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父,第一印象是个很白的男生,虽说他是我师父,可我一开始跟他并不最熟,因为他只在我旁边待了半个小时左右,就调去离我比较远的地方了。
他教我贴胶,具体的工作内容我解释不清,总之到现在,我都亲切的把那四方小长方形的胶布,称为小黑胶。
师父教我时,一直跟我说:“你学慢一点,我们好聊天啊~”
可我偏偏好奇心作祟,学的老快。
对面的一个小姐姐略带调侃:“小赖子,是让你教她,不是让你撩妹的。”
小赖子?他们是这样叫师父的吗。我默默想记住,但还是在很多天之后才记牢。
我倒没觉得新环境有什么不适应,就是什么都好奇,从小到大电视看了不少,看组装电视还真是第一次。对他们来说,这可能就是上班挣钱。而对于我这样一个毫无生活压力的学生党来说,就是在一个新环境适应新圈子,顺便搞搞事情玩玩儿新事物,再顺便赚点毛爷爷,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师父走开后,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是左边的男生。而我这边,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人在我身旁。
虽然不喜欢与人交流聊天吧,但普通的唠嗑我还是没问题的,何况这里并没有同龄人,我在比我大的人面前比较容易放开自我的欢脱属性。
可我没想到,他会是我戏剧性实习生活的一个定时炸弹。
他跟我说话的同时,对面两个男生也在听。
他问我名字。
我说我叫李二喵,当然不可能是真的跟人家说笔名。
然后果不其然问到年龄。都说女生的年龄不能随便乱问,可能是我太年轻,并没有意识到年龄的压迫感。我说我16岁。
“那么小?”
这可能是所有人的第一想法。
15岁去见习的时候,个个都叫我小屁孩小丫头,没想到16岁了,还是被叫做小孩儿。
“16岁已经是可以蹲监狱的年龄了!”我只能这样辩论。
听对面小哥哥说,他们叫我旁边的人作贞操,因为名字卷翘谐音,贞操说:“以后叫你小喵妹妹吧?”
我无力反驳,毕竟叫什么是人家的自由,小就小吧,年轻乐的自在~
贞操一直在跟我各种找话题聊天,而我是那种你要是不觉得尴尬一直跟我说话我也会顺着你的话题说的人,无非也就是一些你是哪里的人啊你是哪个学校的学什么啊之类的问题。
查户口就查户口吧,我也没啥可图的。
刚上手的我实在跟不上产线流动速度,如果产品从你手中流过而你没操作,管这叫做下流,很奇葩的叫法啊哈哈哈。
可我没有下流过,因为对面的那个小哥哥一直在帮我——我很早就注意到他了,这个人好像8特别高冷,基本没有什么表情,却不会故意不理别人,在完成自己的事情的同时帮我,却一句话也不跟我说。
不像贞操,巴拉巴拉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