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升起时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窗户上,黎明终于到来了,我把整夜开着的灯关上,收拾好东西,走出大门。
我以为这次是我们最早,谁知外面那几个人又在边跺脚边说:“你们太慢了。”
“我们也不想的。”我刚说完那个王叔叔就从屋子里面出来了。
“王叔叔,你们这还养乌鸦?”我突然想起昨晚的乌鸦。
“虽说这是不毛之地,但偶尔也会有一些鸟儿在这落落脚,可你说的乌鸦,我在这几年了,从未见过。”
“可是,我昨晚明明看见了,还吃了我掉地上的饼碎,小梨也看见了。”我看了看小梨。
“嗯嗯。”
“王叔叔,她们八成是玩愤怒的小鸟玩多了,产生幻觉了。”莫希大笑。
“愤怒的小鸟?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真不懂……对了,外头传来消息,说有几个逃犯逃到这里了,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你们可要小心。”
“这消息是真的?”我们在来之前也曾经听人说过,以为他们只是为了让我们不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而瞎说的,再说,媒体也没有报导,我们也当没回事。
“十有八九是真的,等等,我拿个东西给你们防身。”王叔叔说完就跑回去拿了个盒子出来。
他轻轻地打开盒子,我们刹时目瞪口呆,竟然是一把手枪!
“王叔叔,你怎么得到这东西的?”莫希惊讶地问他。
“哈哈哈,这可是我儿子小时候玩的玩具枪阿。”
“真是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了。”莫希把枪拿起来,仔细地研究起来,“我小时候也玩过,现在国家已经严禁生产了,真怀念阿。”说完用枪对着我,一脸严肃地说:“受死吧,林宁。”
“来吧,中国人是不怕死的。”我闭上眼睛,准备入戏,可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除了淡定叔,其他人都跟着笑了。
“这枪的子弹本来是塑料的,后来我找人做了一袋钢弹,这钢弹比塑料做的威力强多了,十米内可穿透约4毫米的玻璃,可作防身用。记住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我们连番感谢王叔叔,继续踏上旅程,向罗布泊湖心出发。
经过一番跋涉,我们终于走出了雅丹群,来到了罗布泊湖盘附近,远远望去,一片盐碱地,遥无边际,如果没有GPS定会迷路。我们坐上了莫希的车,把骑骆驼的柳子悠与向导远远抛下。从车里望出去,没有地标的湖盘让人感觉无论走多久都像在原地不动,好像在走一条永无尽头的路。
“哟,碰上道友了。”莫希说的道友应该是指在远处地平线上的一辆吉普车,开了上去才发现,那辆车是停在那里的,发生什么事了?
莫希把车开到那辆车旁边约一米左右,我们清楚地看到车内有两个人正紧张地为另一个人做心跳复苏。
“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莫希下车走了过去。
“不……不用了。”其中一个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抬起头对莫希说,眼神中有说不出的诧异。另一个男子比较年轻些,戴着个太阳眼镜,约二十来岁。
“要不去镇上的卫生站看看吧。”
“我们的车子没油了。”戴太阳眼镜的那个男人说话了,从车子里出来。我们刚好看到车里躺着的人的上半身,也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面上人中的位置有颗显眼的大黑痣,也不知出什么事了要做心跳复苏。
“我有备用油,给点你吧,你开到镇上再加吧。”
“好吧,谢了。”
他们给车子加了油便扬长而去,留下一脸愕然的我们。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被他们坑了?”我对莫希说道。
“他们故意演戏给你看,蹭油的吧,不过他们演得也太假了吧………”
莫希没有出声。
小梨拍了拍莫希的背,“喂,莫希……”
平时一向多话的莫希是怎么了?遇上这种事他应该最多劳骚发的。
“那个人怎么了?”直觉告诉我,莫希肯定看到什么了,可是在我们连番追问下他依然说不知道,没办法,我们只能放弃了。
到了湖心后,我们纷纷拿出照相机合影留念。因为一个梦,让我来到了这里,似乎一切都那么顺利,但关于那个梦的却一丝线索也没有,反而多了更多的谜团,真怀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我们一直向西走,像第一晚一样,找个地方扎营等柳子悠过来。
有些人睡惯了自家的床,到了其他地方睡就会睡不着,我就是其中一个,等到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莫希叫醒,拉了去他的帐篷。
我伸了伸懒腰,睁开睡眼看了看手表:“拜托,现是才零晨两点,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莫希你也真是的,这三更半夜的叫我们起来,开人大会议么?”那眼镜男不耐烦地对他说。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
看到他一脸认真的,我就说:“今天我们问你又不说……现在我不想听,我要回去睡觉。”
“大家把手伸出来!”我瞪了他一眼,无耐地照他说的做了。然后他把我们的手都看了一遍,越看越激动,过了一会儿,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神情黯然,给我们讲起他今天在车里看到的事情。
“那个躺着的人身体上好像没有明显外伤,但他右手的拇指与食指长了两个直径约一厘米的水泡,在他身体旁边,有一朵我们昨天摘过的彼岸花……”
“你的意思是这花可以把人弄晕?”我伸出手来看了看,并无异样,暗自庆幸昨天没摘。
他们听了莫希说了后也在看自己的手,除了我和淡定叔,其他人的手上均有不同程度的红斑。那个向导看了后,情绪激动地跟柳子悠说了一大堆东西,我们屏住呼吸,静静地坐着,等待着柳子悠的翻译。
他翻译出来的大概内容:相传在很久以前,一个从外地来的商人与一个美丽的罗布姑娘相恋。可是有一日商人告诉她,他不得不回去故乡,所以临走前送了一条手帕给她,并告诉她如果她种出了手帕中所绣的花朵,那么花开之日就是重见之时,在商人走后,罗布姑娘用尽所有的方法去栽培花朵,可是无论怎样都种不出,于是她四处去打探这个商人的消息,得回来的却是那个商人已经成家了不再回来的消息,她万念俱灰之下在她种花的那个地方自杀了,在她头七的那一天,那些花竟然在一夜之间长出七朵,而且开得非常漂亮,有人好奇去摘了,那花儿竟然会流血,后来那个摘花的人竟然死了,于是人们便称那些花为诅咒之花。
“古人解释不到的事情总是爱给它编故事,还是爱情故事。”小梨笑了笑。
“你当初怎么不阻止我们?”我叫柳子悠问向导,然后他说他是摘了之后才想起的。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昨天那么激动。
“那些花会流出红色的液体应该是基因突变造成的,可能还含有毒素。”莫希看了看手上的红斑,继续说:“现在可能只是潜伏期,天一亮我们就赶去医院看看。”
发生这种事,当晚我们谁也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就把“玛莎拉蒂”和“劳斯莱斯”给落下了,我们六个人一起逼进了车子,全速前进。
因为速度太快,沙子都打在窗上,雨刷刷了马上又铺上一层,看到前面一片浑浊,令人惴惴不安。
“快跳出车外,有流沙!”莫希大叫。
“什么?”我一时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拉出车外,风沙打在脸上犹如刀割般痛不堪忍,身体由于惯性一直往前甩,直到堕落无尽深渊,被流沙掩埋,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