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林见我异常兴奋,不禁淡淡笑道:“天玉,看到你斗志昂扬,四哥我这心里踏实多了,但咱俩最好谁也别出事。
我轻微摇头笑了笑,“四哥,我杨天玉的能力到底有多强,你还没见着,等你见着了,你就可以放心了。”
“嗯,我倒真想亲眼看看,俗话总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都传闻你心狠手辣,有勇有谋,要往事不亲眼见着,我也只信一半。”
“四哥言之有理,这次,你会亲眼见着的。对了,四哥认为咱俩有多大胜算。我的胜算是百分百!”
“我的胜算并不多。可能你不知道,王瘸子没人惹得起,知道惠州为什么黑枪泛滥吗?都是他私下卖的!”
我愕然地看着萧四林,惊道:“贩卖枪支!王瘸子胆儿不小啊?这要被警察逮着,他那脑袋也甭想要了。”我嘴上这么说,心想,看来这王瘸子很难对付啊,妈的,六年前的巨额劫案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对啊,王瘸子不怕死,早不把命当回事儿了。他那势力,和当年的龙爷相差无几,咱们要格外地小心。”
“四哥,依我看,灭他威风也不顶用,不如再废了他一条腿让他从此天天坐轮椅,省得日后他找二哥的麻烦。”
“他不敢和二哥当面锣、对面鼓的较量。二哥有的是钱,在咱们市内多多少少还认识几个了不起的人物,真对着干起来,他讨不着什么便宜。可咱俩要去了的话,最好先找曹大康,别急着找他。”
“嗯,惹了他,等于先绝了咱俩的后路,就进退两难了,是得先从曹大康身上着手。”
“曹大康虽然比王瘸子好对付,但别小瞧了他,他身边有不少保镖呢,其中有个孙子叫狂牛,要多多提防。我的主意是,去了由我谈,我不下话,你千万别动手,谈得拢万事好商量,谈不拢再动手也不晚。”
“行,我听四哥的,四哥说怎办就怎办,我一个打手,没说话插嘴的份。”
“那就好,先这样吧,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早来接你。”
说完,萧四林走了。
次日早上醒来,吃了点东西,萧四林开车来接我出发。离开了宾馆,我和萧四林上了车,由我负责开车,萧四林坐在副驾驶位置,身边几乎没带任何东西。
我开着车出了市中心,转路上了高速,目标直指惠州。惠州是guang东省省会所在。根据萧四林所言,惠州黑枪泛滥,随处可见、比比皆是,枪杀案屡见不鲜。公安部门严打了接近十年,可不论怎么严打也是白费力气,总有不怕死的人夹在其中,而且祸根难断,反是被严打的变本加厉。
从深圳到惠州的高速全程只有一百多里,开着轿车全速行驶,最多两个小时就到地方了。但我开车求稳不求速,安全第一最重要,反正萧四林也不着急,就慢慢开呗。
“天玉,开车技术不错啊,以前是不是总给龙爷开车?”萧四林坐在副驾驶位置,颇为赞叹地问我。
“是啊,我当年不止是打手,也算龙爷的司机。”我边开车边回答,把车开的很稳很稳。
萧四林目视看着前方,自言自语地轻叹道:“可惜啊,实在太可惜了。”
“可惜?怎么可惜了?”我好奇地问道。
“可惜你没当上老大,荒废了五年光阴啊。”、
“这有什么,我从不在乎。”话音顿了顿,我心想,何不趁机会多问点关于曹大康、王瘸子的事儿,当初他们俩和二达子合伙做的究竟是什么生意,一下子就赚了好几千万?“四哥,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吧,都是兄弟,没说的,只要四哥知道的,全告诉你。”
“四哥,曹大康和王瘸子跟咱二哥当初合伙做的是什么生意?一下子就赚了好几千万,这生意也太赚钱了。”我的语气颇为赞叹不已,像很羡慕他们仨人似的。
“这事啊,不怕告诉你,做的是没本钱的生意。”
“没…本钱的生意?”我心中暗暗惊疑,没本钱的生意又是什么生意,不投本钱就能赚几千万?
萧四林回忆道:“好像是六年前,曹大康和二哥还有点来往,他冲二哥借了十五个人,说是合伙大赚一笔。二哥就爽快地借给他了,并且说好,赚了钱就分给二哥一千五百万。”
“不是两千万吗?怎么又少了五百万。”我心里对这笔没本钱的生意越来越好奇,六年前,云龙就是六年前被乱枪打死的,难道和云龙的死有关系!
萧四林不紧不慢地答道:“原本说好一千五百万,二哥和曹大康各占一半。可二哥派去的人在做完生意之后,一个没回来,曹大康也消失的没了影子。过了三年,曹大康才他娘的爬回来,二哥得到消息,马上派我去找他,即要钱又要人。没想到,姓曹的跟我赖账,说人都死了,钱也花没了。可他说的话能信吗,二哥派我接着要,同时也就把一千五百万提到了两千万,多出来的钱算是给死去的兄弟做些补偿。”
“人都死了?十五个人全死了?”
“嗯,究竟怎么死的,曹大康没说,可不用说也猜得到是他和王瘸子给干死的。”
“四哥,我就不明白,王瘸子势力那么大,干嘛非要曹大康跟二哥借人?”
“想知道吗?呵呵,王瘸子在惠州横行霸道十几年,势力确实很大,可他们做的那单生意是在玩命,他不敢乱用本地人。”
“玩命?四哥,你快点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生意?”我越听越糊涂,很多事都连接不到一块去,前前后后总有矛盾之处,想必那单没本钱的生意是关键所在,足以化开前后的矛盾。
“抢劫!”萧四林是说完,转目看了看我,意思是怕不怕!
“抢劫!真的假的?”我微皱眉头,心中疑惑万千。
“真的。曹大康六年前没钱没势,就是个小老板。当时,他无意间得知了一个秘密,有个外地开发商要去惠州搞个投资项目,带着三千万现金。曹大康很贪财,听说这事以后,就密谋王瘸子在半道没人的地方把钱给抢了。王瘸子手里有枪有人,可他害怕用自己的人走漏消息。枪,他可以出,人却不出。曹大康就冲二哥借了十五个人,真把这笔钱给抢了。”
萧四林直言不讳,娓娓道来,听的我是心惊肉跳,原来曹大康是主谋,王瘸子出枪、二达子出人,三方大力合作,抢了三千万现金,然后曹大康黑吃黑吞了二达子的钱,干掉了二达子的人,就此跑路三年,三年后才敢回惠州,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可云龙是怎么死的?他和这件劫案有关系吗?萧四林话中没提到打死了警察,虽然时间相符,但这一环节仍然无法解开。“四哥,这么说曹大康、王瘸子得完手就跑了?”
“不跑怎么行,那个投资商本来没死,因为曹大康胆小,不敢杀人。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把他打死了。我去找了曹大康几次,他都不肯说出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四哥,咱们可得悠着点,曹大康要是狗急跳墙就麻烦了!”
“狗急跳墙?”
“没错,曹大康这孙子自知斗不过二哥,才和王瘸子联得手,咱们要是把他逼得走投无路了,他在向警察自首,就全完了。”
“哈哈…,他就是自首去了又能把二哥怎么样啊,无凭无据的,警察敢来抓二哥,二哥不反咬他一口就不错了。你想想,二哥当初只借给他人了,没亲自跟着参与,他自首了,把二哥供出来也他娘的白费,如今是法律社会,抓人要脏、捉奸要双,凭他的口供顶用吗?片面之词,即便警察信了,也没胆子乱抓人。”
萧四林振振有词,可见,又是故意把这一系列秘密透漏给我的。我在心里不禁暗暗摇头,心想,是啊,就凭这点口供也扳不倒二达子,没个给力证据是绝对不行的。但是,如果趁机放倒了曹大康,从他嘴里或许能逼问出一些我想知道的事儿,云龙真是被他们打死的话,就可以给他报仇了!虽然只能报三分之二的仇,可剩下的三分之一也是早晚的事儿。
“说的好,四哥,还是你和二哥有高见!”我边开车,边冲萧四林翘了翘大拇指。
“这不是什么高见,这是事实,二哥派去的人都死了,不就是死无对证了吗?倒也合了二哥的心意,免得留下什么把柄。”
萧四林一点不在乎那十五条人命,反倒觉得十五条人命没了是件大好事,既能多要点钱,又能高枕无忧的置身事外!
我心想,萧四林、二达子这俩孙子真他妈阴险,看样,就是曹大康不把那十五个人杀了,他们回来了也是要被杀人灭口!那可是自己人,他们居然不心疼、不在乎,拿人命当了蝼蚁!目前,我的收获越来越多,但这些收获全是无形的,距离扳倒二达子还差十万八千里,可等我回来见了李月,就全把这些收获告诉她,剩下的就得收集有力证据才行!