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并不是你想来破坏她的婚礼了?”温迪有些难以置信,“我一直以为你对她念念不忘呢。”
“我是对她念念不忘,但是在没有外界压力的情况下,我不可能做出到人家婚礼上大吵大闹的事情来呀。”魏进一脸的委屈,“对我来说,那样做实在是太丢人了。”
温迪笑道:“所以说,出的价钱应该不低了?”
魏进伸出五个指头:“五十万,你觉得呢?”
“假如是人民币,我觉得很高了。”
魏进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一开始听的时候还以为是日元。”
方念对这个数字并不感兴趣,她更关心核心问题:“那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五十万?”
魏进摇头道:“我不知道是谁,他是打匿名电话给我的。”
方念疑惑的问道:“魏进,你为什么现在来和我们说这些?”
魏进有些吞吞吐吐:“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柳嘉现在怎么样了。”
温迪一眼就看出他心里有鬼,直截了当的问道:“魏进,是不是五十万不够,你还缺钱啊?”
魏进的脸一下子红了,摸了摸耳垂道:“温迪,你的眼睛还是那么毒。我也就不瞒你们二位少奶奶了,那个人又给我来电话了。”
方念警惕的问道:“他说什么了?”
“他说,只要我能把柳嘉娶到手,就再给我两百万。”
温迪有些夸张的大声道:“先是五十万,又是两百万,魏进,你这可是名副其实的二百五呀!”
“没办法,和柳嘉分手之后我就无心打理工作室,全部交给我弟弟来管了,谁知道他这人对生意一窍不通,好好一个工作室现在被他搞得不像样子—我实在是需要用钱啊。而且,我也确实喜欢柳嘉。”魏进看起来表情还算诚恳,“柳嘉,方念,咱们都是老同学了,你们俩现在都是在石家能说得上话的,就帮帮我吧。”
告别了魏进,方念和温迪一时间回不过神来。温迪坚持认为“那个人”就是石立明,因为不喜欢柳嘉所以才用钱来指挥魏进,但是方念不这么认为。
“石立明是那种很传统的男人,我觉得他如果反对,会采取那种直接施压的方法,而不是来搞这些阴谋诡计。”方念沉思道,“也许是谷人良?”
温迪立刻否决了:“可是谷人良一直是比较护着柳嘉的呀。”
“是啊……”其实方念心里也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谷人良会护着柳嘉呢,石三郎如果有个强势的妻子,对于她和她的两个儿子夺权那可是大大的不利呀。
两个人分析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达成共识,正在这时候,方念接到了钟管家打来的电话:“方小姐,大少爷醒了,点名要见你,你赶紧来医院一趟吧。”
方念放下手机,面色凝重道:“完蛋了,这下石家的大少爷要找我算帐了。”
温迪不以为然,安慰道:“砸他的又不是你,你怕啥,要算帐就让他去找柳嘉算帐好了。”
方念无奈的耸耸肩,伸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我去医院,你呢?”
温迪看了看表道:“不早了,我约了人,就不陪你了。”
方念看温迪的表情有点暧昧,忙问道:“不是石云天吧?你约了谁?”
温迪一把将她塞进了出租车,大声道:“别那么八卦!我又没和他领证,和帅哥约会那是我的自由!”
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温迪拨通了连容的号码:“喂,连容吗,今天晚上有空不?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石义博虽说并不是石立明的亲生儿子,可是毕竟是名义上的石家大少爷,所住的病房比柳嘉豪华了不止一个档次。方念有些不安的走了进去,病床前聚了不少人,谷人良,石云天,石三郎,还有好几个佣人。
“方念,你来啦。”石云天迎了上来,“温迪呢?”
“呃……她家里有事,先回家了。”
石云天若有所思:“哦,这样啊。”
方念觉得他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多想,直接走到病床前,挤出了一丝不自然的微笑,说道:“这个,石先生,您没事了吧?”
病床上半卧着的是一个大约三十五岁的男子,如果说石三郎是中等偏上的清秀,那么这个石义博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上等的英俊了。他的眉眼都很端正柔和,透着一股沉静之气,说起话来也是彬彬有礼:“方小姐来了,请坐吧。”
方念有些拘束的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正坐在病床上的石三郎。他依旧对她爱理不理的,连招呼也没有打。方念心里有些憋气,有些不客气的说道:“石先生,你让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让你们兄弟之间可以畅所欲言吧?”
石义博微微皱起眉头,轻声道:“方小姐好像误会什么了,我虽然离家五年了,可是我看得懂手语。我让你过来只是想说明一下,我可以证明是柳嘉自己要跳楼的,我听到了当时她们之间的对话,这件事和方小姐完全没有关系。老三,你千万不要误会了方小姐。”
石三郎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站起身来径直就往外走。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吃惊,因为石三郎很少这么不礼貌,即使是在佣人面前,他也一直都是很客气的。
“老三,老三!”石云天唤了几声,见没有回音,便回头向石义博使了个眼色,追了出去。
石义博也没有生气,只是摆摆手示意管家和佣人们也出去。没过一分钟,病房里就只剩下了石义博和方念两个人。
方念心里直打鼓,摸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想尿遁,就听他缓缓说道:“我们家里面,人多,嘴杂,你这些日子肯定是受苦了。三郎不懂事,你也不要和他一般计较。等气头过了,他自然会来和你道歉的。”
方念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和这个石义博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自己和他很熟似的。
“方念,假如你要是想留下,我一定帮你,如果你不想留,我也可以帮你。”说到这里,石义博抬起眼,目光温柔的看着她,“一切都取决于你高不高兴,愿不愿意。”
能够被一个帅哥深情款款的凝视,这简直就是小言里的情节啊。但是方念的脑海中蹦出的却是这一行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石义博在青岛蹲了五年了,突然回来,总不至于是为了给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方小姐出头的吧?
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对自己花言巧语的,不过是想把自己当成棋子吧。
想到这里,方念肃然站起来道:“石先生,真不好意思,让你一回来就住进了医院。这样,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不等石义博开口,方念便急急的往外走。
“方小姐!”石义博一下子直起身来,恳切的叫了一句。
方念止住脚步,微微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石先生,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石义博抓着枕头,抿了一下嘴唇,轻声道:“我可以叫你方念吗?”
“当然。”
“你可以叫我义博吗?--你知道的,我家里有四个石先生。”
方念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当然可以。”
“谢谢。”
走出病房,方念长长的出了口气,她刚想拿出手机看下时间,一个人影蹿了过来。
武德星君,或者说,方德。
“你来干嘛?”
武德星君清了清嗓子道:“来教你法术呀。”
“什么法术?”方念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我的仙力值不够么?”
“穿墙术是不够,但是瞌睡虫,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