道。
“你母亲留下的吊坠就是最好的证明,里面刻有每代圣主的名字,你母亲的名字也在其中,你刚才也是看到的!”
“是有怎么样,你们随便找个人当找个圣主不就行了么?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圣主是必须拥有圣主血脉的人才能继承的,启是随便闲人可以当得!”
尼玛掀帘而入,此时矮窄的土房内坐着七八个均是年过六旬的老人,那天夜里出现的老喇嘛则是屹立一旁,神情恭敬。
“尼玛大哥!你回来了啊!有没有受伤啊,那天你太威武了!”
梅朵一把抱住尼玛,眼中兴奋之情浮于言表。
“放肆!”
老喇嘛双手成爪,向着尼玛疾攻而来。
自从经历那天一战,尼玛得到了神魂之力的洗礼,感知能力大增,右手抱着梅朵蛮腰,随意晃动了下身体,便躲过了老喇嘛凌厉的进攻。
“嗯?有两下子,在接我一招!”
“退下!!”
旁边一名体型稍胖的和蔼老人喝退老喇嘛,微笑地看着尼玛与梅朵。
“梅朵,他就是你说的尼玛大哥?果然是有过人之处。”
梅朵听得外人称赞尼玛,笑容大盛,眉宇间尽是自豪之色。
“小伙子,既然你也是梅朵的亲人,那你也有知情的权利。”
和蔼老人,拉过一张椅子,示意尼玛坐下。自己则开始侃侃而谈。
桑查,历史悠久的名门望族,历史上能拥有姓氏的藏族家族都是富甲一方的家族,而桑查是最早出现的姓氏之一,位于藏族中部地区的桑查家族,与其他的三个家族共同守护着最纯净的藏传佛法,每个家族都拥有各自的圣主,管理其家族的财富。桑查罗兰,梅朵的母亲,上任的圣主,十六岁继位,二十岁时偶遇梅朵的父亲,瞒着家族与其私奔,自此下落不明。四个历史悠久的家族,有个共同的约定,如果哪个家族连续二十年没有新圣主诞生将被其他三大家族共同瓜分管理。今年已经是梅朵母亲离开的第二十个年头,梅朵的外婆,也就是现任的圣主,已经七十高龄,身体虚弱,不久人世了,一旦她去世,其他家族将会不顾情面地按照约定将其部族收编。
追寻梅朵母亲下落二十多年,毫无收获,直至前两个月遇到当年伴随梅朵母亲逃逸的丫鬟,才得知其下落,追寻而至。
“如何证明梅朵就是你们要寻找的圣主。”
尼玛打断了老人的话语。
老人从怀里谨慎地捧出一个圆形罗盘。
“用它,它是我们族群宝藏室的钥匙,只有纯正的圣主血脉才能将其激活。”
尼玛与梅朵交换了眼神,示意其前往试验。
梅朵将手指摁在圆盘顶端突起的小针上,小针刺破手指,一丝鲜血缓慢滑落盘中,接触鲜血的圆盘后,盘内几处圆形图案缓慢转动,旋转几圈后,圆盘中心缓慢愤慨,露出一朵雪莲样式的图案。
“圣主护佑,桑查永恒不灭”
莲花图案出现的一瞬间,在场除了三名原住客,所有人都下跪朝拜。
约莫过一分钟,圆盘自动闭合旋转,恢复了最初的形态。
“少圣主,老圣主已经命不久远,您就随我们回去吧,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唯有跪死在这里了。”
看着众老人决然的表情,梅朵虽仍想拒绝,却也不知如何开口,突然灵机一动。
“我去可以,但是德吉老爹和尼玛大哥也要陪我一起去。”
尼玛一脸愕然,梅朵再起耳边低声说道:“我很想看看外婆,你就陪我去吧!”
没等尼玛回话,旁边的一位老人就开口了。
“圣主你有所不知,我族本部,即使是老圣主开口,也是不能带外人前往的,那是祖上的规矩,坏不得啊!”
“那我不去了!”
梅朵赌气地说道。
“少圣主啊,自从你母亲离去,老圣主每天看着你母亲的相片,终日以泪洗面啊,如果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可是死不瞑目啊!”
说着痛哭起来。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德吉,叹了一口气,“梅朵,你还是去吧,毕竟是你的亲外婆。”
梅朵看着痛哭的老人,眼圈也不禁红了,缓慢地点了下头。
老人们大喜。
“梅朵的母亲就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么?”
尼玛问道。
“我族的血脉有点奇特,所有族人孕育后代都需要母亲方以处子之身配合族中特殊药物才能完成,而这种圣药一辈子只能吃一颗,多则毙命,所以,每位圣主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也就是为什么每位圣主一旦达到生育年龄就必须繁衍后代的缘故,以防不测。”
尼玛看着眼前的喇嘛,他相信这绝对不是假话,而一旁的梅朵则是双手掩口,一副不可思议。
简单吃过晚饭后,各自休息,约定明日离去,众人去白玛家里稍作歇息,梅朵则紧随其后,说是要多了解下族群的事情。
深夜,尼玛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愣愣地看着屋顶,一直以来,他都压抑着心中对梅朵的情感,脑海中不祥的黑影,令尼玛不敢给予梅朵太多的承诺,但是明天梅朵将离他远去,再会遥遥无期,这个时候尼玛开始犹豫了,他心中的那根玄好似被谁触碰了,那种既酸又甜的感觉油然而生。
“哎!!反正我也即将远行,就让它随风去吧!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尼玛喃喃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踏雪的声音,尼玛坐起身子,看着房门方向。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梅朵身披长袍走了进来。
“尼玛大哥,你。。你。。睡了么?”梅朵的声音非常的低,如蚊声绕耳。
“没呢。”
梅朵慢慢行进到尼玛面前。
“尼玛大哥,明天我将返**群,相见遥遥,有件事情,我想你帮忙。”
梅朵的声音逐渐变小。
尼玛微微一笑,“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以内的,我都答应你就是了。”
梅朵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今天我从他们那里知道了很多族里的事情,原来圣主是不能离开族群中心的,而且二十岁就会被强迫繁衍后代,以防圣主的不测,影响族群,我母亲也是因此而逃离。”
梅朵右手从袍子里面伸出来,手掌心赫然放着一颗红色的药丸。
“这是今天他们所说的特殊药物.”
尼玛不解地看着梅朵。
梅朵慢走向尼玛,身上的大衣随着身体曲线渐渐滑落,完美的少女胴体随之展现在尼玛面前,原来除了大衣,梅朵身上再无一物。
尼玛张大嘴巴,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只感觉全身燥热,仿若烈火中烧。
“我要我孩子的身上流着你的血液。”
梅朵涨红着脸颊,将手上的药丸吞入口中,张开双臂紧紧将尼玛抱住。
此刻的尼玛内心百感交集,有兴奋、有甜蜜、有恐惧、有担忧、有不舍、还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双手一直摆放在身旁不知该作出如何的反应,感受着淡淡的幽香和胸前传来的急促起伏,体温不断上升。
梅朵感觉到了尼玛的迟疑,身体微微颤抖,眼泪不自觉流淌下来。
“难道你就那么狠心让我成为别人的女人么?”
说罢,张嘴在尼玛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没有任何的抵抗,疼痛直接进入尼玛的心中,这丝由梅朵制造的疼痛,仿若惊醒了尼玛。
尼玛目光渐渐清晰,嘴角随之露出一丝坚毅的笑容,
“我怎么会让你成为别人的女人呢?”
说完双手紧紧将梅朵抱住,双唇紧紧地印在了梅朵唇上。
北风呼啸,冬天的藏区显得异常的冰冷和残酷,相比尼玛房间的春色盎然,仿若天堂与地狱。
两人完全迸发的情感,如胶如漆,直至天明之际,才双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